朱祁山先是看了看朱祁鈺,然后又看了手里的書,點頭稱是邊轉(zhuǎn)身離開了,不過他到是沒有直接吧書籍扔掉。
萬一日后他家公子要了,那他總不能在現(xiàn)去買吧,那多不方便啊對不對,而且還不趕趟,況且閑暇之余他也可以學(xué)習(xí)一下嗎!
因此朱祁山十分鄭重的將書,藏在他床頭的枕頭下面,又將枕頭撫平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穿過中堂又來到書房。
在朱祁山的設(shè)想中,朱祁鈺最多看一刻鐘的時間,可不能在長了啊,在學(xué)傷著了可怎辦。
今天是這一書架的書,從買回來的那一天起,第一次被他的主人翻開閱覽。
朱祁山就站在朱祁鈺身邊等著,順便也在思考著等一會,朱祁鈺看煩了帶他去哪里玩。
可是足足兩刻鐘過去了,朱祁鈺還在哪里看書,這可就有些令人驚訝了,這不像是朱祁鈺能干出來的事啊。
出于好奇心,朱祁山輕輕的挪到了朱祁鈺身后,歪著頭跟著朱祁鈺一起看了起來,這一看便忘記了時間。
直到朱祁山腿都有些發(fā)麻了,差點跌坐在地上,這才回過神來立馬伸出手抓住了,朱祁鈺坐的羅圈椅的椅圈。
一抬頭眼神剛好略過窗外,頓時便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了,夕陽西下將整片天空都染成橘紅色。
朱祁山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感嘆,我草真他M的好看,正暢游在知識的海洋中的朱祁鈺,被這突如其來的感嘆所打斷,正打算發(fā)火呢。
一抬起頭便看到了這,今人震撼的晚霞,只感覺心胸瞬間開闊,即將落山的太陽,似乎是要將這片天地都給焚燒殆盡一般。
太陽不光將天空渲染成一片橘紅,還將他所照耀的人們?nèi)境闪私鹕?,沐浴在金光之下朱祁鈺的?nèi)心只感到無比的溫暖。
想要感嘆一下,可是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說我草牛蛙牛B都顯得那么的沒有文化。
可是絞盡腦汁朱祁鈺所能想到的,都是初高中是背誦的那么幾句詩句,像是什么“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币约啊奥湎寂c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還有最后一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以上這三句已經(jīng)是朱祁鈺畢生所學(xué),但他也知道這里用上不對,可是他真的不會了,就沒讀過那么多書,根本留不知道有什么傳世名句。
至于讓他先寫一個,他又不是某淺淺哪會寫詩啊,主要是沒有那個水平你知道吧。
他什么淺淺的什么東西都在寫詩,
他能寫嗎?
寫不了!
沒有這個能力你知道吧!
朱祁鈺起身走到了窗前,對著身后的朱祁山說道:“祁山你不是也跟著我讀了四年書嗎?來來來,給寫首詩來,實在不行的話你背一首應(yīng)景的也行?!?p> 朱祁山聞言頓時當(dāng)場呆如木雞,是他來到府里之后,府里也送他到中級學(xué)堂上了四年的學(xué),并且還從學(xué)堂順利畢業(yè)了。
可是那能一樣嗎,上兩年學(xué)你就想寫詩,什么時候?qū)懺姷拈T檻變得那么低了,至于被一首應(yīng)景的詩。
他要是會他能考個不及格了,他是從哪里畢業(yè)了,不過是因為修煉到了武徒第九境。
他哪里會這個啊,關(guān)鍵是他在學(xué)堂主要學(xué)的也不是這個啊,主要是在大明帝國除了儒門以外,并沒有類似大學(xué)一般的公開羨慕學(xué)生的學(xué)堂。
而只有世家自己的家族私學(xué),一般只招收本家子弟,除了教授一些歷史以及一些簡單的算術(shù)和文章外,主要教授學(xué)生修行之法。
而大明帝國最強(qiáng)大的世家,那自然就是皇室自己,整的大明人口過五萬萬,而皇室宗親就足足有八千萬人口。
他們上的學(xué)校也是宗族自己的學(xué)堂,而凡是朱氏子弟八歲以后,都要到初級學(xué)堂免費學(xué)習(xí),這正是太祖皇帝當(dāng)年定下的組訓(xùn)。
至于中級學(xué)堂那就要又修行天賦才行,不過你要給錢的話也可以上,而在高級一點的高級學(xué)堂,那是需要考核的,光有錢是不行的。
經(jīng)過四年的基礎(chǔ)學(xué)習(xí),主要是培養(yǎng)價值觀以及對宗族的凝聚力,
像是朱祁鈺這種家庭的孩子,那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的,但是那些父母沒有修行天賦不能修行的,同時自身也沒有修行天賦的。
他們便只有三條路可以走,一是回家跟著父母種地,二是找個鋪子當(dāng)學(xué)徒學(xué)一門手藝養(yǎng)活自己。
至于第三條則是父母也可以攢一點錢,送子女去讀中級學(xué)堂,將來或許也可以做個老師。
而有一點點天賦的,比如朱祁山這些的,家里是沒有錢給他提供修行資源的的,天賦又實在一般。
只靠宗族提供的基礎(chǔ)功法,以及每個月的兩塊銀元,即便是中級學(xué)堂的飯菜很便宜,那也之后吃飽飯的。
至于修行用到資源比如氣血丹,那是絕對起買不起的,為了修行資源,他們有點加入了軍隊。
畢竟也是修煉者,比之普通人還是強(qiáng)上一些的,而且隨著修為的提升,實力自然也是越來越強(qiáng)大。
但是一些簡單的城防,巡邏工作都是可以干的,而且算軍隊編制,這是帝國給予宗室弟子的特權(quán)待遇,工作也不繁重,不過工資也不是很高就是了。
再有的比如像朱祁山,他的家里還有一個弟弟,而父親也因傷而臥床不起,家里需要他給家拿錢,而不是他從家拿錢。
又因為軍隊給的少了一些,所以他才來做了傭人的,畢竟管吃管住還管穿的,那么一個月帝國發(fā)放的補(bǔ)貼就可以省下來。
再加上府里提供一些修行的資源,還給兩塊銀元,等于他一個月就還有四塊銀元的盈余。
朱祁山每個月都會把錢全部給家里寄回去,他母親年歲大了,還要照顧弟弟和臥床的父親,因此是沒有辦法做事,或者種地掙錢的。
不過他父母一生窮慣了,他寄回去的錢都盡量少花,其他的都還給他存著,想著將來給他結(jié)婚用。
說回當(dāng)下,卻說此時的朱祁鈺看著一臉為難的朱祁山,說道:“你不是優(yōu)秀畢業(yè)生嗎?怎么連一個詩都不會被呢!”
朱祁山憋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公子,你看我像是有那個文化的人嗎,要不公子您來一個給小的開開眼。”
朱祁鈺聞言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家公子我要是會,還用你干什么呢。”
不過朱祁鈺畫風(fēng)一轉(zhuǎn)說道:“所以啊還是要學(xué)習(xí)還是要看書,不然人家看到了美景可以吟詩作對,再不濟(jì)還可以當(dāng)場背一首出來?!?p> “你呢,你就只會說個真美、真的美、真的好美以及真他M的美,你聽聽啊你聽聽,那好聽嗎啊!”不過說著朱祁鈺的肚子,就率先發(fā)出了抗議的咕咕聲。
朱祁鈺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這都馬上天黑了,看這天色怕不是已經(jīng)戊時了,但是為什么中午的時候沒有人,來通知自己吃吃午飯呢。
到現(xiàn)在又該吃晚飯了,也不見有人來呢,想到這里朱祁鈺只能暫時打斷了,對于朱祁山的教育。
然后對著還在揉腿的朱祁山說道:“你去問問紫竹姐去,看看是不是母親又罰我今日不能吃飯,還有去看看綠珠那丫頭,去哪里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p> 還在揉腿的朱祁山聞言一愣,對著朱祁鈺說道:“公子您看要不要先去老夫人哪里避避難?!?p> 說著朱祁山還左顧右盼的,東瞅瞅西看看像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
朱祁鈺微微搖搖頭,對此到是有些不以為意,對著朱祁鈺說道:“放心吧不用擔(dān)心,你家公子還餓不著肚子,你且去吧等一會回來了你在出去跑一趟。”
朱祁山聞言也只能,點頭稱是然后轉(zhuǎn)身離去,朱祁鈺則起身來到了正間也叫中堂。
來到翹頭案前,拿起上面擺放的一座玉如意,那玉如意與其底座乃是分離式的,在朱祁鈺那走了玉如意之后。
便露出了下面的底座,底座乃是木質(zhì)的,最中心處被人刻意掏空了,這是朱祁鈺小時候一次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
然后這里就成了朱祁鈺藏些零花錢的地方,里面零零碎碎的放著一些紙幣和銀元。
朱祁鈺從中取出三塊銀元,然后又將玉如意放了回去,拿著錢朱祁鈺又回到了書房坐下,心里盤算著一會吃些什么去。
這時朱祁山快步跑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小丫鬟綠珠,“見過公子”兩人來到書房齊齊行禮。
朱祁鈺聞言輕輕點頭示意,對著落后朱祁山半個身位的丫鬟綠珠說道:“夫人今日什么時候吩咐的,是只罰今日不能吃飯那還有其他的嗎?比如去祠堂跪著?!?p> 他朱祁鈺此時要先知道趙氏的安排,才能做后續(xù)的打算,要是罰今日一天那還好,不過是去買些吃的,要是還有其他的懲罰。
那朱祁鈺現(xiàn)在起身就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先去老夫人哪里躲兩天,不行了在去他外公家躲兩天。
“回公子,今日上午夫人帶著奴婢上街,說是要去給您買一頂帽子,回來時已經(jīng)是午時了?!?p> “夫人原本是打算將帽子給送來,順帶著叫您一起去吃飯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呢,有什么你就說吧,到底怎么了?!弊焐鲜沁@么說,不過在心里朱祁鈺大概已經(jīng)知道原因了。
“但是夫人滿心歡喜的都走到桌子邊上了,公子您還在看書也不搭理夫人,夫人說您這是瞎子戴眼鏡,裝模作樣。”
“說完夫人就走了,還問說您吃過了午飯沒有,紫竹姐說還沒有打算等夫人回來一起的,夫人就說那就罰公子您今日不許吃飯。”
綠珠說完朱祁鈺反倒是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趙氏還因為上午的事生氣,所以才想著懲罰他一下,讓他長點記性。
現(xiàn)在嗎誤會解除,不過一個新的誤會產(chǎn)生了。
一個從來沒不書的人,突然有一天看書看到入迷,即便那不過只是一本小說,那也足夠令人驚訝的。
況且最重要的是,人家趙氏滿心歡喜的那著腦子來,你這不論是不是真的看書入迷了,你都多少有些傷人家心了。
“對了下午我小姑來過嗎?”
“回公子,大小姐今日下午確實來過一次,不過看到您看書看的有些入迷,便又離開了?!?p> “大小姐走的的時候給了奴婢這個小荷包,吩咐奴婢等您休息時在交給您。”說著綠珠走上前一步,雙手將一個小荷包送到了朱祁鈺面前。
朱祁鈺伸手接了過來,然后將其放在了桌子上并沒有去打開看,主要是他也猜到了里面到底是什么。
反而是對著綠珠問道:“現(xiàn)在要是去買吃的還晚不晚,外面的坊市現(xiàn)在還有得買嗎?”
“回公子,這個時候坊市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雖然夜市如今剛剛開門,但是咱們坊里是沒有夜市的?!?p> 朱祁鈺一聽有夜市就想去看看,他長著么大還沒有見識過呢,至于遠(yuǎn)了一點哪怕什么,長夜漫漫又沒有什么可以娛樂的東西。
不去浪費一下時間不是有些可惜,不過更令人可惜的是。在這時候朱祁山站了出來,對著正在想著如何逛夜市朱祁鈺說道:
“公子還有件事沒跟您說,您被夫人給禁足了,夫人說了未來一個月您都不能踏出家門一步?!?p> 不過朱祁山說這話的原因,倒不是真的因為夫人趙氏的禁令,主要是夜市上確實有些小吃攤販。
可是也就那么幾家,都是給喝多了酒的的人解酒的,夜市上最多的是酒館,還有什么怡紅院、群芳院、藏花樓、花滿樓什么的,再有就是一些個黑賭坊。
這種地方他朱祁鈺現(xiàn)在那能去嗎?不能去,真要是去了明天他朱祁山就得打斷腿。
不過想到朱祁鈺還沒有吃飯,于是說道:“公子,您是不能出去,不過小的可以啊,您想吃什么我去給您買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