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廚子
忙碌一天，晚上時許大茂果然把婁曉娥哄回來了。
李昊還以為自己又得吃泡面呢，在李昊準備做飯時，不想傻柱端著一砂鍋雞湯給李昊送來了。
李昊趕緊招待傻柱進屋“沒吃呢吧，來坐下和我喝兩杯。”說著便進屋拿了點下酒菜。
從隨身宿舍里拿出放著的熟牛肉和豬頭肉，拿了點花生米。再拿出一瓶酒。
“喲，您這好東西不少啊。都快趕上資產(chǎn)階級了。”傻柱看著李昊拿出來的東西，驚奇道。一想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說錯話了，連忙拍了幾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嘴，我一個粗人不會說話您別見怪。”
“沒事，我這也是幾代人才攢下了這么點東西?！闭f著李昊給傻柱面前擺了個杯子“來咱倆喝點，要不是你這廚藝我可不會拿出這么好的酒來?！?p> “喲，茅臺。是咱這菜配不上你這酒了?！?p> 李昊同志自己和傻柱各自倒了一杯酒說到：“來咱倆先喝一個?！闭f著和傻柱碰了一下。
傻柱抿了一口贊道：“還是這好酒?？诟芯褪呛谩１仍蹅児╀N社賣的那散酒強多了?！?p> “可不呢不是，這價錢也強不少呢?！?p> “確實，我一個月工資買不了幾瓶，還得要票?！闭f著夾了一塊牛肉說到“你這牛肉差點意思，下次你買牛肉讓我來給你做?？隙ū饶阗I的這個好吃?！?p> “我這是買的熟牛肉，牛肉這東西可不好買。得碰碰運氣。”
“你這花生米也不行，下次再炸點給你嘗嘗。我家里藏起來那點花生米都被棒梗那小子偷吃了?！?p> 李昊聽著說到“棒梗這孩子偷東西可不行，秦淮茹也不說管管。”
“小孩子嘛，偷吃點東西沒事。這孩子仁義，不吃獨食?！?p> “你這可不對，小孩子沒什么是非觀念。他現(xiàn)在小不懂咱們大人就得告誡著點。小時候偷點吃的沒什么。但是咱們得讓他知道這樣不對?，F(xiàn)在小大家看他可憐，不說啥。將來大了誰讓著他去？”
“沒事，棒梗也就偷我屋里點吃的，孩子沒你說的那么壞?！?p> “光偷你的？那天棒梗在廠里偷的醬油，別說是你給的。還有棒梗他偷醬油干什么去了？你會不知道？許大茂他們家的雞哪兒去了？那雞可現(xiàn)在還沒找著呢。這可不是一次兩次啊?！?p> 聽李昊的話，傻柱反應(yīng)過來道：“也是啊，這孩子這樣不行。得管管。不過也沒辦法。就秦淮茹那點工資，一家五口人。棒子面他們家都不夠吃。他們家那老太太也是個嘴刁的。說著孩子想吃細糧，可秦淮茹弄點白面那倆小的姑娘一口沒吃著。倒是棒梗那小子能吃點，剩下的都進那老太太肚子里了。”
“你說秦淮茹家男人死廠里頭，廠里就沒給賠償？怎么她家里頭過的那么緊?！?p> “給了，雖然沒多少。都在秦淮茹她婆婆手里頭拽著呢。廠里還給安排秦淮茹接了他男人的班。不過廠里沒有多少女人的火，秦淮茹也是個笨的，兩年了沒學(xué)到什么手藝。到現(xiàn)在還是臨時工呢?！闭f著對李昊說到“你怎么著也是個廠領(lǐng)導(dǎo)，咱們又都一個院里的。你給幫忙問問。秦淮茹工作轉(zhuǎn)正了，家里也能過好點。”
“行，改天我給問問?！崩铌淮饝?yīng)道：“不說她了。你小子都多大了，也不找個媳婦。你這是想要找個什么樣的？要不你把秦淮茹娶了得了。還能幫幫她?！?p> “別開這玩笑啊。我一大小伙能娶個寡婦。要說我也沒多高要求啊。這么多年我相了對象也不少，就是沒成過。就秦淮茹他妹妹秦京茹吧，我都沒嫌棄她農(nóng)村戶口，她還不愿意我了?！?p> “喜歡人家就讓秦淮茹把人給你接來。再好好看看。還要你妹妹也不小了吧。有對象沒？”
“別打我妹妹主意啊，我妹妹雨水趕著年前就要結(jié)婚了?！?p> “想哪兒去了，要說你對雨水是真不錯。自己都沒自行車呢，就給自己要嫁人的妹妹買了自行車了?！?p> “哪兒是我買的，是人家雨水對象家給買的，準備給雨水對象買的，這不雨水在紡織廠上班離著家遠，人家對象心疼雨水給雨水騎的。我哪兒有錢買自行車啊?！?p> “不是？你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你說你買不起自行車？那你準備給雨水準備什么嫁妝？縫紉機手表？”
“我一個月工資是不少，這不秦淮茹家里不好過，都借給她了么?！?p> 李昊哈哈一笑“合著你這是拿自己工資養(yǎng)寡婦了啊。還說你對人家秦淮茹沒意思。”
傻柱急了。忙說道：“說什么呢。當年我爸扔下我跟雨水走了以后，是人家秦淮茹家?guī)椭液陀晁^來的。當年秦淮茹婆婆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人家也沒看著把我和雨水餓死不是?，F(xiàn)在人家過的不好，我這寬裕點，幫幫忙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感覺你是個無私的人。秦淮茹家能遇到你是他們家福分?！?p> “一樣的，當年棒梗他爸也幫我們家不少。這些我們兄妹倆都記著呢，要不然這么些年我工資全借出去雨水早跟我鬧了。”
傻柱想了想又說到“不過你說的也對啊，你說我就雨水這么一個妹妹。我們倆從小相依為命，不給雨水添件嫁妝感覺也不合適啊?！?p> “就是嘛。你家里要是有爸媽。人家頂多說你這還有個沒結(jié)婚的舅子呢。省著錢給你結(jié)婚用。但是現(xiàn)在你家里頭你做主。什么嫁妝都不給，人家可就說你傻柱摳搜妹子，攢錢給自己娶媳婦。這話可不好聽?！?p> “是啊，這個四合院里頭都知道我這情況。大家不會說什么。但是這出了街面上人家可就笑話我了。可是我這也沒錢啊?！鄙抵f著一拍大腿“得，一會我找一大爺借點。怎么著也得給雨水添件嫁妝。”說完就準備起身去借錢。
李昊連忙攔住問道：“你急什么呀！吃完再去。再說了你有票嗎？”
“是啊，還的要票啊?！?p> “嘿，新鮮。這年頭買什么不要票啊?！?p> “呀，這你說去哪兒弄票去？我去鴿子市看看去?！?p> 李昊趕忙攔住“別，千萬別，這可是范錯誤的事。咱可不能辦?！?p> “是啊，這可咋辦？”傻柱說著撓撓頭，看了一眼李昊“嘿，我這不是騎著驢找驢么。守著你這么大一廠領(lǐng)導(dǎo)，我發(fā)愁什么票啊?！?p> 李昊一聽給了傻柱一巴掌：“合著我是驢啊我？”
“口誤，純屬口誤。是我不會說話。您大領(lǐng)導(dǎo)宰相肚里能撐船。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別見怪。我給你賠不是。”
“行了，票我可以給你。錢我也可以借你。但是你準備怎么還我？”
“哈哈，謝謝您了。還錢的事你說怎么還就怎么還。您說了算?！?p> “我說了算，那就好。你看這樣。我借你三百塊錢。你一個月工資呢是三十七塊五，你每個月還我二十塊。你每天在廠里吃兩頓飯。自己一個月留十七塊五怎么也夠你花了吧。你連續(xù)還我一年半。正好還完。怎么樣？”
傻柱攔著李昊繼續(xù)說下去。問道。“等等，等等。一個月二十塊，一年半十八個月。我借你三百，怎么還你三百六呢？”
“那不還有六十塊錢利息么。”李昊解釋道。
“六十塊錢利息。好家伙，你這是高利貸啊。”
“怎么能算是高利貸呢。我不還給你票了嗎?！?p> “那也沒那么多啊。我不借了，我要是借了說不定就成你家佃戶了。”
“不借了？那你不給雨水添嫁妝了？”
“不添了，添不起?！?p> “你不怕大街上大家說你??？”
“愛怎么說怎么說去?！?p> “你看你，剛剛都說好了的怎么就變卦了？”
“我要是答應(yīng)了你，我就是傻子了我?！?p> “別急嘛，咱再商議商議。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呢要借錢，我呢想把錢借給你?！?p> “你想借給我，你借給我不就得了?！?p> “哦，合著你只想著借錢沒想著還錢啊?！?p> “哪能呢。那不你小子準備坑我呢嘛。”
“咱不在商議呢嘛。你看啊。我借你三百塊錢，也不要求你怎么還我。你看我也不會做飯，你每天早上中午在食堂吃飯。晚上不得回來做飯么。你看這么你每天來我這兒做飯。還不用吃你自己的。你自己多留點娶媳婦。然后你什么時候把三百塊錢還我，什么時候算完。我這提議怎么樣？”
傻柱想了想說到“不怎么樣，合著你一分錢不花白得一廚子。告訴你哥們我出去做酒席十塊錢一桌。你想多了?！?p> “那不你也在我這吃呢嘛?！?p> “我出去做席，沒有誰家讓餓著肚子的。”
“那人家主家能讓你坐一塊吃？”
“那也不行，我這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完錢呢。要是我再娶個媳婦，不得給你一輩子但牛做馬?！?p> “大不了你娶了媳婦，讓你媳婦也過來吃。我能缺了你一口吃的不成？”
“去你的吧?！?p> “那要不這樣，你給我做三年飯，錢你不用還。怎么樣？”
“不行，三年太長了。給你做一年?！?p> “不行，三百塊錢顧個廚子每天做一頓飯。地主老財都沒有這么干的。最少兩年半?！?p> “不行，最多兩年。不行就算了?！?p> “好，兩年就兩年。”說完李昊掏出錢和票，遞給傻柱。
傻柱接過錢，撓撓頭問道：“我是不是被你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