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衍國突然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戰(zhàn)爭,朝政上下空氣凝重,即刻緊張起來。
盡管國內(nèi)矛盾十分激烈,可是,一旦外國軍隊入侵,他們便會聯(lián)手制衡與抵抗外來之敵。
“孫公,現(xiàn)在不比以往任何時候,我們一定要同心同德,一致對外,消滅來犯之敵。”
王茅非常認真地對孫向說道。
意思是我盡管對于你的主張并不贊成,但是,我們就像兩個親兄弟一樣,一旦外人來欺負,兄弟之間再大的問題也會一致對外的。
“王公說得沒錯。試問王公,按照目前的情況看,敵軍兵力眾多,而且陣勢嚴整,向我軍展開了猛烈的進攻,我軍應該用什么好的辦法來及時對付敵人呢?”
孫向見王公態(tài)度平和,語氣緩和,就接著向他求教作戰(zhàn)策略。
“還能怎么樣?我們應該事先奪得那些對敵人最有價值的、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東西,敵人就會被迫按照我們的意圖,任聽我們的擺布了。”
王公略加思索地看著孫公說道。
“我們還能有什么好辦法呢?我們的部隊已經(jīng)和敵軍干上了,還有必要再采取這種措施嗎?”
孫公因為剛才得到前線作戰(zhàn)的消息,所以說起話來有些悲觀。
“孫公,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只動用了一個小樹枝而已,我們的大樹敵人容易撼動嗎?憑我個人看法,我們打敗敵軍指日可待?!?p> 王茅似乎是一位軍事家,又很像一位戰(zhàn)略家,說起話來簡單而又輕松,似乎這樣就可以完全勝利一般。
“說得容易,干起來難啊?!?p> 孫公聽著王公的話有些不知道方向,打仗可不是說教,這是要動用軍隊的,這是要動用武器的。
因此,孫公搖了搖頭,一邊嘆息道。
“用兵之理貴在神速,要乘敵人猝不及防的時候,通過敵人意想不到的道路,進一步攻擊敵人疏于防范的地方。
打擊入侵之敵,就要遵循以下幾個原則:第一,直面對敵,軍心就會專一而又堅固,敵軍就無法及時戰(zhàn)勝我軍;第二,在國內(nèi)最富饒之地,確保我軍敵后戰(zhàn)備物資的儲備、運輸及供給,保障作戰(zhàn)大軍具有足夠的糧草供應,加強軍隊訓練與休整,切記不可導致軍隊過度疲勞,要注意調(diào)動士氣,調(diào)整精神,提高預警能力,要學會養(yǎng)精蓄銳;第三,加強部隊的游移運動,靈活調(diào)整戰(zhàn)略戰(zhàn)術,打得敵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絕對不能讓敵軍知道我軍的作戰(zhàn)意向和戰(zhàn)略路線。”
是啊,現(xiàn)在王茅的話復續(xù)連篇,夸夸其談,暈天霧照,說得孫公簡直插不進話來。
“王公說的是呀,要是把部隊投放到無路可走的境地,士卒就會殊死奮戰(zhàn),死了也不會敗退。一個人到了面臨死亡的時候,就一定會把生命的力量,全部調(diào)動起來,這樣,哪能有不得手,不成功之理?
到了這種境地,士卒就會拼死拼活地戰(zhàn)斗到底了。士卒陷入了絕境,就一定會變得無所畏懼,部隊無路可走,軍心就一定會堅固穩(wěn)定,見到強勁敵軍,軍心就會集中一致,最不容易渙散。只要處于迫不得已的臨戰(zhàn)狀態(tài),將士們就一定會殊死搏斗,直至勝利?!?p> 孫公聽了王公連珠子炮一般的話,無奈之下,也只好跟隨其后,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滔滔不絕,有意輪架了一番。
而王茅聽了孫公的回復,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孫公不是一向不會高談闊論嗎?這今天又是怎么啦?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反常態(tài)度和舉動呢?
隨后他才恍然大悟,想起來這個孫公是在模仿他做出一些提醒他的舉動來。
“孫公莫急,我等廢話多否?與我論述之高低,怎么可以解決問題呢?這個態(tài)度恐怕于事無補吧?”
王茅心里有些怒氣,想給孫向發(fā)火,可是,話到邊上了,還是說出了一些相對緩和的話來。
盡管這樣,孫公還是聽出了畫外音。
“王公休怪老臣絮叨,實乃無計可施矣。王公放下論述,來點現(xiàn)實有用一點的可否?”
孫向也和王公一樣,學著王茅的口氣說道。
“報,報,報!”
他們正在彼此“格斗”的時候,驛卒突然下馬來向他們報告。
王公吃了一驚,孫公也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驛卒下馬的倉促動作。
“還不快說?”
孫向用嚴厲的口氣呵斥驛卒道。
其實,這個驛卒不是不肯說,而是來得太急忙,還沒有緩過這口氣來。
“報告長官,大批敵軍突然出現(xiàn)在我西北地域,被我后來軍隊團團包圍起來。看樣子是要打勝仗了??墒?,可是……”
這個驛卒說話開始吞吞吐吐,因為太慌張,口吃起來。
“可是什么?可是什么?”
王公看到這個驛卒緊張的樣子,知道已經(jīng)出大事了。
于是,還沒有等到孫向說話,他搶先問道。
“可是,那個,那個,那個中尉被自己人給出賣了?!?p> 驛卒終于在慌張和倉促中說出了實情。
“什么?怎么會被出賣了呢?”
孫向這次急了,急忙問道。
“那個,那個,那個中尉身邊的兩個侍從是奸細。他們見時機成熟,就出賣了中尉,把他活捉交給了敵軍?,F(xiàn)在還不知道死活呢?”
驛卒非常難過地說道。
“那后來呢?”
孫向繼續(xù)追問道。
“你個混賬東西。還不快快說出來?等著孫公一字一句的問話呀?罰大板二十。來人啊?!?p> 王公沒有孫向有耐心,就在孫向急著追問的時候,王茅卻拿出了懲罰人的殺手锏。
他要懲罰這個說話吞吞吐吐的家伙。
“王公且慢,等他把話說完再罰也不遲啊?!?p> 孫向還是想先了解一下作戰(zhàn)的詳細情況。
于是,他顧不得在驛卒面前照顧王公的顏面,就急著想聽驛卒說出前線作戰(zhàn)的現(xiàn)狀。
“我們作戰(zhàn)失敗了。六個營的將士死的死,慘的殘,投降的投降,可以說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驛卒說這句話的時候,兩腿在微微地顫抖著,嘴巴也合不攏了,眼睛一直盯著兩位官人,不敢眨眼睛,只怕哪里說錯了話,哪里出了紕漏。
聽完驛卒最后一句話,王公的眼睛像吊了起來一樣,泛起了白眼珠。而孫公的鼻涕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衣襟。
“蒼天啊,大地??!”
孫向語無倫次的怒吼著……
而王茅則靈機一動,離開孫向,大踏步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