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們都尉和什長,否則同歸于盡,你們誰也別想好過?!焙邝[衛(wèi)齊聲逼迫道。
武金哈哈一笑,輕蔑地瞥了眼這群泥腿子,還不忘打擊吳淳,“就憑你這手底下這些人,給我們練手都不配!我勸你控制住他們,否則要是我們不小心出手傷了人,這可就不好了?!?p> 一場私下的約定,卻造成了雙方劍拔弩張的局勢,吳淳可不想辛辛苦苦練出來的黑鱗衛(wèi)成了對方的刀下亡魂,現(xiàn)在這群人還沒有與精銳軍隊叫板的實力。
“弟兄們,放下武器,不管我怎么樣,都不要與破陣軍起沖突?!眳谴境谅曊f道。
“可是,吳都尉你......”黑鱗衛(wèi)眾人猶豫地說道。
吳淳大聲呵斥道:“這是命令,我現(xiàn)在命令你們放下武器,不要抵抗,不要將事情鬧大。”
黑鱗衛(wèi)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聽從吳淳的話放下了武器??伤麄儾]有走開,各自站在一邊,靜待事情的后續(xù),甚至有可能,他們會趁勢救出吳淳。
武金陰笑著看向吳淳,得意道:“你還算識時務(wù),但是今天你死局已定,別妄想逃跑,在這里,你是插翅也難逃!”
嫉妒真的會使一個人面目全非,原來武金并沒有殺死吳淳的想法,甚至還對他有幾分欣賞。
但是看到吳淳跟武蘭同乘一匹馬的場景,他就再也無法淡定了,也就是那時候,他下定決心要搞死吳淳,不能讓他再繼續(xù)和武蘭接觸下去。
武金是個孤兒,從小生在武安侯爺府,后來成了武安侯爺?shù)牧x子,一身的武功和榮譽(yù)全部來自武安侯爵府,在他的心底,武安侯爺跟他的親生父親無異。
而與他青梅竹馬的武蘭,就是他這一生發(fā)誓要保護(hù)的摯愛,為此,除了武安侯爺外,他不允許任何男人靠近武蘭,內(nèi)心如此堅決,直至最后發(fā)展成了偏執(zhí)狂。
在吳淳看來,這武金的表現(xiàn)絕對是得了大病,得治。如此強(qiáng)的控制欲,誰敢成為他的妻子,只怕那武蘭有時候都受不了這個一直在身邊充當(dāng)護(hù)花使者的義兄。
沒去管武金那個傻缺,吳淳轉(zhuǎn)過身朝武蘭看了一眼,見對方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心底這才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看來他不說出那炸藥的秘密,武蘭是不會為自己說話的。
這殺死馬匪的催命鬼,此時也成了吳淳的保命符,真是造化弄人。
但他就這么將炸藥的秘密拱手相讓嗎?
吳淳很不甘心,他從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這武金想要陷他于死地,而自己卻要拿出寶貴的秘密來保命,豈不是就代表他向武金低頭了?
怎么可能,作為穿越者,他怎么能向這個傻缺低頭!
數(shù)把鋒利的長戈對著自己的喉嚨,吳淳鎮(zhèn)定自若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目光停留在武蘭的身上。
“蘭將軍,難道你就坐視你的部下肆意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嗎,你們武安侯爺平日就是這么訓(xùn)練你們的么?”
武蘭聞言,不為所動,淡淡說道:“這是你跟武金的恩怨,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跟我們破陣軍沒有絲毫關(guān)系,這樣吧,我撤走士兵,你就跟武金私下解決,這樣別人也不會說我偏私了。”
武蘭手一揮,數(shù)位士兵收起了武器,重新站了回去,就剩下吳淳和武金對峙。
這么一來,雖然看似吳淳的威脅取消了,其實是讓他更加危險了。
剛才有武蘭在旁守著,武金還不敢胡來,這下武蘭主動說不插手此事,這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武金,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她不會有任何意見嗎?
這娘們太狠了,這不是想把他往死路推嗎?
以武金這個傻缺的尿性,沒有了掣肘,他肯定毫不猶豫一劍把自己宰了啊。
不愧是女將軍啊,動動嘴,比親自殺人都還要狠。吳淳在心底將武蘭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心里記上了這筆仇,別給他機(jī)會,否則這筆賬一定會算!
相對于武金,吳淳不覺得此人可惡,反倒有些可憐,被武蘭握在手里玩弄還不自知。
武蘭明顯是想拿這件事來逼迫自己說出炸藥的秘密,武金的私仇完全不被她放在眼里,只要達(dá)到她的目的,這就行了,武金就只是個拋頭露面的工具罷了。
舔狗當(dāng)?shù)竭@種境界,吳淳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除了同情之外還是同情。
武金抽出寶劍,劍指吳淳,陰笑道:“蘭將軍此舉正合我意,那就讓我親自動手將你了結(jié),死在我手里的,那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算貶低了你?!?p> 虛空間,一道劍光如同一激秋水射來。
平地起波瀾,無數(shù)劍光蕩漾,寒風(fēng)突然變大了聲勢,吹得吳淳快睜不開眼睛,就在這瞬間的功夫,他明顯感到空氣中濃烈的殺機(jī),那劍尖幾乎就要抵在自己的襠下。
這么快!
吳淳忍不住在心底大罵不止,這傻缺說殺人就殺人,完全不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你倒是說幾句裝碧的話,我好拖延會兒時間啊。
就這么會兒的功夫,吳淳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襠下冷颼颼的,也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但那劍光似乎透明一般,攜帶著寒芒向自己襲來。
這家伙不會是用劍的高手吧,還能催動內(nèi)力使出劍氣,這么牛嗶,他怎么不上天呢?
一旁的武蘭也是滿臉的發(fā)懵,她也沒有想到武金說干就干,出手就是最大的殺招,這是享譽(yù)七國的劍道宗師的開創(chuàng)之術(shù)——青蓮劍歌,武金只學(xué)會了前三式,但這三式,殺一個吳淳簡直是綽綽有余,甚至可以說是絕對的浪費(fèi)。
由此可見,這武金對吳淳是有多么的憤恨,不惜使用大殺招來對付吳淳。
此時出手已經(jīng)是晚了,青蓮劍歌一旦出手,必定要一口氣落成,絕對不可中斷,否則就會自傷其體,所以吳淳這下子,算是必死無疑。
武蘭幾欲出手之時,突然遠(yuǎn)處激射而來一物,打在她的面門前,武蘭手中方天畫戟輕輕一掃,那東西就被她泄了力道,落到了地面上,滾動間,眾人看去。
一顆咕嚕嚕的人頭,看面相,卻是大當(dāng)家馬風(fēng)無疑!
“二旺,我來了,不要怕!”
緊跟著一個聲音傳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轉(zhuǎn)瞬間閃來,到了吳淳身邊,單手一提,拽著吳淳的衣領(lǐng),一個后撤,如同一只凌燕,吳淳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凌空,然后倒退十幾步遠(yuǎn),完全擺脫了武金的殺招范圍。
吳淳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朱光武趕來了,而且及時救下了自己,當(dāng)下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還好身邊有這樣一個高手相護(hù),否則他今天的命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朱光武救下吳淳還沒完,放下吳淳后,手提著樸刀,眉眼間寒光一閃,身影閃動間,只見沖上去好遠(yuǎn),與武金的劍光戰(zhàn)到了一處,兵鋒相撞的聲音不斷響起。
漆黑的夜空里,眾人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見兩把明晃晃的武器浮在空中交戰(zhàn),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互不相讓。
武蘭暫時罷手,沒上去幫忙,瞧見兩人交戰(zhàn)的情景,眼里閃過一道精光。這武金的武功可是武安侯爵府排在前位的存在,而那朱光武能與之打得不相上下,豈不是說這朱光武也是一位江湖少有的高手?
這是哪里來的高人,怎么如此勇猛?
看來,她對朱光武還是低估了,這樣一個高手,簡直是千金難求的良才。
稍頃,場面局勢突然急轉(zhuǎn)直下,武金使出青蓮劍歌后雖短期戰(zhàn)力膨脹,但由于只學(xué)了前三式,耐力不足,很快就支撐不住,朱光武一刀挑破了武金的胸前的鎧甲,一腳踹去,將此次戰(zhàn)斗畫下句號。
武金摔在地面,狼狽地站了起來,有士兵上前攙扶,被他掙脫開,捂住著發(fā)疼的胸口,看著朱光武的目光十分不善,殺意隱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