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意思,這一章本來是想表現(xiàn)表現(xiàn)婉兒,疏忽之下把鄭斌給弄慘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了修改,請兄弟們給血霸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一趟北關(guān)來得值,不但鄭家賺了一大筆過年錢,鄭斌還順道撈了個記名錄事參軍的差事,所以回鄴城的路上,鄭斌他們可謂是春風得意驢蹄急了。
驢蹄急是驢蹄急的事,但面對柴榮的重用,鄭斌卻不能沒有點想法:柴榮確實要比趙匡胤略勝一籌,但是很可惜柴榮死的太早,沒有趙匡胤那種好命,這種事作為歷史來看是沒辦法改變的。
然而現(xiàn)在鄭斌已經(jīng)參與到了歷史中去了,并且還與柴榮結(jié)成了特殊關(guān)系,那么中國因為柴榮早死、趙匡胤登基而出現(xiàn)的積貧積弱是否可以改變呢?
鄭斌不希望中國的苦難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所以他想做點事,然而按照鄭斌現(xiàn)有的力量,力挽狂瀾看樣子純粹是做夢娶媳婦,根本就是自己糊弄自己。所以這事還應(yīng)該從柴榮身上著手。按照史料記載,郭威起兵推翻后漢王朝的直接原因是報私仇,也就是說十一個月以后,后漢隱帝那個不懂事的伙計把郭威、柴榮留在開封的家人全部虐殺了,由此才造成了后漢后周的朝代更替。
這件事是個可以利用的資源,雖然按照后漢法律,將官在外駐守,家人不能從行,而且就算鄭斌“泄露天機”把這件事告訴柴榮,柴榮也根本不會相信,但不管他相信還是不相信,鄭斌都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找個機會把這件事捅出來,并且建議柴榮盡快安頓家人。這樣做如果成功自然最好,后漢隱帝露了殺機,郭威為求自保,早晚還是要造反,如果不成的話,能夠多救幾個“本來應(yīng)該”被殺害的柴家人,那也是一大功勞,而且在蝴蝶效應(yīng)下,歷史也必然會出現(xiàn)改變。
說起來這事很殘酷,明知屠殺將要發(fā)生卻不知道能不能救人,但是鄭斌也沒有辦法,即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軍職,但畢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參軍,不可能有完全的把握,既然這樣,良心不安下,也只有提前替那些很有可能冤死的人念幾聲佛號了。
鄭斌打定了主意,決定好好利用最后的這十一個月。只要這件事做成,那他鄭斌成歷史大功臣是小事,救了人命才是大事。
“趙牙將果然是個人物,將來成大事者非此人莫屬?!?p> 驢車之中,趙普黑臉泛紅,酒勁兒還沒有完全醒過來,但他靠在車廂壁上卻是滿面興奮,高一聲低一聲的夸獎著和他喝了半場酒的趙匡胤。
拉倒吧,還成大事非此人莫屬,咱九虎鄭文斌就是他的克星。有咱在,趙匡胤就別想當皇帝,你趙普還是老老實實給咱當西席吧。鄭斌偷偷斜了趙普一眼,但卻沒有吭聲。
本來按照路程設(shè)計,回鄴城的路上依然要在蘇行河家借宿一宿,但是因為大小姐蘇晴的原因,鄭斌寧愿花點錢借宿客棧也不肯再去蘇家了。如此夜宿晝行,臘月三十正午過后,一行人已經(jīng)進了鄴城北門。
回家啦,過年啦,可以抱著婉兒暖被窩啦!家門即將出現(xiàn)在眼前,鄭斌連忙把那些沉重的歷史趕出大腦。他現(xiàn)在有些興奮,而且這興奮是因為婉兒,由于這些日子忙東忙西的沒有消停,所以鄭斌雖然已經(jīng)在自家后院里跟婉兒捅破了那張窗戶紙,但這么多天來卻連一件象樣的定情信物都沒送過。這回在北關(guān)等候石守信他們的時候,鄭斌終于有了點閑空,所以便在首飾店給婉兒買了件價格不菲的金釵。
“少爺,你看!”
正當鄭斌歸心似箭的時候,趕車的鄭玄突然掀開了車簾。此時驢車已經(jīng)到了鄭家的巷口,向鄭家大門口看去,那里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指指點點的人,象是出了什么事。鄭斌心中一緊,連忙伸頭出了車轎。
“文斌別慌。何四,你先過去看看。”
趙普從后頭拉住了鄭斌,一個眼色便把何四支派了過去。
“誒?!?p> 何四慌忙跳下車,大步奔進巷子擠進了人群,不一會兒再次擠出來卻是滿臉的疑惑。
“少爺,前院來了個女的,吵著鬧著讓少爺出來?!?p> “女的?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看她罵的挺兇,府里頭的人都不敢動,馮媽媽、劉媽媽正在那里勸,那女的還想打婉兒姐姐?!?p> 他奶奶個熊,了不得了你還,也不看看是誰的媳婦兒就敢惹!鄭斌氣沖沖的跳下了車,帶著趙普等人直奔府門而去。
“誰敢關(guān)門?老娘倒要看看鄭斌能躲到什么時候!怎么著,現(xiàn)在有錢了就想把老娘一腳踹了再找這個嫩的?沒門兒!”
“姑娘,你別鬧了,婉兒只是家里的下人,跟我們少爺沒什么的。等少爺回來再說好不好?”
拔開人叢擠進去,大門口豁然開朗,就在前院院子中央,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正背對著大門在那里叉著腰呼天喊地的破口大罵,鄭家的下人除了馮媽媽、劉媽媽兩個女仆在那里低聲下氣的勸說外,其余人都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束手束腳,而婉兒則面對大門,站在前廳屋檐下氣得滿臉通紅。
“少爺,是若霜。”
站在鄭斌身邊的鄭貴低聲說道。這時候旁邊幾個嫌亂子鬧的不夠大的看客見鄭斌出現(xiàn),剛想高喊一聲“鄭大官人到”,就被鄭斌身后人高馬大的鄭玄一雙牛眼嚇的出溜到了人群外。
若霜?不就是地主羔子原來那個相好的妓女?大過年的居然打上門來了!這可是個死纏爛打的妞。
“你還敢說,我們家老夫人就是被你氣死的?!?p> 婉兒終于發(fā)彪了,不過與氣壯山河的若霜相比,她這口氣就象是在商量事。
“怎么,怪老娘害死了老太太?你們大家都聽聽,這個小蹄子居然敢教訓(xùn)主母!怎么?老娘不在家里,鄭斌寵上你了?看你那個樣,要想得寵當小妾,那就好好跟老娘學(xué)幾手床上功夫……”
若霜大呼小叫,什么難聽話都說的出來。
“若霜,你別覺得我怕你!我……”婉兒不管怎么說都是個黃花大閨女,若霜這話她怎么受得了?然而她剛打斷若霜的話突然又不說了。
婉兒哪是那個潑婦的對手?這么下去非得吃虧不可了。鄭斌血涌上頭,剛想上前,就被趙普一把拉拽到了人群后頭。
“文斌,莫非你想迎她進門?好男不跟女斗,你纏不過她?!?p> “那也得攆走,不然這年沒法過了!”
“那也得先看看。”
趙普還是極力勸阻。
“怎么著,不怕?有能耐就來打老娘!老娘倒要看看鄭斌是護你還是護我!”
門內(nèi)院子里,若霜見婉兒突然停了口,氣焰頓時更高,一跳三尺高的罵了起來。
“我不跟你說,你要再鬧,我就找舅老爺去?!?p> 婉兒說完話,緊咬下唇低著頭就往大門口走。那若霜想上前拉扯,但卻被馮媽媽她們連忙抱住。
若霜已經(jīng)大罵著轉(zhuǎn)臉面向了大門,然而卻沒能看見鄭斌,因為此時婉兒已經(jīng)擠出人群,連推帶搡的把鄭斌攆到了人群外。
“鄭文斌!”婉兒滿臉的冰冷,“若霜現(xiàn)在就在院子里等著,老夫人不在了,她是咱們家的主母,你敲鑼打鼓把她迎后院去吧。”
“迎她,拉倒吧你。我這就去攆走她!”
這都哪跟哪?鄭斌當真是哭笑不得,院子里一個妓女在耍潑,院子外婉兒卻這樣說話,這叫什么?兩頭擠兌人?
“你攆誰啊你?”婉兒頗為緊張的向后看了看,“那你以后還去不去招惹她?”
“招什么招!我要再找這個瘋婆子那就讓五雷轟了得了!”
鄭斌指天罵誓了一番。
“那好,你就在一邊呆著,若霜不走你不許進門?!?p> 婉兒放下心來,轉(zhuǎn)身向大門走去。
“都別看了!”
“嗵——”
隨著圍觀人群的后退,鄭家大門被婉兒轟然關(guān)上。
“沒看出來婉兒還這么厲害。雖然是個下人,但持家應(yīng)該不錯?!?p> 趙普由衷的夸獎了一番。
“厲害就好。”
鄭斌愣怔著答了一句,他沒想到婉兒平時文文弱弱,現(xiàn)在得了“尚方寶劍”,居然表現(xiàn)出女人的另一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