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我猜……你這飯菜里一定下藥了,對不對?”
孔雀上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哼了一聲:“阿紫,你太聰明了,這其實(shí)不是一件好事?!?p> “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我就沒想活著回去??墒悄恪銈円欢ㄒ⌒奈医惴蚴挿宓膱髲?fù),還有我的洪金哥哥?!卑⒆仙裆髲?qiáng)地說道。
蕭峰和洪金兩人,沒想到阿紫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們兩個人來,這究竟是如何一種巧合?
“南慕容,北喬峰,在中原江湖上,有著好大的名頭,可是依我看,卻也不過只是浪得虛名。你們中原大地,沽名釣譽(yù)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孔雀上人滿臉都是不屑。
此次中原武林之行,孔雀上人見多了中原武林中的自吹自擂之徒,自然給他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不!”阿紫大聲地說道:“我所說的兩個人,都是大大的英雄好漢,他們只要來一個人,就能將你們整個禪月寺,打個落花流水?!?p> 阿紫的臉上,充滿著對蕭峰和洪金的懷念和向往,她自然知道,禪月寺的僧人不好惹,可是卻不肯丟了士氣。
蕭峰和洪金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心中感覺到好生的慚愧,他們兩個人聯(lián)袂而來,都沒有把握,能將阿紫救出去。
孔雀上人哈哈地狂笑了起來,看他的樣子,是笑阿紫實(shí)在太天真了,說的話如此孩子氣。
“阿紫,你可知道,你偽裝圣女,給我造成了多大的笑話,讓我遭受了多少屈辱嗎?”孔雀上人頓住了笑,面色一沉,突然間喝道。
阿紫小嘴一扁:“臭和尚,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出言騙我,說禪月山風(fēng)景如何的秀麗,這里是如何如何的好玩,沒想到了禪月寺,卻將我關(guān)了起來,是何道理?”
孔雀上人怒道:“如果你真的是貞節(jié)圣女,我們自然會好好地待你,讓你享受無邊的尊崇??墒悄忝髅饔辛四腥?,卻點(diǎn)了胭脂,硬說是守宮砂。小小年紀(jì),就如此說慌,怎能不受到懲罰?”
阿紫道:“呸,臭和尚,我什么時候說這是守宮砂了?我只不過是讓你看了看,又沒說什么。再說了,我愛往哪里點(diǎn)胭脂,那是我的事,與你們何干?”
洪金不由地心中一震,原來他真的奪了阿紫的身子,既然這樣,他就不能讓阿紫受到傷害。
孔雀上人道:“你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我不與你說這么多。長夜漫漫,難得寂寥,我要與你共度良霄。反正你有了野男人,不差我這一個。”
阿紫驚怒道:“呸,野和尚,你身為僧人,怎么可以有這樣奸邪的心,快點(diǎn)到佛像面前去懺悔吧。否則死后,一定會墜入地獄……”
“嘿嘿,你這就不懂了吧?”孔雀上人嘿嘿地冷笑道:“我們密宗,可是不禁酒色,最得意的就是歡喜禪,今日我要與你歡樂同修?!?p> 阿紫突然間大叫了一聲:“你……你不能過來。別跟我說什么歡喜禪?你歡喜,我可不歡喜。你如果敢亂來,我可要咬你?!?p> 孔雀上人“哦”了一聲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未免節(jié)外生枝,我要先點(diǎn)了你的穴道。等到漸入佳境時,再將你的穴道解開,到時你不但不會恨我怪我,反而會深深地感激我,帶給你這種莫大的享受……”
洪金和蕭峰對望了一眼,彼此作了一個手勢,就想要一起搶身出來,恰在這時,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兩個人一起將身子退了回去,此時不宜現(xiàn)身,否則,一定會被寺中僧人發(fā)現(xiàn)不可。
這個地方非常地偏僻,孔雀上人點(diǎn)了守護(hù)僧人的穴道,自以為沒人前來打擾,正準(zhǔn)備盡情地享受。
誰知偏偏在這個時候,聽到腳步聲傳來,孔雀上人自然感覺到異常的不滿,不由地喝叫了一聲:“是誰這么大膽?”
“我看大膽的是你,孔雀長老?!彪S著一聲冷笑,就見一個身軀異常高大的僧人走了過來,氣勢十足。
孔雀上人見到是與他齊名的威德上人,四大護(hù)法長老之一,不由地心生忌憚,色厲內(nèi)荏地叫道:“你……你怎么來了?”
威德上人冷笑一聲:“許你來,就不許我來,沒想到堂堂的孔雀長老,居然淪落成送飯的人,只是可笑啊可笑?!?p> 阿紫斥道:“送飯的怎么了,賊禿,你如果送飯來,你家姑娘,還不一定吃呢?!?p> 威德上人面皮抖了抖,很顯然被阿紫氣得不輕,口中大叫道:“小丫頭,你就盡管撒歡吧,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你來干什么?”孔雀上人一臉的沮喪,任誰在這個時候,被人打斷了興致,估計情緒都不會很高漲。
威德上人冷哼道:“我來自然不是為了參禪,是奉了法王的命令,將這姑娘換一個地方看管?!?p> 孔雀上人怒道:“威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我看你是看上這姑娘的美色,想要獨(dú)自享受吧?”
“別說不是,就算是,你都管不著?!蓖律先瞬恍嫉卣f道,他從懷里掏出一物:“你看這是什么”。
這東西一掏出來,滿屋都是金光閃閃,卻是一個令牌模樣的東西,一端卻是個佛像的頭。
“法王令?”孔雀上人一臉驚詫地說道:“你居然將法王令都請來了?!?p> “是啊?!蓖律先搜笱蟮靡獾氐溃骸胺ㄍ趿瞵F(xiàn),如同法王親臨,所有僧人一概聽令,孔雀,你沒有什么異議吧?”
孔雀上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教派里面,法王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他可不敢公然違抗法王令。
威德上人突然間冷笑道:“孔雀,枉你身為護(hù)法長老,連奸細(xì)混了進(jìn)來,都是茫然不知?!?p> 說著話,威德上人陡地一掌發(fā)了出去,居然就是大威德金剛掌,掌力帶著刺耳的呼嘯,極為的剛猛。
轟隆一聲!
蕭峰和洪金兩人面前的佛像被威德上人推到了一邊,現(xiàn)出他們兩個的身影。
阿紫驚得呆了,她還以為是做夢,連忙揉了揉眼睛,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威德上人愣住了,他還以為洪金和蕭峰,都是本寺的僧人,因?yàn)閮蓚€人的穿束,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藏僧打扮。
“你們兩個,偷偷地躲到佛像后邊干什么?如果不是我及時收掌,你們的性命,此刻還在嗎?”威德上人最喜歡訓(xùn)斥別人,此刻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多謝威德長老手下留情?!焙榻鹨荒樥\懇地道,慢慢地走到了威德上人的身邊。
“小子,你想干什么?威德小心,這是奸細(xì)!”孔雀上人突然間一掌,向著洪金快速地劈了過去,所用的正是大孔雀掌。
洪金沒料想,孔雀上人出掌居然是這么的威猛,掌力還未到,掌風(fēng)就令洪金的呼吸為之一滯。
情急之下,洪金一記“天山六陽掌”就打了出去,這一掌打出了呼嘯的風(fēng)聲。
兩人的掌力相對,直震得這片佛堂,都是一陣的晃動不已。
“你……是誰?”孔雀上人一臉驚怒地問道。
數(shù)十年來,孔雀上人一直縱橫吐蕃,罕逢敵手,這一次中原武林之行,同樣沒有遇到強(qiáng)有力的對手。
這使得孔雀上人養(yǎng)成了唯我獨(dú)尊的習(xí)慣,以為別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誰料見到洪金小小年紀(jì),內(nèi)力造詣居然一點(diǎn)不弱于他,孔雀上人忍不住大驚。
“這一位就是我的洪金哥哥,孔雀,你不是說,一掌就能將他打趴下嗎?……試試???”阿紫一臉興奮地說道,渾然忘了她身處囹圄。
“試試就試試,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孔雀上人一生最為驕傲自負(fù),當(dāng)下大大咧咧地說道。
“唔!”
孔雀上人突然間大吼了一聲,這是藏傳秘學(xué)中的獅子印。
獅子印共分兩重,孔雀上人僅僅只明白了第一重,外獅子印,吼將出來,能夠驚天動地。
而獅子印的第二重功夫,就是內(nèi)獅子印,據(jù)傳聞練到盡頭,可以吼傷人的心腑,甚至能直接吼掉人的靈魂。
在大吼聲中,孔雀上人有著極強(qiáng)的氣勢,一掌向著洪金的腦門拍了過來。
洪金仿佛看到了一個真的孔雀,正向著他展翅飛了過來,而那掌力最見威猛處,就是孔雀上人的掌力之所系。
被孔雀上人激起了氣勢,洪金一出手,就是天山六陽掌中的陽關(guān)三疊,一連三道氣勁,接連不斷地轟在了孔雀上人的身上。
孔雀上人的大孔雀掌,一連摧毀了洪金的兩重內(nèi)勁,勢若破山般的勁力,終于遇到了阻擋。
洪金的第三道勁力,還是發(fā)揮出了威風(fēng),將孔雀上人給硬生生地轟了出去。
孔雀上人的臉上,閃動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一向自負(fù)神功蓋世,實(shí)在沒想到,遇到了一個更加威猛的洪金。
“你……這是什么功夫?”孔雀上人一臉驚駭?shù)貑柕?,他能夠感覺到,洪金的這門功夫,實(shí)在是不在他的大孔雀掌之下。
“我這是打鬼的功夫。”洪金冷笑一聲,知道事態(tài)緊急,猛地一掌推了出來,這一掌居然打出了風(fēng)雷之聲,更見威猛無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