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予嫌夏慈君的想法太幼稚,異想天開,處處破綻,瘋狂試探土匪的智商,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添亂。
夏慈君嫌趙卿予榆木腐朽,頑固不化,不知變通,看著他不配合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李致一夜疾行,最近的縣地方不大,無兵可調(diào),就連衙役總共也就三十多人,可調(diào)動的只有十人。帶十個(gè)衙役攻百人匪窩,李致是毫不自信的。
最終李致按夏慈君信上交待借了輛板車?yán)喜窕鹉绢^用紅布蓋之,帶著十役出發(fā)。
夏慈君說服不了趙卿予只好轉(zhuǎn)向李婉婉,沒等李婉婉給點(diǎn)反應(yīng)就被看守帶走。
刀疤臉斟酌了這位“娘娘”的儀態(tài)服飾,內(nèi)心將信將疑,但還是令人抬了把椅子給“娘娘”。
“你真是進(jìn)宮當(dāng)娘娘的?”大胡子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問。
“既到了這明義堂,恐怕沒福分進(jìn)宮了。”看大胡子的態(tài)度李婉婉內(nèi)心還是信了夏慈君。
“你既然是要進(jìn)宮的人為何與一男子同屋?”刀疤臉問。
“貼身侍衛(wèi)!”李婉婉將頭扭朝一邊,趾高氣昂的樣子。
“貼身侍衛(wèi)!哈哈哈,我看咱這皇帝的帽子怕是綠色的吧,貼身侍衛(wèi)果真貼身保護(hù)!”大胡子拍著刀疤臉的肩大笑。
“如果誰敢壞了本姑娘的名聲,無論這宮我進(jìn)不進(jìn)得了,你們這山寨都要跟我陪葬!”李婉婉瞪圓了眼,好像自己真是要進(jìn)宮當(dāng)娘娘的人。
土匪的思路漸漸被帶偏。
“趙夫人不會有事的,放心!”李婉婉被帶走后趙卿予一臉怒氣給夏慈君一頓罵,夏慈君盤起腿環(huán)抱雙臂靠坐在墻角如是安慰趙。
“我與李兄身為人臣怎能與你做這幼稚之事!婉婉長這么大從未受過如此遭遇,她要是出事……”夏慈君聽不得趙卿予如此婆婆媽媽,干脆雙手捂著耳朵。
“好好好!那你說怎么辦?”夏一甩手,怒瞪趙。
“等李兄的救兵一網(wǎng)打盡!此為上策!”趙卿予張望著牢籠外李婉婉的身影。
“等是要等,救兵是等不來了。沒想到堂堂趙大人對兵役的了解還不如我!這方圓百里都是零散小縣,何來兵可調(diào)?這縣城的規(guī)模至多能有五十衙役頂天了,衙役沒差事嗎?好,就算他能帶來五十衙役,加上戰(zhàn)斗力超群的李大人尚且能一搏,若只來了五個(gè)衙役呢?咱們一伙人一人打十個(gè)?您的趙夫人能打幾個(gè)?您不是得空出只手來護(hù)著她?我為何這大半夜來救你們?用腦啊大人!”夏慈君這一席話徹底讓喋喋不休的趙卿予閉嘴了。
“我雖沒見過什么世面,但學(xué)的東西不少。我是貿(mào)然前來嗎?我是謀劃好才來的!您嫌我幼稚!呵~越是幼稚的伎倆說不定越能迷惑老謀深算的腦子!”聽夏慈君說完趙卿予內(nèi)心是有點(diǎn)服氣的,沒想到這小小妮子卻是如此鬼靈精怪。
“且好好等著吧,就算李大人只身前來,只要他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嗯,不是保證,我賭!賭這些山大王定是恭恭敬敬把咱給送出去!”
“我覺得夏姑娘說的挺有道理,我要是土匪一聽劫的是宮中娘娘和侍衛(wèi)我趕緊放人,保命要緊!”一直沒說話的車夫手里玩根草,看著一籌莫展的趙卿予小聲的說。而一旁如趙卿予張望的丫鬟哭得雙眼又腫又亮。
夏慈君終于聽到贊同,得意的朝車夫打了個(gè)響指。
“趙大人,夫人去了這么久,會不會出事呀?夫人一緊張就喘得厲害,藥又在我這……”話沒說完丫鬟自己哭的快喘不上氣。
夏慈君一聽立馬起身大喊招來了不耐煩的嘍啰。
“我要見你們頭兒!有重要事忘說了!”夏慈君說完嘍啰不耐煩的用刀背猛敲牢門。
“你們后退,只準(zhǔn)她出來!”嘍啰說。
“我去換她!”臨走夏慈君扔下一句。
陽光曬著潮濕的泥土散出大自然的味道,山寨里的人們換崗的換崗,殺雞的殺雞,儼然一股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