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牢房的李婉婉終于憋不住,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起來,嘴唇瞬間青紫,丫鬟慌忙掏出藥塞進(jìn)她嘴里。
夏慈君蹲坐在李婉婉坐過的椅子上,斜眼與堂上滿臉困倦的匪首對峙。
“不累嗎?十萬兩白銀是拿不到了,腦袋可能還不保,劃算嗎?這樣吧,我也挺累的,我這有五百兩,我留一百,給你們四百,讓我們回吧,難熬??!”夏慈君掏出一沓銀票自己留了一張,打著哈欠遞出去四百兩。
刀疤臉旁邊睡了一夜的那位一聽銀票馬上醒來搓著手說拿來拿來!
刀疤臉示意屬下拿錢,夏慈君馬上又收回揉著眼說“先放人!”
刀疤臉悄聲對大胡子說“這個(gè)留下,把里面那幾個(gè)先放了!”
土匪興許是真的害怕,也可能是熬不住了。
“他們可以放,你得留下!如果你騙了我,就留下當(dāng)壓寨夫人吧!你說密云副都統(tǒng)是你哥哥,我還真不信,至于那些什么娘娘侍衛(wèi)的屁話我也不信,你要不聽話我轉(zhuǎn)手往青樓一賣還能賣上個(gè)好價(jià)錢!”大胡子哈哈笑著。
夏慈君心想能救一個(gè)是一個(gè),相信兩位大人定也不會(huì)丟下她不管。
“行行行!我得看著他們走遠(yuǎn)!”夏慈君心一橫想哪怕是他們真丟下她,她也能找機(jī)會(huì)逃跑。
趙卿予臨走還嚷嚷著要清了這幫土匪,害得幾人差點(diǎn)沒走了,夏慈君只好又拿出最后的一百兩才消了幾個(gè)嘍啰的氣。
見四人騎著兩匹馬離開了視線夏慈君才極其不愿的跟著嘍啰回到明義堂。
“大哥……外面兄弟來消息了!”夏慈君水還沒喝上,外面急匆匆跑進(jìn)來一人給刀疤臉遞上一張小紙條。
只見刀疤臉看后面色突變,大胡子搶過一看又笑起來說“大哥,不過十個(gè)衙役!來了也是挨咱一頓揍就完事!真是上這娘們的當(dāng)了,我當(dāng)是千軍萬馬呢!”
“放屁!咱圖的是錢,且不說先前那女的是不是真娘娘,要是惹了當(dāng)兵的咱日后不好受!”刀疤臉雖聲小,但還是被夏慈君聽到了。
“嘿!是不是我哥來了呀?我沒猜錯(cuò)的話他定是拉了一臺(tái)火炮來吧?哈哈~”夏慈君得意洋洋的拍著大腿。
“火炮?我說呢~十一個(gè)人也敢來!哼!”刀疤臉朝大胡子指了指紙條,轉(zhuǎn)過臉來馬上對夏慈君嘿嘿笑。
“我說妹子,你們哪來的火炮?這咋還整出火炮來了,不至于。嘿嘿”刀疤臉下了獸皮椅,倒了一碗熱水朝夏慈君走過來。
“我哥哥堂堂副都統(tǒng),要一臺(tái)火炮還難嗎?就連我……看到?jīng)]…就這么點(diǎn)小玩意兒,您這明義堂夠炸嗎?”夏慈君說話間解開外衣,露出腰上纏了一圈的竹炮,每一個(gè)都有手腕粗,周圍的人都嚇的后退幾步,刀疤臉手里的碗碎在地上。
“妹妹,咱可別玩這個(gè)~”刀疤臉后退著皮笑肉不笑,滿臉橫肉顫抖著。
“我說大哥,那怕不是幾根破竹筒吧!你們給嚇成這?”大胡子悠悠的走過來。
“玩一個(gè)給你們看看?”夏慈君嬉笑著解下一個(gè),掏出火折子對著引線。
“點(diǎn)??!我還留不信了!”大胡子挺著嘟囔大步走過來,刀疤臉抓住了他。
“玩一個(gè)!”說著,夏慈君火折子就燃了引線。
見這丫頭來真的,大胡子已嚇懵在原地,刀疤臉端著水箭步?jīng)_過來想要滅了它,夏慈君轉(zhuǎn)身跑到堂外大喊“讓開”竹炮扔在空闊地,跑進(jìn)堂里捂住耳朵。
外面一陣騷亂,人們四散躲避,幾秒后外面震耳欲聾一聲巨響,隨著聲響腳底搖晃了一下,匪首欲過去看看情況,夏慈君一把扯住他“等等,還有呢!”又過了幾秒“砰砰砰”響了幾聲后炸出的巨坑里“滋啦”的噴出火花,夏慈君拉著刀疤臉跑過去。
見她過去,周圍躲避的人也圍上來,一米多深的坑里火花噴得洶涌。
“怎么樣?好玩吧?”隨著被驚得滿院亂跑的豬雞鴨和漫天黃灰,夏慈君拍著刀疤臉的肩滿意的笑。
“妹妹~這~”刀疤臉攙扶著夏慈君的手欲言又止。
“這~只是火炮威力的三成,以哥哥的脾性,他至少至少帶了十顆彈丸,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把您這夷平!十個(gè)衙役也就是幫著送送火炮來的。我早說放人你們不信,這下好了,他在路上了。”
一個(gè)竹炮讓整個(gè)寨里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地上的坑至少四五米寬,所有目擊者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