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赦頓時(shí)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問道:“可有藥能解?”
“聽得祖師爺爺說,除非是拿到煉制毒藥的人秘制的解藥,否則,無(wú)藥可救?!睆埓蠓蛎Φ?。
“那個(gè)刺客呢,你抓住沒有?”邵赦問安王道。
“死了!”安王道,“他在嘴里藏了毒藥,不敵我就自殺……”話未說完,他整個(gè)人陡然飄了出去,片刻,手里提著剛才那個(gè)刺客的尸體,丟在院子里。
邵攸也跟著進(jìn)來(lái),將一包東西遞給張大夫,問道:“你看看,這里面可有解藥?”
張大夫忙著翻了一遍,細(xì)細(xì)的看了看,頹廢搖頭道:“沒有?!?p> 邵赦走過去看了看,突然撿起一塊半圓形的玉佩,那玉佩普通之極,只怕不值一兩銀子,成色也黯淡的緊,可是邵赦卻是臉色沉重的緊??粗鴱埓蠓虻?,“你先去外面待茶,等兩個(gè)時(shí)辰后,桓兒沒事再說。”
“怎么了?”安王問道。
“你難道忘了,這是什么東西?”邵赦冷笑道,說著,把手中的玉佩拋給安王。
安王接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lái),邵攸冷笑道:“看樣子,這么多年他們還是賊心不死啊。”
“這前南殷余孽就算要刺殺,也的去找墨菲,找上我們邵家做什么?”邵攸道。
“你也糊涂!”安王道,“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墨菲能夠反嘛?這等事情,紙里保不住火,也瞞不住人的?!?p> “殷家還有后人?”邵赦皺眉問道。
“應(yīng)該有的!”安王低聲道。
“戰(zhàn)神終究是戰(zhàn)神,不夠狠?!鄙凵鈸u頭道,“當(dāng)初我一再囑咐,一定要滅盡殷家,他居然還給殷家留了余孽,這不是找麻煩嗎?”
“他有你一半陰毒,他就不是戰(zhàn)神了。”邵攸道,“現(xiàn)在先別說這個(gè),桓兒怎么辦?”
邵赦盯了邵攸一眼,冷笑道:“我怎么陰毒了?別人罵我還不夠,還需要你添一句?嘿——解毒倒是容易了,剛才我是急得糊涂了,我什么都怕,還就是不怕毒了?!?p> “怎么說?”邵攸和安王同問道。
“藥紅,你過來(lái)?!鄙凵饨械?,“去我房里,把玄子書柜里面的一個(gè)匣子取過來(lái)?!?p> “你有解藥?”安王不解的問道。
“不是解藥?!鄙凵鈸u頭道,“等下你就知道了?!?p> 片刻,藥紅已經(jīng)捧著一只匣子過來(lái),邵赦打開,里面一只晶瑩雪白的玉蟬,只是背上有著一絲絲碧綠色的花紋,甚是可愛。
“這東西怎么在你手里?”安王好奇的問道。
“像我這么陰毒的人,看到好東西自然是不會(huì)放過的。”邵赦冷笑道,口中說著,人已經(jīng)向里面走去。
“免之,我可沒有得罪你!”安王跟在后面道。
邵攸倒是不在意,只是笑笑,也跟了進(jìn)來(lái)。菲菲和綿綿兩個(gè),守著邵書桓,早就哭得四只眼睛都腫的像桃子一樣。安王見著她們兩個(gè),想起至今沒有找到杏兒,心中更是添了一層煩惱。
邵赦解開邵書桓的衣服,看著肋下那道劍傷,雖然已經(jīng)止住血,縛了上好的傷藥,但那道血痕,還是觸目驚心。
“嗯……”邵書桓已經(jīng)醒來(lái),皺眉看著邵赦。
“桓兒別動(dòng)!”邵赦輕輕的按住,把那玉蟬放在他的傷口上,片刻,那玉蟬居然如同是活物一樣,緩緩的抖了抖翅膀……
“果然有毒!”邵赦皺眉道。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玉蟬原本晶瑩剔透的瑩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如同墨汁一般的漆黑,而邵書桓的傷口出去,卻流出殷紅的鮮血來(lái)。
“好了……謝天謝地,幸好我夠陰毒,當(dāng)初把人家這東西搶了來(lái)?!鄙凵獾馈Uf話的同時(shí),他早就取過一塊帕子,把那玉蟬包了,吩咐菲菲道,“小丫頭看什么,取盆凈水過來(lái),把這玉蟬養(yǎng)養(yǎng)?!?p> “是了!”菲菲忙著答應(yīng)著,隨即取了一直銅盆,盛了半盆清水,邵赦把玉蟬放在盆內(nèi),道:“端出去,等著玉蟬把毒汁都吐出來(lái),就撈出來(lái)好了,記得不能用手?!?p> 菲菲和綿綿忙著答應(yīng)著,端了水盆出去,這里邵赦道:“還不把傷口給包扎了,愣著做什么?”
安王問道:“你這是在吩咐我?”
外面,綿綿忙著跑了進(jìn)來(lái),幫邵書桓小心的包扎傷口,整好了衣服,突然,邵赦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一個(gè)小小的葫蘆瓶子上,一根蝴蝶絳子,系在瓶身,掛在脖子上。
“這是什么?”邵赦問道。
“這是公子的寶貝兒,碰都不讓我碰一下的!”菲菲正好取了玉蟬進(jìn)來(lái),笑道,“這絳子還是我編的,可是公子寶貝的緊,非得自己系上,不讓我動(dòng)?!?p> “哦?”邵赦好奇,本能的問道,“什么東西這么寶貴,桓兒,這是什么?”
邵書桓沒有說話,只是從他手里奪過那只葫蘆小瓶子,死死的攥在手里,握得指關(guān)節(jié)都隱隱發(fā)白,這只瓶子和那璇璣內(nèi)勁,如同他借尸還魂的秘密一樣,都是他心中絕對(duì)不愿被人知道的隱私。
“桓兒……”邵赦見他如此,不僅皺眉,這小瓶子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偏偏一時(shí)半刻的又想不起來(lái)。
“讓桓兒歇會(huì)子吧!”安王皺眉道,“這等小事,你追究什么?”
邵赦沒有說話,從菲菲手里接過那只玉蟬,放在邵書桓的荷包內(nèi),苦笑道:“你跟我討了兩次的禮物,我也想不出送什么給你,就把這個(gè)給你吧?!?p> “謝謝!”邵書桓的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輕輕的道謝。
邵赦向安王使了個(gè)眼色,三人一起出去,囑咐菲菲綿綿小心侍候。
安王問道:“怎么了?”
邵赦皺眉道:“到我書房說話!”
三人前往邵赦的書房?jī)?nèi)坐了,邵赦這才道:“那人武功如何?”這句話自然是問安王的。
安王皺眉道:“還算過得去?!?p> “我怎么想著這事情不對(duì)勁?哪有刺客身上帶著象征身份的飾物?”邵赦低聲道,“那些戲班子的來(lái)歷,可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