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泥板刻劃符號方法進行記事,解決了華族記錄不準確的亂局,這讓烈山很高興。但烈山?jīng)]有高興太久,一個不好的消息就再次讓他陷入了煩勞之中,而且這個不好的消息不僅使他感到煩勞,更加使他感到痛苦,因為悉諸的病情加重了。
烈山迅速來到了悉諸的跟前,看著老師那已經(jīng)變得有些枯瘦的身子,烈山眼睛開始濕潤了起來。做為當(dāng)世最為出色的醫(yī)藥大師,卻對自己老師的病情束手無策,這使他感到了深深的自責(zé)。他恨自己為什么以前不好好鉆研醫(yī)藥之學(xué)。如果自己以前可以在醫(yī)藥方面多下點功夫的放,他相信他現(xiàn)在絕對有能力幫助老師解除病痛。
悉諸看著烈山對著自己久久不語,眼中含淚。他便知道烈山又在自責(zé)了。他與烈山雖然僅僅只做了三年的師徒,但彼此之間的感情,和相互之間的了解卻遠超那些做了數(shù)十年的父子。他用他那微弱的聲音吃力地說道:“你不要責(zé)怪自己,你已經(jīng)盡力了。再說我也老了,能活到這把年紀,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要知道多少人在三十歲左右就已早早死去。相對他們,我不是應(yīng)該感到慶幸嗎?”
在當(dāng)時,一個人可以活到四五十歲,的確算得上高壽了。烈山不是不知道,但烈山更加清楚老師現(xiàn)在是在生病,如果可以治好老師的病,他相信老師一定還能活得更久。他語聲有些沙啞地說道:“不。老師,不是這樣的。如果我以前可以在醫(yī)藥方面多用些心,我相信我可以治好你現(xiàn)在的病,如果可以治好你現(xiàn)在的病,我相信你一定還能活得更久?!闭f到這里,烈山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輕輕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對,如果可以多多研究醫(yī)藥,也許就可以找到治愈老師的辦法?!彼鹆祟^,用一種極為堅定的語氣說道:“老師,你等著我,我現(xiàn)在就去為你找藥。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治好你病的藥草?!?p> 悉諸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學(xué)生了。他知道他的這位學(xué)生,一旦做出了某種決定,就不會再因任何事情而輕易改變。所以他沒有勸自己的學(xué)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對他說道:“去吧。記著早些回來,凡事都不要太過勉強自己?!?p> “知道了,老師。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說完,烈山就離開悉諸的住處,朝著遠方走去。
看著自己學(xué)生遠去的背影,悉諸長嘆一聲,然后喃喃自語道:“希望我還能等到你回來,我的學(xué)生?”
烈山是個說干就干的人,他從悉諸住處出來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找來了空桑、臨魁、少典和有驕四人,在議事廳開起了臨時會議。烈山并沒有跟這四人說什么費話,見四到齊之后,他就開門見山地講道:“相信你們也已經(jīng)知道老師的病情了?,F(xiàn)在老師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所以為了治好老師的病,我決定出外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治愈老師病的藥草。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族里的一切事物都就交由空桑代管。希望你們?nèi)齻€可以好好幫他治理,不要弄出什么亂子?!?p> 空桑四人乍一聽烈山要外出,都感到很是意外,但細想之后又在情理之中。以烈山和悉諸的感情,眼見悉諸的病情不斷加重,而他又無動于衷,那是不合他的性格的。所以空桑、少典、有驕聽到之后,都沒有出言阻止。只有臨魁像是冥冥之中感覺到父親此次外出會出事似的,竟對烈山的做法表示了強烈的反對:“父親,族里可是不能沒有你坐鎮(zhèn)呀。如果你走之后,萬一族里出點什么事,那可怎么辦呢?”
烈山聽到臨魁反對自己外出,當(dāng)時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那不是還有你們嗎?”
“如果我們也解決不了呢?”
“如果你們四個人都解決不了,多我一個也是無用?!?p> “父親,其實我現(xiàn)在在醫(yī)藥方面,也算學(xué)有所成。你完全不用外出,由我代你外出找藥也是一樣的?!?p> “好了。你不必多說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等一下我會把族中的事務(wù)分別跟你們幾人交待清楚。希望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能夠通力合作,管理好族中的各項事務(wù)?!绷疑接靡环N不容質(zhì)疑的語氣說道。說完他沒等臨魁開口,就向四人挨個交待起族中的各項事情起來。當(dāng)事華族雖然已經(jīng)是個比較大的部族,但族中的事務(wù)卻不算很多,所以沒多大功夫,他就全部交待結(jié)束。
結(jié)束了會議之后,烈山直接從會議廳回到了家中,準備了幾件日常用具之后,他就離開了家,離開了部族,踏上了此次的尋藥之旅。
對于烈山來說,最好的尋找藥材的場所,就是位于以前烈山族故地北面的一個大山區(qū)。以往他在那里居住的時候,常常會到北面的山區(qū)里尋找藥材,而每次那片神秘的山區(qū)都不會令他失望。所以,他依然選擇了那片山區(qū),他希望在那里能夠找到可以治治愈老師的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