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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二二章 占地

水煮清王朝 古龍崗 6283 2007-12-03 09:50:00

    

  “這可真就奇怪了。佟國維和太子怎么突然合到一起了?高士奇和張廷玉反倒有些不愿意理馬德的意思……”揆敘捂著自己的額頭,苦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大阿哥胤褆和八阿哥胤禩。

  “這其實(shí)一點(diǎn)兒都不奇怪!……馬德既然已經(jīng)跟兩淮鹽商干了起來,而且還鬧得這么大,肯定不會輕易收手。太子不用說,佟國維肯定也跟兩淮鹽商有不少的關(guān)聯(lián),所以,他們當(dāng)然不肯就這么眼看著自己的財(cái)神爺被打趴下!”胤禩微笑著說道。

  “八阿哥,你這么一說我反倒更加弄不懂了!……按你的說法,太子和佟國維理應(yīng)跟馬德對著干才對??!”揆敘不解道。

  “呵呵,這中間就完全是因?yàn)槟莻€票鹽法在做怪了。雖然這項(xiàng)法度還未施行,可是,光從它的意思上就能看得出來,一旦實(shí)行,那些大鹽商就失去了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們?nèi)蘸笠簿托菹朐傧窠裉煲粯雍麸L(fēng)喚雨,更加不可能去逼著一省巡撫跟他們玩命兒!而且,馬齊、高士奇和張廷玉都同意試行此法,而皇上的意思又好像也有些傾向他們這一邊,所以,太子和佟國維這才不得不把馬德提出來。因?yàn)椋挥旭R德答應(yīng)給淮鹽讓路,票鹽法才能在江蘇試行!而如果他不答應(yīng)讓路,鹽商們還能‘活’得長一些,這樣,太子和佟國維就能趁機(jī)多斂一些了。”胤禩說道。

  “馬德一向與高士奇、張廷玉他們?yōu)樯?,馬齊這次又幫了他,太子和佟國維這回的算盤未必就能打的響,頂多就是把票鹽法的試行時間往后拖一拖。”胤褆抿著嘴說道。

  “錯!大哥,我恰恰和你的想法相反!……這一回,馬德恐怕會站到太子的佟國維一邊!”胤禩答道。

  “不可能!”揆敘說道。

  “是啊,老八,你憑什么就能斷定馬德會跟太子他們站到一起?據(jù)我對他們的了解,只要皇阿瑪決定了,他們是不會為了一時意氣反對的!”胤褆說道。

  “可皇阿瑪并沒有決定是不是要試行這票鹽法!”胤禩笑道。

  “票鹽法與綱鹽法的優(yōu)劣只要懂點(diǎn)兒行情的人一看就能分得出來,我想不出皇上有什么理由不答應(yīng)試行!”揆敘說道。

  “呵呵,皇阿瑪終究是皇阿瑪,他老人家高高在上,看得也比咱們?nèi)珔?!……你們以為馬德是什么人?光只是一個巡撫嗎?錯了,他現(xiàn)在就是皇阿瑪?shù)恼浦械牡?,手中的盾!刀,是用來砍那些鹽商的;盾,則是用來遮擋那些跟鹽商有關(guān)聯(lián)的文武百官的明槍暗箭的!……”胤禩說道。

  “刀?盾?”胤褆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

  “兩淮鹽商,雖然幫朝廷做了不少事,可是,他們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成了朝廷一弊!皇阿瑪英明神武,又豈會看不清他們?可是,這些鹽商身后可不止太子一個!……他們勾聯(lián)無數(shù),有關(guān)聯(lián)的八旗王公貴族也多的是!今天雖然還沒顯現(xiàn)出來,可是,真的要收拾他們的話,朝廷肯定會亂成一鍋粥!所以,皇阿瑪一直下不了這個決心!……不過,這回,這些鹽商卻招惹了馬德。這么一來,馬德反戈一擊的時候皇阿瑪也就有了借口給馬德?lián)窝?。這樣,馬德在前,皇阿瑪在后,其實(shí)都是在針對兩淮鹽商!可即使如此,前些天馬德截?cái)嚅L江鹽運(yùn)的時候,上書房四大臣除了馬齊擺明了站在馬德一邊,其他三個又有誰敢為他說話的?要不是太子一伙一上來就得罪了人,那一天跳出來彈劾馬德的恐怕還不止那些人呢?!墒牵丙}法就不同了。這等于是在斷那些鹽商的根兒!而且還是朝廷的意思……到時候,肯定就會有無數(shù)的官員跳出來反對。那時可就沒有馬德在前面替皇阿瑪遮風(fēng)擋雨了!所以,皇阿瑪不會輕易就下決斷!”胤禩又說道。

  “……嗯!那八阿哥你憑什么就斷定馬德會幫太子和佟國維說話呢?”揆敘又問道。

  “因?yàn)楦呤科娌辉缸岏R德插手此事!”胤禩笑道。

  “高士奇?喔……我明白了!原來八阿哥你是‘以人為鑒’啊!”揆敘也笑道。

  “高士奇是個人精。他既然不愿讓馬德插手這票鹽法試行之事,確實(shí)有很大的可能是因?yàn)轳R德會反對??墒?,依我看,更大的原因應(yīng)當(dāng)是皇阿瑪才對。”胤褆說道。

  “大哥說的不錯?;拾斎蘸罂隙〞?shí)行這票鹽法,只是,他現(xiàn)在要幫馬德對付那些鹽商,又不想招惹那么多朝廷官員的反對,所以,唯有什么都不表示。這么做一來可以給那些鹽商壓力,二來,有馬德可以繼續(xù)當(dāng)他老人家的刀和盾!”胤禩說道。

  “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等到馬德把兩淮鹽商斗垮了,皇上再試行票鹽法就順理成章了?!鞭駭@了一口氣道。

  “沒錯!”胤禩說道。

  “我就怕馬德到時候沒那么容易得勝??!”胤褆說道。

  “有皇阿瑪在后面支撐著,馬德的勝率至少比那些鹽商大的多!”胤禩說道

  “這票鹽法是誰弄出來的?”胤褆點(diǎn)點(diǎn)頭,又突然問道。

  “說起這事才有意思呢!給皇阿瑪上這個票鹽法的條陳的,居然就是馬德的那個狀元學(xué)生,徐州李蟠!”胤禩笑道。

  “李蟠?”

  ……

  胤褆和胤禩的一番猜測并沒有錯??滴醮_實(shí)早就已經(jīng)存了收拾兩淮鹽商的心了,不用其他的理由,光是每一任的揚(yáng)州知府都以貪瀆罪被罷職,鹽稅總是不見增長就已經(jīng)可以讓這個皇帝下定決心了。

  所以,兩淮鹽商想從官面兒上找文章那是打錯了主意。

  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個部門剛接到安徽多名官員犯罪的報案,康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些案子全都壓了下來,鹽商們別說攪渾水了,他們連個水花兒都沒能濺起來。

  之后,馬德定下的一個月的期限正式到期。

  天津大沽口突然出現(xiàn)了八十多條大船,之后,從晉商們控制的長蘆鹽場運(yùn)來,不知何時已經(jīng)堆積如山的食鹽被不分晝夜地運(yùn)到了這些船上。八十多艘船差不多都被裝滿了,足足二十多萬石!這還不算,山東,這個因?yàn)闉┩坎欢?,膠東山地較多而運(yùn)輸不便等原因以致于從前明之時便開始缺鹽的省份,沿著它的海岸線,一百多艘能承載一千五六百石的沙船(又稱平底防沙船)開始一撥撥的從沿海的產(chǎn)鹽灶戶和新出現(xiàn)的“水泥”鹽場那里購買食鹽!然后,沿著近海的航線,一路運(yùn)到長江口,再逆流而上運(yùn)到安徽和湖廣一帶。

  一次,總共運(yùn)出了將近四十萬石的食鹽!而整個兩淮,一年賣出的鹽也不過七八十多萬石!

  這些船都是費(fèi)老頭、晉商們以及徽商總會會長王維和派出來的,它們不過是聽從了莫睛和馬德的命令!

  而隨著這么一大批食鹽運(yùn)到,馬德對兩淮鹽商真正的圍殺也終于開始了!

  只是,這一次,遼東的鹽場卻沒有食鹽運(yùn)出!

  ********

  奉天!

  “老費(fèi),你什么意思?怎么把大把賺錢的機(jī)會都給別人了?你得給咱們哥兒幾個好好講清楚才成!”

  奉天三王,簡親王、東親王和果親王聽到消息之后,立即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到了老鄭親王府,逮到正在打太極拳的費(fèi)老頭就猛噴口水。

  “什么機(jī)會都給別人了?王爺,講清楚點(diǎn)兒成不?”簡親王喇布這兩年過得舒坦,身材暴肥,口水也足,費(fèi)老頭不得不退避三步以免遭殃。

  “老費(fèi),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我聽人說你突然間把咱們鹽場裝好的食鹽全都都給卸下來了,說是不再往安徽運(yùn)了,是不是?”喇布問道。

  “沒錯?。≡趺戳??”費(fèi)老頭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

  “費(fèi)老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遼東的鹽場好不容易弄到一個發(fā)大財(cái)?shù)臋C(jī)會,不少人都翹著脖子等著賺點(diǎn)兒錢過個好年呢,你怎么突然來這么一手?”果親王誠諾問道。

  “喔……,我還當(dāng)是什么事兒呢!原來是為了這個……”費(fèi)老頭笑道。

  “怎么了?這事兒還???”喇布不悅道。

  “王爺你說的不錯,這事牽涉到兩個國家,確實(shí)是不??!”費(fèi)老頭答道。

  “兩個國家?老……老費(fèi),你說的什么昏話?我說的是鹽場的事兒,不是你理藩院的事兒!”喇布說道。

  “都一樣!”費(fèi)老頭也不給三王讓座,自己往旁邊的搖椅上一躺,又接著說道:“前些天剛剛從一幫商人那兒得到的消息,日本缺鹽!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把咱們遼東鹽場的鹽拿到日本去換金子了!”

  “金子?”喇布沒注意到別的,只注意到了費(fèi)老頭嘴里蹦出來的這兩個字!

  ……

  費(fèi)老頭的這個主意是在莫睛帶著晉商曹三喜來拜見過他之后才打定的。

  雖然不知道曹三喜是怎么知道的日本的這些情況的,不過,從曹三喜的口中,費(fèi)老頭卻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這些信息里面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日本缺少食鹽!

  日本漫長而蜿蜒曲折的海岸是理想的潮水池和水灣,原本是個理想的鹽業(yè)生產(chǎn)地,但潮濕的氣候及周期性風(fēng)暴和不時泛濫的洪水使它成為高投入低產(chǎn)出的地區(qū)。

  所以,到日本去賣鹽肯定能賺不少。何況,從遼東開船到日本,比開船去安徽可是還要近上那么一些的!

  當(dāng)然了,費(fèi)老頭可不只是打算賣鹽!

  賣鹽只是個他可以利用的一個借口,趁機(jī)派人去日本調(diào)查一下那里的市場狀況,同時,他還要求手下順便以官家的身份跟一些大名套點(diǎn)兒“交情”。

  現(xiàn)在的日本是德川幕府統(tǒng)治著,也還算平靜。德川家康最初開創(chuàng)德川幕府時,由于他的威望、他的武功,任何人都不敢違抗,只有服服帖帖歌頌統(tǒng)一太平。他所制訂的法度,雖然對皇室加以限制,但一般老百姓沒有任何感覺,公卿大臣們也不敢非議。不過,經(jīng)過了這將近百年的太平盛世后,日本的形勢已經(jīng)大變。幕府偃武修文的政策,使得武士們沒有飯吃。森嚴(yán)的等級制度使得那些高高在上貴族生活日益豪華奢侈,官僚政治正在不斷的腐化下去,可老百姓的日子卻沒有什么改變。

  雖然現(xiàn)在還談不上什么有利的機(jī)會,可是,機(jī)會總是憑著人們?nèi)?chuàng)造的嘛!

  **********

  打著別樣主意的并不只是費(fèi)老頭一個人,就在費(fèi)老頭和奉天的三個鐵帽子王談?wù)撝饺毡举u鹽的事情的時候,一只船隊(duì)也正在按照既定的路線前進(jìn)著。這只船隊(duì)并不大,整個兒只有四條大船!正是于中所率的海參葳水師“殘部”。

  “嘔!……”

  旗艦“海衛(wèi)一”上,一溜兒好幾個身穿大內(nèi)侍衛(wèi)服色的人正趴在船舷上吐個不停!把剛剛吃下的魚又重新還給了大海。

  “真可惜,這幫家伙也太浪費(fèi)了,剛剛吃的可是鯊魚!”一名在甲板上的海參葳士兵看著這些人“不要命”似的嘔吐,皺著眉頭小聲說了一句。

  “靠岸!馬上給老子找個地方靠岸!”

  吐到膽水都出來了,實(shí)在是沒法再吐了之后,鄂倫岱終于可以勉強(qiáng)直起腰來喊話了,不過,他的聲音再也沒有了以往那樣中氣十足的氣勢。而且,也沒有人理他。船上所有的人,都是該干嗎干嗎。

  “……媽的!于中,你他媽的給老子馬上找地方靠岸!”

  鄂倫岱的臉放不下來了。他扶著船舷,對著正跟舵手站在一起的于中大聲叫道。

  “鄂倫岱,你亂叫什么?”隆科多的臉上也已經(jīng)是焦黃一片,不過,他的脾氣卻沒有那么暴躁,聽到鄂倫岱這么無禮的朝于中喊叫,立即出聲阻止道。

  “你少管我!老子受不了了!……靠岸,于中,你他媽的,趕快給老子靠岸!”鄂倫岱捂著肚子,繼續(xù)朝于中叫道。

  “……”于中仿佛沒有聽到鄂倫岱的叫聲,只是拿著望遠(yuǎn)鏡看著遠(yuǎn)方的海平線。

  “于中……”鄂倫岱嘶吼起來,邁開虛浮的腳步就朝著于中沖了過去。

  “鄂倫岱!退下!”于中沒有理會鄂倫岱,岳鐘麒擋在了這家伙的面前。

  “你他娘的是哪根蔥,給老子滾開!”雖然體力不濟(jì),可是,鄂倫岱依然氣焰不減,伸手就朝岳鐘麒抓去,另一只手攥成拳頭,作勢就要開打。

  “鄂倫岱住手!”隆科多及時沖過來從后面抱住了鄂倫岱!

  “別管我!”鄂倫岱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吼叫,拳頭也依然“我心不改”地朝著岳鐘麒打去。

  岳鐘麒沒有還手,他只是輕輕閃了過去。

  ……

  康熙派過來的這二十多個大內(nèi)侍衛(wèi)出身的宗室皇親無一例外的都是旱鴨子。所以,船一入海就開始集體犯暈!為了照顧他們,船隊(duì)已經(jīng)在中途停了好幾次?!贿^,這些只不過是表面現(xiàn)象!凡是海參葳的人都知道,于中這其實(shí)是在故意整治這幫囂張狂妄的家伙!

  人初到一個環(huán)境,都會有個適應(yīng)的時間,時間過了,也就差不多適應(yīng)了??墒?,于中偏偏同意這幫家伙在中途停船的要求,這不是故意讓他們的適應(yīng)時間變長又是什么?暈船嘔吐,那種差不多把苦膽都吐出來的感覺簡直就是要人命,比起任何嚴(yán)刑峻法可都不會遜色多少。

  這也是為什么鄂倫岱那么囂張,甚至于辱罵于中都沒有受到直接的處罰的原因!因?yàn)樘幜P一直就在進(jìn)行著!已經(jīng)被暈船折磨了這么久,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再動刑,那可容易出人命了。

  ……

  鄂倫岱攪起的小風(fēng)波很快就過去了。隆科多和幾名士兵一起動手,不用費(fèi)多少功夫就能把他重新拽回船艙……為了讓這些宗室皇親們吐得痛快,吐得不影響他人,于中還特意為他們準(zhǔn)備了單獨(dú)的專艙,另外人手一把“吐壺”。鄂倫岱回艙以后可以繼續(xù)盡情的嘔吐個夠!

  船隊(duì)繼續(xù)航行!

  ……

  “嗚……”

  號角聲響起!

  “軍門,到了,前面就是大陸!”高高地桅桿上,了望手興奮的指著還在海平線以下的陸地大聲地朝下面叫道。

  “終于到了!”一直保持著沉默的于中終于露出了笑容。

  “軍門,咱們是到了海參葳了嗎?”隆科多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擺著一張而焦黃焦黃的臉看著于中,有些興奮的問道。終于可以到地上走一走了,那簡直就是太幸福了??墒?,于中僅僅微笑著說了一句話就把他的美夢打碎揉爛并且踹到了十八層地獄:

  “這里不是海參葳!”

  “不是海參葳?……那這是哪里?我們到這里來干什么?”隆科多急問道。

  “本地人管這里叫‘蝦夷’,而我則管這里叫做‘北海道’?!庇谥形⑿χ卮鸬?。

  “北海道?……這,這是哪兒?”隆科多對于中所說的地名是陌生的,所以,依舊不明白自己已經(jīng)到了什么地方。

  “其實(shí),這里就是日本的北端!”岳鐘麒也走了過來,幫著于中解釋道。

  “日本?……東瀛?于軍門,我們來這兒干嗎?”隆科多叫道。

  “這里的溫泉不錯,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離海邊不遠(yuǎn)!正好去洗一洗……”于中微笑著答道。

  “軍門……”隆科多突然間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這是什么人呀這是?

  “軍門,您還是給我們揭開謎底吧!我們也很想知道您為什么不帶著我們直接回海參葳,反而要來這北海道的原因?!痹犁婘枰矄柕馈?p>  “為了占地方!”于中隨口答道。

  “占地方?……軍門,卑職不懂!”岳鐘麒說道。

  “難不成于軍門你想跟日本人開戰(zhàn)不成?這里不是他們的地盤兒嗎?”隆科多也奇道。

  “我當(dāng)然不可能跟日本人開戰(zhàn)!……”于中望著遠(yuǎn)處在海平面,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又朝兩人問道:“你們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誰在管著整個日本?”

  “德川家族!”岳鐘麒答道。因?yàn)楹⑤谟幸蝗簛碜匀毡镜钠蛷能?,所以,他對日本的了解并不少?p>  “不錯。正是德川家,日本人稱之為德川幕府!……”于中點(diǎn)頭道:“日本共由四個大島組成,他們的治所在其中最大的一個島,本州島上一個名為‘江戶’的地方??墒牵銈兿氡剡€不知道吧?德川幕府的人卻并沒有把這個跟本州的僅隔一個海峽的‘蝦夷’錄入自己的國土之中。他們甚至連這個島的地圖都沒有?,F(xiàn)在,這個島上只有一個阿伊努族,人數(shù)極少?!郧霸蹅儽Σ蛔?,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所以,我決定,先期在這里找一個港口,與海參葳隔海相對,做為我們滿洲水師訓(xùn)練的補(bǔ)給點(diǎn)。并且,駐兵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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