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
“嗯?...多謝殿下夸贊”似乎再奇怪的話,再奇怪的行為,落到了這位九皇子的身上,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羅笑顏?zhàn)R趣從曉羽手里接過了酒杯。
盈盈行禮,道“既是承了殿下的夸贊,那這一杯酒也是少不了的,笑顏在此祝愿,殿下來年,遇事皆能逢兇化吉,萬事必能順心如意?!?p> 說完,她便獨(dú)自喝了起來。
待到杯中酒水飲盡將空杯遞給曉羽的時(shí)候,才注意到亦垣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捏著酒杯的手仍是連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滿滿當(dāng)當(dāng),似是在嘲諷她方才的自作聰明一樣。
“與尋常女子相比,你確實(shí)有趣,還特別,不過...”亦垣頓了頓,垂眸淺笑,后開口道“此等伎倆,卻入不了我的眼,可惜...”
原聽著還有些贊揚(yáng)的意思,慢慢的,怎么還變了味道。
念及是在大殿,念及彼此之間的懸殊身份,念及自己無權(quán)無勢,對此不文雅舉動,羅笑顏屬實(shí)是被迫承受的。
雖心中不好受居多,卻也沒有將其中一分呈現(xiàn)在神情中。
仍舊是禮貌微笑,行禮,道“殿下說的是”
曉羽在一旁聽著,只覺得這九皇子無比的粗魯,自家小姐攤上屬實(shí)是可憐了些。這不是擺明了,被人罵了,卻因?yàn)榉N種原因不能反擊嘛。若是換在與謙王殿下關(guān)系密切的時(shí)候,哪里會有這九皇子什么事情啊。
可,為什么這謙王明明是心系自家小姐的,卻遲遲未前來幫自家小姐出氣呢?
望向謙王所在位置,平靜的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曉羽疑惑。
殊不知,亦謙僅是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著頭,便覺得像是被大塊石頭給壓著了一般,艱難都起不了身。
一旁宋元瞧著自家殿下與方才著急相差甚多的冷靜,心中有惑,不禁問“殿下,你方才為何又坐下了?”
“這既是她心中所愿,那我定然是不能違背的”亦謙無奈。
若不是臨時(shí)想起了羅笑顏在高臺時(shí)候說過的話,他現(xiàn)下怕是早已給羅笑顏添了大禍了。陛下的皇子,太元的謙王,自是受不了什么影響。
可,羅家不一樣,常勝將軍本就因受陛下忌憚而被強(qiáng)留于宮中,若是再出些什么事情的話,面臨羅家的只會是滿門抄斬。
宋元不懂,追問“可是殿下,您如今不過就是趁著宮宴送上來年的祝福而已,尋常人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是羅家小姐呢?”
亦謙一口悶酒后,嘆氣道“你是不會懂的”
“那,殿下可有想解釋的意思嗎?”
“你要是此時(shí)想出京就直說,何故這般拐彎抹角的?!?p> “屬下知罪”自家殿下都開口了,宋元要是再問下去,那必然是在跟自己過不去了。畢竟,已經(jīng)背負(fù)了個年后差事在身上了,要是再添一個,那怕是大半年都未有機(jī)會可以回來了。
亦謙也不知是酒吃多了的緣故,又或是心情實(shí)在不好,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宋元,你覺得,單靠這么想想的話,究竟何日能夠吃香喝辣呢?”
宋元當(dāng)下噤聲了,這話,他要是敢接,那真的就是在跟后半輩子過不去了。顯然,殿下已經(jīng)快變得跟他肚中蛔蟲一般啦。
雖然,這般形容,不是那么的恰當(dāng)。
宴席另一側(cè),
這九皇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來堵在羅笑顏面前,不是為了敬酒,也不是為了祝賀,倒像是故意來找茬的。
就連坐在前列的安玉公主都注意到了。
“公主,你嘗嘗...”見著安玉公主注意力在后側(cè)之后,羅羽衫也跟著放下筷子,扭動著身體看去,是自家長姐在同九皇子聊天。
瞧著,并沒有那般的熟絡(luò)。
早已對宴會舞蹈無感的靈韻郡主也跟著看了過去,隨即提著裙擺,挪動了羅羽衫的身旁,貼近問“哎,你的那位長姐同九皇子是什么關(guān)系啊,為何,兩人到了宴會上也是難舍難分的,莫不是,以后你們將軍府要出個皇妃了?”
“郡主慎言”當(dāng)下回話的是羅羽衫旁邊的婢女阿琳。
瞧見只是個婢女都敢直言,靈韻郡主心有不滿,尚準(zhǔn)備發(fā)作的時(shí)候,羅羽衫開口了“郡主,此話,以后莫要再講了”
羅羽衫對這位長姐雖素有不滿,卻也不是個喜歡弄虛作假的人。況且,就算真有情況,她也相信羅笑顏眼光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
就算要有瓜葛,也應(yīng)該是同其他幾位稍稍存在感高些的。
而不是跟,這種小透明。
靈韻郡主這就不是很明白了,“怎么到這時(shí)候來,你還想著要幫羅笑顏說話啊,若是真有這事,不是正好可以借此機(jī)會報(bào)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