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見自家郡主臉色有些不好之后,阿琳趕忙倒了一杯酒水遞到了靈韻郡主面前,說道“郡主,你快些嘗嘗,方才,我們郡主還說這酒口感好的緊呢”
“是嗎?”
靈韻郡主順勢接過,淺舔了幾口后,一飲而盡,稱贊道“是啊,確實是好酒,同我那桌的屬實是有些差距啊,這一杯怎么夠,你快些,給我多倒點?!?p> “是”阿琳拎著酒壺倒了起來。
注意力同樣被轉移到還有羅羽衫,在聽到靈韻郡主那番話之后才,才真切的體會到什么叫做印入記憶力的關切。
就如同她與靈韻郡主之間的對比。
差距之巨大,換做往日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察覺到這些的羅羽衫下意識的看了權力滔天高座上的與皇后相談甚歡的太元帝,明明幾個臺階的距離,卻覺得彼此之間,相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在亦垣離開后,羅笑顏坐下,能夠吸引安玉公主的畫面也沒了,隨即坐了回來。卻是正好瞧見了羅羽衫望著太元帝出神的樣子,看似隨意的問了句“怎么,是念著宴會,念著脫離苦海的百姓,想要敬我父皇一杯了嗎?”
明著是輕飄飄的一句,實則,卻將羅羽衫貶了個一無是處。
就連沉浸在酒香里的靈韻郡主都聽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察覺不妙后,拎著一酒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阿琳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暗笑:這郡主混的,瞧著怎么比我還要窩囊些。
“公主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女流之輩,何能有這般宏偉,平日里所想,不過也是同尋常女子一般,圖個有才干的夫婿罷了?!绷_羽衫道。
安玉公主也自覺跳過了這個不是那么愉快的話題,順著后話說道“說來也巧,前些時日,九哥回來后,祖母便讓母后在為哥哥們擇選皇妃的時候,將九哥的名號加上。若是日子算的不錯,當是半月后了?!?p> 如今這消息,于不知今后該如何的羅羽衫來說,算是驚喜了。
好在,擇選是在年后,若是在年前的話,還未封為惠云郡主的她,身為庶女,就只能在府里等著好運降臨了。
換了個身份的現(xiàn)在,主動權也就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但,安玉公主接下來說的話,卻不是那么的讓人興奮了,她道“如今瞧來,你也算是運氣好的了。太子哥哥尚未娶妻,成日形單影只的,母后瞧著心中也是緊張的很...”
羅羽衫心有不安。
“如今你既然是入了父皇母后的眼,想來,他日入主東宮,成為我的皇嫂,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日后,還請多多指教?!?p> 不知為何,這些話說完,安玉瞧見的確實一張蒼白到病入膏肓的臉,問“你這是怎么了,總不能是欣喜過頭了吧”
要只是因為知道自己有機會入主東宮而欣喜成這般的話,怕也是奇怪了些。
處于震驚中的羅羽衫下意識的抓緊了阿琳的手,并以眼神示意,主仆多年的阿琳自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替其說道“公主,許是郡主嘴貪吃壞了肚子,此刻,怕是只能失禮退卻了,萬望公主體諒”
安玉公主愣了愣,“去,去吧”
“謝公主”
行禮完后,阿琳趕緊扶著羅羽衫起身,相互攙扶著,由著宴會后側退去。
“可,這也沒吃多少啊”安玉公主看了一眼那紋絲未動的菜肴,不禁皺緊了眉頭,在想到羅羽衫是因為同自己說完話之后才面色不佳的,便問了一下侍女,“方才,我可有說什么讓人聽了不高興的話嗎?”
“并未”侍女回答道。
“那便是奇怪了...什么都沒吃,怎么還就鬧肚子了”安玉公主喃喃道。
“小姐,我方才看見阿琳扶著惠云郡主離開了,看著,像是生病了一樣,你說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啊”曉羽問。
“你可真是有閑心啊,如今,我們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還想著要去幫別人。看來,上輩子,你必然是個菩薩。”羅笑顏撥弄著手里的木筷,漫不經心,腦海里想著的卻是要不要日后尋個機會將那九皇子整一頓。
雖說那是個皇子,可好像虛名更多些。況且,方才還是他先得寸進尺的,日后怕是再這般下去,陛下還未動手,她這心態(tài)就要繃不住了。
畢竟,聽說這位皇子,在陛下面前,存在感極弱。那想必,平日里吃住都會比尋常人要差上個幾分的。
不知不覺,腦海中便有了這位九皇子風餐露宿的狼狽樣子。
不禁笑出了聲。
此刻,曉羽卻正好說到了應該去看望惠云郡主的理由,卻因自家小姐這漫不經心的樣子,給打斷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