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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保鏢米尺

章節(jié) 84

女保鏢米尺 一束星火 6027 2022-04-25 17:37:26

  一只手機從床單上滑落,落在深色的地板上,地板上還零散的分布著幾件衣服,有一件卷成一團的格子衫外套、一件白色的長袖衫、一條灰色的男士休閑褲,還有一套女士的純棉內(nèi)衣。

  手機突然開始震動,屏幕上顯示著“瘦皮猴來電”,是齊帥打來的電話。手機在嗡嗡的顫動中,一點點在地板上游動,最后鉆進了一團衣服里,嗡嗡聲減輕了幾分。齊帥對于打電話一向比較執(zhí)著,你不接他的電話,他就一直打,所以手機持續(xù)震動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重新歸于寂靜無聲。

  “奇怪,這大中午的,老大為啥不接我電話?!饼R帥頂著一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郁悶的說道。

  “米姐和王爵可能在忙吧,你別老打電話騷擾他們,把臉轉(zhuǎn)過來,我?guī)湍阃克幩??!卑追品谱P在病床上,身上蓋的被子散發(fā)著消毒水的味道,她一手拿著藥水,一手掰過齊帥的臉。

  齊帥小聲腹誹:“他們能有啥要忙的?再說,是老大自己叮囑我要把念奴嬌和茍牧雨的故事后續(xù)第一時間告訴她,而且,還有我們有了孩子這事,我也好想立刻告訴老大啊,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墒牵瑸樯恫唤游译娫挵?。老婆,你說老大和木頭,現(xiàn)在干嘛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白菲菲翻了個白眼,她用棉簽沾了沾藥水,然后在齊帥臉上的傷口上輕輕涂抹起來。

  “啊——!老婆,痛痛?!饼R帥嘴歪眼斜的呼痛。白菲菲“哼”了一聲,她都沒敢用勁,這家伙還敢叫痛,索性手下用力一摁,齊帥立刻疼的呼吸一滯,他捂著臉,眼里噙著淚花,委屈的說:“老婆,你是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痛誒!”

  白菲菲壞笑一下,趕緊給齊帥吹了吹傷口,把他炸開的毛捋順了。

  茍牧雨攙扶著念奴嬌,推開了白菲菲的病房門,茍牧雨的手上還提著精美的食盒。

  齊帥眼前一亮,蹦了過去,奪過食盒,又三兩步重新回到白菲菲的床前,獻寶似的,打開食盒的蓋子。里面只有兩個青花瓷的小碗,碗里盛著香噴噴的皮蛋牛肉粥,和幾碟精美的小菜,以及兩雙黑木筷子。這一看就是病號餐,根本就沒齊帥的份。

  茍牧雨將念奴嬌安置在白菲菲旁邊的另一張病床上,讓她坐臥著,調(diào)整小餐桌的位置,方便念奴嬌更舒服的就餐。然后,茍牧雨轉(zhuǎn)頭瞪了齊帥這只瘦皮猴一眼,看見他一張臉青一塊紫一塊的格外色彩繽紛,茍牧雨突然有些羨慕齊帥的沒心沒肺,如果人能一輩子保持這種樂天派的傻勁兒,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這皮蛋牛肉粥可不一般,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用香濃的母雞湯,小火慢燉了四個小時才熬制出來的,里面添加了一些溫和的滋補中藥,是最適合生病的女孩吃的藥膳。念奴嬌和白菲菲用小勺舀著軟糯的粥,小口喝著,而茍牧雨和齊帥則拿著筷子,女孩們想吃哪碟小菜,只需輕輕一指,男人們便用筷子夾起菜,喂給女孩。

  吃飽喝足后,白菲菲擦了擦嘴,她朝著念奴嬌和茍牧雨望了一眼。茍牧雨正用一塊天藍色的手絹,小心避開阿嬌破損的嘴角,幫她擦去嘴唇上的油漬。那一男一女相望的眼睛里,流瀉著綿綿的情誼。白菲菲嘆了口氣,看來經(jīng)過這番波折后,念奴嬌徹底原諒了茍牧雨被陷害的“出軌門”,和好如初了,甚至,感情相較于過去,又更加深入了幾分,愛的刻骨銘心。算了吧,既然阿嬌自己都放下了,她作為阿嬌的朋友,也沒必要抓著茍牧雨的錯處不放,日子總歸要繼續(xù)過下去的,而茍牧雨的細心和體貼,也讓白菲菲有些動容。她瞅了瞅自家鼻青臉腫、正偷吃她剩菜的老公,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老婆,你干嘛唉聲嘆氣的,會長皺紋哦?!饼R帥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聲音嘟嘟囔囔的。

  “閉嘴,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容易噴飯。”白菲菲翻了個白眼,心里暗罵,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子。罵完后,覺得心情稍稍舒暢了一點,白菲菲轉(zhuǎn)頭問念奴嬌:“阿嬌,剛才茍牧雨陪你去美容科看醫(yī)生,醫(yī)生怎么說的,你嘴角的撕裂傷怎么縫合,會不會留疤???”

  念奴嬌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對于一個剛出道的女演員而言,如果破了相,可能以后都沒有機會再演戲了。她收拾好自己的失落,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對白菲菲說:“醫(yī)生的意思是可以從里面進行縫合,但想要一點疤痕都不留,還是很難的,只能邊治療邊看了。”

  白菲菲又嘆了口氣,齊帥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白菲菲瞪了回去。讓白菲菲擔(dān)憂的事情更多了,她不僅為現(xiàn)在憂心,也為將來煩惱,茍牧雨下手打了劉東林一頓,氣是出了,但也徹底把這個老變態(tài)得罪透了。劉東林手底下養(yǎng)了不少打手,他們敢光天化日之下把齊帥從車里拖出來,暴打一頓,可見其囂張跋扈,在濱海市簡直是可以橫著走的狀態(tài)。白菲菲從業(yè)內(nèi)好友那里,收到消息,劉東林已經(jīng)在濱海市放過話了,要封殺念奴嬌!茍牧雨是當(dāng)下炙手可熱的運動健兒,劉東林不敢拿他怎么樣,于是只能靠欺壓人微言輕的念奴嬌來解恨。

  “阿嬌,你想過以后怎么辦嗎?濱海市可能呆不下去了……”白菲菲憂心忡忡的說。

  念奴嬌望著好友兼經(jīng)紀人的白菲菲,她一時拿不定主意,沉默片刻,才開口問道:“菲菲,你有什么辦法嗎?我還不想放棄,放棄做演員,我有些放不下……這是我從小的夢想。我常常一個人望著星空發(fā)呆,那么閃耀的星子,是否能有一顆屬于我?”

  “阿嬌,我懂,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懂你的夢想,我大學(xué)讀影視制片,甚至畢業(yè)后成為了你的經(jīng)紀人,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幫你實現(xiàn)愿望。但,阿嬌,劉東林是盤踞在濱海市的惡霸,而我們都是脆弱的雞蛋,不是我膽小和喜歡逃避,只是這就是現(xiàn)實,雞蛋碰石頭的結(jié)局,粉身碎骨的一定是雞蛋?!?p>  “菲菲,我聽你的,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主意了?”

  “嗯,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想送你去首都的電影學(xué)院進修一下,咱們?nèi)遣黄饜喊裕蔷椭荒芏懔?,離開濱海市,去首都謀求新的機遇?!?p>  “這個主意好!”念奴嬌抬頭望了茍牧雨一眼,甜絲絲的說:“剛好牧雨接下來要去首都特訓(xùn),我們可以一起離開濱海市?!?p>  齊帥也附和道:“我們報社在首都有分社,我可以申請調(diào)過去?!?p>  白菲菲點點頭,“那就這么決定了,而且阿嬌與我合開的是一間個人獨立工作室,想去哪里也比較自由。如果阿嬌簽的是大型的經(jīng)紀公司,想走的話就麻煩的多?!?p>  “那菲菲,我們什么時候動身離開濱海市?”

  “等咱倆的身體養(yǎng)好了再說吧,我們手里都有劉東林的把柄,雖說這些把柄扳不倒劉東林,但至少可以威懾他不敢輕舉妄動。”

  “嗯,行!”

  找到了應(yīng)對危機的對策,念奴嬌和白菲菲心里都有了底,兩個小姐妹躺在各自的病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約而同的偷笑起來,所謂劫后余生,便更覺得現(xiàn)實雖然殘酷,但時光很美,有所愛的人陪在身邊,一種心安的感覺在空氣里靜靜流淌。

  而米尺和王爵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呢?

  王爵抓著秋千的兩根鐵鏈,微微低頭,吻上了米尺有些蒼白的嘴唇,這一吻,他癡想了一千多個日夜。

  他貪戀米尺唇上的冰涼,忐忑的睜開雙眼,整個人頓時落入了米尺笑盈盈的眼睛里,那彎彎的月亮,散發(fā)著明媚而柔和的光。

  王爵胸腔里的情愫,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著,迸濺出無數(shù)的花火,像是被鼓舞了一般,他加深了這個吻,抓著秋千鐵鏈的手慢慢滑到米尺的手腕處,指尖觸碰到米尺帶著涼意的皮膚,王爵覺得自己此刻的心臟都在發(fā)燙。

  遠處民房里,負責(zé)監(jiān)視米尺和王爵的特殊行動小組的新成員——曹羽,默默放下手里的望遠鏡,然后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哐”“哐”“哐”額頭在地板上狠狠砸了三下,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偷窺小情侶的變態(tài),他開始怨恨起特殊行動小組的組長小貂,為什么要安排這種活計給他!

  他呈大字型橫躺在地上,呼吸間都是炙熱的鼻息,自言自語著:“王爵你這家伙……平時一副禁欲的模樣,騙過了所有人,原來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色胚子。呵,男人啊。”他不敢再拿起望遠鏡了,如果再去偷瞧小樓一眼,他就真成了變態(tài)。他翻身坐起,覺得心臟的某個地方被羽毛輕輕的撥動,他慌張的爬起來,沖進了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水池的涼水,曹羽將頭整個扎了進去。涼意澆滅了心頭的邪火,直到肺里的空氣消耗盡了,曹羽才猛地抬起頭,發(fā)梢上的水珠劃出了一道弧線。他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苦笑起來,曹羽啊曹羽,你多么的悲哀,在米尺和王爵的故事里,你只是一個稍顯多余的名字。

  時間飛逝,一晃便到了第二天的午后。

  米尺從沉睡中緩慢蘇醒,王爵的手臂攬著她的胸口。一夜的瘋狂,讓米尺覺得全身的骨頭和肌肉都分離了。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意識。她趁著王爵還在熟睡,悄無聲息的離開床鋪,她從王爵的衣柜里取出一套舊運動服,藍底白條紋,穿好后,卷起褲腿和袖口,倒也沒那么大了。米尺拿走了王爵的錢包,腳上穿著不合腳的拖鞋,推門離開了小樓。她去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然后拎著塑料袋,朝著小樓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知她要去哪……

  曹羽剛泡好一桶香辣牛肉面,掀開蓋子,熱氣升騰。這些天,不是吃泡面,就是吃面包喝礦泉水,曹羽覺得自己一身的調(diào)料味,都快腌入味了。拿起塑料叉子,正準備享用泡面,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是誰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找他,不可能是小貂,小貂如果有事通知他,會直接打他的電話,那會是誰呢?難道是房東,他付好了一個月的租金,房東來找他似乎也毫無道理……帶著滿肚的疑惑,曹羽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

  門外站著一個圓臉的女孩,留著黑絲綢一樣的短發(fā),一身藍底白條紋的運動服,竟然是米尺!米尺為什么會找到這里,難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監(jiān)視她?曹羽開始自我懷疑,懷疑自己的專業(yè)技能是不是退步了。曹羽還在糾結(jié),米尺卻不耐煩了起來,她對門里的人喊道:“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來找小貂的?!?p>  曹羽松了口氣,原來米尺并不知道門里的人就是自己。他打開房門,尷尬的傻笑著,也不敢去看米尺的眼睛,他抬頭盯著門框上的蜘蛛網(wǎng),恨不得能瞧出一個洞出來。

  “曹羽?你這是正式加入了特殊行動小組是吧,沒想到啊,小貂派來的人竟然是你?!?p>  米尺挑挑眉,戲虐的打量著曹羽,然后推開他,自顧自的走進屋里。一屁股坐在曹羽原先的位置,非常自然的端起曹羽剛剛泡好的泡面,呼哧呼哧,大口吃了起來。幾口吃完,米尺順手打開一瓶啤酒,剛喝了一口,就噴了出來,她的味覺失常的厲害,這啤酒喝起來比苦瓜汁還要苦十倍。

  曹羽局促不安的站立在一旁,像是在老師辦公室里罰站的小孩。米尺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后一抬頭,發(fā)現(xiàn)曹羽還在傻站著,便皺起眉頭,提醒道:“你把小貂喊來,我有事要和他商量?!?p>  “哦,好的,好的?!辈苡鸹艁y的抓起電話,撥通了專線,簡單的對小貂說了幾句話,他便將電話匆匆掛斷了。他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不敢去看米尺的眼睛,他害怕從米尺的眼中看到失望和鄙視。在背后偷偷監(jiān)視米尺和王爵的他,即使是為了盡職盡責(zé)的完成工作,但曹羽依然覺得,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背叛者,他背叛了米尺,也背叛了王爵。

  “誒,現(xiàn)在才醒來,這個死小孩,從以前就是個喜歡懶床的笨蛋?!?p>  米尺的聲音,將曹羽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了現(xiàn)實。他看見米尺坐在他的位置上,拿著他的望遠鏡,從窗口窺視著小樓里的王爵。

  “哼,這個笨蛋,才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急死你~”米尺興味盎然的透過望遠鏡,遠遠的看著王爵如熱鍋上的螞蟻,滿世界的尋找再一次消失的她。離開小樓前,她在冰箱上貼了張紙條,是留給王爵的,紙條上寫著她要離開48個小時,去處理一點兒小事,48小時后必歸,勿念。

  不知王爵這個傻小子什么時候才能看見那張貼在冰箱上的紙條,真是個一點兒也不可愛的小屁孩。米尺撇撇嘴,但卻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望遠鏡,她像是在欣賞一副世界名畫一般,入了境,不愿從畫中的世界走出來。

  王爵下樓梯的時候,心里想的全是米尺的音容笑貌,最后一級臺階竟然踩空了,踉蹌著朝前撲倒,幸好他身手敏捷,在半空中調(diào)整姿態(tài),勉強站穩(wěn),不至于摔個狗吃屎。他光著上身,只穿了一條灰色的褲子,他不停呼喊著米尺的名字。難道一切都只是他夢中的幻想?他與米尺的相逢和相擁,難道只是一個美輪美奐的氣泡,夢醒了,彩色的泡泡便破碎的無影無蹤……

  他跌跌撞撞,如宿醉一般,撞倒了椅子,但他卻感覺不到疼痛,“嘩啦”一聲,桌子上的玻璃杯滾落下來,飛濺的玻璃碎片在王爵的腳背上劃出了一道小傷口。刺痛感讓王爵恢復(fù)了一點神智,他凝神一看,才在冰箱上發(fā)現(xiàn)了那張米尺留下的紙條。手指捏著薄薄的紙條,他咬著后牙槽,半是埋怨半是心痛的說:“米尺,你又這樣,又這樣丟下我一個人離開,48小時,你要去處理什么事情,有沒有危險?為什么不能提前和我商量一下,你覺得現(xiàn)在的我,依然沒有能力幫到你嗎?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啊?!?p>  猛地拉開小樓的木門,王爵緊皺著眉頭,朝著遠處的民房望去,他能感覺到,從那個方向,有一雙眼睛在無聲的注視著他。

  米尺趕緊放下手里的望遠鏡,沒想到這個小屁孩這么敏銳,竟然發(fā)現(xiàn)了她的窺視。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讓狂跳的心臟鎮(zhèn)靜下來,然后一轉(zhuǎn)身,看見小貂已站在她的身后,正沉著一張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的臉,眼神復(fù)雜的審視著她。米尺抬手打了個招呼,“呦,小貂,你來了啊?!?p>  “你找我有什么事?”小貂的聲音和他的臉一樣平凡,如果把他丟在大街上,他可以完美的隱藏在人流里,不會有一絲突兀。

  “也不是啥大事?!泵壮呗柭柤?,輕松的說道,“明天就是萬博大會召開的日子,到時會有15國的政要人員出席開幕式,嗯……AME這個邪惡組織盯上了這次的萬博大會,最強殺手格林,會帶著他的殺手軍團,血洗15國政要人員,締造一場震懾全世界的屠殺。格林這個瘋子,非常熱衷于此,所謂在黑暗世界中創(chuàng)造無人可以超越的邪惡童話?!?p>  小貂聽到米尺說的這番驚世駭俗的“瘋話”,依然能保持冷靜和克制,這便是他身為特殊行動小組組長的品格。

  “你說的這件事,我已經(jīng)提前收到風(fēng)聲了,這也是我為什么要派曹羽監(jiān)視你和王爵的原因。米尺,你知道嗎,我甚至能看透你所說的最強殺手格林,但我卻看不透你,你現(xiàn)在為誰工作?你在AME策劃的這次行動中又將扮演怎樣的角色?告訴我,米尺,你想要什么?!?p>  “哦,你已經(jīng)收到風(fēng)聲了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特殊行動小組收集情報的能力?!?p>  米尺對小貂眨了眨眼睛,繼續(xù)說:“請不要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放松放松。我欠了王先生一個人情,王先生是誰,不需要我再介紹一遍了吧?”

  “你說的王先生應(yīng)該就是AME的重要人物之一吧,同時他也是王爵的父親。米尺,你在為王先生工作?”曹羽皺起眉頭,詢問道。

  米尺搖搖頭,說:“我不為任何人工作,我只是非常討厭欠別人,這次的事,只是單純的還人情罷了。格林和他的殺手軍團,曾為AME在全世界豎立邪惡霸權(quán)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它太過血腥和不可控,王先生想成為AME的最高掌權(quán)人,那么格林和他的殺手軍團就成了王先生走向權(quán)力寶座的絆腳石。于是,王先生便想借助Z國的力量,清除掉格林和他的殺手軍團,無論是對于Z國,還是王先生,這都將是一次雙贏的合作?!?p>  “你需要我怎么協(xié)助你?”小貂依然沒放下心中的戒備,他無法完全信任米尺。

  “幫我演一場戲?!泵壮咄嬷约旱囊豢|頭發(fā),笑瞇瞇的說。

  “演一場戲?”

  “對,一場充滿鮮血與死亡的好戲。”

  鮮血與死亡的好戲即將上演,米尺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這場戲著實令人期待啊。

 ?。í毤胰鏅?quán),侵權(quán)必究,特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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