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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保鏢米尺

章節(jié) 85

女保鏢米尺 一束星火 5893 2022-04-29 23:12:21

  濱海市為了籌辦這次的萬博大會,新建的場館占地約10萬平方米。

  AME陰邪的毒眼瞄準(zhǔn)了這次的萬博大會,由最強殺手格林率領(lǐng)的殺手軍團(tuán)幾乎傾巢而出,誓要在Z國濱海市美麗而和平的土地上,締造一起驚駭世人的血案——刺殺參會國政要,這也是AME這個邪惡組織的又一次宣言:當(dāng)今世界,AME的黑色觸角無處不在,渺小的弱者,只能在黑暗之主的鐵拳和血腥中,匍匐在地,充當(dāng)奴隸。

  囂張的、可惡的、無恥的、殺人如麻的、扭曲狠毒的AME,它將邪惡視作自己的榮譽勛章,它靠飲用弱者的血和眼淚來解渴,如果我們在AME的淫威下跪倒,那未來的世界,將徹底淪為黑暗的人間地獄,惡魔們甚至可以在AME的庇佑之下合法的作惡,所謂地獄空蕩蕩,因為惡魔會藏在AME的盔甲之下,在人世間啃食萬物。

  晚上八點鐘,萬博大會開幕式正式拉開序幕。10萬平方米的場館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圓碗形看臺,看臺圍著足球場大小的表演舞臺,象征了美好寓意的花車,在舞臺上緩慢移動,聞名世界的歌者正在放聲高歌,可愛的孩子們手里或捧著鮮花、或拿著氣球,他們簇?fù)碇枵?,小手跟隨歌聲的旋律,輕輕搖擺。

  一個跛腳的老頭,佝僂著背,穿著保潔的衣服,推著清潔小車,站在場館外圍的角落里,抬頭呆呆的看著撲閃著翅膀,在空中交織的光線里飛翔的白色和平鴿。15聲禮炮,每一聲巨響,都能讓大地顫動。伴著這聲音,跛腳老頭,勾起嘴角陰毒的笑起來,他從清潔車的拖把和掃帚之間抽出一把黝黑的長槍,每當(dāng)禮炮聲響起,他便朝著夜空射出一發(fā)子彈,每一發(fā)子彈都能讓一只白色和平鴿凄鳴著墜落、死去。禮炮聲蓋住了槍聲,跛腳老頭,越來越興奮,猩紅的血液如雨點般灑落。

  他今天的任務(wù)就是守候在圓形看臺的逃生通道外,一會兒好戲開場后,如果有觀眾沿著逃生通道向外跑,他便用手里的槍射殺慌亂的人群,這個任務(wù)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很適合他這種年老體衰還坡腳的變態(tài)老殺手。老頭是AME的殺手軍團(tuán)中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色,而其他殺手們,大多混跡在看臺上數(shù)千名觀眾里,如果僅憑肉眼去辨別,就如同大海撈針。這些殺手軍團(tuán)的惡魔們帶著普通人的面具,在他們動手殺人前,根本看不出他們和普通人的不同之處。

  一個打扮的十分嘻哈時髦的女孩,穿著黑色的低腰細(xì)腳褲,露出纖細(xì)的腰肢,上身是一件短款的牛仔外套,外套敞開著,里面穿著銀色的抹胸,她的耳垂上卡著大顆的銀色菱形耳釘,如黑絲綢一般的短發(fā),利落的別在耳后,腳上穿的是草綠色的中筒長靴,十根纖細(xì)的手指上都戴著造型奇異而古樸的戒指。

  女孩剛從洗手間出來,她抽出一張紙巾,將手指上的水珠擦干凈,然后對著鏡子,取下耳朵上的銀色菱形耳釘,眼神冰冷的毫無溫度。她走在通向看臺的走廊上,長靴堅硬的鞋底,與地面碰撞發(fā)出脆響。途徑一處配電箱,女孩將銀色菱形耳釘黏在配電箱的外殼上,然后步履不停,繼續(xù)向前走,等走到另一個配電箱前,女孩將另一枚菱形耳釘黏在其上。而后,她一邊走向長廊的盡頭,一邊念著倒計時:10,9,8,7,6,5,4,3,2,1……

  當(dāng)數(shù)到0的時候,她剛好走出長廊,面前便是巨大而耀眼的舞臺,上百名身穿紅裙、紅衣的男女舞者,在臺上翩翩然跳著“火烈鳥之舞”,而包圍著舞臺的圓形看臺上,成千上萬的觀眾,揮舞著手里的彩帶,所有人都沉醉在“火烈鳥之舞”的秘境之中。

  而政要們,就坐在看臺的最前方,他們所坐的椅子上,都寫著他們各自的職位和名字,圍欄將他們與普通觀眾區(qū)分開。身穿黑色西服的特殊行動小組的成員們,每個人的耳朵上都戴著耳麥,他們坐在這些政要的身旁,神情格外緊張,嚴(yán)正以待,靜候那一刻的到來,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hù)政要們的安全。

  “轟隆”“轟隆”“嘶啦嘶啦”……

  黏在配電箱上的銀色菱形耳釘,突然炸開,電表箱里密密麻麻的線路,在爆炸中化作粉末。

  分散在各個角落里的燈管,發(fā)出嘶啦嘶啦的聲音,閃了閃,熄滅了。圓形的看臺,和正中間的舞臺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數(shù)以千計的觀眾,在突然而至的黑暗中,驚恐的尖叫,人們相互推搡著離開自己的座位,如果在此時不慎跌倒,便會被無數(shù)雙腳踩成肉泥。舞臺上穿著紅裙、紅衣的男女舞者,停下了舞蹈動作,在黑暗中焦急的呼喚著同伴的名字……

  而混跡在觀眾之間的某些人,很是特別,他們的后背或者肩膀上都有一個熒光手印,人群在黑暗中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好像沒有人留意那些后背上有熒光手印的家伙。

  人群持續(xù)的慌亂,但卻有一些極致冷靜的人,用審視的眼光盯著那些后背上有熒光手印的家伙。這些家伙,有的人是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有的人則是賊眉鼠眼,在人群朝著逃生通道涌去的時候,他們卻逆行朝著前面政要們坐著的位置,緩慢移動,他們身形靈活,手指間夾著薄薄的刀片,或者從口袋里掏出特制的鋼筆,筆尖沾著幽藍(lán)的毒液。但沒等他們走到政要們坐著的位置,那些藏在人群里異常冷靜的“看客”,便快如閃電,舉起手里的麻醉槍,射擊,強效麻醉針飛出槍管,射中了殺手們的身體,他們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冷靜的“看客”,走上前去查看,確定這些家伙真的暈倒后,便掏出手銬,將其鎖住。

  不知是誰吹了幾聲口哨,原本無頭蒼蠅一般亂飛亂撞的人群,像收到了特殊的指令,竟然訓(xùn)練有素的齊齊躺倒,橫七豎八,默契的裝起了“死尸”。幾個演技不太好的觀眾,躺在地上,低聲竊笑起來,旁邊的人立刻抬手抵在唇邊“噓”了一聲,偷笑的觀眾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了,如果演砸了這場戲,那罪過可就大了。

  有著黑絲綢一般短發(fā)的女孩,在黑暗中如鬼魅一樣快速移動,她掠上舞臺,十指猛然展開,每根手指上戴著的奇特而古樸的戒指,銀色的蓮花默然綻開,從荷花苞里釋放出輕如薄紗的金屬薄膜,金屬薄膜包裹住她的手指,神秘的古老暗器——伽羅戒再次驚現(xiàn)人間。

  所謂的81式嗜殺術(shù),招招式式,只為了以最美的姿態(tài)殺人,施展著冷兵器時代的技藝結(jié)晶伽羅戒,圓臉的短發(fā)女孩,跳起了最妖艷的死亡舞曲。那些身穿紅裙、紅衣的男女舞者,他們的血肉和殘破的紅色布料交織在一起,在女孩的四周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的紅蓮,這場血色的洗禮,很快便堆積出一座尸山尸海。女孩攀上了尸山的頂峰,她黑絲綢一樣的頭發(fā),被尸體流出的血液染成了深紅色。

  她坐在尸體上,曲起膝蓋,一只胳膊搭在膝蓋上,紅色的血珠順著她被金屬薄膜包覆的手指,一點點滴下來,她草綠色的中筒長靴,踩著身下尸體的頭顱,幾百具死狀凄慘的尸體,與那個瘦小的女孩,形成了一副只會出現(xiàn)在地獄里的畫面、一座由尸體和死亡壘砌出來的詭異金字塔。

  女孩抬起下巴,看著頭頂?shù)暮诎担拍男χ@就是你最想看到的鮮血與死亡的表演,對吧,格林。

  在逃生通道外,拿著槍,等候了半天的跛腳老頭,耷拉著眼皮,怎么一個逃出來的觀眾都沒看見?他不禁暗想,AME的這幫殺手后生們,效率這么高,一個漏網(wǎng)之魚都沒跑出來,幾千個觀眾,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全被宰了……年輕人不講武德,就沒人體諒體諒他老人家,給他留幾條小魚打牙祭。

  跛腳老頭唉聲嘆氣著,他撫摸著自己那把注定無法發(fā)光發(fā)熱的長槍,神情有些落寞,歲月催人老啊,他和這把老伙計,在AME的殺手軍團(tuán)里越來越像沒用的廢物了。突然,老頭瞇起眼睛,盯著投在白色墻面上,那個不屬于他的人影,他的手指悄悄摸上了扳機,然后一個轉(zhuǎn)身,子彈沒來得及射出,長槍的槍管就被一只年輕有力的大手打歪了,同時一股排山倒海的強大力量,擊中了老頭的腹部,打的老頭“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

  打中老頭的是一只如鐵一般的拳頭,這一拳直接搗碎了老頭的脾胃。

  老頭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猝死了過去。

  來人盯著自己的拳頭,發(fā)了會兒呆……

  剛剛情況危急,他赤手空拳面對拿槍的歹徒,神經(jīng)緊繃著,沒控制住力道,竟然一拳把老頭打死了。

  夜晚的風(fēng),將遮擋月亮的一團(tuán)烏云吹散,銀色的月光投瀉下來,照亮了來者的面容,一雙丹鳳眼,眼角下有一粒黑色的小痣,眉宇間自帶著一股化不開的憂郁,挺翹的鼻梁下,薄唇緊緊的抿著。他拿起老頭留下的槍,走進(jìn)了圓形的看臺。

  他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然后站在了走廊的盡頭,看向舞臺中央的尸山尸海,他心心念念的圓臉女孩,此時像是在鮮血中浸泡過一般,她的發(fā)梢、睫毛和指尖,都在滴滴答答的滴著猩紅的血珠。

  他的聲音冰冷的令人膽寒,“這些人是你殺的嗎,米尺?”

  坐在尸山頂峰的圓臉女孩錯愕的轉(zhuǎn)頭,就看見王爵站在舞臺下方,他白色的球鞋,被尸體流淌的血液染紅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不是給你留了紙條,讓你在家里等我嗎?”米尺蹙著眉,有些為難的說道。

  王爵的出現(xiàn),很可能會打亂她的節(jié)奏……

  “是我在問你,這些人都是你殺的,是不是?”王爵從牙縫里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他的手指幾乎要捏碎槍柄,胸脯因憤怒而劇烈起伏著,他又重復(fù)問了一遍,“這些人是你殺的嗎,米尺!”

  米尺很想將真相告訴王爵,但她不能,因為格林就躲在角落里,注視著舞臺中央的她,她的任何一絲偏差,都有可能造成行動失敗,因為沒人敢低估格林的殘忍和狡猾,不知他還留著怎樣的殺招……

  米尺垂下頭,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她告訴王爵:“對,是我殺的,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你……”王爵顫抖著嘴唇,“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可惡,可恨,可恥!”

  米尺抓住自己的胸口,一陣鉆心的痛,五年前,這個位置曾被格林的匕首刺透,而那時的格林喬裝成了王爵的樣子,除了那雙一紅一藍(lán)的異瞳,格林的眉眼和五官,簡直和王爵一模一樣。格林的身上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而她如果想從格林的嘴里套出這個秘密,必須要先取得格林的信任,讓格林誤以為可以通過植入米尺大腦里的那顆金屬圓球,完全控制她。

  當(dāng)黏在配電箱上的微型炸彈發(fā)生第一次局部爆炸時,坐在政要身邊的小貂就“嚯”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其他特殊行動小組的成員也紛紛站起來。小貂戴著的耳麥里傳出了白鳥的聲音,他被安排在看臺2樓的監(jiān)控室,負(fù)責(zé)監(jiān)視場館的每一個角落,但爆炸讓場館內(nèi)的電路全部癱瘓,監(jiān)控室里和室外,一起陷入了黑暗之中。

  白鳥用無線耳麥與小貂聯(lián)系上了,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不知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興奮,他對小貂說:“組長,現(xiàn)在怎么辦?”

  小貂的語氣依然沉穩(wěn),不緊不慢的說:“爆炸聲是從1樓長廊傳來的,你帶著監(jiān)控室里的人,去查看一下。我這邊負(fù)責(zé)帶著政要撤離,哦對了,你的嗓子為什么這么沙?。俊?p>  白鳥戲虐的挑起一邊的挑眉,他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小貂曾在漆黑的郵輪底倉,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你的嗓子為什么這么沙啞?

  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小貂竟然還有閑心關(guān)心他的嗓子,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咳嗽了幾聲,再通過耳麥與小貂對話時,他的聲音又恢復(fù)了正常:“組長,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我嗓子的時候,我立刻去一樓查看爆炸的情況,您那邊還請務(wù)必小心,未知的敵人可能就藏在黑暗里?!?p>  小貂“嗯”了一聲,說道:“好,我們分頭行事,遇到突發(fā)問題,立刻向我匯報?!?p>  白鳥收起臉上的玩味兒,嚴(yán)肅的答道:“是!”

  白鳥關(guān)掉無線耳麥后,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幾個留在漆黑的監(jiān)控室里的特殊行動小組的成員,都眼巴巴的看向白鳥,白鳥在這些人里是級別最高的,其他人都要服從他的命令。他從手腕上取下一只電子表,放在熄了光亮的監(jiān)控操作臺上,然后對其他幾個特殊行動小組的成員說:“組長讓你們暫時留在這里,我出去查看一下。”

  其他人面面相覷,雖有不解,卻也只能乖乖點頭答道:“是!”

  白鳥走出監(jiān)控室后,慢慢關(guān)上監(jiān)控室的鐵門,門縫一點點合上,他再也不需要偽裝了,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寒光。

  “啪”門扉合上,隔絕了生與死,兩個寂靜的世界。

  就在白鳥沿著樓梯,悠閑的向1樓走去的時候,身后的監(jiān)控室里燃起了炙熱的火球,火光穿透壓抑的黑暗,帶著死神的微笑降臨。

  一個細(xì)長的影子,在1樓長廊里越拉越長,空氣里還留著爆炸后的硝煙味,熏的人鼻腔泛酸。白鳥躲在樓梯底部的玻璃門后面,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細(xì)長的人影,越走越近。那人途徑玻璃門,卻完全沒注意到白鳥的存在,他徑直走了過去,手里舉著一把黝黑的長槍。

  來人正是王爵,等他走到長廊的盡頭,濃郁的血腥味朝他撲面而來,他的胃痙攣起來,胃酸不停的涌上他的喉嚨,這尸山尸海,是人間的地獄,而米尺就坐在尸山的頂峰,她的雙手沾滿了尸體的鮮血和碎肉。

  王爵的腦海里,一些凌亂的記憶在他的腦中翻滾,一天前和米尺在小樓里的癡纏,他親吻她的指尖,撫摸她的脖頸和她后背上,如紅色翅膀一般的傷疤。米尺的身上,總帶著冰冷的幽香,而她心口處的傷口,像猙獰的蜘蛛,王爵的唇輕輕觸碰著這些傷口,醉意熏紅了他的眼睛,他問米尺:“這些傷,都是怎么來的?”

  米尺笑而不答,抬手揉亂王爵的頭發(fā),還用手指在他的鼻尖點了點,之后用慵懶的聲音說:“這些傷疤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對不對?但沒辦法,傷疤永遠(yuǎn)無法消除,你只能忍一忍了?!?p>  “你在說什么傻話,傷口……還疼嗎?”王爵胸腔里的疼惜和情愫,全都化作了密密的吻落下。米尺嘆息一聲,她捧起王爵的臉,用一個綿長的吻,回答了王爵。

  歲月讓傷口愈合,但疼痛的記憶并未消失,每當(dāng)她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肉體上便會留下駭人的傷口,貓有九條命,也許等她把九條命都用掉了,就再也沒有好運可以讓她活過來了。

  就在王爵沉浸在痛苦與記憶的深淵里的時候,在他的背后,有一個黑色的鬼影,飄飄忽忽的如一縷煙霧,等靠近了王爵,鬼影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利爪,爪尖帶著寒氣森森的金屬刀刃,只要一爪下去,就能將王爵的頭蓋骨挖下來一塊。

  站在尸山頂峰的米尺,猛的站起,草綠色的中筒靴,不小心踩到了一具死尸的鼻子,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竟然悶哼了一聲,躺在她旁邊的另一具尸體,立刻探出手來捂住了她的嘴巴……這場好戲,差點就毀在這一聲悶哼里。米尺翻身從尸山上跳了下來,同時從后腰抽出一把黑色的小手槍,瞄準(zhǔn)王爵的肩膀,扣下了扳機。

  這一切發(fā)生在一個呼吸間,子彈鉆進(jìn)王爵的肉骨,噴濺出大片的血珠,緊接著便是無盡的疼痛,王爵幾乎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了,他眼尾發(fā)紅,脖子上的血管如密布的樹根,掙扎著要從皮層中跳出來……但比子彈穿透肉體更讓王爵痛徹心扉的是,米尺竟然要殺他!米尺啊米尺,你如果想要殺我,何須浪費一顆子彈,你只需要對我說一聲,我愿意雙手奉上自己的生命,獻(xiàn)祭在你的座下……

  子彈穿過骨縫,從王爵身體的另一端飛出,帶著血沫和一點兒碎肉,射穿了王爵背后黑影的手掌,在黑影的手掌心留下了一個漏風(fēng)的窟窿。王爵的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黑影一絲淺淺的呼吸聲,殺人的惡魔竟然與他相隔咫尺,一向敏銳的王爵,如果不是因為被坐在尸山上的米尺刺激到了神經(jīng),大概會更早覺察出黑影的存在,他朝前一滾,讓自己和黑影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等他穩(wěn)住身形,站起來時,眼前的一幕,又在他的心口上狠狠來了一擊重拳!

  他看見米尺單膝跪在黑影的面前,而黑影用那只被流彈誤傷的手,搭在米尺的頭頂,半是責(zé)備半是愉悅的說,那聲音異常的沙啞,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鴨一般。

  黑影說:“米尺啊,我該說你的槍法好呢,還是不好呢?!?p> ?。í毤胰鏅?quán),侵權(quán)必究,特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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