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中午時(shí),丁超突然叫道:“三叔,這里有只死兔,還帶有兔子套!”
“死兔子?”丁姍忙跑了過去。
丁林柱說:“那個(gè)刨藥的套的,丁姍,裝起來吧,回去你們吃!”
丁姍提起道:“咦,這只兔子真大,鐵絲也掙斷了!”
“別看了,裝起來吧!”
玉秀說:“真給人家裝起來呀,你們不是還想找人家嗎,等會(huì)兒給人家送過去吧?”
林柱說:“給誰送過去呀,要找不到他呢?先裝起來吧!”
丁姍說:“這兔子咱要不拾走,今夜就得就得喂狼!”她笑著取下鐵絲套,把兔子放進(jìn)了袋子里。
丁林柱說:“哎,今天怎么不見一只兔套呀,看來那個(gè)人又把兔套收走換地方了!“
丁姍說:“他換地方,這里怎么還套到野兔?”
“這只野兔賢在其它地方套住的,掙斷鐵絲跑到這邊死了,嘿,他點(diǎn)兒有些背!”
丁姍道:“他這人到底在哪里住呀,昨天沒看到,今天還沒見!”
“估計(jì)他就在這附近,能在這里下套,人也遠(yuǎn)不了?!?p> 中午的時(shí)侯,大半個(gè)山他們已采完了。
歇息時(shí)丁林柱說:“你們先歇著吧,吃點(diǎn)東西,我去東北邊山坡上看一下,看那個(gè)刨藥的說不定在那里,但如果還找不到他,今天真得喝河里水了,你嬸也得喝!”
丁姍說:“是你今天不讓帶開水,找不到人家就別回來了,不然俺嬸真得喝河里水了!”
“昨天她喝涼開水就沒事,估計(jì)喝河里水也一樣,河里水也不太涼了,你嬸的胃病好了!”
“行行,你說好就好,你去吧,俺嬸兒胃病再犯了看怪誰?”
“丁姍,這樣吧,咱倆都下手找,我往東,你往西,怎么樣?”
“又拉上我,好吧。不過西邊這小山上全是林子,又挺陡,哪兒能住人呀?他不一定在西邊?!?p> “去看一下吧,萬一他要在這小山嶺那邊呢?那邊兒坡大坡又平,你不是也說他有可能在那邊坡上嗎?”
“行,你先走吧!”
丁林柱走后,丁姍說:“俺林柱叔不知道一心找人家干啥,還有犟筋,也想找那個(gè)人,他還問咱見到了沒有,一個(gè)刨藥的理他那么多干什么?”
嬸子笑道:“玩唄,他們不就愛和不三不四的人拉拉扯扯嗎?”
“可是找不到呀,來時(shí)路上兩都看遍了,沒有呀?”
“算了,不找了,歇著吧?!?p> “我還是去找吧,俺三叔要是找不到,回來又瞞怨我沒找!”
“那你就去西邊那嶺上,找個(gè)空隙看一下吧,沒有就回來。”
“唉,真不想動(dòng)了!”丁姍向下走去。
她到小山梁頂上找空隙向西邊望去,不久,在西邊山坡下果然看到了李永修的小院落,就在一片竹林上邊。
“原來在這里呀?”她笑了下,向下斜著下坡而去。
丁姍來到了一條小路上,她上下看了下:“原來有條道兒呀,早知就不鉆林子了!”
她順著小道高興向下跑去,突然腳下一緊,鞋被什么東西箍住了,她差點(diǎn)沒摔倒。
丁姍一看,笑了:“這里也有兔套!”
原來她被兔套套住了,她取出腳把兔套扯向一邊。
丁姍歡快地下到河邊時(shí),望見李永修正在院前一側(cè)蹲著整理著什么,她笑了下,跑過河走了上去。
李永修正在垃圾坑邊整理著打下的山雞,忽然感覺到有動(dòng)靜,扭著看去,見一個(gè)姑娘從河中走來,仔細(xì)一看是丁姍,忙把匕首壓在山雞下站起,又向下走了幾步后,望著丁姍。
丁姍沖他笑著叫道:“大哥,原來你在這里住呀?”
李永修道:“是的,你怎么在這里呀?”
“我們在那邊采拳菜,在山上看見了你下的兔套,覺得你可能在這附近,就和我叔分開找你!”
“噢?!崩钣佬撄c(diǎn)了下頭。
走到近前后她說:“大哥,你怎么會(huì)住在這么里邊呀,怪不得昨天我們來時(shí),在外邊看不到你的住處!”
“這里靠里了一些。”
“這里真太靠里邊了,你怎么不在外邊搭棚住呀?”
“我是走到這里時(shí),發(fā)現(xiàn)過不去了才在這里住的,不想再往回走了。”
“這里出去太遠(yuǎn)了,還沒路!”
丁姍看了一下他的小院和小屋又笑道,“你住的地方搭建得還挺好的!”
李永修扭頭看了下說:“能住就行?!?p> 丁姍看了下他剛才蹲的地方問:“你在那兒干啥,殺野雞呀?”她看到地上有不少野雞羽毛。
“打死一只山雞,剛才正在整理。”
“山雞?你還能打到山雞呀?”她走了過去。
李永修也只好跟了過去,他本以為說幾句話她會(huì)走,沒想到她反而過來了。
丁姍一看山雞挺大,笑道:“這只山雞真大,我們在拳菜包上也遇見幾只山雞,它們就往這西邊飛來了,這說不定就是那三只中的一只!”她看了山雞下邊壓的匕首。
李永修盯著匕首說:“也許是吧?!?p> “大哥你真行,山雞可不是好打的?!?p> “是不好打?!?p> “大哥,我們想在你這里燒些開水喝,可以嗎?”
“可以,叫他們過來吧,我把山雞弄好,再燉些菜你們吃。”
“不了,我們帶的有吃的。”她跑了。
丁姍跑了幾步后又站住了,她回頭說:“你姓高是吧,高大哥,剛才我們在拳菜包上撿了一只死兔子,是你套的吧?”
“也許是吧,給你們吧。”
“我們不要,一會(huì)兒給你拿過來!”丁姍笑了下匆匆走了。
丁姍跑上小山梁后,順著來時(shí)套到她腳的路走,下到另一邊時(shí),突然一只免套又套住了她,她“哎喲”一聲摔倒了。
這次她摔得可不輕,她“哎喲”著坐起看了下套子叫道:“咋這么多兔子套呀,套不住兔子老套我?”
她生氣去掉兔套扯向一邊。
回到山坡上她大遠(yuǎn)就叫道:“哎,找到他了,他就在這小山西邊那個(gè)山坡上!”
嬸子沒理她,也許沒聽見,正在和丁超在采拳菜。
快到近前時(shí)丁姍又叫道:“嬸兒,我找到他住的地方了,他正在殺野雞呢?”
“找到了?”
“找到了!哎呀,我真倒霉,剛才回來時(shí)踢到那個(gè)人下的兔套了,一下把我摔倒了,摔得我想哭,我的手現(xiàn)在還疼呢?”
“真的?哈哈哈哈!”丁超和他嬸子都大笑起來。
嬸子笑過后道:“你行呀,人家的套子套不上兔子卻套上你了!”
“可不是嘛,去時(shí)在小山那邊就套我腳一下,差點(diǎn)沒摔倒,回來又套一下,倒霉!”
“礙事嗎?”
“不礙事?!?p> “行,既然找到人家了,咱就準(zhǔn)備過去,去叫你三叔吧?”
丁姍叫道:“不去,我得歇會(huì)兒,叫丁超去吧!”
丁超笑道:“中,我去!”
嬸子說:“算了,我去吧?!?p> 丁超叫道:“嬸兒,我去!”說完丟下袋子跑了。
丁姍看了丁超一下沖嬸子說:“好了,咱把東西扔這里先去那人那兒吧?”
玉秀說:“等他們回來一起過去吧,咱先采拳菜?!?p> “哎呀別等了,你就不會(huì)歇會(huì)兒?”丁姍站起來扯住了嬸子,“走走,我已和他說好了,他正在給咱煮野雞吃呢,走,咱把野兔給他也拿過去!”
“還是等你三叔回來了咱再過去吧,咱倆都女的!”
“哎呀,女的他還吃了咱呀,剛才我自己不就過去了嘛,走吧!”
她們帶東西走了,走幾步嬸子說:“丁姍,咱有吃的你咋還讓吃他的東西呀?”
“嘿嘿,沒有,我沒說吃他的野雞,是他讓咱去吃他的,不過我沒答應(yīng)!”
李永修正在院門口的大鍋中燉山雞時(shí),玉秀丁姍過來了。
李永修站起正要同她們打招呼,丁姍沖他笑道:“高大哥,我們過來了!”
李永修輕笑了下:“來吧?!彼说揭贿?。
二人進(jìn)院后李永修說:“這野兔咋又帶過來了,你們留著吧?”
丁姍笑道:“給你送過來你留著吃吧!”
“不用了,一會(huì)兒你們帶走吧,我這里常能套到的!”
丁姍道:“俺二叔三叔他們也常套到,我們也不稀罕!”
玉秀笑道:“大哥,野兔還是你留著吧,你一個(gè)人在這里吃東西困難,留下也能吃兩頓?!?p> 丁姍說:“就給你放這兒了。”她彎腰把野兔放到了一邊地上。
李永修只好笑了下說:“先放那兒吧,你們隨便坐吧,也沒凳子,剛才搬了幾塊石頭,坐下吧,我去給你們倒些開水?!?p> 李永修端兩個(gè)塑料瓶杯子出來時(shí),玉秀正在幫他燒火,他說:“給,喝吧,你們喝我燒。”
玉秀接過杯子后說:“我燒吧,我不太渴,先放這兒?!彼扬嬃掀孔龅谋臃诺搅耸^上。
“好吧,你先燒,我去外邊提桶水去。”他拎起一邊的桶走了。
李永修提水回來后,在屋里又燒了一鍋開水,當(dāng)他燒開出來時(shí),正好丁林柱爺兒倆進(jìn)院。
丁林柱沖剛出屋的李永修一揚(yáng)手:“嗨,哥們兒!”
李永修點(diǎn)了下頭微笑下說:“你們過來了?”
“過來了!哎呀,你咋會(huì)住這里,想都想不到!”
“這里偏僻一點(diǎn)兒?!?p> “是挺背,不過你這小院小屋整的挺好,這得下多少功夫呀!”
“慢慢來的,先歇一下吧,我給你們盛開水?!?p> “沒事,不用客氣!”丁林柱跟了過去。
李永修盛完開水遞給丁林柱一碗:“給。”
“好好,先放這里吧,我看看你小屋,嗯,還有里間!”
“行,我給那孩子端過去?!崩钣佬薅肆硪煌氤鋈チ?。
他把開水給丁超后,去洗菜盆里撈拳菜。
丁姍說:“你撈拳菜干什么?”
“一會(huì)兒放鍋里和山雞一塊兒燉。”
“你一個(gè)人放這么多拳菜呀?”
“還有你們的,都吃?!?p> “我們可不吃,我們帶的有吃的!”
玉秀也忙說:“大哥,我們真不吃,我們帶的真有吃的!”
“沒事,當(dāng)菜吃。”
這時(shí)丁林柱過來了,他笑道:“哥們兒,你小屋整的真不錯(cuò),里間也不小,一點(diǎn)風(fēng)都不透,還有你這小院,挺好!”
“講究著住吧,一個(gè)人在外得照顧好自己?!?p> 玉秀說:“大哥,我們真不吃你的,少放點(diǎn)拳菜吧,剩下的曬曬吧!”
丁林柱說:“弄啥好吃的呀,野兔吧,聞著熟了!”
“大哥逮了只野雞,讓咱們也吃?!?p> “野雞呀,我看看!”丁林柱掀開了蓋子,“約,已切好了,肉還不少!”
他合上蓋后說:“高大哥,這野雞我們還是不吃吧,我們帶有吃的,我們來就是喝口開水,順便找你玩一下!”
“沒事,當(dāng)菜吃吧?!闭f著李永修揭開蓋子往鍋里放拳菜。
丁林柱看了下說:“好好,我們也嘗你這野雞燉拳菜!”
玉秀說:“林柱,咱別吃人家的了!”
丁林柱說:“好了好了,高哥盛情難拒,咱們幫他吃了吧,反正也好久沒吃過野雞了!”
丁姍去燒著火。
丁林柱問李永修:“高哥,你這野雞可不小,咋逮的?”
“它跑進(jìn)灌木叢里出不來了,就抓住了?!?p> “這樣呀,該它倒霉!”
丁林柱停了下接著說:“高哥,剛才大概看了一下你這里,你在這里刨藥可發(fā)財(cái)了,你那棚里堆的可不少,屋里也有,十多天前還賣那么多!”
“這些都是上次沒曬干的,也是刨了好長時(shí)間的。”
“你在這里不少刨呀,看來你來我們這里來對了,這應(yīng)該比打工強(qiáng)!”
“差不多吧。”
“差不少吧,打工一個(gè)月才掙多少?我弟弟一個(gè)月才幾百塊錢,像你這樣,我早給你估算過了,你一個(gè)月至少也得賣四五百,五六百,有時(shí)說不定千兒八百!”
李永修搖了搖頭:“哪有的事,沒有!”
“沒有?我給你說,我也是刨藥的,一個(gè)專業(yè)刨藥的一天刨多少藥,我知道!”
“嘿!”李永修搖頭輕笑了下。
“承認(rèn)了吧,行,只要能吃苦,比打工強(qiáng)!”
丁姍沖叔叔叫道:“三叔,你也是專業(yè)刨藥的呀,那你一年才賣多少錢?”
“我不算專業(yè)刨藥的,咱這里哪有幾個(gè)專業(yè)刨藥的,都是一會(huì)兒放牛,一會(huì)兒放羊,還要干活,我有時(shí)還打撲克找人喝酒,我賣不多,不過也不算少,一家子吃喝穿,都是賣藥材的錢!”
“呸!俺二爺就沒賣錢呀?”
“他也賣點(diǎn)兒,不過全靠我!”
李永修望了已不燒火的玉秀一眼說:“燒好了吧?”
玉秀說:“差不多了?!?p> 丁姍說:“好了,剛才肉都煮好大一陣子了!”
丁林柱:“好了就行了,準(zhǔn)備吃吧,丁姍把油餅?zāi)眠^來!”
李永修說:“我這里太簡陋,也沒個(gè)菜盆兒,碗筷也其本沒有,還有吃的,我這幾天也沒顧上出去買面,也沒吃的?!?p> “嗨,出門在外難,就了這樣!”
“那就把這鍋端下來放地上吧,你們就用你們帶的餅就著菜吃吧,筷子折些小棍子湊合一下吧,我去折些木棍?!?p> 丁林柱叫道:“哎呀,沒事,來,我瑞鍋,你去找些棍子吧!”
一口鍋剛好圍下他們。
丁林柱拿起一塊餅遞給李永修:“給,今天正好,你沒吃的了,我們帶的有,這正好讓我們在一塊吃一頓!”
李永修太長時(shí)間沒沾過面食了,今天還是油餅,聞著太香了,他真想全吃了他們的油餅。
他接過點(diǎn)了下一頭,咬了一小口,揮手示意大家吃菜吃肉。
吃了幾口后丁林柱洗:“高哥,你也吃菜呀,你不能光看我們吃呀?”
“吃吧,你們吃!”說完李永修夾了一些菜吃。
又吃了幾口后丁林柱說:“高哥,今年多大了?”
“三十。”
“你有三十了?嘿嘿,我還以為和我差不多呢,幾個(gè)孩子了?”
“我還沒成家?!?p> “噢,還沒成家,行,回頭在我們這里給你介紹一個(gè)!”
“嘿?!崩钣佬尥怂幌?,盯著自己的手細(xì)嚼著油餅。
丁林柱接著說:“三十了還沒成家,一直在挑吧?”
“沒有,是家里窮。”
“家里窮不行,人窮都不好找媳婦!”
“是的?!?p> “不過沒事兒,你人長得可以,再在這里多刨些藥材,攢一筆錢,還能討到老婆!”
由于都還陌生,吃著多少有些客氣,最后油餅還剩下三塊,菜也剩不少。
丁林柱說:“好了,都吃差不多了,丁姍,把油餅給你叔拿屋去!”
李永修忙說:“不用不用,你們帶走吧!”
丁林柱叫道:“哥,剩下幾塊餅?zāi)氵€讓帶走,你罵兄弟不是?”
李永修忙解釋道:“不是,我是看你們沒吃好,讓你們帶走再吃點(diǎn)兒!”
“放心吧,我們都吃好了,丁姍,拿屋去!”
收拾好后,喝著開水他們又聊開了。
丁林柱說:“高哥,你叫高子成是吧?”
“是的?!崩钣佬拗荒艹姓J(rèn),謊撒出去了,就要一直撒下去了。
“好,以后就叫你名字吧,反正你也比我沒大幾歲,叫哥顯得太過分客氣,不親切!”
“可以。”
“子成,你會(huì)功夫呀?”
“不會(huì)。”
“不會(huì),你外邊那架子和木樁,好像電影上人家練功夫用的?”
“那是曬衣服曬被子用的,木樁是掛著剝野兔用?!?p> “噢,我還以為你會(huì)幾下子呢?”
“不會(huì)。”
“你在這里天天套野兔,晚上招來的有狼吧?”
“有,不然我也不會(huì)毀不少樹做院墻了?!?p> “毀樹沒事,這里是公家的,沒人管,不過你真得小心狼,你這個(gè)院墻做的對,挺結(jié)實(shí),狼進(jìn)不來!”
“可能進(jìn)不來。”李永修點(diǎn)了下頭。
“嘿嘿,沒事,狼也沒什么可怕的,那東西現(xiàn)在少了,方圓百兒八十里也不一定有一只,我們都幾年沒見過了,只是你這里靠里邊一些,又常宰野兔,有血腥味兒,它們會(huì)被吸引來也正常?!?p> “是的?!?p> “有也沒事,現(xiàn)在狼最怕人,它們都快讓人給打絕了,見人就躲開跑了!”
丁姍說:“現(xiàn)在是狼少野豬多,野豬比狼還厲害,就你這木棍做的院墻,野豬一拱就倒了!”
玉秀說:“野豬也怕人,見人就跑,遇見吆喝幾聲就行?!?p> 丁林柱說:“野豬是不少,狼少了嘛,沒東西吃野豬了,野豬就多了。但你這里應(yīng)該不會(huì)有野豬,因?yàn)槟氵@附近有狼,野豬不敢來!”
丁姍叫道:“野豬不是不怕狼嗎?”
“那是成年大野豬不怕狼,一般的野豬還是怕狼的,狼的主要食物就是野豬野兔,現(xiàn)在野豬多,就是因?yàn)闆]有天敵了,狼就是野豬最大的天敵!”
“聽說野豬肉很好吃!”
“野豬肉好吃不好打呀,就算人拿著武器它還敢攻擊人!”
“可俺舅他們莊的人就打死了一只!”
“王崗打死的那只不太大,才一百四五十斤,要是頭二百斤的,就算他莊人能打死了它,估計(jì)也會(huì)傷到人!”
玉秀看了一下李永修對丁林柱說:“好了,你們爺兒倆別嘮了,該采拳菜了吧,袋子都還在那邊山上扔著呢!”
丁林柱說:“袋子扔那里沒事,哎,子成,這山里其實(shí)還有一種野獸更厲害,比狼和野豬還厲害,你知道是什么嗎?”
李永修一聽,抬頭望著他說:“不知道?!彼氲搅俗约簹⑺赖哪菛|西。
丁林柱說:“你聽說過山混子嗎?”
“沒有?!?p> 丁姍笑道:“你不知什么是山混子呀,山混子可厲害了,長得和牛犢一樣大,四只爪子像木碗,頭有點(diǎn)像狼和狗,但頭比狼頭大,比狼頭長,專偷吃我們的羊和牛犢子!”
“噢?!崩钣佬拚趯ψ约簹⑺赖囊矮F對號入座。
丁林柱說:“丁姍你說的還挺像,你見過呀?”
“我沒見過有人見過,俺爺爺和犟筋叔見過,我聽他們說的!”
丁林柱對李永修說:“山混子我見過,那家伙個(gè)子真不小,比狼大,和那大號的狗一樣大,就那種藏敖,和它差不多,頭也那么大,嘴臉比藏敖長,毛青灰色!”
他停了下接著說:“那時(shí)我才十七八歲,俺幾個(gè)放牛時(shí)正在一邊玩,忽然聽見牛叫,我們一看,見一頭山混子正在咬一頭半大牛犢子。當(dāng)時(shí)我們幾個(gè)嚇壞了,因?yàn)槎颊J(rèn)識狼,但那不是狼,想跑,又怕牛被咬死,一頭半大牛也不少值錢,丁慶他們年齡大一些,慌一陣子也不怕了,俺幾個(gè)折斷幾棵小樹就吆喝著沖過去了,那家伙一看,還不怕,直到我們沖到跟前才丟了牛慢慢跑了,跑不遠(yuǎn)還回頭看了我們一下,你說山混子厲害不,人都不怕!”
看來自已打死那東西可能就是山混子,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厲害?!?p> “后來我們拿著槍找它,找?guī)滋煲矝]找到,后來再放牛時(shí)就至少帶一桿槍!”
丁姍說:“以后不是又有一只跳到俺犟筋叔院里了嗎,他的兩條狗都嚇屙了,還是犟筋叔放了一槍它才跑,當(dāng)時(shí)還沒跑了,趴著墻頭上不去了,還被追出來的犟筋叔用鐮刀砍下半截尾巴!”
砍下半截尾巴?莫非自己殺死的就是她說的那頭山混子?李永修心中一動(dòng)。
丁林柱望著沉思的李永修說:“可不是嘛,后來競有一頭山混子,半夜跳進(jìn)俺二哥院里去了,俺二哥有兩條狗,狗當(dāng)時(shí)嚇得又屙又尿,叫聲都變了,俺二哥當(dāng)時(shí)拿槍就出去了,但山混子在羊圈前,俺二哥怕傷羊也不敢沖它開槍,朝它上邊放了一槍,嚇得山混子調(diào)頭往院墻跳,競一下子沒上去掉下來了,俺二哥當(dāng)時(shí)也膽子大了,隨手拿下墻上掛的割草鐮沖了上去,對著已爬上墻正要跳出去的山混子后腰砍去,不過等他砍到時(shí),山混子正好跳走,那一下子就砍到了山混子尾巴上,把尾巴砍掉半截!”
“你二哥真中?!?p> “我二哥還行,力氣膽量都比我大!”
李永修笑了下。
丁林柱說:“沒事,你別聽了我說的后害怕,不用怕,那東西現(xiàn)在估計(jì)已經(jīng)絕種了,因?yàn)閺哪且院螅蜎]再聽說有過,這已經(jīng)好幾年了,真的沒聽說哪里再出現(xiàn)過,以前就聽說也不多!”
“沒事?!崩钣佬掭p笑了下。
“嗨,真不用怕,要真怕你就挪外邊我們莊去??!”
“不怕,真沒事!”
玉秀笑道:“好了,你別在這里說這些沒用的了,我來好幾年了就沒聽說過有山混子,你還在這里嚇唬高大哥!”
丁林柱笑道:“嘿嘿,沒事,說著玩的!高哥,不用放心上,那東西以前有,現(xiàn)在真沒聽說過,好了,我們該走了!”
他們翻過小山梁后。
?。慷×种f:“玉秀,這姓高的稱自己是光棍兒,你信嗎?”
劉玉秀說:“我不太信?!?p> 丁姍叫道:“三叔,你不信咋還說給他介紹個(gè)對像對呢?”
丁林柱說:“介紹對像?給他介紹啥對像呀,我只不過隨口說說,別說他不可能是光棍兒,就是他真是,我也不會(huì)給他扯的,咱這一家子還有兩個(gè)光棍兒沒著落呢,有姑娘還會(huì)輪到他了呀?”
劉玉秀笑道:“誰說你們家兩個(gè)光棍兒呀,是仨!”
“仨?”丁林柱笑道:“嗯,是仨,你要跟人跑了,加上我就是仨!”
丁姍笑道:“三叔,哪兒有仨呀,就是俺嬸兒現(xiàn)在不跟你過了,也不是仨,你至少成過家,又有了小文!”
玉秀笑道:“你再說不是仨,你四叔不也是光棍兒嗎?”
“我四叔能算得上光棍兒呀,他才多大呀?”
“他不算光棍兒算啥,他有老婆嗎?”
“哈哈哈哈?!倍×种笮ζ饋?,“劉玉秀,照你這么說我家光棍真多了,不是仨,是五個(gè)!小文和丁超也是!哈哈……”
“哈……”丁姍一聽也大笑不止。
丁超也“噗嗤”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玉秀也笑得捂住腰,“哎喲,笑死我了,你死林柱真會(huì)說,也把丁超和小文算上了,哎喲,真笑死我了!哎喲,哎喲,嘿嘿嘿……”
丁林柱笑了幾聲,看著他們笑完后說:“好了,別笑了,這有啥可笑的,你不是說沒老婆的都是光棍兒嗎?”
丁姍笑著叫道:“林柱叔,你咋這么會(huì)說呀,你這一說,所有的小男孩兒,未成年的,都成了光棍兒蛋了!”
“嘿嘿,好了,都別笑了,這只能說是你嬸兒說的,不能怪我!”
“俺嬸也沒說丁超和小文呀?”
“不開玩笑不熱鬧,好了,說正事,今天下午加把勁多采點(diǎn)兒,爭取把剩下的半坡采完,明天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