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走進(jìn)來順手關(guān)上,剛剛想看情況,一把刀從左邊伸過來,架在脖子上。
趙燕燕:“……”
動作瞬間僵住,趙燕燕順著刀看過去,隱藏在死角陰影的紀(jì)晨正眉頭緊蹙。
“是你?”
說著收回刀,拿在手上。
“你來做什么?”
聞言,喘氣的趙燕燕瞬間想起自己目的。
“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你。”
“你的事跡我也一直看在眼里……”
說著把外套脫下放到一邊,然后解開白襯衫衣領(lǐng)部位的扣子。
紀(jì)晨非常茫然懵逼。
但很快意識到什么,抓住她手抬起,制止她。
“等一下,你……”
“唔…疼?!?p> 紀(jì)晨:“……”
“原來你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嗎?”趙燕燕說著貼過來。
紀(jì)晨煩惱的揉揉頭。
本來大半夜睡得好好的,注意門前動靜,還以為是誰想對自己不懷好意。
結(jié)果,的確是不懷好意,但更加難辦。
頓了頓,紀(jì)晨看著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莫名煩躁。
本來就累,結(jié)果還冒出這個事來打擾休息。
于是伸手按住她臉,強迫和自己對視。
口齒不清,臉變成嘟嘟魚的趙燕燕瞪大眼睛。
“唔唔…?”
紀(jì)晨直視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這么說吧,其實我對這方面不感興趣。”
“按照醫(yī)學(xué)上的說法,我這種癥狀稱之為性冷淡,明白這個意思了嗎?”
“也許你對性冷淡沒有概念,打個比方就是我對那種東西態(tài)度沒你想的那么重要?!?p> “沒興趣,而且明天還要走幾公里路,早點睡去吧?!?p> 被丟到門口的趙燕燕緩了好久才回過神。
拍拍屁股,陰晴不定的回去值班。
她,聯(lián)邦43區(qū),莫德拉城市里,人稱夜總會新女皇的女人。
回望這一年,第一次主動出擊,還沒這么失敗過。
就連想再試一次的欲望都沒有!
“特么以為我不知道性冷淡的概念嗎?!”
正在看書的巫云浩察覺到動靜,抬起頭注意到趙燕燕。
因為回來的估算時間超時,還以為這個女人成功了。
正好奇那個男人戰(zhàn)斗力怎么這么低時,發(fā)現(xiàn)她眼神不對,看起來耿耿于懷。
啊,沒成功啊,那沒事了。
巫云浩張了張嘴。
“閉嘴!”
趙燕燕生氣的喊道。
巫云浩頓了頓,差點嗆住。
“咳咳…我只是想吸口空氣?!?p> 趙燕燕:“……”
“不用遷怒我,這樣只會讓你更加煩躁?!?p> “換個詞,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一……很像無能狂怒的人?!?p> 趙燕燕:“?。。。?!”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剛才是想說像一條敗家之犬對吧!
深呼吸一口,趙燕燕自己找了一個位置,看情況的同時,順便吹吹林間夜風(fēng)。
雖然很想錘這個人,但還不至于被這個怒火燃燒劑給沖昏頭腦。
安靜,是淑女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
“呼……”
“他胸懷大志,稍微理解其實就知道是缺少母性溫暖?!?p> 巫云浩瞥了眼趙燕燕不耐的臉,似乎很遺憾的搖搖頭。
“簡單來說,成熟御姐應(yīng)該幾率很大?!?p> “而你,太嫩了?!?p> 趙燕燕:“……”
啊啊啊啊我忍不了了!
……
凌晨一點后。
趙燕燕回自己房間,打算好好睡一覺。
巫云浩帶著懷表找上接班的兩人。
陳應(yīng)輝和王奎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滿臉血痕的巫云浩明白意思,淡定解釋:“一只野貓抓的?!?p> 陳應(yīng)輝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這血痕一看就比貓爪大……不要緊吧?”
“沒事?!?p> 一絲血順著眼眶從鼻梁流下,巫云浩眼睛沒眨一下,依舊很淡定。
見他們不放心,補充一句。
“等會我會去包扎,感染時間只有10秒左右,我會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包扎,所以不用擔(dān)心。”
“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王奎忍不住出聲。
陳應(yīng)輝搖搖頭,接過懷表。
“總之,先去處理傷口吧,另外別去惹那個女人了,我感覺她心思很多?!?p> 王奎拍了拍他,連忙跟上陳應(yīng)輝,在好奇趙燕燕有什么問題。
陳應(yīng)輝只是飽含深意的做謎語人。
“這里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所以別想了,乖乖站崗,以后跟著紀(jì)哥大大滴好?!?p> 回過頭,看著他們談笑的背影,巫云浩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笑笑。
隨后找到一個還算干凈的房間鎖好門,避開干枯的血跡,開始處理傷口。
望臺上。
王奎畫了會畫,然后看著自己的草稿畫不下去了。
不知不覺畫出了一片城市廢棄,看著潦草卻又非常驚悚。
王奎頓了頓,望向陳應(yīng)輝。
“你說以后會好起來嗎?”
“你說的是什么?”
幾個桌子拼湊的臨時平臺上,仿佛在曬月光浴的陳應(yīng)輝抬起一點墨鏡。
“就是這個世界的未來…什么的……”王奎聲音逐漸變小的呢喃。
“哈。”
陳應(yīng)輝重新戴好墨鏡,擺正一下枕頭繼續(xù)躺尸。
“人類,文明,這些重大概念的未來是由更高上面人才關(guān)心的,我們只需要隨波逐流就好了?!?p> “聊這些沒用,徒增煩惱和焦慮而已?!?p> “先跟著紀(jì)哥去城市看看吧,應(yīng)該就會有答案了?!?p> 王奎若有所思的嘀咕:“說的也是……”
“嗯,說起來,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我說趙燕燕水深嗎?其實她是4線城市的交際女皇……”
接下來不在繪畫,王奎以謙虛晚輩的姿態(tài)聽著陳應(yīng)輝講述,時不時驚呼出聲。
趙燕燕這個女人在莫德拉地下舞會上,幾乎把握住了所有大佬的命脈。
不光是經(jīng)濟上的命脈,還有男人的命脈。
莫德拉有個恰當(dāng)?shù)拿枋?,拍賣會一晚就是七十萬的價格。
這,這……
王奎不懂,但大為震驚。
“這是真的嗎???”
“這些距離普通人還是太遠(yuǎn)了,不知道很正常?!?p> 陳應(yīng)輝撇撇嘴,見他情緒高漲,安心的繼續(xù)曬月光浴。
同時,心里默默補充一句。
“這小子…真好忽悠,噗。”
……
與此同時,麋鹿商業(yè)街3號路。
隱蔽的角落里,一群人靜悄悄躲著。
其中,李叔咬牙切齒的抓住桌腿。
“這怎么可能是真的?。。俊?p>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怪物會這么恐怖!”
李叔想起不久前的一幕。
在一切精心準(zhǔn)備好后,他們把瓶子丟出窗外,摔倒空地上。
五秒不到,一只體型瘦小,前肢呈角質(zhì)鐮刀狀的感染者從樓房間隙處,慢慢走出。
然后,一個男的非常好奇,又靠窗,于是探出頭。
下一秒,就和突然扭頭的感染者對視。
隨即感染者沖了過來,陰差陽錯,完美避開他們花了一個白天準(zhǔn)備的陷阱。
轉(zhuǎn)眼跳到窗前,在一群人的驚叫中,死了一地。
這和之前的感染者不一樣,它看上去很喜歡把肉切成段。
于是整個房間堆滿碎塊,墻壁家具血色一片。
這是和之前危機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相當(dāng)于在直面一個殘忍嗜血的非人類。
有個人直接攤到在地,然后毫無懸念的被順手咔嚓掉。
人們跑到樓道,它也追到樓道。
它殺人,似乎并不只是為了食物,只是喜歡獵殺而已。
眾人開始和它斗智斗勇。
斗智,費盡腦細(xì)胞想出點阻礙,被暴力的輕松突破。
斗勇,嗷嗷叫的舉起扳手跑過去,結(jié)果被分成好幾片。
這是一種絕望,直視死期的絕望。
這時人們才想起了那個青年的話。
“他比那頭熊的壓力還要大?!?p> “建議今天就走,否則會死?!?p> “他對聲音很敏感。”
有人想起了這一點,于是分開大部隊往其他地方跑去。
好運的躲到了角落,壞運氣的剛剛脫離大部隊,身體就先一步成半。
不過在付出部分人的生命……大部隊全死后,剩下的人總算活了下來,在角落茍延殘喘。
因為那個傻逼的原因,所以大家都不敢探出頭觀察情況,怕一抬頭就看見那個怪物剛好回頭。
就這樣,提心吊膽到了近十二個小時。
白天。
太陽到了半空,天氣明亮,一個人從角落走出,發(fā)現(xiàn)街道大部分的尸體又不見了。
茫然走了會,無意識的大喊有沒有人。
過了一會,見那個人沒死,于是一個個人從角落走出。
原本二十幾個人的規(guī)模瞬間變成七八人。
所有人發(fā)現(xiàn)李叔也活著,已經(jīng)把他恨死。
李叔見此,也不甘示弱,臉色難看的張開嘴。
在經(jīng)歷一個人的拳頭,一個人抓著衣領(lǐng)質(zhì)問后,李叔成功擺脫了自己的責(zé)任,將這些推到已經(jīng)死的罪魁禍?zhǔn)咨稀?p> 也就是那個引來怪物的坑貨。
接下來雖然還是很敵視和不爽,但比起一開始恨不得打死他的仇視,可以說好很多了。
因為,李叔自己也是個受害者,這也本身就是意外,所以算是暫且翻頁。
接下來,李叔看著眾人不停的后悔說去早該跟那個人離開,死里逃生什么的。
給這個話題畫上句號。
“總之…我們先離開這里,去找那個人吧,記得他們是往那邊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