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凌楓苑濃濃的香味傳了出來,不僅有糯米的香味還有烤紫薯的味道,槿玥迫不及待的跑進廚房,只見南陽珞塵正拿著一把蒲扇扇著火爐,上面的平鍋下悶著紫薯。
堂堂南陽的太子,在別人家竟然上演著廚子的一幕,槿玥趕緊跑了過去,南陽珞塵竟然還有這個手藝。
不過意料之外的是,南陽珞塵衣冠與面頰卻是干干凈凈沒有一點的灰塵,這就有待深思了。
“玥丫頭屋里呆著,廚房是你呆的地兒嗎?”南陽珞塵回頭道。
槿玥一邊‘嘖嘖’一邊往出走,一邊感嘆南陽珞塵這是轉(zhuǎn)性了么,什么時候變的這么體貼了。
門口的魏昱琰是一臉恍然,南陽珞塵有如此表現(xiàn),一定是有好事了,如若不然讓雷打不動的南陽太子下廚,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就是好奇到底是有什么好事了。
槿玥第二次來魏昱琰的屋子,想起第一次來還是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
槿玥走進去在桌旁坐好。
魏昱琰可沒有槿玥的待遇,他是將軍,南陽珞塵是太子,就算關(guān)系再好,他也得去幫南陽珞塵端盤子。
南陽珞塵的紫薯烤的剛剛好,香味濃郁,皮剛和里面的瓤分離,端上來槿玥就拿起來剝皮,下一秒就又扔下了,“燙死了燙死了?!遍全h一只手舉著另一只手,三個指頭被燙的通紅。
南陽珞塵趕緊跑了過來,拿起槿玥的手在上面不斷的吹氣,“急什么,又沒人和你搶,看把自己燙的?!闭Z氣格外的溫柔。
若說剛才在廚房南陽珞塵沒太表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對槿玥的好可是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魏昱琰揉了揉眼睛,沒看錯,他家太子還在抓著他家妹妹的手不放。
這場面若是被南陽那些女子看到,不撲上來瓜分槿玥才見鬼。
魏昱琰是南陽珞塵的屬下兼摯友,外界傳聞南陽珞塵后宮女人眾多,但魏昱琰可知道,這不過是個幌子,南陽珞塵從來對那些女人不屑一顧的,能見他如此對一個女子,還是頭一次。
槿玥沒有抽出手,反到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南陽珞塵,眼前男子眉目如畫還帶著些許可愛,身份還是一國太子,能坐在他面前讓他這么對待,恐怕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但現(xiàn)在槿玥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此事無常必有妖。
她慢慢的抽出手,一副審視的樣子,“說吧,做了什么虧心事?!?p> 南陽珞塵一副欲哭無淚,對她好也是錯了,“玥丫頭馬上成為我的太子妃了,我自然是高興,自然要好好對你了。”
“皇上同意了?”槿玥高聲道。
一旁的魏昱琰眼睛瞪的渾圓,嘴里足能放下一顆雞蛋。
南陽珞塵諱莫如深一笑,“夫君我自然是德才兼?zhèn)?,此事還難不倒我。”
“呸呸呸,你不要臉我還要呢?!遍全h將臉轉(zhuǎn)過去,“我說皇上怎么突然病情就重了,你肯定把上官卿兒的身份告訴他了,乾寧國多南陽一個同盟舍棄一個我,皇上不答應(yīng)是傻子?!?p> 南陽珞塵尷尬一笑,“小丫頭果然如傳聞中那么聰明?!?p> 槿玥不理他,開始解決桌子上的美食,像想起了什么回過頭看著還沒回過神的魏昱琰,“我的棗糕和黑米餅?zāi)?。?p> 魏昱琰趕緊轉(zhuǎn)身,聽到槿玥答應(yīng)太子要去南陽了,他心里卻有些小失落。
不知道為何,能去南陽了,槿玥心里才揪起來,她離開的話,蕭洛怎么辦,雖然她只打算離開一段時間而已。
第二日清晨,魏玲玉來到汐瑤閣喊槿玥,槿玥心煩,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了,本來槿玥還想睡的,奈何不罷休的魏玲玉,槿玥只好慢騰騰的起床。
雁陽城街上車水馬龍,潭淵大師出行是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的,但是百姓們還懷著期待,穿戴嚴實早早的就上了街。
話說春年過后天氣本應(yīng)該轉(zhuǎn)暖,今日卻格外寒冷。
槿玥披上紫貂披風(fēng)出去,剛出府就看到紫檀木馬車停在對面,車里坐的除了蕭洛不會有別人。魏玲玉知道蕭洛不近人三尺的癖好,只能另尋馬車。
南陽珞塵也走了出來,凝視一下蕭洛的馬車,“專車來接,不錯不錯?!苯又烷全h眨了眨眼睛,就向他自己的車走去。
金殿上威嚴莊重,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潭淵大師的一個預(yù)言,就是一個轉(zhuǎn)折,皇上頭次早早的落座等待潭淵大師的到來。
槿玥答應(yīng)過魏玲玉帶她進宮,可沒有食言,不過槿玥小小的做了點手腳,讓青風(fēng)無時不刻的暗中盯著她。
槿玥和蕭洛到達金殿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晌午,潭淵大師還是沒有出現(xiàn),就在皇上讓錢公公去請的時候,潭淵大師出現(xiàn)了。
只見潭淵大師雙臂一左一右抬著兩個半人高的酒壇子,絲毫不見費力的走了進來,“我老道的這點嗜好……嗯。”潭淵環(huán)顧了一周最后目光看向槿玥,“就知道是你這丫頭透露出去的?!?p> 槿玥笑了笑,與上面的翠,微對視了一眼,皇上本來還納悶,怎么潭淵大師會舉著兩個酒壇子進來,觀察到翠,微和槿玥的小動作也就明白了個大概。
金殿上眾人大都是第一次見潭淵大師,都很難相信這真的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道士,他明明和普通人無異嘛。
眾人眼神都停留在潭淵大師身上,他放下酒壇坐在座位上,先開啟了一壇桂花香,頓時陳釀的芳香溢滿整個金殿,潭淵大師看向槿玥,“丫頭,要不要來點?”
槿玥搖搖頭,潭淵大師又看向皇上,“皇上喝酒嗎?”
皇上臉上迎笑,舉起手中的甘露晃了晃,“今日朕以甘露代酒,先干為敬?!闭f著將酒杯中甘露喝的一滴不剩。
皇上是要以清醒的頭腦聽預(yù)言的,喝什么酒,自然在場之人沒一個人要喝酒的。
潭淵大師到也不無趣,就著桌上的大魚大肉喝著美酒什么話也沒說,槿玥觀察過皇上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深怕打斷潭淵大師會讓潭淵大師不給預(yù)言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