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魂穿之迷
待鬼者鬼者王的盧緩過神后,他看見了溝壑曲折的一片黑路,有些沒有的視覺和聽覺,等到他有些適應(yīng)的時候,他仔細(xì)四下觀望了下,正當(dāng)中有個蚊子一樣的東西,說是東西,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像是圖像一般的存在。
這情況,他好像經(jīng)歷過,卻又完全沒有經(jīng)歷過。
這時候,鬼者王的盧沒有明白自己處于一個什么境地,但是他肯定自己脫離了什么境地,他開始有些恐慌,進(jìn)而讓他慢慢意識到,感覺害怕,驚恐的現(xiàn)實。
自己跑到了蚊子的體內(nèi)。
自己變成了一只蚊子!
頓時驚慌害怕,驚恐異常。
鬼者王的盧這時候的驚恐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在人身體,起碼可以再過一次人生,但是蚊子就不一樣了,完全都不一樣。原先還打趣害怕自己和林明本主三觀不和,現(xiàn)在自己在這個異物體內(nèi),別說三觀了,連物種都不一樣。
眼下更要命的,還輪不到他在感慨變幻無常,剛才就在丑蛋蛋不斷的苦惱中,林媽媽喊道說馬上就來了。他聽懂了,聽懂的時候還是在林明體內(nèi)。這轉(zhuǎn)眼之間,自己就到了蚊子的體內(nèi),而且,或許自己的生命就要終結(jié)在林媽媽的一個巴掌下,轉(zhuǎn)瞬即逝。
蚊子剛才有多作死,或許蚊子本身不知道,但是鬼者王的盧是清楚的透徹,連每一口的痛感都清楚,每一個抽插后的火辣的熱癢都清楚。
它明明連幾口血都沒顧上喝,卻叮咬這娃娃滿身滿身的毒包。
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自己就是蚊子了。
剛才在林明體內(nèi)還是對蚊子厭惡至死,轉(zhuǎn)眼自己就完全的轉(zhuǎn)變了立場,無怪乎圣人云這世事無常。他悲憤的準(zhǔn)備適應(yīng)下這個軀體,然后起飛離開。
但是,他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操縱感。是的,根本沒有操縱感。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來到林明的身體內(nèi)后,經(jīng)過了多少時日才逐漸的掌控手指和腿腳,多少時日后,學(xué)會了走路,即便自己天賦異稟,也沒有學(xué)的多快。
二抬四翻六會坐,七滾八爬年會走。
每一步,都是艱辛而困難的,只是小孩子不會抱怨,鬼者王的盧卻在那一次次的翻身,一次次的摔倒中,磨練了性子。
林明沒有少一個步驟,甚至包括但不至于學(xué)會走路而摔跤的次數(shù),掌控不了方向而跌倒的次數(shù),普通的娃娃經(jīng)歷的,他一樣不少。
治好了無藥可救的路怒癥的節(jié)奏感。
可是,難道自己也要和這個蚊子進(jìn)行磨合那么長時間么?
鬼者王的盧無助的放棄了操縱蚊子的打算??墒寝D(zhuǎn)念一想,林媽媽馬上就過來了。他現(xiàn)在想看,也看不到。想聽,卻也聽不到。
林媽媽看著如此作死的蚊子,會貼心的俯身微笑來歡送它離開么?開玩笑。會拍死它,狠狠的拍死它,重重的,毫不留情的,拍死它。
難道自己一生就要完結(jié)于此么?作為一個蚊子而死去,剛才自己詛咒罵死這個蚊子無數(shù)遍的蚊子本體,轉(zhuǎn)眼之間,就來了報應(yīng),要帶著這樣的軀體被拍死。
“不,我不想死?!惫碚咄醯谋R驚恐的咆哮起來。但是無助到此,他現(xiàn)在只求這個作妖找死的蚊子趕緊飛起來走掉,下步在說。
“求求你,快飛走啊,你馬上就要被拍死了。你這個作孽的蚊子”鬼者王的盧撕心裂肺的吼著,但是沒有任何聲音回蕩??湛盏乃闹芸湛盏暮诎?。一如自己原先沒有發(fā)覺丑蛋蛋的存在。
無助,凄涼的情緒,逐漸變成了絕望。鬼者王的盧覺得生命之短暫就在幾分鐘內(nèi),或許就在幾秒后。
極度的恐懼后是極度的絕望,此刻卻贏來了極度的平靜。他放佛已經(jīng)做好了死去的準(zhǔn)備。
他看見身旁是無數(shù)的管道樣子的東西上下左右鏈接交錯。借著時有時無的閃光。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人的圖像。對,像人體的圖像。還有一些皮毛,皮膚,血液等零零散散的圖片在黑暗里隱約發(fā)光。
和中間的那個蚊子的圖片的地位完全不一樣。鬼者鬼者王的盧覺得臨死之前,即便不是人類,也要講人類作為最顯眼的存在。
他將人體的圖像取出來,上面鏈接著幾個管子類似的東西,拉扯不掉。于是就帶著管子,將位置挪到了正中間,這個黑暗空間里最亮堂的存在。然后將蚊子的圖像,帶著管子挪向一邊去。
這樣之后,他可以感受到,這個軀體內(nèi),對林明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改變,那些管子如光似電,如同雷電閃過,林明的圖像鮮明起來。
他感覺這個蚊子的軀體開始震動起身。
終于,要離開了。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以雷霆之勢轟來,氣勢之強(qiáng),全身各個地方被緊緊壓制,動彈不得半分,接著,整個身體都被摧毀,鬼者鬼者王的盧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轟!
隨著劇烈的一聲震響,像是山崩地裂的巨大轟鳴,夾雜著無上的力道,他感覺自己三魂七魄都要被轟碎一般。
接著,恍惚之間,他竟然有了視覺,對,他看到了蚊子的尸體。
那尸體橫在在一片血紅的血泊里,林媽媽的手掌中間。
死的通透。若不是回來了,我的性命可能就隕落至此。
話說回來,難道不是死以后轉(zhuǎn)了回來?
那究竟怎樣,可以去呢?
……
洪村,鏢局
洪門鏢局里要競選鏢頭的消息立馬傳遍了大街小巷。在這之前,瓜皮帽就趕忙出了門。
一間茅草屋外,一個年輕人端著飯碗一邊朝嘴里扒拉著飯食,一邊卻將注意力放在了手邊的書籍上。
那是一本發(fā)黃起皮的線裝本,旁邊小字隱約看見穴位兩字。那后生看的起勁,拿筷子的手?jǐn)[動著手臂運氣灌注,感覺氣流不暢,突然站了起來,運氣而起,他身材消瘦,一雙長腿特別顯眼。
那陶制碗嗡的一聲就要掉落到地上,他一步向前,踢腿而吃,伸出腳尖一點,卻正好墊了一下,那碗嘭的落在地上,嗡,嗡旋轉(zhuǎn)。
還好,沒有碎。
他自得道。
“若是碎了,又是一筆費用。母親也要生氣的?!彼麑痉旁谧郎?,撿那碗去刷洗。
這時卻聽見一個聲音急促傳來。
“劉知風(fēng),劉知風(fēng),長腿后生!”一個頭帶瓜皮帽的人叫喊著,推了門進(jìn)來。
“誒。啊,韓叔來了?!眲⒅L(fēng)對韓賬本抱拳行禮。
“你這后生,怎么將它隨便放啊,你可知它來的多不容易。”韓賬本望著劉知風(fēng)前面的飯菜,里面簡單的菜葉,沒有一點肉腥。桌腳放著的,卻是一本線裝的書本,綠色的油皮封面上面,黑漆漆一排字,寫著“極道脈絡(luò)穴位”。
“韓叔,我剛拿著呢,洗完的功夫,就過來了。只是這里面的功法和我們陰陽八卦功法有些出人,你可知?”
“對,我來就是為此事。皮鼓那孩子就是看了,然后丟了去。真是不當(dāng)家不知油鹽貴,我這可是好不容易,從一位武功高強(qiáng)的人手里得之,那人重傷之于,被我悉心照料,臨死之前,將這本書答謝了我。那人武功高強(qiáng),我親眼見他手指一點,拳頭大的渾圓石塊就碎了,那感覺,不輸洪爺啊,可那人才于我這般年歲?!?p> “這么說來,這卻是一本秘籍了?!?p> “那是當(dāng)真。只不過我早年偷懶,沒練武功,不然自己親自驗證學(xué)了去。這皮鼓不長記性,放著寶貝不要,暴殄天物啊。你要驗證下,這個應(yīng)該不錯,但是,莫的對外說道,不然我這成了偷師他家的,也害了我家皮鼓?!?p> “韓叔的意思是,讓我照這上面來,可是,跟我們的不一樣,兩者沖突啊。”
“這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我那個來之不易,應(yīng)該不是贗品。雖有沖突,但是,如同那道路一般,你不自己走下是不知道的。對了,你就得門功法。錯了,你大可改回原來的功法,以你的資質(zhì),也就花費些幾周的時間,我再給你些補(bǔ)償,你怎樣都賺啊”瓜皮將一兩銀子給了出來。
“這如何使得。我萬萬不可收?!?p> “沒事,就當(dāng)做你替皮鼓驗證功法的損失費。而且,你這伙食不行啊,我那家里飯菜多,我讓人送你些,你吃好了,才能好好練功?!惫掀ぴ葘⑺诉^來,只是讓他看看功法,這長腿卻大感興趣,他就做了人情,借他看兩日。如今瓜皮得知鏢局里選拔隊長,先人一步,到了這里,再賣個人情。
若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淖岄L腿讓皮鼓,上次他母親又?jǐn)r著,這次要先打通關(guān)系,放長線。
原來如此,劉知風(fēng)也明白了。當(dāng)初韓賬本將他引入內(nèi)屋,小心的從柜子里翻拿了鐵盒子,然后從里面拿住黑木盒子,再套娃一般拿出五色錦繡的盒子。
那錦繡盒子里,黃燦燦的金絲絨布裹下,將這書遞給他,原來的他從別人家懷里得之,那些套娃般的,都是做戲。
不讓鏢局知道,估計是好突出皮鼓自己的功法精進(jìn)。
只是,他又不得不接受了這個。
他實在太迷那本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