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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人世間

第八章 茶余飯后

再造人世間 破軍劍舞 6539 2022-03-04 16:28:53

  常安知道挑戰(zhàn)就要來了,他睡著了誤事這事可大可小,全憑刺史的想法,但常安和刺史已然有些針鋒相對,要碰碰底線了。

  更何況之前在門口,他還抗拒了刺史的決定,恐怕這關(guān)不好過。

  “是這樣的?!?p>  ......

  常安將事情復(fù)述了一遍,也沒有回避責(zé)任,頗具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其中既說明了自己的過失,也委婉點表達了領(lǐng)導(dǎo)層的指揮中空問題。

  “整件事下來便是這樣。”

  說了這么大半天,常安嘴里很干,但是這茶水他喝不進去。

  刺史啪的一下將茶杯砸在桌上。

  “常安!你擅離職守,險些釀成大錯,說吧,你覺得你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焙茱@然,刺史選擇性忽視了他們這邊的問題。

  常安連忙起身,行禮說:“臣,辜負皇恩?!?p>  “哼!這一次,便算你功過相抵,愿你能好好反思你自己的問題,不要出了事就隨意攀扯他人,下次不要再犯?!?p>  “是?!?p>  刺史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主要就是想敲打敲打常安,他就和人喝酒這些小小愛好,希望常安下次能給他個面子,就算說也不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

  他知道自己的疏忽導(dǎo)致了多大的錯誤,要說的話,他們的責(zé)任更大些,因為調(diào)來的帳篷都不咋樣,和得了倉鼠癥一樣,好東西都藏著,導(dǎo)致了這場災(zāi)難。

  但是常安當(dāng)時其實也做不了什么,畢竟下著大雨,想要轉(zhuǎn)移到其他村子不知道要在泥巴地里掙扎多久,想跑也跑不了,只能期望帳篷能多擋點風(fēng)雨。

  不過刺史畢竟是刺史,他犯了錯,也要屬下分擔(dān)些責(zé)任,這時不往上報,你給我一個面子我也給你一個面子,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大家以后還是好同事。

  今天是個好日子,稱得上是秋高氣爽,常安牽著馬走在代州城的街頭,迎接的這件事也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賀鳴沒有跟在常安身邊,好久沒有回家了,他要去準(zhǔn)備些食材。

  說來也有意思,常安來這里這么久了,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座城,雖然他當(dāng)官的本意是找個吃飯的活,如果可以的話摸摸魚,賺皇帝的錢,畢竟勞動換取金錢算是交易,不叫賺錢。

  但是真的閑下來的時間卻是沒有的,一件事緊接著一件事,勞動強度還大,放假的時間基本都是在休息補覺,甚至很多時候都要自愿放棄休假,畢竟他也不能從前線跑路不是。

  常安住在城南,政府辦公地在城東,那些米蟲也住在那里。所以常安打算繞城一圈,好好看看它,反正這城也不大,走累了還可以騎馬。

  城東算是建設(shè)水平最好的地方了,這里一水的青磚大瓦房,路面也是很平整的磚地,碼的整齊,和周圍的房屋自成一景,但是城東區(qū)說不上大,畢竟青磚地只修了那么大。

  穿越了美輪美奐的豪宅群,常安逐漸過渡到城北,這里就顯得正常多了,很符合古代平常人家的風(fēng)格,少有磚房,大多都是茅草屋,這里是市場,是糧倉。

  但是沒有那么熱鬧了,一方面現(xiàn)在臨近中午,一方面戰(zhàn)亂導(dǎo)致人口流失,李淵建唐朝還割了波韭菜,全天下的有錢人都去了長安,免得他們在別處散著鬧事,就這樣硬懟資源將長安堆成了一個人口近百萬的大城,長安和洛陽的人口占了天下的十分之一,其余才是什么晉陽、揚州的大城。

  不光如此,這些大城占據(jù)了一部分優(yōu)質(zhì)人口,代州這樣的邊關(guān)重鎮(zhèn)多留些人口,其他的那些小洲,一州之地能有一萬人都是不錯的。

  穿過市場一條街,常安沒有看見賀鳴,可能是他已經(jīng)買完東西回去了。這里本來是個三岔路口,但是另一邊的那條路已經(jīng)被放棄了,畢竟這些商業(yè)人口才能住滿一條街多幾戶而已,而且底層小販都是貧民,沒有背景的已經(jīng)遷往長安,剩下的被米蟲家族們占據(jù)著。

  往左走是西區(qū),常安覺得有些腳底板疼,就騎上了馬,這鞋是那種布鞋,底子薄,路感太過清晰,這還是常安穿了很久穿習(xí)慣了,不然早就受不了了,至于配送的官靴,那玩意是皮的,夏天太熱,常安不愿意穿,雖然是雙不錯的靴子,優(yōu)質(zhì)的皮料,很軟很舒服,放在后世恐怕能賣上好幾千,畢竟是手工制的,但是捂得慌。

  西區(qū)算是代州城有名的無人區(qū)了,根本就沒人住,常安手下巡捕衙門不定時的工作就是來這里掃蕩,一抓一個準(zhǔn),可以沖業(yè)績,不如說,那些犯事了的小偷小摸之輩,不愿意好好種田才會來著。

  鄉(xiāng)下窮的響叮當(dāng),也就這里能撈點油水,一方面他們犯了法,常安要抓,另一方面他們只偷那些米蟲家族的人,畢竟別的人也沒啥閑錢給他們偷,這些官商勾結(jié)的家伙被偷了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穿越整個西區(qū),一個人都沒見著,但是綠化還不錯,到處野草豐茂,比城外常安選的營地還要貼近自然。

  回到了南區(qū),常安就住在這里,這里當(dāng)初也是比較繁華的地方,但是沒什么人了,殘破的地磚也沒有人修補,常安沿著離河最近的一條路往前走,也就百來米就看見了磨坊。

  磨坊如今沒人使用,也就建成了那一陣有些百姓本著有便宜白占白不占的原則,來磨了些面,之后便沒什么人來用了,城里也抽不出人手將糧倉的谷子磨成面。

  于是,這座磨坊也在大雨沖刷后再次落了些灰,不過常安在關(guān)閉的柵欄門外看見院中的棗樹活的還不賴,挺有精神的。

  這里的人們都習(xí)慣一天吃兩頓飯,就只有常安習(xí)慣吃三頓,整個南區(qū)都可以看見常安家的炊煙,每次在大中午時抬頭望見有一柱裊裊的炊煙,那便是常安家在做飯了。

  雖然生活總是充滿飛來橫禍,但八卦是人們永遠不會舍棄的東西。畢竟日子已經(jīng)那么苦了,談點八卦讓自己樂呵樂呵有什么呢?

  常安記得建造磨坊的時候,居民們都在傳言,這新來的常大人可真是能吃啊,每天都要吃三頓飯,他們基本都吃兩頓甚至一頓而已。

  沒錯那些在北區(qū)開店家住南區(qū)的小商人,有些生意不怎么樣,比較艱難的時候,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因為在政府眼里他們不算災(zāi)民,比城外的災(zāi)民都不如,災(zāi)民們還能一天吃兩頓米粥呢。

  因為常安是個死宅,上班時間還總是和居民的活動時間岔開,在磨坊監(jiān)工時也不愛出去走動,所以除了極個別鄰居外,基本沒人見過他。

  于是大家都在傳,這新來的大官,如果不是個圓球似的大胖子,想必就是個能胳膊上跑馬的好漢。這就是以訛傳訛的力量,但是常安聽了也就呵呵一樂,懶得去解釋,他以前確實有些微胖,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了下來,但也沒有壯實到胳膊上能跑馬的地步。

  很快就回到了家,常安沒有再往南去,再南邊就是鄭靈家,離鄭靈家不遠的地方便是代州城唯一的寺廟,修的還挺大,僧人吃的可比百姓們好多了,常安依稀記得和鄭靈閑聊時了解到這是北魏時修建的寺廟,那時候崇尚佛教,到處都是寺廟。

  常安在不停拔營的路上也看見了不少廢棄的寺廟,沒有百姓供著他,那些和尚連飯都沒得吃。

  但是歷史是有慣性的,小寺廟的和尚已經(jīng)整合進了大寺廟,這代州城的唯一一座寺廟還是挺大的,而那些豪商官吏很多信佛的,有了他們供著,這寺廟的和尚吃的是滿嘴流油。

  這白牛寺,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常安就陪鄭靈去過一次就不愿去了。這些和尚哪里有大師的樣子,據(jù)常安后來了解,這白馬寺才是全城最有錢的那一個,刺史家都比不了。

  金粉塑像琉璃瓦,城中宅院城外田。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更別說那些值錢的袈裟和小物件,甚至奢侈到了能用香油(芝麻油)炸東西吃,常安在現(xiàn)代都沒干過這種奢侈事,也可能是上供的香油太多了。

  反正常安看了一次便氣不打一處來,奶奶滴,革了這幫禿驢的命,能改善多少百姓的生活,這金銀財寶堆積成山,也不舍得度一度百姓,寧愿在庫里放著。

  不光如此還要在信佛的百姓身上再刮一層油水下來,要不是當(dāng)時不好發(fā)作,自認為平易近人的常安都想拿把刀給他們砍了。

  后來趁那時機,常安順路去了一次鄭靈拜訪,之后便再也沒有往那邊去過,一去那邊便想起那禿驢油膩惡臭的模樣。

  趁著職務(wù)之便,常安明雷先查了一下寺廟的非法收入,但是沒幾天就讓刺史叫停了。好禿驢!你真是本事通天啊!

  眼不見為凈,常安氣的只能發(fā)揮鴕鳥精神,不再管他們,也不同流和污,而是選擇做一個軟弱的小布爾喬亞中間派。

  在常安看來,以前的教育給了他憐憫眾人的心,卻沒有教給他解救眾生的能力。

  騎馬踱步到了家門口,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快兩點了。

  賀鳴就站在門口幽怨的看著常安。

  “大人,您去哪里了,我還以為您出了什么事呢?!?p>  常安翻身下馬說:“哈哈,抱歉抱歉,我之前出了衙門突然有些想走走,便小小的繞了一圈才回來?!?p>  賀鳴默默的接過韁繩說:“大人,您想必累了吧,您先暫且休息,飯菜已經(jīng)涼了,我再給您熱熱?!?p>  “哎,不用,溫乎著吃就好了,哪有那么嬌嫩啊。”

  “是。”

  賀鳴行了一禮便牽馬去了馬棚,常安看著這個小院,他已經(jīng)有日子沒回來了,站定了一會,還挺懷念,沒想到這兩個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突然常安拍了拍自己的臉:“哎呀,這年紀(jì)大了就是喜歡悲春傷秋啊?!?p>  天氣已經(jīng)涼了,現(xiàn)在也不是熱的時辰,賀鳴將飯桌放在了院內(nèi)的石桌上。

  石桌周圍有四個石凳,想必前任主人很喜歡在桌上和三兩好友喝茶下圍棋,畢竟這上刻著棋盤,但是常安不會下,也沒那個雅致,他的青少年時期熱衷于卡牌游戲。

  賀鳴給馬廄添了草,加了水,便來到了飯桌前。以前賀鳴推崇上下尊卑,一直都是看著常安吃飯然后吃他的剩飯,經(jīng)過常安的不懈努力,終于把賀鳴拉到了一個飯桌上。

  主要還是瘆得慌。

  “快坐快坐。”常安結(jié)束了那段悲天憫人的心路歷程,現(xiàn)在他只想快點開飯,因為他已經(jīng)吃了那破飯很久了。

  也不是沒想給災(zāi)民提高飲食標(biāo)準(zhǔn),但是代州方面沒有那么多錢給他花,對刺史他們來說,食物是很多沒錯,但也不是這樣造的,更何況加大了糧食調(diào)配,還要雇人脫殼去糟糠,營地里哪里有這種閑人啊。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常安也已經(jīng)吃習(xí)慣了,就這樣吧,回家了再改善。

  一張沒那么大的棋桌上,擺了幾碟咸菜,一盤紅燒肉,一盤酸菜魚,一只燒雞,一壺度數(shù)不高的米酒,生活啊,該當(dāng)如此。

  說起來,自從穿越以來這段時間,常安有些鈉攝入過多了,以后該注意一下了,但是現(xiàn)如今新鮮綠菜根本就不是常安能消費的起的。

  常安沒有什么規(guī)矩,像是食不言寢不語這種的從來就不在意,于是很自然的賀鳴聊了起來。

  “嗯,這紅燒肉比以前好了一些,如果能再多燉煮一會就好了。”

  “嗯,我記住了?!?p>  “哎,我之前路過磨坊,那顆棗樹是啥品種的?”

  “唔,我記得是冬棗吧?!?p>  “我看上面已經(jīng)有棗子了,到了該吃的時候了嗎?”

  “還沒,冬棗長好還要一個月呢?!?p>  “哦,原來如此?!背0材闷鹆司票f:“來,喝口?!?p>  賀鳴很恭敬的較低舉杯敬酒。

  “你說,過一陣咱們?nèi)フc如何,我看這磨坊好久沒人用了?!?p>  “這,不太好吧,這是后勤部的財產(chǎn),咱們不好私自拿取?!?p>  “這有啥,回頭我和鄭大人吱一聲就是了?!?p>  “好吧?!?p>  “來吃菜?!?p>  “嗯?!?p>  “我可是好些日子沒吃過新鮮水果了?!?p>  “對了,常大人。”

  “咋了?”

  “之前您遛彎沒回家的時候,司功參軍事、司戶參軍事、司兵參軍事都有派人來找您?!?p>  “找我?他們找我能有什么事。”常安很是茫然,這三人是后來幫常安干活順便分功勞的人,平時也就是吃喝玩樂,這不知道這么枯燥的生活,他們是怎么堅持下去的。

  “是關(guān)于廚子的事?!?p>  “他們還想挖你?你這一個人也不夠他們一幫人分的啊?!?p>  “那倒不是,他們打算派遣自家的廚子來找您學(xué)習(xí)?!?p>  奶奶滴,常安怎么說也是和他們平級的官員,若是算上閑職,常安還有一個從五品下的朝散大夫的官職呢,他們竟然這樣無禮,腦子都是豬油做的是嗎?

  “哼!他們真這樣說?”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因為您總也不回來,就先暫時告退了?!?p>  “TMD!欺人太甚!”常安狠狠把酒杯砸在石桌上,裂成了兩半。

  “常大人,還請息怒?!辟R鳴順手又拿出了一只杯子,放在常安面前,倒上了酒。

  “怎么,我又不是泥捏的,還不能有火氣啦?”其實常安沒那么生氣,因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們,所以不必生氣,扔酒杯只是宣泄情緒,畢竟他加班了那么久,這幫人還不知道上哪里玩去了呢。

  更何況,誰會在意臭蟲的看法。

  賀鳴搖搖頭說:“他們姓王,是太原王氏的人,他們就是憑借著家族勢力混口飯吃,大人您出淤泥而不染,不要理會他們便好,只是以后他們再來,該如何搪塞呢?”

  嗯?該死的,是封建貴族階級,還是貴族中沒教育好的紈绔子弟。

  常安捧著新杯子,胳膊支在桌上,一邊咂摸著酒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想到他們幾家撐起了一城之地的文玩交易,那么,常安便來個“二桃殺三士”,你不是喜歡攀比嗎,人無我有,人有我優(yōu),那我便只教兩個人,多少也得惡心你一下,畢竟咋說也是同事,一個廚藝藏著掖著的也不合適。

  常安構(gòu)思了一下,喝完杯中酒放下杯子,向賀鳴問道:“賀鳴,你愿意教他們廚藝嗎?”

  賀鳴知道常年心里有了決斷,便說:“哪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常大人說什么是什么?!?p>  “那好,我懶得看見他們,看見就心煩,若是他們再來,你就說精力不夠,只教兩人,并且要學(xué)費,學(xué)費按照一道菜一匹上等絲綢?!?p>  “一道菜一匹上等絲綢?!”常安甚少自己買東西,所以賀鳴覺得常安是不知柴米油鹽貴才定的這么高?!俺4笕?,若是想要從他們身上掙錢,不如價格放便宜些,這樣才有希望?!?p>  “哼,誰想賺他們的臭錢,賀鳴,你不懂?!背0舱Z重心長的說:“他們愿意來,你就教,不來也正合我意。一道招牌菜就夠一家酒樓立足了,這一道菜一匹絹(本義是麥青色的絲織品,后引申為絲織品的通稱,書畫、裝潢等物件。),我還覺得這價格太便宜了呢,你不整的高端點,怎么賺那些蠢貨的錢?!?p>  “這、這是我所沒想到的,常大人大才?!?p>  “行了,別吹噓我了,吃菜吃菜?!?p>  又是一陣家長里短,今天油水大,常安很快就吃飽了。

  “常大人,今天的飯菜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啊,怎么才吃這么點。”吃災(zāi)民同等水平的飯食時,因為缺少油水,常安一頓能吃四大碗飯,賀鳴看常安才吃了一碗半的飯,還以為今天的飯菜不合他的胃口呢,明明剛才還有夸他說廚藝有長進。

  常安靠在門廊的柱子上說:“沒有,很好吃,但是今天的油水太大,多了吃不了?!?p>  賀鳴見不是問題,便準(zhǔn)備收拾餐桌了,但是因為賀鳴估錯了常安的飯量,做了太多菜,恐怕要吃到后天了。

  吃完飯歇了會,常安閑的沒事便準(zhǔn)備看會公文,這些日子沒有留守城中,常安讓留下維持部門運轉(zhuǎn)的幾個人將這些日子的記錄送了過來,他準(zhǔn)備看看,細細了解這些日子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賀鳴收拾完飯菜,準(zhǔn)備打掃一下院子,這時,外面又傳來敲門聲。

  “誰???!”

  門外傳來回應(yīng)說:“我們是上午前來討教廚藝的,想來問問常大人在家了嗎?”

  賀鳴打開門,看見了上午的那三個人。

  “是你們啊,常大人已經(jīng)回來了,你們想要學(xué)習(xí)廚藝的事我也通報了,常大人答應(yīng)了。”

  “多謝常大人?!睘槭椎膹N子顯得不卑不亢,連禮都沒有行,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會有什么樣的狗,很難想象太原王氏這種門閥世家會有如此無禮的子弟,明明他們這種人都是以規(guī)矩為傲的。

  “但是常大人說了,有個條件。”

  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說:“請講?!?p>  “常大人說每一道菜都是秘方,放在飯店里都是一道菜就可以讓一家酒樓立足的招牌菜,所以學(xué)一道菜,沒人要收一匹上等絲綢,由于精力不夠,只收兩個人,聽明白了嗎?”

  “這,還請等我們回去稟報了主人在說?!?p>  “那好,請把?!辟R鳴一伸手就要謝客,而這三人連門都沒進來,只能是灰溜溜的走了,畢竟這個價格實在是震驚到他們了。

  注:雖然因為人口大幅減少,儲存的糧食極為充足。但由于武德年間國內(nèi)叛亂還沒有完全平定,整體物價還是很高的。

  像南方基本上就是墻頭草,沒有攻上來的實力,便看誰贏了依附誰,而且那里有大量的少數(shù)民族,中央管理能力有限,都是自治的,北邊的突厥也總是時不時來打個秋風(fēng)。

  這里我想說明一點,有些人可能看一些文藝創(chuàng)作看多了,覺得那么矮的城墻,這城墻咋也得像明朝南京城城墻一樣,二十六米高,下面能有三十米寬,其實不是那樣的。

  北方游牧民族掠奪中原王朝,依靠的是人人尚武與弓箭馬匹,城墻這玩意,能阻擋馬匹,不讓他輕易過來就行,所以長城能有四米高就夠用了,可能會有人說,“哎!這四米小磚墻能有什么用?我墊墊土就過去了?!?p>  其實不是這樣的,長城基本都依附于山脈,城墻高四米是因為下面還有陡峭的山脊,在平地的延長處自然會建高點,這才有了平均的七八米高。而長城守軍也不會看著你在這里愚公移山,長城還是很寬的,上面能跑馬,而且守軍在上面射箭,高打低還是很容易的。

  如果不幸被攻破,漏了點進去,那自然沒辦法,只能是調(diào)兵遣將,小股流竄勢力沒法原路返回,因為守軍會在缺口處駐扎大批人馬,而你不能盡快出去,就會被調(diào)來的軍隊圍剿,所以這低矮的城墻還是很靠譜的,沒有那么不堪。

  真有威脅的都是那些上萬人的軍事行動,像是那些小股流寇,很少會被記下來,所以你才會以為每次面對敵軍,長城都跟沒卵用一樣。

  不過這里有個問題,武德朝比較窮,他總是挨突厥的打,便想要修唐長城,但是中央沒錢,修不起。而后來的李世民一下給突厥干挺了,就像是秦朝蒙恬一樣,“卻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抱怨”。便不用修長城了。

  其實在東北大地上,黑山白水間也有一大堆的契丹、靺鞨、室韋啥的,但是那邊的長城修的比較好,便沒有發(fā)生啥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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