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蟲災(zāi)？

　　夜已經(jīng)深了，包小豆還在苦思。他最終用一個極簡單的理由說服了自己，如果蘇九九是阿姆騷蕊，他早在祖師堂就被一劍穿心刺死了。

　　當(dāng)然，蘇九九也并非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簡單。對于這個他并不在意，誰都可能是個有故事的人。難道他包小豆就簡單嗎？

　　想明白這個問題，其他的暫時都不重要。至于書里所謂的大秘密，包小豆沒有興趣，他知道秘密對于此時的他而言只會是毒藥，這些都是他不能承受的。更何況，以后想找回那本書，對他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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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瀾書院的郎夫人走了，走之前特意找了包小豆一次，居然是要向他買些驅(qū)蟲膏，說是這幾日在書院聞了，感覺典雅清新，舒服極了。

　　這藥膏包小豆是不會賣的，只能送。于是他特意去鎮(zhèn)子上買了有彩繪的壇子，滿滿地裝了一壇子送給郎夫人。

　　一切的喧囂暫時歸于平靜，山長還在閉關(guān)，何源還在修煉，包小豆每日除了檢查自己的領(lǐng)地，就是躲在藏書樓翻書，偶爾也會用“另眼相看”找找《真·舞閣雅談》和小兔玉簪的位置。

　　因為找不到原因，也沒發(fā)現(xiàn)有何損失，聽水書院的賊人風(fēng)波很輕松就過去了。包小豆除了在藏書樓看書，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手工制藥上。他知道不能一直靠搓，這些糊弄下外行還可以，面對內(nèi)行，比如那個一鍋丹郭大師，他的求知欲會把包小豆扒得干干凈凈。這個丹是怎么來的，必須能說清楚才行。

　　還有那個“笑里藏刀”，也是一直困擾包小豆的問題。這幾日終于得閑，他要試一試。于是，在廚房出現(xiàn)了一個哈哈大笑持刀殺雞的人。對于包小豆要去廚房殺雞，廚房開始是歡迎的，算是一個廚房和書館的交流活動。但很快，廚房就拒絕了，甚至萬壯都嫌棄包小豆，因為哈哈大笑的手刃一只母雞，畫風(fēng)著實太詭異。

　　至于結(jié)果，可想而知，祭壇紋絲不動，甚至包小豆在霧境空間中感受到一絲輕蔑。落井下石，下的是名武者；偷梁換柱，換的是件寶物；笑里藏刀，他又該怎么弄呢？唉——這個祭壇還真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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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幾天過去，一直未見書院內(nèi)多了什么奇特的蟲子，難道是虛驚一場。包小豆仔細(xì)想了想，還是不能放松，他在明敵在暗，任何松懈都會帶來滅頂之災(zāi)。自己負(fù)責(zé)書館折騰完了，他又開始琢磨折騰其他的地方，美其名曰不能有防蟲的死角和漏洞。

　　他這番舉動有人買賬，也有人不買賬。寢舍對此是支持的，原因很直接，眾學(xué)子對防蟲膏的呼聲很高，防不防蟲不重要，有那提神醒腦的味道就足夠。飯?zhí)煤蛯W(xué)堂是反對的。飯?zhí)玫睦碛珊芨C心，藥膏的味道遮蓋了飯菜的味道，讓他們少了成就感。學(xué)堂則是簡單的一句，監(jiān)院不喜。

　　該來的終究會來。當(dāng)書院內(nèi)的銀杏樹落下第一片黃葉子時，蟲子和御蟲之人來了，只是那時包小豆并不在書院內(nèi)。他約了何源與幾位相熟的書生飲酒，玩得高興就宿在外面。當(dāng)被來人告知爆發(fā)蟲災(zāi)的時候，蟲子都已經(jīng)“走了”。

　　有些蟲子是來了又真的走了，留下了咬食的痕跡。這種痕跡在學(xué)堂和廚房很多，咬壞的門窗桌椅，比比皆是。

　　還有些蟲子是來了就死了，除了留下痕跡，還留下尸體。蟲子尸體約棗核大小，黑灰色，有堅硬的殼，能看出有鋒利的大顎，也就是牙齒。鑒物的信息顯示：食木蟲，喜食木竹之物，居陰濕環(huán)境，可御使，尸體粉末可入藥……。

　　包小豆與何源等人返回書院時，書院已經(jīng)沸騰了。其他人可不知道有御獸宗的事，只當(dāng)是碰上了百年一遇的蟲災(zāi)，最難得的是藏書樓居然在藥膏的保護(hù)下安然無恙，毫無損傷，一個食木蟲都沒進(jìn)去。藏書樓可說是聽水書院的根基所在，不容半點有失。這個功勞可大了！

　　這時的包小豆卻是有些傻眼，心中暗道：“玩得這么大嗎？看這架勢，是準(zhǔn)備把藏書全都給咬了，你們想過后果嗎，我包小豆不配你們下這么重的黑手吧?！?p>　　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監(jiān)院也好，御獸宗來人也好，都不會想把事情搞這么大。這點包小豆確認(rèn)無誤，搞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當(dāng)日中午，書院就給此事做了定性，只說是鬧了蟲災(zāi)，因院眾預(yù)防得當(dāng)，實際損失很小。院方日后會對防蟲布置出力之人給予嘉獎。

　　包小豆不知李夢溪在此搞什么把戲，倒是何源來找他，特意提了，山長禁止他走出書院半步。無奈之下，他只得繼續(xù)藏書樓讀書。

　　轉(zhuǎn)眼間，時間過去月余。

　　這一日，就有一位書生來藏書樓找包小豆，說山長在學(xué)堂等著，讓他速速前去拜見。書生姓黃，平日常跟在何源左右，自然算是自己人。包小豆也不客氣，直接問道：“黃公子，知道什么事嗎？”

　　黃公子知包小豆是紅人，與何源又是朋友，便不好擺架子，但他又確實不知是所為何事，只得無奈地道：“什么事我是不知道的，但肯定不是壞事，山長是笑著讓我來找你的。”

　　“有你這話就行了?！卑《孤犃舜嗽?，心中有數(shù)，隨即又說道：“回頭有時間過來找我，我還有剩余的藥膏，你幫我消耗一些?！?p>　　書館的防蟲藥膏一出來就是搶手貨，尤其是蟲災(zāi)以后，更是身價不菲。黃公子忙謝過包小豆，這趟差事辦得不虧。

　　包小豆到的時候，學(xué)堂早就被收拾妥當(dāng)，已經(jīng)沒了被食木蟲咬過的痕跡。聽書書院就算再節(jié)儉，也不會在乎這些桌椅等物。據(jù)說這次鎮(zhèn)上專做書院生意的木匠，已經(jīng)干活累到手軟。

　　黃公子引包小豆進(jìn)了學(xué)堂的院議廳，院議廳不算寬敞，但是除了桌椅并無其他擺設(shè)，也就不顯擁擠。此時廳內(nèi)坐了五人，李夢溪在正中，一鍋丹郭大師也在，還有余下三位老者，包小豆從未見過。

　　五人見他進(jìn)來，就停了閑聊，五雙眼睛看向他，皆是面帶微笑。包小豆正要向五人見禮。李夢溪開口說道：

　　“懷斗呀，你先給各位長老見禮，這幾位可都是咱們聽書書院的定海神針?！?p>　　“見過幾位長老，祝幾位長老身體康健，功法精純?！卑《惯B忙向幾位躬身見禮，馬屁更是隨口就來，這些皆是職場基本功。

　　“你這小子，不但滑頭，嘴還挺甜?！?p>　　“夢溪呀，你挑的這人有點意思?！?p>　　“郭師弟，他就是你說的那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