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皇帝偷了臣子的女人
范若若狐疑的道:“只是閑聊?”
“那當(dāng)然了,不然又能如何?”范閑動了動脖子,好像不經(jīng)意的反問了一句。
時光悠悠的帶著些暖意,范閑的頭枕在躺椅上的靠墊上看著天空上來來往往飄動的云,感覺生活真是美好。
就是有些費腎。
只是突然范閑感覺眼前一黑,兩個明晃晃的大燈遮住了他的視線。
“真的?妹妹怎么有些不信呢?我可是聽夏草姐姐說,你最近對她很是動手動腳……
你說,你是不是跟葉靈兒還有婉兒姐姐干什么壞事了?”
范閑感覺情況似乎變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動了動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不過范若若按摩的手不知何時環(huán)繞住了范閑的脖子。
“若若別鬧了,咱們可是兄妹,快點把我放開?!?p> 范若若的耳尖有些發(fā)紅,但依舊面不改色的緊緊的抱著寧缺的腦袋,將白皙的下巴抵在范閑的額頭上。
語氣幽幽的輕聲道:“哥哥,你……
不是父親的兒子吧?”
“……”
聽到范若若的話,范閑扭動的身體猛然一僵,隨即語氣訕訕的道:“哈,你這傻丫頭在說什么?哥哥我怎么聽不懂?”
隨即又想掙扎起身,只是在不發(fā)離的情況下,眼下這個姿勢顯然不是那么好脫身的。
范若若又將范閑的腦袋往里面按了按,范閑便不動了。
范若若繼續(xù)語氣幽幽的道:“從小我就經(jīng)常和你一起生活,我可是看著你一路長大時的樣子,你和父親長得一點也不想。
原本我還以為,既然你和父親長得不像,那興許是和葉嬸嬸長得像呢?畢竟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p> “哈,也對啊,也許我就是長得像母親也說不定呢?你這丫頭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些?!?p> 范若若用纖細的手掌捂住了范閑的嘴巴,惱火的道:“笨蛋哥哥,你不要打斷我!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這些的!”
范閑的嘴巴被捂的很緊,甚至有一跟調(diào)皮的手指不聽話的鉆進了他的嘴巴里,他只能痛并快樂的點頭。
“儂幾學(xué)說,儂就緒說?!?p> 范若若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有些暈紅,身體的力量以胸為支點,慢慢的壓在范閑的身上。
下巴移到范閑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吐著氣道:“直到那天在慶廟里,我親眼見到了慶帝,哥哥你簡直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皇帝與你比起來,也不過是僅僅多了幾縷白色的頭發(fā)而已。
等我回了家,我越想越不對勁,我跑到慶國圖書館擦了典藏,才發(fā)現(xiàn)哥哥你出生的時候,剛好是北齊進犯,陛下帶領(lǐng)著大軍御駕親征。
等到陛下回來的時候,朝廷里就發(fā)生了慶朝有史以來的最大的貪墨案,朝野上下共有近百人參與其中,抄了三個尚書的家,滅了幾十個人的九族,死了近萬人?!?p>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葉嬸嬸也死了,我查到大陸第一商賈便是慶國葉家,而這個家族只有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便是葉嬸嬸?!?p> 范若若說著,抱著范閑的力道更大了些,嘞的范閑有點喘不過氣。
“這樣的身份,再怎么說也不可能配不上父親才對,畢竟當(dāng)時的父親,可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威風(fēng)凜凜的戶部尚書,但是葉嬸嬸并沒有得到正妻的身份,反而也在那個時候病死了。”
“然后死了很多人,葉家也沒了,哥哥你也變成了一個私生子,被送到了儋州。”
“……彭?!钡囊宦暎蓱z的躺椅最終還是無法承受兩個人的力道,碰的一聲翻了過來。
范閑抱著滾落到自己懷里的若若,嘆了口氣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原來還挺聰明的。
你還看出了什么?”
范若若的臉色泛紅,眼中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興奮,躍躍欲試的開口道:“所以咱們慶國的皇帝他是個偷別人老婆的混蛋!他和葉嬸嬸有奸情,然后生下來了哥哥你,這事被父親發(fā)現(xiàn)了,所以把你送到了儋州當(dāng)私生子?!?p> “皇帝也因為綠了自己臣子,偷了父親的老婆,所以作為補償,這些年來讓父親做到了戶部尚書?!?p> “咚”
范閑一拳打到了自己這個腦袋脫線的妹妹頭上,吼道:“你是不是腦殘狗血小說看多了?!你到底都腦補了些什么???你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范若若被范閑吼的有些委屈,可憐巴巴的道:“可是,難道你不覺得我說的一切都很合理嘛?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范閑滿臉黑線的看著她道:“合理個鬼啊,要真是這樣父親早被皇帝拔刀砍死十萬次了,你以為是去嫖???”
“那,那,反正哥哥你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狈度羧袈犞堕e的話,臉色通紅的咬死了一點。
范閑左右看了看,又用自己的念力仔細的感受一邊周圍,除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外,倒沒有別的什么需要在意的。
坐到范若若身邊小聲道:“你說的有一點確實不錯,我確實不是范建的兒子,反而是慶國皇帝陛下的子嗣,不過具體的情況顯然不會那么狗血?!?p> “喔?”范若若一臉興奮的看著范閑道:“哥哥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與我細說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范閑白了她一眼道:“我母親的生意太大,她得罪的人太多,便是分給別人再多的利益,也始終喂不飽所有人的胃口,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可笑的理想主義者。
因此她的死是必然的,因為這個時代不會允許像她這樣的異類活下來,區(qū)別只是殺她的人是誰而已。”
范若若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神繼續(xù)懵懂的看著范閑。
范閑繼續(xù)道:“而無論殺她的是誰,其實都可以看作是皇帝殺的,因為她是皇帝的女人,卻想做出讓天下大同的事情。
得利者不會愿意看到這種情況,而慶國最大的得利者,顯然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范閑這話是他自己的想法,但也從根本上非常接近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