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虛無縹緲的傳說,一個徘徊的幽靈,既是最深沉的黑暗,又是最后的光芒…”
皮膚泛皺的手掌將資料甩在桌上。
“不,沒有神,我們是火種,始于微弱,但奮力就能照亮黑暗?!?p> 厚重的玻璃窗外是灰色的天空,下方灰色的海,波濤洶涌,遠(yuǎn)處幾道亮光閃過,暴風(fēng)雨將至.
鳥瞰這座屹立于海崖的城—沃瑞安,灰色的鋼鐵中不時升起黑煙又歸于沉寂,像面朝大海無聲的守望者…
此時海崖的頂點,一名灰色膚質(zhì)的青年坐在瞭望塔頂?shù)倪吘?,狂亂的風(fēng)將布匹吹得獵獵作響,他瞇著眼看著那壓迫而來的天際風(fēng)暴。
灰地人的皮膚,大多灰暗且硬質(zhì)。
“吱呀!”云層中響起一聲怪叫,一道巨大的流線型黑影沖出,煽動翅膀向陸內(nèi)飛去。
青年狼狽地躥進(jìn)塔內(nèi),又探出頭來,見那只怪鳥飛遠(yuǎn)了,輕快地吹了聲口哨
“路過?早說啊。”轉(zhuǎn)身大咧咧想坐在木椅上,左右看了看,突然安靜下來。
“暴風(fēng)雨要來了,還是搬進(jìn)閣樓吧?!庇谑强钙鹱酪?,蹣跚著向樓梯口走去。
火爐里翻滾著高溫,朝外吞吐熱氣,老昆山抿了一小口壺中的熔心果汁,一絲紅暈從被白胡子遮擋的脖頸涌上面頰“哎呀,收獲之風(fēng)快過去了,冰都、瑞丹普、肯特克那些地方該慶祝了吧?!?p> 他的旁邊坐著赤裸上半身的匠師巨枝,正猛灌了一大口熔心果汁,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嘖了嘖嘴,昆山繼續(xù)說:“啊,我要去弄點新的果酒來,嘗嘗鮮,當(dāng)然,要先試試毒?!?p> “呼!”
厚重的門簾被猛的掀起,一陣帶著海腥味的冷風(fēng)灌了進(jìn)來,老昆山一個哆嗦。
“昆老頭!你掛閣樓本子上寫的那個日期,是不是真的?”
“把門簾放下,觀!”老昆山和巨枝同時怒吼。
站在門口的觀一縮脖子,心頭的激動被澆了一盆冷水“啊,巨枝大叔你也在啊,哈哈,我跑太急了,對,急了。”
二人瞧見觀臉上幾片淤青,八成是在樓梯上摔了跤,頓時心情舒暢了幾分,不慌不忙回頭又抿了幾口酒,那名為果汁卻與酒無異的飲品。
“那個日期啊,王蛇嘛,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年輕人就是毛躁,不過是得和你老爸說一聲呢,得派調(diào)查隊守著?!?p> “老爹嗎?我這就去告訴他!”年輕人又來了興致,朝外跑去。
老昆山給了巨枝一個興災(zāi)樂禍的眼神,意思無非是:老大今天心情可不好。
“呼!”隨著觀的沖出又是一陣?yán)滹L(fēng)
老昆山和巨枝同時一個哆嗦,齊啐了一口“罵死這個混小子!”
一道刺眼的亮光照亮了沃瑞安,暴風(fēng)雨,終于來了…
大雨和狂風(fēng)在大地上肆虐,籠罩了這座城,它的居民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風(fēng)暴中,有一道訊息在反復(fù)回響。
“零零一號,收到請回復(fù)?!?p> “零零一號,請立即回復(fù)?!?p> “零零一號,請告訴我你們的位置...拜托?!?p> 寂靜之中,傳出最后一道訊息。
“我會一直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