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中,葉梓楓、陳筱雨已經(jīng)睡到了黑夜。醒來時,簡單地交流了幾句后,決意去吃點東西。
兩人摸索到一家小面館,各點了一碗牛肉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此時的陳筱雨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了,看著吃相竟比葉梓楓更加狼狽,妥妥的詮釋了什么是“囫圇吞棗?!鄙砼缘娜~梓楓卓然被陳筱雨驚呆了,昔日里,一個極其注重形象的女孩,原來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啊。
飯后,兩人回到了賓館,因白天睡了太多,已然沒有了絲毫的睡意。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摸著黑嘮起了家常。聊到興奮時,陳筱雨還會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葉梓楓也不甘示弱,擦肩磨掌拍大腿,歡笑聲始終貫穿于整個房間內(nèi)。隨著后夜的臨近,兩人也逐漸打起了蔫,在交流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清晨,兩人準時起床,吃過早餐后,收拾好行裝,準備探尋邀月嶺的征途。
經(jīng)過多方的打探,邀月嶺最終鎖定在塘渝縣境內(nèi),大約距離封州市約一百多公里。確定好目標后,二人隨即乘坐巴士前往目的地。
到達邀月嶺后,兩人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真是個秀麗可餐,風景如畫的好地方。青天白云下,山巒跌撞起伏,綠水環(huán)繞相間,樹木叢生,百草豐茂;花鳥魚蟲更是隨處可見,簡直是人間仙境。
二人尋覓著蛛絲馬跡,卻始終無從下手。因這里實在太大了,又罕無人煙,只能稍作休息,便從長計議了。
正當兩人為此苦惱時,一個放羊老漢驅(qū)趕著羊群徐徐而來。葉梓楓急忙抓住機會,上前套近乎,還真問出個名堂來。在山嶺深處,有一個新挖的坑洞,直通地下。至于是什么洞,為什么挖它,老漢就不得而知了。
通過從放羊老漢那里了解的情況,兩人初步認定那個洞穴應該就是瘦弱盜賊所說的盜洞。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兩人隨即向山嶺深處進發(fā)。
山嶺的道路時而寬廣,時而狹窄;道路崎嶇難行,越往深處走,越是艱難。他們走啊走,終于來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地,微黃的草,已經(jīng)沒過了小腿。突然,陳筱雨的右腳踝被草叢里的蛇狠狠地咬了一口,大驚失色地喊了句:“啊,葉梓楓,我被蛇咬了?!?p> 葉梓楓急忙把陳筱雨攙扶到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撩起右褲腿,脫下鞋子后,查看傷情。只見陳筱雨腳踝上有兩個牙印,已經(jīng)滲出了膿血來。葉梓楓急忙脫下了自己的襪子,用力地扎在了陳筱雨腳腕處,然后俯下身子,正準備吸允傷口處的瘀血時,被陳筱雨強行制止了。她只是看著葉梓楓,但沒有說話。也許是讓一個男人吸自己受傷的腳有些難為情,或許是怕傷口有毒,會給葉梓楓帶來中毒的風險吧。
葉梓楓看出了陳筱雨的顧慮,義正言辭的說:“陳筱雨醫(yī)生,我得趕緊把血吸出來,如果是毒蛇的話,再晚會沒命的”
陳筱雨眼含淚光,含情脈脈地說道:“我是醫(yī)生,當然懂這個道理,但你也說了,如果是毒蛇的話……”陳筱雨并沒有把話說完,只見其聲淚俱下,哭的是梨花帶雨,并緩緩地搖著頭,望著葉梓楓。
葉梓楓知道,陳筱雨怕連累自己,但這已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抓緊救治。葉梓楓強行托起陳筱雨的右腳,一個猛子將頭扎進了陳筱雨受傷的部位。張開口,猛地用力吸,然后歪過頭吐掉;再吸,再吐;連續(xù)往返了幾次,這才安心地停下了。
葉梓楓笑著對陳筱雨說:“傻丫頭,回去敷點藥,過兩天就沒事了?!?p> 陳筱雨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我真怕…”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葉梓楓示意陳筱雨慢慢起身,說道:“先出去找個落腳之地,等你傷勢好轉(zhuǎn),再回來找吧?!闭f罷,抱起陳筱雨,緩緩地走向山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