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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中,秦九瀾拼命的生平難見,有時候吃喝拉撒睡都在顧景深的朝辭院,簡直和顧景深形影不離,顧景深很頭疼,這丫頭沒有一點避諱,有時候練功練的入迷,連他換衣服都不避諱。
比如現(xiàn)在。
顧景深長嘆了一聲,不知第幾次回頭看著打坐的秦九瀾坐在自己的床上。
秦九瀾閉著眼問道:“大師兄,你總是看我作甚,我今天吃豬蹄吃到嘴上沒擦掉?”
“我要換衣服。”
“你換呀,我又看不見?!?p> “你不應(yīng)該回避嗎?”
“為什么要回避,我閉著眼,跟我出去結(jié)果都是看不見,那為什么要出去?”
嗯哼?
秦九瀾聽見哐哐關(guān)門聲,又叫了幾聲大師兄發(fā)現(xiàn)沒人應(yīng)。
顧景深出去換了。
一炷香時間顧景深溜達了一圈回來秦九瀾仍然坐在他的床上,他悵然坐在對面的木凳上,開始看書。
燭火滋滋冒火,月影西斜,一根蠟燭用盡了,它微弱的燭火掙扎著燃燒著自己照亮著他人,像極了現(xiàn)在的顧景深。
啪。
滅了。
寂靜無聲的空間里,秦九瀾突然說話:“大師兄還沒睡?燭火滅了你還在看,看來你的書很好看啊?!?p> 顧景深不答,秦九瀾積極道:“別急,為了報答師兄栽培之恩,我愿意點亮自己方便師兄夜里看書?!?p> 于是,秦九瀾一運功,通體發(fā)出了金色的光芒,整個人像少林寺小金人散著金光為顧景深照亮了整個朝辭院。
“你到底想干嘛?”
“報答你啊。”
“報答的話,不止給我照亮看書這么簡單,我跟你講個故事吧,有一天青城山下有條小白蛇了被一位少年從鷹嘴里所救,這白蛇為了報答少年的恩情,找到了這位少年的來世,小白蛇幻化成人與他在西湖同舟避雨,你知道她是怎么報恩的?”顧景深好整以暇,在光亮中一雙皎潔的目光望著她。
這.....不就是白蛇傳嗎?
后來白娘子以身相許,喝了雄黃酒現(xiàn)出原形嚇死了許仙,被法海收了壓在雷峰塔下啊。
他難道在暗示如果她再這么下去要把她收了壓在雷峰塔下?
不至于吧。
秦九瀾嚇得一哆嗦,自身的光都嚇沒了。
“師兄,您歇著,我......回自己的屋子。”
“我這屋子不好嗎?天氣涼了,要不一起抱團取暖?!?p> “不不不,我三天沒洗澡了怕熏著師兄?!?p> 秦九瀾麻溜的下了床,穿好鞋襪跑出了朝辭院。
跑了半天才氣喘吁吁停了下來,低頭一看,鞋子都穿反了,太他媽丟人了。
朝辭院內(nèi)黑漆漆一片,顧景深笑笑搖了搖頭合上了書,這丫頭是只紙老虎啊。
2
顧景深閉關(guān)的第二十八天,秦九瀾便拿著藏書閣的書坐在他閉關(guān)的洞口一坐就是一天,她有時無趣了便開始大聲的朗讀出來,整個的蓮星洞口都是她的聲音,這會子,她讀到:“”蒼藍大陸的仙門按照靈力來區(qū)分境界,分為靈虛境界,玄虛境界,天虛境界,仙虛境界和大承者境界?!?p> “大師兄你是個什么境界了?天虛還是仙虛,那我是個什么虛?這蒼藍大陸的仙門階級都這么復(fù)雜的嗎?誰搞的這么多神神道道的東西,真是佩服啊佩服?!?p> “靈虛境界筑基期至元嬰期便能突破至玄虛境界,玄虛境界以上便能按照自己本身的修為靈力修煉,每個境界都分一至百級,每跨一個境界便要承受一次天劫直至大乘者,共要經(jīng)歷三次天劫?!?p> “咦,大師兄你該不會是歷天劫去了吧,這要命的天劫可不好歷?!鼻鼐艦懰剖窍肫鹗裁矗瑖W嘩的翻著書頁,“這書上說了,這天劫歷不好是要灰飛煙滅,永墮輪回。大師兄你還在嗎?在嗎?”
隔了好久,洞里沒有一點回應(yīng)。
秦九瀾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怕是涼了?!?p> 天色將暗,鉤月浮起。她將她腳邊的樹枝都用腳聚攏起來,打了個響指,一竄火苗登然燒了起來?!坝袀€好消息和有個壞消息,大師兄你想聽哪個?”
“......”
“我猜你歷劫這么辛苦定是要聽聽好消息的,好消息是我破階,按照身體情況來看,能催動中度法術(shù),打些五級的小妖獸估計是沒問題的,壞消息就是明天就是仙盟大會了,我只要不招搖,沒人認出來是萬幸,怕就怕被人認出來,當(dāng)場替天行道要了我的小命,到時候給七星谷按個窩藏妖師的罪名,可不是我不厚道?!?p> 往常秦九瀾是不會說這么多話的,正好湊著這四下無人,洞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也就這么隨口一說。
樹枝被燒的刺啦作響,走獸飛鳥都留了聲在寂靜的山間回蕩。秦九瀾打坐得有些累了,便向后靠了靠,找了個平滑的石塊后仰平躺著自言自語道:“今夜就不下山了,在此睡吧?!?p> “回去睡,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