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客觀存在的海洋來說,是人們的凝視賦予了它浩瀚的意義。
此消彼長,往復(fù)不已的循環(huán)之中,純凈而遼闊的海洋,其實很少見。
因為……
愛上一個人,如同創(chuàng)造了一個信仰,侍奉著一個隨時可能會隕落的神。
……
“姑娘們,今晚有什么安排?”
“玉樓宴罷醉和春,巫山云雨露華濃。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蹦俏缓诮z皮裙大長腿的妖嬈女神朝著曹子陵秋波陣陣打趣道。
曹子陵一笑而過,摟過懷中的邵黛凝柔聲問道:“仙女,你們費這么大勁來見我一個平頭老百姓是為了什么,平平無奇的我,內(nèi)心惶恐不安!”
“犯得著喜歡同一個人嗎,這個世界強者如云,前沿科技、仙術(shù)神技,都是能人輩出、群星薈萃?!?p> “沒人愿意和別人共享自己的愛情,何況你們每一個都是萬中無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怎么可能屈膝于一個屋檐下,我又不是圣心獨斷、萬民奉伏的天子?!毖矍斑@群人實在是太漂亮,曹子陵在短暫的沉醉之后將心中的疑惑傾盤說出。
昨天扮演天真無邪買鮮花的小姑娘,此刻一身精致JK制服,好看還是一樣的好看,只是人已經(jīng)長到十八歲的模樣了,她俏皮一笑后指向身邊曾扮演她母親的少婦,說道:“吶,就是這位的杰作了——情蠱,還有就是你這家伙的厚臉皮與高端騙術(shù)?!?p> “你是不是想問什么是情蠱,別問,今晚過后你就會知道了!”
曹魔頭站起身伸了腰桿,左右揮了揮拳頭活動一下肌肉,心中暗道:這群極品女神們來勢洶洶,自己想溜掉是不可能,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掉,能怎么辦,笑著接受似乎是最好的辦法,看著她們一個個說得這么真,自己還怕什么戒律清規(guī),這等千年難得一遇的絕妙機會,自己錯過了鐵定會后悔一輩子。
“我有一個問題,是不是今晚我們大被同眠,一覺睡醒之后你們就全不見了?!辈茏恿瓿嗄_撩起一串水花撒向先前在寫字樓遇到的那位職場女神。
“差不多吧,舍不得我們?”
“什么叫差不多,你給我說明白點,你們這陣仗眩暈效果太強了……簡直了,比盤絲洞都強了不知道多少倍?!?p> “你可以選擇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留在你身邊,只能選一個?!?p> “選誰,告訴我!”
“一個星期還有七天,我怎么能只選一個呢,我今天晚上要選七個,不,十個!”
“大色狼,要不要一起啊!”
說走就走,傾國傾城的人間理想邵黛凝抱著曹子陵飛躍河岸,來到她們早就準備的維也納國際酒店私密套房。
箭已上弦,不折不休,曹魔頭狼嚎一聲,大笑道:“大被同眠,我要狠狠地教訓(xùn)你們,要讓你們每一個都心服口服,四肢發(fā)軟,三天不能下床!”
……
“曹魔頭,你還記得我們?nèi)タ扑股矫}參加叢林狩獵途中遇到了個陣法嗎,你還說那不是人族陣法,有些古怪,當時班長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便沒有讓我們?nèi)ゲ榭??!?p> “我有點感興趣,一起去看看?!?p> 劉瑾昨天半夜的語音留言,曹子陵回到家才看到,今天周末,吃完午飯后他電話聯(lián)系了劉瑾。
意思是下午會去他家見面聊,讓他等一會兒,吃完中飯立刻就來。
曹子陵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與邵黛凝、蒼魄、龍嬅她們沒有任何交集,現(xiàn)在也找不到其中任何一位真人。
曹子陵,當下好憂郁!
……
中午吃午餐的時候,比較豐盛。曹夫人今天除了炒了常備的牛肉之外,還燉了一個墨魚排骨,一個醬香紅燒豬蹄,一個廣式燒鵝,一個芥末花螺,一盤當季時令小蔬菜,一份解膩解辣的三鮮湯。
曹子陵問了一句是不是有客人來,赫連女博士不答反問道:“什么意思,咱們一家三口就不能吃豐盛點了?別看你爸有點瘦,其實他食量很大的,你這家伙就更不用說了,活脫脫的就是一頭牛!”
曹子陵哈哈大笑,不再說些其他話,他確實食量很大,每天的高強度運動加上也正值長身體的黃金時期。
“今天你爸回來吃中飯,還問了聲家里的汾酒還有沒有,我這不就多給他做了兩個下酒菜?!?p> “嘿嘿,我爸這是又談成了一筆不小的生意啊,興致不低都開始在家小酌兩口了?!?p> “不和你說了,我要到廚房里去準備了,你小子現(xiàn)在有時間去看點書?!?p> 曹子陵在書房找了一本世界頂級學(xué)院教授出版的世界史,不是很厚,他才看了沒幾頁,他爸就回來了。
換好鞋子的曹工頭看到正在沙發(fā)上看世界史的曹子陵會心一笑,沒有打擾,而是走進廚房幫她親愛的夫人一起制作午餐。
中午吃飯的時候,曹子陵狼吞虎咽的,昨晚瘋狂輸出,確實消耗了很多體力,在家也用不著裝斯文。
曹工頭小酌了一口汾酒后,談起了家常,隨口問道:“子陵,上次要你仔細看的《黃昏世界》看完了嘛,你好像答應(yīng)過和我談?wù)勛x后感的,現(xiàn)在肚子里有腹稿嘛?”
“爸,再給點時間,最近一直忙著鍛煉古武,書還沒看完呢,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答!”
“我看你這家伙是一直忙著沾花惹草,上次在郊外的庭院我和你爺爺都提醒過你,不要迷倒在花叢之中,不論是男人女人,實力才是在這個世界的立腳石?!?p> “我們家雖然家境殷實,但是打開眼界放到帝國上面來一對比,就會顯得寒磣,那些門閥世家,王侯豪族隨便一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掰倒,這些勢力是非常強悍的,他們才是這滾滾俗世中,翻云覆雨、叱咤風(fēng)云的人?!?p> “遠的不說,就說你現(xiàn)在談的那個女朋友,他爸殷希均年齡和我相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雍洲的副洲長級別,他母親同樣不是普通人,他們兩家祖上更是官職大的嚇人?!?p> “戀愛是自由的,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就沒什么人會和你談自由了,你如果真想把那女孩子娶回家,不拿出點讓其他人眼前一亮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的?!辈芄ゎ^一口氣說完,看著他兒子,等待回復(fù)。
曹子陵知道父親這次是有些認真了,收起前面嘻嘻哈哈的懶散放任的樣子,鄭重其事的說道:“三十歲之前成為頂級武者,爭取二十五歲達成,而且我在進入戰(zhàn)神宮之后會努力在最短時間內(nèi)成為太初序列的成員,只要成為了太初序列的成員,帝國的任何一個軍團我都有資格進入,并且會得到著重栽培。”
“你古武資質(zhì)確實不錯,聽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連高級武者都不一定掌握的內(nèi)勁,這是你目前最大的優(yōu)勢,但是,子陵你千萬不可恃才傲物,十幾歲的你在這個世界的旅途才剛剛開始,而且又早早離開了校園,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千萬不要揮霍了自己的天賦與青春?!?p> 曹子陵灑脫一笑道:“知道啦,有才而性緩,定屬大才。有智而氣和,斯為大智。意粗,性躁,一事無成。心平,氣和,千祥駢集?!?p> “功崇惟志,業(yè)廣惟勤。惟克果斷,乃罔后艱。驕淫矜侉,將由惡終。資富能訓(xùn),惟以永年。”
曹工頭擺了擺手,說道:“書背的不錯,但是知道,想到,做到,一碼歸一碼,書上道理記得了,但日常生活中做不到,就是一紙空文,了勝于無?!?p> “哈哈哈,我有個哥們說過,我擁有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是一種幸運,而我沒有浪費這種幸運就是一種更大的幸運。老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一個一事無成的王八蛋,或許很難成為帝國的擎天大人物,也不會擁有數(shù)之不盡的財富,但我肯定不會隨波逐流散漫過一生,我有目標的?!?p> “多說無益,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注意安全,零花錢夠不夠,這里有一千先拿去花,不夠再問你媽要點。”
曹子陵毫不拖拉的便向門外走去,突然曹工頭又加了一句:“你記住,幸運不是從天而降,路邊有撿的,幸運是這個世界最嚴肅的法官。”
……
劉瑾約他上午就過去,因為乘坐A級輕軌抵達上次的詹第科斯山脈外圍的晉安城也要三個小時,然后路上開車也還要將近一個小時,可是曹大爺一覺直接睡到十點多,劉瑾也只好另作打算了。
下午過去,估計也只能第二天才方便正式展開查探研究。
曹子陵騎著改裝后的機車一路飛馳,抄了好幾條少有人知的近道,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劉瑾的家,一個獨棟別墅小區(qū)。
劉瑾他們家比曹子陵還要富有,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他們家里現(xiàn)在有十幾家大型超市,每年利潤都是幾百萬,每一家。
對錢不怎么感興趣,反倒對雜七雜八、稀奇古怪的東西涉獵頗多的劉瑾老早就站在小區(qū)門口等他哥們,身上還背著一個卡其色的旅行包,鼓起老高了,不知道裝了些什么。
曹子陵一個急剎甩尾停在了劉瑾的旁邊,撥開頭盔問道:“胖子,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那個地方看看,你是最近又在哪本古籍上有了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
“給個頭盔給我,趕緊去長虹公園,我托人幫我們找了一臺飛科斯山脈那邊的私人運輸機,快點,趕時間!”
曹子陵也不二話,摁下密碼鎖取出車尾的頭盔扔給了劉瑾,胖子縱身躍上后座,兩人在康莊大道上飛馳而去。
長虹公園在雍洲城東北方位,曹子陵去的少,劉瑾比他熟悉,路上都是他在指揮方向。
一個120秒的紅燈路口,曹子陵左右掃視了一圈周邊的車況后就一直盯前方,忽然劉瑾打開頭盔貼著曹子陵耳朵說道:
“哥們,等到大學(xué)了,有時間你可以去考個直升機、戰(zhàn)斗機駕駛證的,開個那大家伙做事方便多了?!?p> “胖子,這事你我想一塊去了,除開那家伙太貴,其他的真是那那都好,日他個仙人板板,最便宜的都要兩三個億!”
紅燈即將變綠,曹子陵轟擊著油門,大聲喊了句:“把頭盔扣好,等會再說。”
穿過一個七千多米的隧道后,纂刻了火焰色圖騰的機車在公路上以180邁的速度穿行,劉瑾一邊高呼著痛快,一邊緊緊扣住了腿邊的把手。
抵達長虹公園后,時間還很充裕,劉瑾打了個電話給他那個朋友,那個人說飛機還有三十多分鐘才準備起飛,他們可以到后場的小吃店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他們登機的。
兩人坐在戶外遮陽傘下面一邊吃著鮮辣咸的海鮮三味,一邊閑聊著。
“錢以后會有的,當你只有一百塊的時候,想賺個一億幾億,肯定是千難萬難,但是當你擁有一個億之后,再去想辦法賺十個億就會簡單很多了?!彼榱藘煽谡卖~小丸子后,劉瑾摟著曹子陵的肩膀樂呵道。
“嘿嘿,說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問題是我到哪里去搞一個億,我爹撐死也就是個千萬家底,頂多是這數(shù),我估計可能還差點?!?p> 劉瑾滿臉輕松的說道:“賺錢這個事最簡單了,交給我,你只管在古武一道上登峰造極,兄弟,目光放遠點,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宇宙無極。”
“阿瑾,投資圈有個資產(chǎn)分級,從A5,A6,A6.5,A7……一直到A15,等你到A11的時候代表你的總資產(chǎn)有100億,那時候就可以說賺錢是個挺簡單的事了,現(xiàn)在的我們還稚嫩的很,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人終其一生也到不了A7,他們活的很辛苦而且枯燥?!?p>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要做一個好人,至少不要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達則兼濟天下,但我也不會苛求自己,辜負自己,對于那極少數(shù)全心全意安于奉獻的人,我表示敬佩,我不會去做那一種人,太累了?!迸肿佣诉^曹子陵的蓮子豆腐羹,剜了幾勺子,接著說道。
沉默了幾秒鐘,曹子陵回答道:“可是如果沒有這種人的堅守,這個世界會很糟糕,上前一步,我們?nèi)秉c勇敢,退居陣后,我們又心中有愧,事實上我們卻一再選擇了更加安定舒適的生活?!?p> “子陵,沒必要的,英雄情懷注定是少數(shù)的,這茫茫人海中大部分人一輩子太多時間都消耗在衣食住行之中,人和人的確是不一樣的。”
“你會愿意為開萬世太平,而做眾生牛馬,孜孜不倦嗎?你會愿意為世界運轉(zhuǎn),而拋頭撒熱血,奮斗終生嗎?你會愿意為恪守正義,廉潔自律,寒梅傲雪嗎?有人在這么做,有人有這個思想覺悟,也有人在相反的方向遠走越遠,而更多的人在辛苦支撐世界運轉(zhuǎn)的同時也享受著這個繁華浩大的世界。”曹子陵說完攤了攤手,接著說了一句:“人的欲望推動著我們往前走,我們對這個世界的運轉(zhuǎn)參與的逾深,了解得逾透徹,才可以少一些內(nèi)心的不安與疑惑?!?p> 劉瑾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多分鐘,他豁達敞亮的說道:“子陵,人活著有時候可能是不斷的取悅自己,只不過方式五花八門、分門別類,獲取內(nèi)心的安定也是取悅自己靈魂的方式?!?p> 曹子陵一口氣將剩下的小吃全干完了,劉瑾也背起了包裹,兩人起身朝停機坪走去,站在曹子陵身邊還是顯得有些肉感的劉瑾笑著說道:“幸福就是肉體的無病痛與靈魂的無煩擾,人一輩子不就是好不好玩,有沒有意思,幸不幸福?!?p> “大概吧……早點過去,本來就是麻煩別人了,別讓人家還因為我們兩個跑前跑后的,阿瑾,你還沒說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看那個山里的陣法呢,和叢林異變有關(guān)嗎?”
“你幫我背一會兒,這旅行包有點重量,我有這個猜想,你記不記得在叢林禍亂發(fā)生之前,當時山林之中突然起了白霧?!?p> 曹子陵接過背包,在他手中輕若無物,若有所思的說道:“確實有,但是這件事只要是參與者應(yīng)該都知道,朝廷調(diào)查肯定涉及到這一個情況,但是后來公布的結(jié)果根本沒有提及這一個事項?!?p> 劉瑾卻面如平湖的說:“不是沒有提及,是我們看到的結(jié)果沒有體現(xiàn),白霧如果是人為形成的,肯定要制造不小范圍的陣法。人族的布陣者,偽造其他種族的陣法并不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p> 兩個人站在空闊的停機坪上等待著飛機起飛,沒過多久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走了過來,給劉瑾他們一人遞過來一個隔音耳機,交代了幾句:“運輸機不比客機,噪音特別大而且裝置簡單,上機之后不要隨意走動,安全第一,少動少出錯,有什么問題第一時間傳呼機聯(lián)系我?!?p> 曹子陵他們坐在一個駕駛艙與貨艙中間的休息室,條件確實簡簡單單,兩排長椅以及相對應(yīng)的安全繩鎖,這次機載人員不多,登機之后都是一言不發(fā),閉目養(yǎng)神。
運輸機雖然噪音特別大,但是飛行過程中還是平穩(wěn)快速,曹子陵端坐冥思著古武招式,一遍一遍又一遍,腦海中想象著與一個蒙面人對陣廝殺,想著想著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飛機落地前的陣陣搖晃與螺旋槳的巨大轟鳴聲將他喚醒,第一次乘坐運輸機兩個人下來之后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對于他們來說這兩個小時并不好過。
上次他們過來是直接開車開到科斯山脈的外圍,現(xiàn)在他們抵達的是距離科斯山脈最近的城市——熒安。
沒有絲毫耽擱,劉瑾他們租了一輛牧馬人自己開往目的地,車上曹子陵問了一些學(xué)校里面的事情。
“將軍,韓世子他們最近都在埋頭搞學(xué)習(xí)嗎,賀興現(xiàn)在體能水平怎么樣了,一年之后有機會到止戈學(xué)院嗎,其他軍事學(xué)院考核要求也不簡單,這家伙不會真的沒日沒夜的在為了未來而奮戰(zhàn)吧!”
“賀興很努力,超過我們所有人,曹魔頭即便是你也不及他現(xiàn)在的偏執(zhí),他現(xiàn)在的每一分鐘都恨不得掰成幾瓣來用,關(guān)鍵他還挺住了,一般人的身體是吃不消那個強度的折騰,以前只覺得他性格不錯,人也好玩,我們倒是小看了他的潛力?!?p> “人有所執(zhí),方有所成,每個人都會有一個覺醒的時期,這個時期來臨的時候不同,基本也決定了人的一段時間的命運。希望賀興一年之后可以給我們所有人震撼,我們都在為各自的蛻變而努力,大家一定會光芒萬丈的?!?p> “子陵,雍洲不算大,我都還活得不夠精彩,向內(nèi)成長,向外飛躍,剛?cè)岵?,生命的成長總還是有些不確定的,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算是我們幾個人一個共同的想法。”
“說到與做到之間,對于你來說有不可跨越的溝壑嗎,我想是沒有的吧!”劉瑾看著他哥們,雙眼明澈的笑道。
“哈哈哈,論吹牛我這輩子就沒服過誰,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能夠讓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那個自己更讓自己喜歡,就算沒浪費生命?!?p> “朝君和你后面的想法差不多,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家伙最近應(yīng)該是戀愛了,他現(xiàn)在可是愛情學(xué)習(xí)兩不誤,他上個星期的模擬成績都超過班長還有洪璦他們了。”
“行啊,這哥們……阿瑾你自己呢,在叢林異變這件事上面花費了不少精力吧,會不會不太值,你不擔(dān)心自己水中撈月一場空嗎?”
“異變禍亂確實是難以解決,歷史上也總是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如果這是一個走不出的迷宮,那我就當是給后面的人探路,給有心人留下一張誠摯的地圖?!?p> 接著劉瑾又繼續(xù)說道:“畢竟我也沒什么武者天賦,也不想吃那份苦,以力破局毫無希望?!?p> 抵達上次他們扎營的地方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一刻,曹子陵交代司機第二天來接他們,具體時間他會通知。
再次出現(xiàn)在這里,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想起那幾位夭折了的姑娘,心中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
迅速搭建了兩個帳篷,曹子陵便憑借記憶穿過叢林找尋當時那一個陣法,曹子陵來時路上在腦海中反復(fù)確認了路線,找尋陣法的時候基本沒有多費一點功夫。
劉瑾的體能雖然這段時間有所加強,但是距離曹魔頭還是有不少差距,但是這家伙也倔得跟頭牛一樣,曹子陵不停他就一直跟著,盡管自己已經(jīng)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是汗。
曹子陵舉頭查看了一番天色,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劉瑾,心中一估算,大致有了個底,便喊到:“阿瑾,你按照指南針的西北275°方向一直往前走,速度放慢點沒關(guān)系,我先過去給那個陣法拍幾張清晰的照片,你喘口氣休息會,其他事交給我,別著急?!闭f完曹子陵便放開速度,全力奔往目的地。
敏捷得如同一只深山老妖的曹子陵,飛速的穿梭在林木之間,翻過一個個山嶺野地,幾個縱步彈跳到一顆大樹之上停步遠眺,確定方向之后,縱身一躍再從進入廣袤的山林……只見曹子陵雙手或單手抓住樹枝接連幾個奮力騰躍,來到一顆年邁高大的樹干中部,接著便是凌空一躍,騰空越過一條山澗。
落在另一邊樹上后,回頭一看目測了一下距離,曹子陵對自己身體現(xiàn)在的肌肉彈跳力比較滿意,此念過后,他便開始將內(nèi)勁運及全身,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輕盈,真正拼盡全力的趕路,因為到了這里他已經(jīng)不用分出精力去辨別方向,十分清楚接下來的路徑。
八九分鐘過后,曹子陵出現(xiàn)在當初和護送他們的黑衣人一起發(fā)現(xiàn)的古怪陣法,趁著天色尚明,他抓緊時間從不同方位拍了十幾張照片,接著在地上用樹枝畫出幾何圖,計算劉瑾現(xiàn)在的位置,先前他讓劉瑾朝西北275°方向走,是當時估算出來的最近路線。
算出位置,曹子陵便立刻折返接劉瑾,三十九分鐘后,劉胖子終于來到了目的地,曹子陵就近找了個水源取了兩瓶天然山水。
“喝口水緩一緩,為了趕速度你這家伙竟然把水壺都倒空了,這也輕不了多少好嗎,兄弟!”
劉瑾大口灌了兩口之后,說:“你不懂,你這種人永遠不懂一個胖子的哀愁!”
“管住嘴,邁開腿,你會瘦下來的。”
劉瑾無奈的說道:“一天睡不了六個小時,我的腦袋基本會一整天都是空轉(zhuǎn)狀態(tài),吃飯、喝水,上廁所……算他一個小時,中間休息一個小時,一天能用的也只有十六個小時,每天總會有些零碎事要處理,一天真正能用的其實只有十二三四個小時?!?p> “你的睡眠時間少了,過度透支自己的身體會影響生命健康,后繼乏力是必定的。”
“年輕嗎,這時候不燃燒一段時間,還等什么時候去……別扯了,仔細查看這陣法的痕跡,你走左邊,我從右邊開始?!?p> 來到陣法前,曹子陵這活寶竟然念起來:“南無阿彌陀佛,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蘿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
劉瑾看著鐵哥們此刻的憨樣,忍不住踹了他屁股一腳,揶揄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就不一樣,你是有空就色。”
“一邊去,少黑我兩句你明年就能瘦出人魚線,仔細看看這陣列的布置,別白跑一趟了。”說完,曹子陵便全神貫注的查看腳邊的外族陣法。
“子陵,你聽說過鬼物作祟嗎?”
曹子陵立刻回應(yīng)道:“你怕是蒙了,跟我住一起的茅子午你不記得了嗎?”
“他專門收拾這些邪門歪道,或者說被邪鬼妖魂操控的極惡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