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花了十幾塊錢玄凌在大賣場給孩子買了一塊兒機械表。
當時孩子興奮極了,每天都會帶著,一時一刻都不想離身。
可是這塊表買了還不到一周,就開始不好好走了,總是會走慢一點,于是孩子就還是調(diào)它的指針,但是還是無濟于事,過幾天又走不準了。
這個時候的賀子溪還在廣州跑運輸,由于廣州那里生產(chǎn)手表,所有相對價格也比較便宜,于是他就買了兩只手表,一個男表,一個女表,送給了玄凌跟孩子。
玄凌不喜歡帶手表,于是就都給了孩子,但是盡管是廣州的手表也一樣戴不住,指針還是走不準。
按道理來講賀子溪不是一個摳門鬼,他雖然不想給玄凌錢,但是他買的東西按道理說都不便宜,從談戀愛的時候,玄凌就感覺到了,那個時候他只買名牌。
工作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將工資交給玄凌,按道理來講,他手里是有很多錢的,所以他不會摳門的只買便宜貨,這一點玄凌還是很肯定的。
但是晨晨依舊還是戴不住,盡管倍加珍惜,到頭來還是一樣的走不準,真的是有些氣人了。
當晨晨跟玄凌發(fā)牢騷說手表又走不準的時候,玄凌是這樣回答的:“晨晨,你的磁場太強了,所以表針才走不準的,你爸爸說他買的這兩只表每一個都是一百多,按道理來講,質(zhì)量應(yīng)該是可以的,可是還是走不準,我覺得可能是咱們自身的問題,不行咱們就買電子表吧!”
“不要電子表,老師讓買機械表,帶指針的這一種?!背砍坑X得委屈,他一直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就是表有問題。
“之前買了一個戴不住,現(xiàn)在又買了兩個,還是戴不住,后面就算是再買上十來八個,也可能還是這樣的問題?!毙枋怯X得再買的話,若是走不準,還不是一種浪費嗎?
“小氣媽!小氣媽!”晨晨氣得上了他的小床,一臉的不高興。
玄凌沒有言語,每次遇到孩子生氣發(fā)火,唯一對付孩子的辦法就是沉默處理。
畢竟晨晨小時候脾氣大,有時候脾氣上來了,就是摔東西,使勁兒哭鬧,那個時候炫鈴也大聲發(fā)過火,只要氣勢壓過孩子,孩子基本上就能被震懾住。
但是現(xiàn)在長大了,所以再跟孩子對著干,效果就不是那么好了,所以這個時候的炫鈴基本上是采取冷漠處理方式。
就是一個勁兒的不說話,這個時候孩子的氣,久而久之也就消了。
因為這么多年賀子溪一直對玄凌就是采用的這種冷漠處理的方式,后來才知道這個就叫做冷暴力。
不管玄凌有多生氣,他就一個字,不露面,不解決,不說話。
那個時候都在一個家里居住,公婆都在,即便玄凌再生氣,礙于公婆在場,她都只能將怨氣火氣壓進了肚子里。
當著兩位老人的面兒,她沒有辦法發(fā)火,這就是為什么都不愿意跟婆婆一起住的原因。
有委屈你得受著,有火氣你得忍著。
如果單單是兩個人,戀愛期間就已經(jīng)互相了解了,所以結(jié)婚之后,他若是哪里不對了,女方肯定不會忍耐的,三天一大架兩天一小架,估計就成了家常便飯,畢竟生活中肯定會有很多瑣碎的事情,不可能沒有矛盾的。
但是跟公婆住在一起,你就得受著,不然被趕出家門的那個人一定是你,你就想?。∪绻愀麅鹤佑忻?,公婆肯定是向著他兒子吧!
那樣吵起來,婆婆拉偏架,生氣的人還不是女方嗎?
所以女人??!要想在家庭中有地位,有說話的權(quán)利,就得獨當一面,如果掌握不了家庭經(jīng)濟,那么自己就得有一定的經(jīng)濟基礎(chǔ)。
換句話說,女人在結(jié)婚之前,就得給自己留了退路,不然得話,有了孩子,便沒有了主動權(quán),除非你愿意舍棄孩子的幸福于不顧,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安逸,那天王老子也沒有辦法。
但是一般女人都善良,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哪怕受再多委屈,也不會離開孩子,離開這個家,那么就只能受一輩子的委屈了。
玄凌感覺,女人結(jié)婚之前一定要有一定的經(jīng)濟基礎(chǔ),最要緊的要有一處自己可以“避難”的住所,這個至關(guān)重要。
如果兩個人有吵翻的那一天,你還能帶著孩子全身而退,不然得話,就得在家庭中占有住到地位,掌握家庭經(jīng)濟,那么這個男人可能因為錢,他也會向你低頭,不敢在你面前大吼大叫。
如果不是女人生孩子的話,那么可能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為大家都是單獨的一個個體,但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相對來說,女人更偏向于孩子,所以女人才會在婚姻中特別吃虧。
不然就單單是兩個成年人而言,她會怕你嗎?即便吵不過,打不過,干不過,她還能跟你拼命,因為有了孩子這個軟肋,她不敢,她害怕,她很無助。
所以男人們,請善待那個為你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女人吧!若不是愛你,她不會這樣糟踐自己。
又說偏題了,話歸正傳。
玄凌后來還是覺得孩子挺委屈的,畢竟晨晨小時候除了玩具,從來沒有沒有主動問她要過什么,僅僅只是一塊手表,不能成為了孩子的一塊心病。
于是玄凌又給孩子買了一塊手表,奇怪的是,這塊手表竟然走準了,這塊手表花了幾十塊錢的樣子。
這一塊手表也成為了孩子最喜歡的一個物件,戴了好幾年了,表帶都舊的洗不出來了,但是晨晨還是一直特別喜歡。
這一塊手表對于孩子來講那是一件必需品,認為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離不開的就是時間,無論上學,還是將來上班,亦或者平日里的吃飯,睡覺,起床,就算是坐火車,看電影都需要時間來做決定的。
就算是現(xiàn)在,此刻,晨晨依舊還帶著那一塊臟的洗不出來的手表。
那塊手表是淺藍色的帆布表帶,后來磨成了深藍色,但是表針一直都走的很準時,這塊表成為晨晨日常生活必備的物件,幾年里除了換過幾塊電子,其他時候都還是蠻好的。
盡管這件事過去很久之后,玄凌依然覺得還是欠孩子的,畢竟孩子主動提出來的要手表的時候,她卻一味的認為是孩子的磁場太強為由,一直沒有滿足孩子的這一點要求。
這件事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她才給孩子買了這塊手表,所以她的內(nèi)心還是很難受的,覺得非常的對不起孩子。
火車停了之后,炫鈴背上背包,兩人跟著人流下了火車。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半了。
但是火車站周圍依舊還有很多人,他們見到乘客,立馬上來打招呼,問要不要租車直接去臺懷鎮(zhèn),還有問乘客要不要住宿。
玄凌跟孩子合計了一下,就先在火車站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出發(fā)去臺懷鎮(zhèn)。
于是他們定了一個捌拾元的酒店,就在火車站旁邊。
這個酒店歲談不上有多高檔,但是日常洗漱淋浴還是都能滿足,房間里也很干凈。
他們進了房間,放下背包,便躺在了。
這一完睡得很踏實,第二天一早,一覺醒來天就亮了。
他們洗漱完畢,背上背包就出了旅館。
門口就是坐車的地方,這個時候小巴車上已經(jīng)做了很多人,一般就是滿員就開車。
玄凌開始問司機票價。
“一位二十五,你們兩位五十,但是進山的時候,工作人員還要收你們進山費,一個人130元!”售票員解釋道。
“那能不能便宜一些?”玄凌感覺有些太貴了,雖然之前她也知道有進山費,但是還是想要節(jié)省一些。
“這樣吧!如果你們兩個不嫌棄,到時候我可以讓你們鉆后備箱,那就不用掏進山費了,只不過要提前下車才行!”售票員小聲嘀咕道。
“那也行!”既然已經(jīng)決定來了,肯定是不能走了,這樣卻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們上了小巴車,人員坐滿之后,司機讓大家買了票,這才開車了。
一路上風景旖旎,大山里能感受到絲絲的涼意,在炎熱的夏天,這里確實一片避暑勝地。
經(jīng)過一路顛簸,小巴車開始上了一路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
這里的山勢巍峨,崇山峻嶺,過了一山又一山,懸崖峭壁,一眼望不到底的溝壑深淵,簡直就像是進入了電影里一樣。
山坡上遍布著牛羊馬匹,一個個健碩肥大,馬兒威風凜凜,牛兒悠閑的在山坡上吃著嫩草。
搭配著藍天白云,就像是進入了畫里一樣。
小巴車在行進了四五十分鐘的時候,停了下來,售票員跟大家開口:“之前說好的想進后備箱的旅客,現(xiàn)在輕跟我下車!”
“什么意思?”有一小部分乘客提出了疑問。
“前面就是售票口,這里要收取進山費,如果大家不想買進山費,就跟我下車,鉆后備箱!”售票員又重復了一遍。
“這樣?。∥抑皼]有報名,能不能進后備箱?”有位乘客提出了問題。
“可以,只要能塞下,我也不想大家花冤枉錢!”售票員還是蠻善良的。
“那我也去!”有個男人站起了身子。
“我就不去了,我年齡大了,也不在乎那點錢!”有個身材肥碩的中老年女人也表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