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昏迷
沒有人可以幫凌琬分擔這種疼痛,所以她只能自己咬牙忍著,周維楨在原地看了一會,才不冷不熱地說:“以后沒必要等我了,下次我不會也過來的?!?p> 凌琬疼得手指都在顫抖著,她聽到周維楨這么說,才勉強抬起了頭:“也省得我等上幾個小時?!?p> 周維楨逐漸平靜下來,他說:“那你便疼著吧,家庭醫(yī)生什么的這個時候都回了家,你要去醫(yī)院也沒人送你。”
凌琬沒再說話,她將身體放松了,靠在沙發(fā)上,又一瘸一拐地走到茶幾下面把藥箱搬了出來。
周維楨抬腳,離開了別墅。
當凌琬聽到別墅門被人重重關上的聲響時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應付周維楨了,腿上強烈的痛感讓她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上次額頭撞到桌角的傷口似乎也在隱隱作痛。
凌琬撐著腦袋,勉強從藥箱里拿出碘伏與棉簽,想自己先給傷口消毒,但她的手有些疲軟,拿出碘伏時不小心將它摔在了地上。
碘伏是塑料裝,因此落地后因慣性又滾了一些距離,凌琬無奈,只能緩慢地爬下沙發(fā),想伸手去將碘伏撿起來,但手挨到地的一瞬間手肘就支撐不住上半身的重量,她整個人往下摔去。
很疼,全身都很疼。
凌琬甚至不知道傷口在哪里了,總之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有針扎似的細細密密的痛感,凌琬爬不起來,睜開眼睛往地上看了一眼。
有血。
凌琬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甚至連眼睛都開始漸漸看不到東西了,她知道這是昏迷的前兆,但凌琬沒有力氣起來,只能伴著一陣天翻地轉的感覺,徹底陷入昏迷。
蠟燭越燒越短,直到整個蠟燭都燃盡了,別墅陷入黑暗中。
一個小時后。
別墅門再次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個婦人,她見別墅沒開燈,就喊了一聲:“小琬在嗎?”同時走到了開關處,把燈打開了。
當客廳亮起來的時候,白萍也同時看到了倒在沙發(fā)旁邊不省人事的凌琬,以及她臉旁邊的一小灘血跡。
白萍嚇了一跳,她立刻走過去蹲下來,伸手去探凌琬的鼻息,見對方還有呼吸,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急救電話。
白萍雖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但她全程都很冷靜,白萍沒有選擇去翻動凌琬的身體,她雖心慌又著急,但還是緊緊握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上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白萍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么緩慢。
她猶如凌琬的親生母親般,會為凌琬出現(xiàn)的意外而擔憂難過,白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每一次的心跳都響在耳邊,如此清晰。
救護車終于來了。
白萍配合著醫(yī)護人員把凌琬抬上擔架,又坐上了救護車,一起去了醫(yī)院。
期間有醫(yī)生問她:“病人暈厥時,你是否跟在身邊?!?p> 白萍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她又想起來下午周維楨似乎去過一趟別墅,就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周維楨。
“維楨,下午你見過小琬嗎?”白萍問他,語氣帶了謝平常罕見的焦急。
周維楨聽著自家母親的語氣,覺得有些不對勁:“見過啊,怎么了?”
“小琬暈倒了,”白萍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的凌琬,說,“應該是不久前昏迷的,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小琬倒在地上?!?p> 周維楨皺了皺眉,說:“我走之前凌琬還好好的……她沒事吧?”
白萍沒好氣道:“人都昏迷了,怎么可能沒事?”
周維楨聽出了母親話里的責怪之意,只能說:“在哪家醫(yī)院?我一會兒過來?!?p> 白萍報了一個醫(yī)院名,就掛斷了電話。
凌琬進的是急診室,白萍把醫(yī)藥費交過之后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著,周維楨半小時后就到醫(yī)院了。
白萍看他一眼,周維楨走到白萍身邊坐下來,說:“凌琬怎么了?”
白萍說:“醫(yī)生和我說小琬是由于貧血暈倒的,他們說小琬極度貧血,暈倒的風險很大。”
周維楨想到什么,眼神有些閃爍。
知子莫如母,白萍看了周維楨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白萍問道:“小琬貧血的事情和你有關系?”
周維楨沒吭聲。
白萍嚴肅了起來晚,她坐直了身體,認真和周維楨說:“我把小琬當做自己的親女兒來看,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而且小琬最近狀態(tài)總有些不對,你不知道嗎?”
周維楨如實和她說:“我沒看出來?!?p> 白萍有些恨鐵不成鋼:“讓你離那個女孩遠點,你非讓她纏著你,我是過來人,能看出來小琬對你的確是真心實意的,她是適合過日子的人,你怎么就不明白這一點呢?”
周維楨聽白萍這么說,倒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您要是知道凌琬做過什么就不會這么說了。”
他沒等白萍開口,就繼續(xù)說下去:“凌琬有艾滋,您不知道嗎?”
白萍明顯愣了一下:“艾滋?”
周維楨說:“凌琬不僅有艾滋,還以輸血的名義故意把艾滋傳染給小索,她為了為難小索,又買通了醫(yī)院的醫(yī)生,讓他們給凌琬開出一張假的證明,凌琬前幾天還在把報告拿給我看了,只是我那時候沒想到凌琬的心思如此惡毒?!?p> 他想起那件事就有些咬牙切齒:“凌琬想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小索身上,小索讓我去查,結果就是凌琬買通醫(yī)生?!?p> 白萍聽著他說這些,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小琬會干出這種事情?”
周維楨冷聲說:“您一直被她乖巧的樣子給騙了,凌琬在我面前一個樣子,在您面前又是另一個樣子了,除開這些,凌琬還做過一些別的難以啟齒的事情,比如她開車撞過人,還因此坐了牢?!?p> 白萍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但是她那時候覺得這件事情沒什么關系,畢竟人都會犯錯,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但這時聯(lián)系起周維楨現(xiàn)在和她說的這些事情,白萍就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