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萍的失望
白萍說:“這些事情我不知道,但……”
她有些欲言又止,白萍實在想不到什么理由能給凌琬開脫罪名,畢竟周維楨嘴里的凌琬似乎罪大惡極。
周維楨慢慢嘆了口氣,說道:“母親,所以我之前就讓你不要對凌琬掏心掏肺,她不值得?!?p> “可我還是不信?!卑灼紝ψ约嚎慈说难酃庥凶孕?,凌琬是她當時看中的兒媳婦,因為白萍覺得凌琬性格較乖巧,適合周維楨,便一手給他們撮合起來了。
白萍不相信凌琬是那樣一個人。
周維楨看著白萍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不信自己,周維楨說:“如果您不相信,我這里還有一些證據(jù)?!?p> 他拿出了手機,打開相冊翻出醫(yī)生寫下的字據(jù)證明,以及凌琬原本的體檢報告。
“醫(yī)生與我說了,凌琬的確是患有艾滋的,我那時候沒錄視頻,就讓醫(yī)生手寫了一份證明,而那份報告也是我找人拿到的,母親,如果您不信我,就看看這幾張照片吧?!敝芫S楨說。
白萍接過了周維楨遞過來的手機,粗略地掃了幾眼:“可是這幾張照片能說明什么問題?”
周維楨解釋道:“凌琬之前找過我,將她偽造的體檢報告給我看過了,我懷疑她想誣陷小索,以此來博取同情?!?p> 白萍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一張張翻過了那幾張照片,又說:“就算小琬在這件事情上有錯誤,但也不是罪大惡極?!?p> 周維楨見白萍還要維護凌琬,面上多了些無奈,他說:“您這又是何苦,我這里還有那時候凌琬坐牢時的案件備份,上面清清楚楚寫的就是凌琬在未喝酒情況下撞了人,還試圖逃逸,后面被抓回來的時候想著抵賴。”
周維楨又補充道:“凌琬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人,您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
白萍見周維楨說出的事情似乎都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便知道周維楨大概是沒說謊了。
白萍從周維楨嘴里了解到這些時在震驚之余還有些失望,她沉聲說:“我也沒想到小琬是那樣的人?!?p> 周維楨道:“小索比凌琬好上千百倍,母親您之前還不理解我。”
白萍聽周維楨這么說,和他道:“就算凌琬再怎么惡毒,但她名義上其實還是你的妻子,你在已婚狀態(tài)下和別的女孩走在一起就是不對,你明白嗎?”
周維楨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母親說的是?!?p> 白萍這才收回了視線,半晌過后,周維楨問她:“母親,你還不走嗎?”
白萍說:“我要等到凌琬醒來,親口問她一些事情,你如果要忙就先走吧?!?p> 周維楨想起來公司還有一場會議沒開,就站起了身,說:“好,那我就先走了?!?p> 白萍微微頷首,看著周維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
凌琬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床邊坐著的白萍,迷茫之際還有些感動,她剛想開口,就聽到白萍說:“凌琬,你的醫(yī)藥費我?guī)湍愀读耍@些天你就在醫(yī)院里休息,等病好完全了再找人把你接回別墅。”
凌琬敏銳地發(fā)現(xiàn)白萍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不僅僅是她面對自己的神態(tài),就連語氣都變得有些冷冰冰的,凌琬就試探性地問:“伯母,是維楨和你說了什么嗎?”
白萍想了想,說:“維楨告訴了我一些事情?!?p> 凌琬的臉色一下就變得蒼白。
凌琬想都不用想,周維楨嘴里的自己有多么不堪,她看著白萍,有些緊張,又有些難受:“那伯母,您信維楨說的那些話嗎?”
白萍嗯了一聲:“維楨是我的兒子,我不信他我信誰?”
凌琬明白過來,白萍徹底相信了周維楨的話,難怪一開始凌琬見到的白萍會以那種眼神看著她。
白萍站了起來,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凌琬坐在床上,一時難受無比,她叫住了白萍,說:“伯母,您愿意相信我嗎?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都是江索一個人自導自演的……”
她說到后面語氣都漸漸弱了下去。
近段時間發(fā)生在凌琬身上的倒霉事情很多,但在周維楨看來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的責任,如果硬要和江索扯上關系,誰都不會相信。
果然,白萍也是這么想的,凌琬第一次在白萍臉上看到一種類似于不屑的神情:“小琬,我現(xiàn)在還愿意在這里和你說話,也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做過那些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也沒有這個必要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很大的漏洞,況且維楨手里還有證據(jù)?!?p> 白萍像是嘆息般地說了一聲:“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我不會再讓你們在一起的?!?p> “伯母,伯母!”
白萍卻沒有再回頭。
接下來凌琬就一直住在病房里,每天都在輸液與輸血,漸漸的臉色也紅潤起來了,時不時會暈厥的癥狀基本消失。
周維楨和白萍都沒有再來醫(yī)院,但凌琬卻等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凌萱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凌琬目前在住院的,那時候凌琬恰好在休息,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凌琬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是凌萱是皺了皺眉,她道:“你來做什么?”
凌萱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凌琬,說道:“養(yǎng)父生病了,我自然是來找姐姐拿錢的?!?p> 凌琬也不覺得凌萱來找她會有別的什么理由,但她現(xiàn)在還不想應付凌琬,就下了逐客令:“我現(xiàn)在手頭沒錢,別問我拿?!?p> 凌琬替凌萱坐了牢,在之前也花了不少錢在養(yǎng)父身上,就是想報答他的養(yǎng)育之恩,但養(yǎng)母和凌萱就像是兩頭喂不飽的狼一樣,知道可以從凌琬身上撈到好處后,就三番兩次的找凌琬要了不少錢。
凌萱沒被凌琬的幾句話說退,她打量了一下病房的條件,眼底閃過一分嫉色:“我看姐姐住的病房條件也不錯,你還是周太太呢,怎的,父親生病你還能不出錢?”
凌琬看著她,再次重申:“別問我要,你們當真付不起醫(yī)療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