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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大單于

第十七章 車尋努力發(fā)余熱,李欣坑爹不手軟

吾乃大單于 墨茗憂傷 3314 2022-04-28 00:59:03

  其實李欣只是耍了個小心眼而已,他在車尋耳邊說了一句:“你還是那樣的忠于大秦嗎?”

  車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dāng)車尋意識到不對了的時候,李欣已經(jīng)離開了。

  但車尋點頭的動作,卻被金帳內(nèi)的所有人注意到了,而且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胡人買什么關(guān)子,車尋覺得自己是已死之人也就沒了計較。

  有了車尋的點頭,李欣怕有心人發(fā)現(xiàn)連忙快刀斬亂麻,故技重施附在頭曼耳邊告訴他,車尋已經(jīng)同意投降,不過李欣為了更好的和車尋交流,希望頭曼能給他機會私下談,頭曼也沒想到換了個人,車尋的反應(yīng)差別會如此之大,加上他得到秦軍消息的渠道不是很多,急于求成。

  既然李欣可以讓車尋開口,那么多得到點消息也是不錯,只不過是早殺和晚殺罷了,所以頭曼選擇了順水推舟。

  李欣這招雖然簡單,但著實效果不錯,將車尋騙出來后,他連忙叫上帖木爾和呼楞爾樂,帶著車尋去了金帳旁邊的一個軍用帳篷里。

  眼見一切就緒,李欣吩咐呼楞爾樂和帖木爾出去站崗,帳篷里就只剩下了李欣和車尋,車尋見匈奴人換了新花樣也是不管不顧,依舊一副赴死的樣子,而且心中把李欣劃歸到了狡猾一類人的行當(dāng)中了,絕對不會上當(dāng)。

  不過隨著李欣滿嘴冒泡陜版普通話時,車尋也是驚了個呆,饒是見過場面的關(guān)中漢子,沒想到這個匈奴貴族勸降自己的第一句話便是“大哥,總算見到親人了,你帶我回中原好不好?”

  本來車尋一聽熟悉的鄉(xiāng)音還有些好感,但一想到剛才李欣誆騙他的樣子,立馬又是臉一板,喝道:“胡兒休要在誆我,我不會再上當(dāng)了。”

  李欣當(dāng)場就感覺不好了,怎么現(xiàn)在這些人都這么直率呢,不就是小騙一下,無傷大雅嘛。

  在說還不是為了救你才說的,眼睛一轉(zhuǎn),李欣一時也想不到怎樣才能扭轉(zhuǎn)自己在車尋心里的惡劣形象。

  突然李欣心生一計,既然你是陜西人嘛,我就和你聊聊陜西的山山水水嘍,說干就干李欣大談陜西從古到今,甚至連經(jīng)濟發(fā)展都滿嘴跑火車的說出來了,熟不知歷經(jīng)千年的演變,李欣所說和車尋所見完全是兩碼事,一個時辰下來李欣是口干舌燥,而車尋居然累的睡著了。

  李欣看著車尋睡著,真的是很無語,他終于體會到了老師在上面講課時,自己在下面睡覺時老師為什么會暴怒了。

  搖醒睡覺的車尋,李欣像斗敗了的公雞般面露頹色道:“大哥,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

  “放了我?!?p>  車尋不做二話,簡單明了的說道。

  李欣搖了搖頭,找了個矮墩墩坐下,雙腿伸直,打著懶腰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得我那個便宜老爹發(fā)話。”

  一聽這個話,車尋對李欣的評價又低了不少,胡兒果然是胡兒,不敬父母,無信無義。

  好在按李欣話里的意思來看,最少這個匈奴王子和匈奴大單于很不對付才對,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車尋看著疲懶的李欣,說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先解了我身上的繩索,我們在慢慢談。”

  看著李欣狐疑的眼神,車尋苦笑道:“你帳外有甲士,現(xiàn)在我四處皆敵,如何逃脫?你又何必小心翼翼,反而落了下成?!?p>  李欣也知道如此,但免不了又得受點皮肉之苦了。

  起身解了車尋身上的繩索,果然擺脫繩索束縛的瞬間,車尋便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反手就將李欣拿下。

  感受到脖子上宛如鐵鉗般的手掌,李欣在拿自己的命賭,隨著手指用力,李欣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李欣打心底里有了些后悔,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車尋面無表情,眼睜睜看著面紅耳赤而又拼命呼吸的李欣,隨著自己的手指用力,他現(xiàn)在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將李欣殺死,但殺了李欣后呢,還能怎樣,提劍出去和匈奴人同歸于盡?不知怎么的,人只要有了一線生機就不會想著去死。

  他現(xiàn)在也終于明白了商槐的心情,雖然當(dāng)時的車尋能理解商槐的做法,也并沒有阻止,但車尋心里卻打心眼里瞧不起那種做法,現(xiàn)在他懂了,我變得懦弱了嗎?車尋心里一遍遍的問著自己。

  頹然的車尋松開快要被捏死的李欣,車尋走到帳中的矮案上尋了酒杯一飲而盡,匈奴酒劣澀味很重,車尋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起了母親早春釀的米酒,那是多么的醇香。

  頹頹然的依靠在胡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酸澀的匈奴酒,看著如大蝦般蜷在角落里喘氣的李欣,連酒流出了嘴唇也不愿去管,車尋看著李欣平靜的說道:“說說你的計劃?!?p>  李欣此時早就把車尋全家問候了一遍,咳嗽著弓著身子走到車尋對面,一把接過酒壺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幾口,這才算是順過氣來,但李欣依舊不解氣,又很小心眼的踹了車尋兩腳才算了事。

  拿著酒壺李欣和車尋并排而坐,兩人都沒有開口,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酒壺在兩人之間相互的傳遞,直至沒酒時才算罷休。

  此時外面守著的呼楞爾樂提醒李欣說時候不早了,大單于問審問秦軍俘虜?shù)氖虑檫M展的怎么樣了,李欣對著外面說了聲知道了后,就依舊和車尋兩人默默的坐在那里。

  最終還是車尋忍不住的問道:“你就不怕大單于降罪與你嗎?”

  李欣自嘲著說道:“降罪?可笑,我現(xiàn)在連死都不怕,還會怕降罪?”

  車尋深以為然,剛剛之所以能擒住李欣,不免有李欣放水的緣故。

  “既然如此你我立誓,你助我離開匈奴,我?guī)慊氐街性珊??!?p>  “可以?!?p>  “在下秦人車尋?!?p>  李欣挑眉一想,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意道:“在下匈奴人冒頓?!?p>  啪,一瘦一肥兩只手掌握在了一起。

  匈奴單于庭金帳,貴族們的宴會還在繼續(xù),一個匆忙的單于親衛(wèi)附耳到頭曼身邊,言語幾句后便被頭曼揮手趕了出去,頭曼從王座上站起,滿飲一杯烈酒,高喝道:“我兒冒頓不負眾望,勸降了那個秦人蠻子,諸王與本單于共飲此杯?!?p>  “善?!?p>  匈奴貴族們大聲喝好,宛如又打了一場勝仗一般。

  矢竺格也不避諱以前和李欣的恩怨,朗聲道:“大單于,就讓大王子帶人上來,給我們說說秦人的陰謀詭計吧?!?p>  頭曼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準了,立馬就有侍者將李欣和車尋帶了上來。

  車尋這次上來可是乖了不少,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向著頭曼行了一個扶胸禮,這極大的滿足了頭曼和匈奴貴族們的虛榮心。

  車尋和李欣商量好,一定要讓秦軍和匈奴打起來才好跑路,所以經(jīng)過車尋的計算,以現(xiàn)在匈奴人南下的速度,再過三天必定會和得到消息北上的秦軍撞個滿懷。

  也不用頭曼問詢,車尋一股腦把秦軍從去年北伐,到他今年離開秦軍大營時所有消息,詳盡的告知了李欣,而博學(xué)多能的李欣又自顧自的充當(dāng)起了翻譯。

  不過李欣滿嘴跑火車的嘴可不是蓋的,車尋怕匈奴人不戰(zhàn)而走,將匈奴要面對的秦軍主力二十萬人說成了十五萬,減了五萬人,而李欣這個夯貨居然把對面的秦軍由主力變成了偏師,二十萬秦軍硬生生被砍到了十萬人,多半還是大秦各地臨時抽調(diào)上來的老弱郡兵,因為倉促出征,武器低劣根本不堪一擊,說的車尋都覺得不靠譜,頭上甚至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頭曼聽著李欣的話,眉頭不覺中皺到了一起,他雖然不相信李欣翻譯車尋的話,但車尋所說的秦軍分兵確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不假。

  根據(jù)匈奴輕騎兵傳來的消息來看,秦軍一路由河套草原西南進入草原意圖攻占賀蘭山高地,并牽制右賢王部,而另一路則是北上,渡過黃河直奔單于庭而來的就是這一路北上秦軍,而且這一路秦軍橫掃河套匈奴,此時正是士氣高漲之時,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愿意去碰這個釘子的。

  戰(zhàn)爭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頭曼打了一輩子的仗,但這次與大秦的戰(zhàn)爭,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經(jīng)歷最難抉擇的戰(zhàn)爭,這一戰(zhàn)關(guān)乎匈奴一族二十年的盛衰,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李欣的話傳到匈奴貴族耳中像炸了一樣,脾氣火爆的直接叫囂著請戰(zhàn),而匈奴人中不乏智者,像阿矢斯力和青葛之流,他們冷靜的琢磨著李欣話中傳來的訊息,判斷著秦軍的意圖,估摸著他們的戰(zhàn)斗力。

  一時間金帳中出現(xiàn)了兩級分化,頭曼厭惡的喝止那些出格叫囂請戰(zhàn)的匈奴貴族,他走下王座離開了金帳,阿矢斯力、青葛等四姓貴族也是很默契的緊隨其后,看著四姓貴族和頭曼離開,李欣知道自己的謀劃成功了一半。

  金帳中早就沒了晚宴歡快氣氛,李欣看著沒有資格參見會議,而還在依舊醉生夢死的匈奴小貴族們不禁撇了撇嘴,不管在那里總是不乏作死之人。

  一刻鐘后頭曼和四姓貴族們便又重新回到了金帳,不過看著他們一臉的嚴肅,顯然他們的意件并不統(tǒng)一,很可能剛剛還經(jīng)歷了激烈的爭吵。

  因為金帳中并不是只有他們四姓貴族,所以他們很快的散開,夜宴再一次展開,胡姬們再一次開始了翩翩起舞,不過所有人都各懷心事,沒了那些花花心思。

  頭曼看著李欣,道:“這次你勸降有功,我心甚慰,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百夫長了,那本單于就再撥給你一百五十名匈奴勇士,剛好組成二百五十名匈奴騎士,你要好好努力,另外在賜你金杯一對,其余金銀珠寶若干?!?p>  李欣連忙上前謝恩,不過心里卻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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