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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洛偵探

第二十一章 主動找上門

零洛偵探 毅之成 4153 2022-05-18 05:30:00

  案件的后續(xù)果然如鄭飛所猜測的,姜玉芳直到上了法庭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拌F證如山”,一共八起謀殺案,全部算在了她的頭上。

  死刑,可以稍微告慰一下那些受害者和家屬了。

  肇事司機(jī)鄭飛也去提審了,口供咬的很死,就是自己喝多了出了車禍,再多就不說了。

  雖然連環(huán)殺人案的告破讓城市足足熱鬧了好幾天,可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十月,氣溫終于是降了下來,不再讓人想把皮扒下來了。

  自從上次的案件后,鄭飛就沒有見過袁零。他曾經(jīng)氣勢沖沖地去找過袁零,雖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但是總覺得不罵他一頓自己心里堵得慌。可惜,等他趕到偵探社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沒人在了。

  這兩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這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鄭飛忙得像條狗一樣,不對,狗可比他舒服多了。

  天氣一熱,人就燥,打架斗毆幾乎每天都有,少不得有幾個沒掌握好分寸就出事了。

  小案子三天兩頭有,好在沒有大案子。

  鄭飛倒也樂得不用燒腦,直接抓人就完了。

  就在鄭飛兢兢業(yè)業(yè)地抓那些小流氓的時候,袁零袁洛兩人開車回來了。

  “哥,這回你又破壞了人家一樁好事,你就不怕他們狗急跳墻?”

  “他們要是狗急跳墻就好了。查了一個多月,什么收獲都沒有。不過有一點(diǎn)我很奇怪,他們怎么弄起保健品了?”

  “還能因為什么,錢唄?!?p>  “不,你不了解那個組織,錢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工具,是一個數(shù)字,他們可不缺錢。而且,保健品,玩的有點(diǎn)低端啊?!?p>  “雖然是低端了點(diǎn),可是,是真來錢啊,這才多長時間,他們已經(jīng)賺了有快上千萬了吧?要不是你橫插一杠子,估計一年能有幾個億,而且,還是合法的?!?p>  “幾個億,雖然是很多,可是……她并不是一個貪錢的人???難道,她在策劃什么?需要海量的資金?可是,這和我們的原則不符啊?!?p>  “原則?”

  “只策劃,不動手。一旦動手,雖然賺的多了,可是,也更危險,更容易觸犯別人的利益,更容易有敵人。當(dāng)年我教她的時候,很明確地告訴過她,絕不能親自下場,否則,朋友也會變成敵人?!?p>  “她都離開你多長時間了,估計是飄了吧?”

  “不會,她是我見過的最謹(jǐn)慎的人,我飄了她都不會。除非,這不是她的授意?!?p>  “你是說?”

  “她壓不住了,內(nèi)部有問題?!?p>  “那這可是我們的機(jī)會了?!?p>  “當(dāng)年我就和她說過,人多了不好,人心太深。她不聽,還是野心太大。想做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哪那么容易?!?p>  “接下來怎么辦?”

  “等著吧,這次他們損失不小,會自己找上門的。”

  “你是說他們會直接動手?要不要安排一下?”

  “不會的,算上這次,我已經(jīng)贏了兩次了。他們一定會先贏回來一局,否則的話,太沒面子了?!?p>  “萬一呢?”

  “放心,我有數(shù)?!?p>  聽到袁零說自己有數(shù),袁洛就不說話了,對自己這個哥哥,她還是了解的,既然他這么說了,那一定是已經(jīng)有了妥善的安排。

  五個小時后,已經(jīng)是夜里10點(diǎn)多了,袁零和袁洛終于回到了偵探所。打開門,袁零剛要進(jìn)去,卻突然停了下來。

  袁洛卻是沒注意到,一頭撞在了袁零的背上,雖然不是很疼,可也不好受。

  “怎么了?”

  袁洛被袁零擋在身后,沒有看到在離門口不遠(yuǎn)的地板上,躺著一封信。老式的信封,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你走的時候鎖門了嗎?”

  “廢話,沒鎖門你剛剛開什么鎖?趕緊進(jìn)去,我還要洗澡呢!”

  “你自己看吧?!?p>  “看什么?”

  袁零讓開,袁洛便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封信。

  “……有人進(jìn)來過?”

  “看來是了,這門也沒縫隙啊。”

  兩人回身低頭看下門的下沿,沒有損傷,這門雖然看起來老舊,可其實非常結(jié)實平整,下面可沒有門縫。

  兩人對視一眼,袁零彎腰開始查看鎖眼,袁洛走進(jìn)里間,拿了一個工具箱出來。

  袁洛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夾子,用夾子夾起信封,仔細(xì)看了一下,沒封口,兩面都沒字跡。將信封放到一個盤子里,袁零開始對信封進(jìn)行取證。

  過了一會,袁零看完鎖眼,關(guān)門反鎖,走到袁洛旁邊。

  “鎖眼里有輕微劃痕,這人開鎖技術(shù)不錯。我們該更新一下防盜措施了。你這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袁洛放下手里的工具,說道:“一枚指紋都沒發(fā)現(xiàn)。信封和信紙都很普通,沒什么線索。今天是3號,看信封上的灰塵,應(yīng)該是1號的時候放進(jìn)來的,當(dāng)時我們還在查保健品傳銷。”

  既然沒線索,那就只能看看信里說的是什么了。

  看完以后,兩人對視一眼,麻煩了。

  10月7日,夜里11點(diǎn),梁逸飛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離開健身房。雖然晚上的天氣有些微涼,但是作為一個健身教練,身體好得不得了,在別人都穿了外套的情況下依然只穿了短袖,就他那身肌肉,就是最好的廣告。

  坐著末班地鐵回到小區(qū),梁逸飛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區(qū)門口的小超市里買了些吃的。

  他今天上了5堂私教課,運(yùn)動量太大,晚上吃的東西早消化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肚子都開始叫了。

  雖然很餓,但他還是很自律地沒有買那些看起來就好吃的高熱量食物,煮雞蛋和雞胸肉是他唯一能吃的宵夜。

  梁逸飛租住的房子在一個還算不錯的小區(qū)里,雖然不是什么高檔小區(qū),但是也不是那種老舊小區(qū),周圍各種生活設(shè)施齊備,最重要的是,小區(qū)臨近地鐵,走路也不過十幾分鐘,所以房價很高,租金也不便宜。

  他租的是一個40多平方米的公寓,一室一廳,一個月兩千多,雖然不便宜,但是他每個月工資少的時候上萬,多的時候兩三萬,這點(diǎn)房租還是負(fù)擔(dān)的起的。

  梁逸飛走出電梯,掏出鑰匙打開門,剛想開燈,就覺得脖子一痛,隨后失去了知覺。

  一個帶著衛(wèi)衣帽子的家伙收起了手里的電擊器,向兩邊看了下,確認(rèn)沒人后,把梁逸飛拖進(jìn)了房間,隨后輕輕關(guān)上了門。

  早上6點(diǎn),城市蘇醒過來,大家陸續(xù)起床,準(zhǔn)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一個頭頂雞窩頭的年輕男人打著哈欠走出房間,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雖然還是很困,但是必須得起早些,否則的話地鐵上可就沒座位了。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站著可沒法睡覺。

  還沒走兩步,他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隔壁這家,門怎么沒關(guān)?留了一條縫隙。這不是最關(guān)鍵的,有可能是人家沒注意沒關(guān)好,關(guān)鍵是,從縫隙里看到的地板上的紅色是什么東西?

  這紅的,也太邪性了。

  本想著看看是不是鄰居忘記關(guān)門了,去提醒一句,可是剛敲了一下門,門就打開了,準(zhǔn)備好的話就卡在了嗓子里。

  滿眼的紅色,地上已經(jīng)快要被暗紅色鋪滿了,再向里看,一個人就那么躺在地上,一把刀插在胸口,而他的雙臂,血肉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尖叫才響徹樓道,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們。

  鄭飛正在開車,最近的生活不錯,沒有什么大案子,可以按時上下班。

  正等紅燈,電話響了。

  鄭飛看了一下,是吳志棟。這家伙什么情況,這一大早的。

  接通電話,吳志棟的聲音在9塊9包郵的藍(lán)牙耳機(jī)里顯得有些失真。

  “頭,你在哪呢?”

  “路上了,一會就到,什么事???”

  “出事了,剛接到消息,尚云曦小區(qū)出了命案。”

  “命案?什么情況?”

  雖說是出了命案,但鄭飛也沒有多驚訝,一個一千多萬人口的大都市,哪年不出幾起命案。一邊問著,鄭飛一邊開始在手機(jī)里導(dǎo)航。

  “還不知道,我也剛接到通知,正準(zhǔn)備去呢?!?p>  “行了,我這就過去?!?p>  鄭飛也不管紅燈還沒結(jié)束,直接打開警笛,闖紅燈開走了。

  到現(xiàn)場的時候,吳志棟已經(jīng)到了,正在現(xiàn)場維持秩序。樓道里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絕對比這層的住戶多,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在樓梯間里,還間斷地傳來幾聲痛苦的嘔吐聲。

  “怎么了?”

  鄭飛拉住吳志棟,指了指樓梯間。

  “幾個民警,進(jìn)去看了,接受不了就吐了?!?p>  “這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

  “頭,這還真不是他們不行?!?p>  “哦?現(xiàn)場很慘烈?”

  “倒是不慘烈,就是不能深想?!?p>  “怎么了?”

  “頭,你還是自己看吧,這次的案子估計麻煩了?!?p>  “怎么了?總不至于又是什么連環(huán)殺手吧?!?p>  吳志棟不說話了。

  鄭飛見他不說話,有點(diǎn)驚訝,還真被自己猜中了?不對啊,今年的命案都破了,這應(yīng)該是新的案子,怎么就連環(huán)殺手了?

  “說話!到底什么情況?”

  “頭,好像是那個“漢尼拔”干的?!?p>  ?!

  漢尼拔?

  “你確定?”

  “死者的肱二頭肌被割下來了,現(xiàn)場沒有找到。廚房里有做過飯的痕跡,餐桌上還剩了一點(diǎn)……小炒肉?!?p>  鄭飛聽的直吸涼氣,這手法的確像是漢尼拔。

  這個漢尼拔,當(dāng)然不是電影里的人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實中,而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連環(huán)殺手。

  從五年前開始,這人開始不斷犯案,時間地點(diǎn)毫無規(guī)律。有的時候一個月兩三次,有的時候幾個月不犯案。而且作案的地點(diǎn)很散,甚至都無法確定這個兇手的生活所在地。這人流竄全國,每個城市作案兩到三起然后消失。

  每次的受害人都不一樣,也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作案手法也不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他會在現(xiàn)場用受害者的某個部位做菜,然后吃掉。因此得了個漢尼拔的綽號。

  為了抓他,到現(xiàn)在專案組都還沒解散呢!

  鄭飛頭疼,今年這是怎么了?接二連三的大案子,剛抓住一個連環(huán)殺手,自己的地盤上就又流竄進(jìn)來一個。

  匆匆穿好鞋套和手套,鄭飛繞過門口地上已經(jīng)干透的血跡走進(jìn)房間。

  血跡是從客廳一路蔓延過來,源頭便是躺在客廳正中的死者。

  鄭飛走到尸體旁,蹲下來仔細(xì)觀察。

  尸體胸口上插著的那把刀,自然就是死因。除此以外,死者的雙臂血肉模糊,兩個肱二頭肌被人用利刃生生割了下來。

  死者的頭歪向一邊,露出了后頸處兩個小傷痕。鄭飛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高壓電灼傷的痕跡。

  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傷痕了。

  很明顯了,死者是被人用電擊槍電暈,然后一刀斃命,隨后被割去了肱二頭肌。

  鄭飛嘆了口氣,這兇手帶了兩把兇器。

  如果兇手先割肉后殺人,死者在巨大的疼痛下極有可能醒過來,死者身材健碩,醒來后應(yīng)該會發(fā)生搏斗??墒乾F(xiàn)場并沒有搏斗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是先殺人后割肉。

  死者胸口的刀很明顯沒有被拔出來過,也就是說他是用的另一把刀來割肉的。而且,行兇后還帶走了。

  隨后,他來到廚房。

  廚房很小,只有大約四五平米。雖然小,但是該有的都有,冰箱、微波爐、燃?xì)庠?、抽油煙機(jī)都有。

  而且,廚房很干凈。鍋也是干干凈凈的。

  看來,兇手在做完飯后,還打掃了廚房。

  不止是干凈,是根本就沒什么使用痕跡。抽油煙機(jī)很干凈,油槽里一滴油都沒有,看來死者平時根本就不做飯。要么是根本不在家里吃,要么是在家里也只吃外賣之類的。

  看了一圈,沒什么異常。冰箱里的存貨很少,基本上是一些速凍餃子之類的方便食品和純凈水。

  轉(zhuǎn)了一會,鄭飛走到廚房一角,抽出了一把菜刀。

  菜刀上已經(jīng)有了灰塵,能看得出來,很久沒有用過了。把所有的刀都抽出來看了一下,一樣,都是很就沒有用過的。

  這么說來,那把消失的兇器,的確是兇手帶來的。這倒是很符合“漢尼拔”的作案手法。

  他一向是用一把刀殺人,用另一把刀從死者身上割肉。專案組做過分析,他們認(rèn)為這個漢尼拔應(yīng)該是自詡為一個高明的廚師,所以,廚刀他是不會輕易丟棄的。

  而殺人的刀,只是兇器。

  只是,經(jīng)過了王恒的案子,他現(xiàn)在不敢輕易下定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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