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良擁有了開門的鑰匙,很順利的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銅門。
拉開了那金色鑲邊的鐵環(huán),用力向外拉扯,大門打開。
露出了里面嶄新的暗道。
跟他猜測的差不多,里面還有一段路要走。
而剩下的這段路,白大富所在的位置,只能靠他自己去找了。
警惕四周,炎良步伐加速。
這個時代的人真是夠閑的,沒事就喜歡建這些麻煩的東西。
繼續(xù)往里走去,暗道里不再安靜,上方傳來了嘈雜的聲響,連這厚重的土墻都隔絕不掉。
聲音隨著他的靠近也在逐漸變大著。
應該是到了那賭場的下方。
這個,那死去的人倒是沒有說謊。
再往里走去,路過一個轉(zhuǎn)角,他看到了一條長長的暗道。
而此暗道的墻壁一改之前,變成了藍色的石頭材質(zhì),樣子華貴貴氣。
地面也被什么沙礫鋪的整整齊齊。
并且,這條暗道里,他看到了盡頭,而盡頭的兩旁則是一個個貼著數(shù)字房間的門。
燭燈也由紙糊的更替了金屬材質(zhì)的外殼。
保證了不會被風吹熄滅。
有錢人的生活,真不是他能想象的。
邁步走到第一間房間,站在門口傾聽,里面并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全銅的小門。
里面,仿佛是一間空的房間,為了確認,他輕輕推開。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一股灰塵味撲面而來,露出里面很久沒有打掃過的樣子。
房內(nèi)擺放著一些陳年舊事的賬本,桌椅板凳,還有一些古畫。
上面落著許多灰塵。
這個房間應該很久沒有進過人了,地上的灰塵也有一指甲蓋高了。
但門卻是被經(jīng)常擦拭過的。
將其關(guān)閉,他來到了第二間屋子前,門的材料都是一樣的。
又傾聽了一遍,他感覺沒人便直接打開了。
里面的情況和那間一樣,灰塵飛過,屋內(nèi)擺放著一些用具和衣物,還有一些賭手經(jīng)常用的木牌。
上面刻著編號。
沒去興趣觀看,炎良來到了第三間,第四間。
兩個房間跟之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唯一不同的就是,里面放的東西不一樣。
這種裝飾的地下房間,只是用于擺放一些用具,真是奢侈。
來到第五間房屋,炎良發(fā)現(xiàn)這間門口,有了腳印的痕跡。
雖然有淺薄,但卻依舊能看清,對方并沒有有意遮掩。
在這里嗎?
炎良警惕性升高,手附在了銅環(huán)之上,他沒有選擇立即拉開,而是釋放出了厲鬼的陰寒之息。
刺骨的寒意,如陰間的冷緩緩從門縫探入,輕松進入了里面。
門內(nèi)
“誰在外面不斷開門?”
“大哥,外面不斷開門的人是賭場的人嗎?”
“不確定,但有點奇怪,那人來的方向,貌似并不是從賭場下來的,倒像是從后門進來的。”
“后門?那不是有人看守嗎?一般會讓人進來嗎?”
白大富緩緩沉痛的抬頭,看向討論的幾人,疲憊的眼神滿是仇恨。
“不,不對勁?!贝蟾绨l(fā)現(xiàn)了問題,而此時那人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門口
“做好準備,那不是賭場的人!”大哥小聲提醒道
眼神不自覺的看向身后被垂吊的胖子。
難道是因為他。
景大哥這么一說,邊上的小弟一下子都警惕了起來,紛紛看向門口,拿出武器準備第一時間反擊。
可他們等了半天,門口那人貌似沒有要進來的意思,腳步停在那里就不動了。
屋內(nèi)的氣溫反而開始出現(xiàn)了涼意。
不一會兒涼意升級變成了寒,而這種寒,直擊靈魂一般。
“大哥,怎么突然這么冷了?”小弟有些哆嗦道
大哥也感覺到了不對,仔細感受,這股陰冷的寒氣正是從門口那里傳來的。
他向前靠去,陰冷陡然升級,凍的他不得不后退。
外面怎么會這么冷?
他也蒙了?
現(xiàn)在也不是冬天,而就算冬天,也冷不到這啊。
“大哥,好冷?。 ?p> 幾個人身體開始起雞皮疙瘩,互相靠近抱拳取暖。
就連被吊著的白大富也感覺身體體溫驟降,疼痛加劇。
但這股陰冷反而讓他清醒了一些,同時這個冷,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是曾經(jīng)給予他恐懼的東西。
樹林中遭遇的鬼,那是他第一次面對的鬼!
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而那鬼也被大哥解決了,后來掌控。
那豈不是說,大哥來了,大哥來救我了。
想通了這點,白大富疲憊的臉出現(xiàn)了溫暖的笑,還有絲絲熱淚流出。
不能再釋放了,要是白大富在里面,怕是也要遭罪了。
炎良忽然想起,停止了陰寒之息。
里面有人,他已經(jīng)確定了,只是還不知道幾個人,是不是綁架大富那些人。
這些都只能開門確認了。
不再猶豫,握住了青銅的把手,用力一拉,房門被打開,一把鋒利的劍刃也刺了過來。
里面的人,一直在等待,等待著門外的人開門那一刻。
劍刃速度很快,眨眼睛就來到了炎良眼前,但也停在了他的眼前。
對方有預謀,而他也有防備。
陰寒之息狂放,將這把劍刃滯留在空中。
對方實力還沒有到三流武者,這個階段的武者對于炎良的威脅不大。
炎良趁著這個空隙,在對方震驚的眼中與那把利刃錯開向里面飛度而去。
而他手中的短刃也從對方的脖頸擦過,激起一層血花。
陰寒之息結(jié)束,那人應聲捂著脖子倒地,而炎良本人則是一個健步?jīng)_進屋內(nèi)。
余光看見了他們身后被虐刑的白大富,氣息微弱,但眼中冒著光的看向他。
滿眼都是委屈。
“殺了他,快殺了他!”躺在地上的那人大吼!
可那些小弟反應,卻慢了一些。
等他們反應過來,只感覺身體的血液仿佛被凍結(jié),就連握著武器得手也被固定在了那里。
一下子身體的支配權(quán)就喪失了一樣。
像一個傻子,站在那里。
只能驚恐的看著那沖進來的人,快速揮動著短刃在他們的脖頸處劃過,沒有一絲憐憫和留情。
殺伐果斷。
在確認對方綁了白大富那一刻,他們的生死,就已經(jīng)確認了。
炎良來到了,白大富身前,身后的人也恢復了正常。
“啪!啪!啪!啪!”一個個扔掉了武器,雙手捂著止不住外溢的鮮血
他們的脖頸處如井噴一樣外泄的血液。
“你,你,你,你不是人?”最開始倒地的那個帶頭之人,恐懼的眼中滿是對炎良的害怕
其他人也沒有能力反擊,只有被動的自救。
有的人更是還想向外爬去,尋找救援,可惜這只會加速他的死亡。
“大哥,大富想你!”這一刻,白大富忍不住哭了,眼淚嘩嘩的落下
仇恨也隨著那幾人得死也淡了許多。
炎良沒有說話,但他這話對他還是有些觸動。
他這句大哥想你,叫的很親。
仿佛他又有了親人一樣。
但,很快,他就甩掉了這種想法。
這應該是被救的正常反應,何況他也不需要親人,最起碼他現(xiàn)在不需要。
“呲!呲!”
將他捆綁的繩子割斷后,白大富直接掉在了地上。
“?。。 ?p> 身體因為掉落而出現(xiàn)了拉傷,使白大富出現(xiàn)了二次疼痛,忍不住叫了出來。
“能走嗎?”炎良問道
“能!”白大富想讓大哥背,可看見大哥一副冷淡的樣子,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走!”
沒有耽擱,以免夜長夢多。
他倆按原路返回,快速的向著暗道走去。
而白大富,也看到了路過的尸體,眼中對大哥的崇拜和感動更深了。
這一切,大哥都是為了我!
只是大哥不說,但大富心里都懂。
以后,如果大哥遇難了,我白大富也要為大哥做些什么。
白大富心里暗暗發(fā)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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