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媽可有照顧過小姐？”潤擇問。
“??？小姐？”
“對啊，就是福滿溢大小姐?！?p> “啊，這個啊……”顧老婆子扶著桌子站起來，“我沒有見過以前的小姐。小姐不是不在了么?！闭f著便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了。
潤擇放下筷子，這老婆子連小姐都沒見過。眼前的飯立刻變得低等了。
吃飽喝足把床底的黃金掏出捧在懷里用袖子盤。
“金子金子，能解世間愁苦，能搏美人笑顏，能指使鬼來推磨。金子金子，快顯靈吧。告訴我你怎么來的，原本打算到哪去?！?p> 擦了又擦，看了又看，到底還是一塊疙瘩。
院門吱吖一聲被用力推開，潤擇慌忙把金元寶扔到床底下。
老太爺來了。
“我說你怎么不去請安，原來偷吃呢。”
“這是小鈺院子里的顧媽媽送來的。”
“什么顧媽媽……”
“您也不知道她啊，看來是個低等奴仆。瞧著就一臉糊涂?！?p> “哼…吃了人家的飯還背后嚼人家的不好?！崩咸珷斪拢凵裰皇窍蛳骂┝艘幌?，潤擇就心虛起來。
“你小子去一趟花樓變萎靡了。”
“我身體好著呢，在茶館里聽曲談詩不干別的。”
老太爺朗聲笑起來，“有多少錢就有多少樂子?！?p> 潤擇更心虛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到床邊偷偷踹腳。
“我想來想去，還得去官府?！?p> 潤擇一屁股坐床上，怎得他的心思被老太爺撞破了。
“讓官府去找找小滿?！?p> “哦……”
“她跑是她的事情，如果連找都不找，那不成了沒人記得她。”
“嗯，對對。”
“我寫了一封信，你拿到縣衙去找?guī)煚??！崩咸珷攺膽牙锾统鲂?，潤擇趕忙接過。
“你來了這么些日子，想必已經(jīng)厭煩了，出去走走見見人，也枉你這一遭?！?p> 潤擇捏著信，突然傷感起來，他離家這么久，有人惦記著尋他么。
“老太爺和官府有舊交？”
“談不上舊交，總有求人的時候?！?p> “我現(xiàn)在就動身，剛吃飽飯有的是勁呢?！睗檽褶D(zhuǎn)身的功夫往床底看了一眼。
“你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吧。小滿是個姑娘，一個丫頭跑丟了傳出去，以后該怎么做人。你要把她說成小子。相貌丑陋的小子?！?p> “您到底想找她么？”潤擇攤手。
“無有家的姑娘，她看到了會懂的。”
“哼……好好，都聽您的，反正我就是一個傳話的。”
“你是這家的少爺！”老太爺指著鼻子呵斥。
“我陪您演這么久的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要是真把我孩子看，就和我說點實話，交個底！”
“這家的底我早告訴你了，你還想知道什么?！?p> “無有家這些年雖然說一敗涂地了，但是到底亭亭院園還在啊。背后想必有特殊的力量罩著，比如說……”潤擇走近了調(diào)低聲音，“官府……”
“你小子有話直說，別打啞謎?！?p> “爺爺，江湖和廟堂的彎彎繞繞我懂！江湖的秘密得去廟堂里找答案。”潤擇一只手指頭劃圈圈，“一根絮絲兒扯啊扯啊，最后連著官袍的繡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