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咱們爺兩認(rèn)識也有一段時(shí)間了，我什么人您老瞧得明白白的。在這破屋子里，咱們爺兩敞開天窗說亮話……”
老太爺看潤擇，“我老頭子除了不能破膛開肚給你看內(nèi)臟還有什么沒敞開的！”
潤擇雙手撐著桌子思索說辭。
“這個(gè)家……不一般啊……”
“哼！”老太爺這一哼，房梁上的土都快震下來了。
“吃了這個(gè)家這么久的飯不想吃了？”
潤擇咬嘴唇思索要不要把金元寶拿出來直接問。
“老姑奶奶為什么瘋的？”潤擇大喘氣說。
“哼…她怎么瘋的，她吃里扒外偷雞不成瘋的！”
“您對自家的姑奶奶有點(diǎn)善意嘛?！?p> 老太爺?shù)菚r(shí)怒目圓睜，“就是太寵著太慣著她了，天下哪有像她一樣欺滅祖宗把賊帶進(jìn)門的姑娘！你休跟我說她，她死了都不能去見祖宗！”
老太爺拂袖離去。
潤擇手足無措，看著老太爺離去的背景，下定決心就此一博。跑出去攔住老太爺?shù)娜ヂ访摽诙觯袄瞎媚棠藤?zèng)予我?guī)族V元寶?！?p> “哈？”
潤擇把老太爺拉回屋子，痛心疾首從床底摸出金元寶。
“呶，老姑奶奶給的，饒是我在王府長大也極少一次性拿這么多錢，本來想偷偷留著花……”
出乎潤擇意料老太爺對幾錠大金元寶并沒有欣喜感。只是拿起來仔細(xì)查看。
“這是老官銀……”
“對對對，下面有官印，您瞧‘特許匯通’?！?p> “哼……”老太爺咂摸但不說話，潤擇舔嘴唇，手心不由浸出了汗。
“爺爺，咱爺倆可要坦誠相對啊。噯！這元寶您可得跟我說道說道，別看這元寶有年頭了，私藏官銀任何時(shí)候都是大罪?！?p> “哼，拿去報(bào)官，說不清來歷反治你一個(gè)私藏的大罪！”
“哎呦喂……”潤擇啪啪拍桌子，“我的爺爺喂，別打啞謎了！”
“這沒準(zhǔn)是那丫頭從夫家?guī)Щ貋淼?，既然給你的，就拿去花?！?p> 潤擇眼看老太爺是鐵水壺滴水不漏了，一轉(zhuǎn)身平躺在床上枕胳膊，“本貴少爺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不至于幾錠元寶就忘乎所以。還是老太爺拿去喝酒吧?！?p> “哈哈哈，好好好，好久沒有晚輩孝敬了?！崩咸珷斦f著一錠一錠把元寶放入前襟兜著。
潤擇一翻身下床，“這些錢總該能買幾句實(shí)話吧，無有家以前怎么和官銀扯上關(guān)系的。如此大宗的官銀沒準(zhǔn)是能轟動(dòng)朝廷的大案子！官銀旁落必定是有人做了中飽私囊貪贓的丑事！”
老太爺一副隨便潤擇怎么說的樣子，拿了銀子信步出門。
潤擇追出來，“您不說我可就要去問老姑奶奶了。我問到可不保證能保守秘密！”
“無有家沒有秘密，你大可以滿世界胡謅去，說的好聽沒準(zhǔn)能得幾個(gè)銅板。”
“唉！”潤擇沒辦法了捶胸頓足指天指地說，“別指望我找小姐了，我去花樓里問過了，接待我兩的賣茶女根本就不記得曾經(jīng)有那么一位恩客！”
老太爺放下前襟撒下銀子。
“滾，你給我滾！滾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