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柳師師:五星好評!
許懷舊醒來是在一個清晨,身側趴著熟睡中的師師姑娘。
這具前女友的身體,對于他來說很具有誘惑力,但此刻的他仍覺得十分虛弱疲憊,便是有心也無力。
更何況,透過薄薄輕紗可以看見師師姑娘后背上藤條留下的痕跡,他也暫時不忍心摧殘這朵花兒了。
屋外細雨滴答。
許懷舊輕輕起身,穿上已經(jīng)洗好烤干的衣裳,將窗簾子掀開,恰好看到婢女桃花走來。
許懷舊連忙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吵醒師師姑娘睡覺。
桃花駐足,在窗外說道:
“許探花,剛得到消息,大理寺查辦顧公子被殺一案,要對你進行問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p> “此行除了陳少卿之外,還有一個公正不阿的馮少卿,您需小心應對。”
許懷舊問道:
“沒有證據(jù)指向我吧?”
桃花微笑道:
“許探花放心,若是有證據(jù),就不是問詢而是下獄了?!?p> 殺顧言就在本司胡同,教坊司的繡衣暗探要猜到真相并不難,而且顯然她們已經(jīng)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前來通報大理寺查案的信息。
許懷舊沒有打算隱瞞實情,直言道:
“但人畢竟是我殺的,而且我有足夠的動機。顧公子死在本司胡同的時候,我又恰好在教坊司,大理寺難免對我有所懷疑,到時候還請教坊司這邊統(tǒng)一口徑,就說我是來找?guī)煄煿媚锿娴摹!?p> 桃花道:
“這一點師師姑娘已經(jīng)囑咐我們了。”
桃花頓了頓,又道:
“哦,對了,我們的人已經(jīng)給齊掌柜報仇了,任平生再也不會出現(xiàn)?!?p> 許懷舊會意的點點頭。
先前在顧府的時候他沒有看到任平生,就猜想此人應該已經(jīng)在顧尚書的幫助下藏起來了。
之后殺顧言的時候又刻意將任平生的劍留在現(xiàn)場,本意是想把罪名安插在任平生身上,然后通過官府找到任平生的下落,了結一劍之仇。
如今倒好,繡衣暗探已經(jīng)將任平生暗中處理了。
那夜在了了心客棧時也只有陳少卿知道他帶走了任平生的劍,而陳少卿又是自己人。
在這個信息技術還不發(fā)達的世界,幾乎是一個完美的死無對證之局。
桃花輕輕走進屋里,準備著柳師師醒來后要穿的衣裳。
許懷舊獨自坐在窗前,思考一些事情。
“系統(tǒng)?”
【鵝在。】
“昨日慢放人生之后,我為何如此虛弱?”
【鵝忘了告訴你,慢放功能不是無敵的,當你開啟慢放功能之后,若有十米之外的外物闖進這個區(qū)域,慢放人生就會被打斷,而且每一次慢放都是有后遺癥的?!?p>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當時逃單了,事后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昨日因該就是那只鳥兒打斷了慢放。
還好當時那十二個人是一起上的,要是挨個上,我可能就GG了。
許懷舊暗自慶幸了一下系統(tǒng)這次沒坑到自己,又問道:
“后遺癥具體如何體現(xiàn)?”
【根據(jù)慢放的時間,以及慢放的對象計算。】
【慢放他人,輕則虛弱一天或幾天,重則內(nèi)傷。】
【慢放自己則會相對輕松一些?!?p> “……”
這玩意也不太好使??!
這時,身側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師師姑娘的聲音:
“許郎?”
音色婉轉(zhuǎn)起伏,宛如一只百靈鳥。
許懷舊打斷和系統(tǒng)的聯(lián)系,扭頭看向柳師師,頓時心里勇氣一股欲火。
艸!竟然是真空!
許懷舊舔了舔嘴唇,故作正人君子撇過頭去,提醒道:“大理寺的人就要來了?!?p> 柳師師哦了一聲,羞怯道:
“許郎,妾身要更衣了?!?p> 這是在暗示我回避一下?
許懷舊不動聲色道:“我要考慮一下待會如何應對大理寺的問詢,你換你的,我不會偷看。”
柳師師頓了頓,終究沒把這廝趕出門去。
沒一會兒,屋內(nèi)便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更衣聲。
“我肯定不會偷看的?!?p> 許懷舊心里暗暗一笑,兩只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妙人兒。
許郎果然是正人君子,說不偷看,就不偷看,完全是正大光明看的。
柳師師心里小小的腹誹了一下,在臉紅羞怯中換好了衣裳。
俄頃,一行大理寺衙役撐傘走進魁首院。
為首的正是右少卿陳文華,以及左少卿馮奇。
柳師師出門迎道:
“不知各位大人蒞臨教坊司所謂何事?”
陳文華道:
“昨日本司胡同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我等前來走訪問詢一番。”
柳師師哦了一聲,道:
“各位大人請便。”
馮奇直入主題,朗聲道:
“聽聞許探花在此,可否出來一見?”
許懷舊負手走出柳師師的閨閣。
馮奇問道:
“聽聞許探花三日前的夜里曾在教坊司和顧言顧公子鬧過一些不愉快,可是真的?”
許懷舊點頭道:
“確有此事?!?p> 陳少卿突然插了一句:
“前日夜里南城了了心客棧一案受害人是許探花的知己好友,許探花懷疑是顧公子所為,昨日上午有人見到你上門詢問,是否屬實?”
看似詢問,實則是在暗中提醒許懷舊,他們大理寺目前知道的信息。
許懷舊再次點頭:
“確有此事。不過,我在顧府已經(jīng)問清楚了,了了心客棧一案并非顧公子所為。”
“好,我的問題已經(jīng)問完了?!?p> 陳少卿轉(zhuǎn)頭望向馮奇:
“馮少卿可還有什么要詢問的?”
他在暗示馮奇,既然許懷舊已經(jīng)認定了了心客棧一案和顧公子并無關系,便沒了殺人動機。
但是馮奇是一個心思極為細膩之人,且有自己的主張。
馮奇又問道:
“昨日申時一刻左右,顧公子在本司胡同被人殺害,請問許探花,這個時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許……”柳師師正要插話。
馮奇抬手打斷:
“請師師姑娘回避一下,我想聽許探花單獨回答這個問題。”
柳師師莞爾一笑,微微欠身,退進屋內(nèi)。
馮奇命人關好門窗,這才望向許懷舊:“請許探花回答?!?p> 許懷舊假裝回憶了一下,道:
“昨日我從顧府出來后,因好友之死心情郁悶,在清源酒肆吃了些酒菜,約莫末時三刻左右離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申時之前便到教坊司找?guī)煄煿媚飳g作樂了?!?p> 馮奇追問:
“可有證人?”
許懷舊想了想,道:
“我進教坊司時遇到過沈碧芊沈花魁,她可以作證?!?p> 馮奇給一名衙役使了個眼神,衙役匆匆離去,又帶著沈碧芊匆匆回來。
馮奇又對沈碧芊問詢了一番,確認是申時之前,許懷舊便已經(jīng)進入教坊司。
問詢結束后,沈碧芊默默回到自己的院子,馮奇再次望向許懷舊:
“進入教坊司之后,許探花可曾離去?”
許懷舊直接搖頭:
“未曾。”
馮奇又問:
“進入教坊司之后,你做了些什么?”
許懷舊笑了笑,扭扭捏捏道:
“這不太好說?!?p> 馮奇一板一眼道:
“許探花也是做過官的人,應當知曉律法。事關命案,若許探花有所隱瞞,本官也不得不將你視為嫌犯帶回大理寺?!?p> 許懷舊鄭重的點點頭,這才說道:
“實不相瞞,昨日我不是心情不好嘛,來教坊司就是想找?guī)煄煿媚飳g的。”
作為一個男人,馮奇雖然從不來教坊司,但也知道尋歡是什么意思。
他仔細問道:
“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的?”
許懷舊虛弱蒼白的臉上適時泛起些許靦腆:
“師師姑娘明艷動人,我一時沒忍住,進入閨閣中后便直接開始了,直到戌時初才結束?!?p> ?。˙J時間:下午三點到晚上七點。)
大理寺眾人一聽,全都錯愕的望向許探花,眼神中有質(zhì)疑,有羨慕,也有驚嘆。
整整兩個時辰!
許探花也太能干了吧!
這無疑是一大疑點。
馮奇沉聲問道:“尋常人小半個時辰已經(jīng)算是不錯,許探花為何這般持久?”
許懷舊撓了撓頭,略有些尷尬的說:
“許某雖曾是探花郎,卻也修過些武藝,習武之人身體本就比尋常人要好?!?p> “再則,其實不止一次?!?p> “也正是因為如此,導致我現(xiàn)在仍然身體虛弱。”
說到這里,許懷舊深處手道:
“大人可以探探我的脈搏,便知真假?!?p> 當日綠衣巷的時候,那個小衙役可是都自稱能分辨安胎藥真假的,可見大理寺人才濟濟。
馮少卿是讀書人,又在大理寺當差,粗通藥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馮奇簡單的探了一下許懷舊的脈搏。
果然,身體虛弱,仿佛是被榨干了身體一般。
但是這依然不能完全打消馮奇對許懷舊的懷疑,馮奇又將柳師師叫出來,問道:
“師師姑娘,許探花到教坊司后做了些什么?”
柳師師幽怨的看了一眼許懷舊,嗔道:
“許探花就是惡魔,一進門就開始折磨妾身……”
除了折磨以外,其它的幾乎與許懷舊所言一致。
有可能是串了口供。
馮奇仍然沒有打消懷疑,又找了女醫(yī)官幫忙查看柳師師的身體。
果然,師師姑娘背后有很多被毆打的痕跡,而且傷痕新鮮,確是近日所為。
饒是馮奇聽后也不由得朝許懷舊鄭重的說一句:
“師師姑娘雖是罪臣后人,但也是名門之后,許探花素有才名,為何要這般折磨一個弱女子?”
許懷舊淡淡笑道:
“大人不懂風月,自然不知曉其中樂趣,其實我們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尋求刺激感?!?p> 馮奇不解:
“明明是打人,何來的刺激?”
許懷舊笑嘆道:
“不信你問師師姑娘,昨日快樂否?”
馮奇望向柳師師。
柳師師羞怯的點點頭,打出五星好評:
“能和許郎共赴巫山,妾身十分快樂!”
“……”
馮奇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