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結(jié)案?。ㄇ笸扑],求收藏)
“這案子算是過去了!”
閨閣里,柳師師輕輕的嘆道。
許懷舊輕輕抿了一口茶:
“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但無奈,如今的大夏朝廷,真相似乎是一個很可笑的名詞?!?p> 柳師師不可置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這一點(diǎn)上,她深有同感。
大夏朝廷若是有人在意真相,柳家滿門又何至于男兒死盡,女子全部充入教坊司。
柳師師偷偷望了一眼許懷舊的側(cè)臉,能在教坊司遇到這位寫出《水調(diào)歌頭》的奇男子,是她最后的慶幸。
“許郎,你方才說的刺激感是真的嗎?”
許懷舊點(diǎn)點(diǎn)頭,道:
“在我們家鄉(xiāng)那邊,確實有一些心理不正常的人會喜歡鞭打捆綁自己心愛的女人。”
柳師師哦了一聲,心里有點(diǎn)小小的害怕。
“那許郎以后會這么對待妾身嗎?”
許懷舊反問道:
“你喜歡嗎?”
柳師師果斷搖搖頭,然后又遲鈍道:
“如果許郎一定要這樣的話,妾身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還請許郎輕一點(diǎn)?!?p> 這個時代的女子,除了李驚鴻那樣的江湖女俠、公主殿下那樣尊貴的,其余大多都是男人的附屬品
她們沒有尊嚴(yán),沒有自由。
只要男人開心,她們做什么都愿意。
男人們當(dāng)然喜歡,但是女人卻沒有了自我。
許懷舊微笑道:
“放心吧,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p> 柳師師展顏一笑。
院子里的海棠花好像都不及她半點(diǎn)風(fēng)情。
可惜,許懷舊受的教育不一樣,他喜歡聽話乖巧的姑娘,但更喜歡有理想有主見還特漂亮的姑娘。
而如今的柳師師注定只能成為前者。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許懷舊側(cè)頭望向桃花。
“剛過了辰時(早上七點(diǎn))?!碧一ù鸬?。
許懷舊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
“許郎這是要走了嗎?”柳師師有些不舍的問道。
“空了再來看你,再不回家,家里人該擔(dān)心了?!痹S懷舊道。
男人在外面逛得再久,終究是要回家的。
柳師師失望的哦了一聲,才想起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已經(jīng)沒有家了。
…………
顧府掛滿了白布、白燈籠,所有人也都穿著白色衣裳。
整座府邸,沉浸在一片哀悼聲中。
陳文華和馮奇一起來到顧言的靈堂上了一炷香。
“兩位大人,老爺請你們到書房一敘?!鳖櫢芗艺f道。
陳文華和馮奇都點(diǎn)點(diǎn)頭,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書房。
顧成章負(fù)手站在窗前,本就微霜的兩鬢一夜之間更添了些雪白。
“下官參見顧尚書?!?p> 大理寺左右少卿同時施禮道。
顧成章回過頭,抬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禮,然后問道:“許懷舊是否已經(jīng)入獄?”
馮奇搖了搖頭,直言道:
“經(jīng)過下官和陳少卿的詢問,顧公子去世時,許探花并不在場?!?p> 顧成章沉聲道:
“不可能,吾兒死在本司胡同,許懷舊就在教坊司,定與他脫不了干系。”
他心里是清楚昨日顧言以自己為餌做局殺許懷舊這件事的。
但廠公明令在先,有些事他不能,也不敢拿到臺面上來說。
要給顧言報仇,唯一的辦法就是順理成章的讓許懷舊獲罪下獄,所以他讓公正不阿的馮奇參與到這個案子中來。
馮奇道:
“顧尚書,依下官來看,此案雖然尚有疑點(diǎn)。但就目前的線索來看,跟許探花是沒有關(guān)系的,反而跟另外一個江湖人士有關(guān)。”
江湖人士?
顧成章想了想。
也是,顧言帶著府內(nèi)十二名門客一起做局,可是十二人皆死了。
這是許懷舊一個武藝粗淺的讀書人不可能辦到的,所以當(dāng)時必是有高手在一旁幫助許懷舊。
如果能夠找到這個人,就能順藤摸瓜揪出許懷舊,殺人償命,屆時廠公也不能說什么了。
別人的真相他可以不在乎,但顧言之死的真相,他這個當(dāng)?shù)?,還是要盡力爭取一下的。
顧成章問道:“何人?”
馮奇平聲道:“現(xiàn)場留下了一件兇器。經(jīng)查實,是煙雨劍任平生的佩劍?!?p> ???
顧成章愣了一下,道:
“馮少卿,你沒搞錯吧,那任平生眼下雖已離開顧府,但他曾是吾兒的貼身侍衛(wèi),怎么可能是他殺了吾兒?”
馮奇反問道:
“顧尚書說不可能,那么下官斗膽問一句,任平生在您府上當(dāng)門客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為何會在案發(fā)前突然離去?”
許懷舊是有嫌疑,但就今日的問詢情況來看,他是愿意相信許懷舊的。
其一,許懷舊身體虛弱,確實只有是被師師姑娘榨干了元陽才能解釋。
其二,眾所周知,許懷舊是景華十年的探花郎,一個讀書人,就算文武雙全,武功又能好到哪里去,可能毫發(fā)無損的擊殺顧府十二名江湖門客嗎?
所以,經(jīng)過他的仔細(xì)推敲,覺得任平生的消失反而更有疑點(diǎn)。
“這……”顧成章有苦難言。
“請問顧尚書,任平生離開顧府前是否與顧公子有嫌隙?”馮奇追問道。
如果是,那么任平生也有足夠的殺人動機(jī)。
“任平生離開顧府是他自己的選擇,本官不了解,但本官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與吾兒顧言沒有任何嫌隙。依照本官看,此事定是許懷舊所為?!鳖櫝烧鲁谅暤馈?p> “據(jù)下官了解,許探花并沒有殺害顧公子的動機(jī),顧尚書何故一再要定令公子之死和許探花有關(guān)系?”馮奇再次發(fā)出靈魂拷問。
“……”顧成章再語塞。
他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馮奇,任平生的離開是因為刺殺許懷舊失敗導(dǎo)致的,許懷舊就是知道了這事,才會殺害自己兒子。
馮奇思忖道:
“既然現(xiàn)場留下了任平生的劍,依下官看,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抓捕嫌犯任平生。”
就目前的案情來看,馮奇顯然沒有把疑點(diǎn)鎖定許懷舊身上。
要想讓許懷舊下獄,看來也只能從任平生身上想辦法了。
顧成章咂摸了一下,道:“馮少卿所言極是,去辦吧?!?p> 馮奇和陳文華一同離去。
顧成章正要叫老管家安排一下讓任平生回京之事,恰好管家急匆匆的走進(jìn)書房。
“老爺,剛得到消息,任平生失蹤了!”
“什么,失蹤了!?”
顧成章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因為如今京城,能辦到這件事的,只有西廠。
他感覺自己兒子死亡的真相再也不能沉冤昭雪了!
他頹然坐下,無奈道:“讓大理寺結(jié)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