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許探花好猛!
翌日,一隊禁軍風風火火的闖進教坊司。
“將教坊司所有舞姬及賓客帶到花園來問話。”
禁軍統(tǒng)領朱武昌發(fā)號施令道。
由于昨晚和一截柳過了一招,他受了些許內傷,此刻說話有些中氣不足。
俄頃,禁軍帶著教坊司大大小小的人員,擠滿了花園。
有的姿態(tài)慵懶,有的媚眼連連……
乖乖,今兒個可真沒白來。
以前都只是聽說教坊司美女如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禁軍們和禁軍統(tǒng)領盯著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們,都有此同感。
教坊司的鶯鶯燕燕們,大多還不明所以,小聲的八卦著。
“這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呀,以前禁軍從來不會來我們教坊司的。”
“難不成是辦什么案子?”
“胡說,辦案自有大理寺或刑部的人,你什么時候見過禁軍辦案了?”
“總不會是來聽曲兒的吧!呵呵呵……”
“?。〔灰?!我可不喜歡這些粗魯的漢子,我還是喜歡許探花那種才情無雙的文人雅士?!?p> “姐姐,你怕不是還沒睡醒吧,這本司胡同里,有幾個不喜歡許探花的,可是許探花為何只獨寵師師姐一人,你心里沒點數嗎?”
“唉……我要是再年輕十歲就好了?!?p> 姐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歲月無情,竟有些淺淺的皺紋了。
教坊司也好、廟堂江湖也罷,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
人群中,宿客許半宵、毛處之、吳愁很坦然的抱胸站著。
今日禁軍如此動作,可見昨晚是出了大事。
但是,這關他們什么事呢?
他們只是在教坊司快活了一晚上而已。
“吳兄,昨夜快樂否?”毛處之給吳愁遞了個曖昧的眼神,反正站著也是站著,還不如交流下教坊司一日游的心得。
“可惜,差了一點點?!眳浅顕@息道。
“哦?差了哪一點點?”毛處之好奇的問。
“懷柔姑娘經不住摧殘?!眳浅钤诰€吐槽道。
也不知是不是被聽了去,姑娘堆里的懷柔姑娘不服氣的瞪了這位江南居士一眼。
她不得不承認,江湖人士的體魄,絕非京城里那些公子哥可以相提并論的。
以往她覺得自己能一個打幾個,可是昨晚一對一卻是一敗涂地了。
毛處之嘿嘿一笑:“我也有同感。”
姑娘堆里的元芳姑娘也是臉色一僵,慚愧的低下頭。
兩姐妹一起拽了拽織錦姑娘的衣角,問道:
“妹妹,昨晚戰(zhàn)況如何?”
“姐姐,你們都在說什么呀,我聽不懂?!?p> 織錦姑娘初嘗禁果,臉上泛起兩朵紅霞。
“還裝?!痹脊媚镎f。
“怎么了?”織錦姑娘一臉的懵懂不解。
“妹妹,你忘了,以前我們可是一起練舞的,起初大家都能并攏腿,可隨著日子久了,漸漸地就有些并不攏了。”懷柔姑娘笑吟吟的看了她一樣,“你瞧瞧自己的腿?!?p> 織錦姑娘低頭一看,驚道:
“??!我的腿怎么并不攏了?”
懷柔、元芳咯咯直笑:
“傻妹妹。”
“難道……???”織錦姑娘恍然大悟,然后連忙噓了一聲:
“兩位姐姐,你們小聲些,許郎不讓我將昨晚的事告訴別人?!?p> 懷柔、元芳早已司空見慣,笑道:
“呵……男人?!?p> …………
男人堆里。
毛處之和吳愁津津有味的聊著昨晚昏天黑地的大戰(zhàn)。
俄頃,毛處之突然給吳愁遞了個眼神。
“咋了,你眼里進沙子了?我可不幫你吹,自己找元芳姑娘去。”吳愁一臉嫌棄的說。
“……”
毛處之感覺自己對牛彈了一下琴,見牛沒啥反應,索性直言道:
“吳兄,織錦姑娘曾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通情達理、溫婉動人,你說她昨夜有沒有拿下許半宵?”
江南大老粗吳愁大大咧咧道:
“應該沒有吧,許半宵自稱正人君子,從不流連勾欄瓦舍的?!?p> 毛處之壞笑道:
“這里可是教坊司啊,外面的青樓可比不了?!?p> 吳愁摸了摸下巴:
“那咋去問問?”
說著,兩人便朝許半宵靠近了些。
此刻許半宵正半靠在樹上打盹,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許兄?”毛吳二人輕輕的喚道。
“???”許半宵微微張開雙眼:“干什么?”
“昨夜可有與織錦姑娘發(fā)生點什么?”吳愁直白的問。
“昨夜我與織錦姑娘對坐到天亮?!痹S半宵早就知道隊友們會有此一問,提前備好了答案,此刻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吳愁頓覺索然無味。
毛處之卻笑道:
“吳兄,你怎么能這么問呢,許兄是臉皮薄的人。你應該問許兄,昨夜快樂否?”
吳愁連連點頭:
“對對對,許兄,昨夜快樂否?”
許半宵不動聲色道:
“未曾快樂!”
見許半宵死鴨子嘴硬,毛處之還想說點什么套話。
就在這時,朱武昌大喝一聲:
“肅靜!”
花園里頓時落針可聞。
七八十號人硬是沒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
“人都到齊了嗎?”朱武昌朝屬下問。
“回統(tǒng)領,還有魁首院那邊的人沒來,已經派人去請了?!苯姶鸬?。
朱武昌點點頭,視線掃過在場眾人,緩聲道:
“昨夜有賊人潛入刑部大牢劫走了重要欽犯?!?p> 全場嘩然!
“什么?”
“刑部大牢被劫了?”
“竟然有人劫了刑部大牢!”
朱武昌喝道:
“肅靜?!?p> 場面再度,沉靜下來。
朱武昌神色冷冽道:
“現在本將軍懷疑賊人就藏匿在教坊司當中,請大家配合調查。”
教坊司的姐妹們一聽,就開始爭辯了。
“將軍,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教坊司可是文人雅士才能來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賊人呢!”
“就是。就是。將軍你肯定是搞錯了?!?p> 朱武昌拔出佩刀,冷聲道:
“本將軍說有,就是有?!?p> 姐妹們嘀咕了幾句,不敢說話了。
朱武昌徑直走到毛吳許三人面前,然后望向教坊司的女子們,問道:
“方才你們說出入教坊司的都是文人雅士,那這三人又是怎么回事?”
有姑娘理直氣壯的說道:
“他們是許探花帶來的,許探花是文壇大家,一人便抵得上成百上千人,他帶幾個朋友來我們教坊司尋歡作樂,有何不可?”
毛吳許:我懷疑她在內涵我們是大老粗,然后還順便捧了一下許探花!
朱武昌笑了笑:
“哦,原來是許探花的朋友啊,那不知許探花在哪兒呢?”
昨夜他和青衣宦官陳暉復盤失敗的劫獄計劃時,陳暉說起那個唯一的蒙面人像許懷舊。
而蒙面人九成九是在郡主的車上,他不敢堂而皇之的去郡主府要人,但卻可以來教坊司要人。
至于普顏白白一行人,已經隱匿了蹤跡,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在找他們。
不過,普顏白白能避開所有視線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京城,可見現在想要找到他們的幾率并不是很大。
所以相對而言,他更希望能抓到許懷舊的把柄,因為他羨慕嫉妒許懷舊很久了。
大家都是廠公的人,憑什么你能來教坊司找姑娘,我就不能?
“朱統(tǒng)領,這才一兩日不見,就這么想我嗎?”
許懷舊攙扶著師師姑娘緩緩走來。
朱武昌回過頭,道:
“喲,許探花還真在呢!”
許懷舊明知故問道:
“朱統(tǒng)領今天搞這么大陣仗,莫不是京城出了什么大事?”
朱武昌抿嘴一笑:
“不過是刑部大牢里跑出來幾只蒼蠅,事情不大,只是有點煩人,朱某有幾個問題想象許探花請教,還請許探花如實回答。”
對于他來說,這事的確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能讓大漠三皇子親自進京救人,可見薛翰藻、謝谷二人對于大漠的重要性,又或者這二人身上有什么秘密,普顏白白不得不來涉嫌營救。
往小了說,薛翰藻、謝谷二人對他們來說并無用處,被劫走也就劫走唄!
許懷舊頷首道:
“朱統(tǒng)領請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如此甚好?!敝煳洳龁柕溃骸霸S探花昨夜可曾離開教坊司?”
許懷舊毫不猶豫道:
“沒有啊,我一整夜都和師師姑娘在一起。”
朱武昌道:“有人證嗎?”
許懷舊笑了笑:“師師姑娘不就是最好的人證嗎?”
朱武昌失笑道:“眾所周知,你許探花和師師姑娘狼狽為奸……”
“嗯……?”許懷舊冷冷的看著他。
什么叫狼狽為奸,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抱歉,我讀書少,若是有用詞不當的地方,還請許探花見諒。”朱武昌笑著說。
“倒也沒有,只是許某覺得琴瑟和鳴更好聽一點。”許懷舊道。
“受教?!?p> 朱武昌點點頭,重新組織語言,說道:
“眾所周知,許探花和師師姑娘狼狽為奸,師師姑娘若是有意隱瞞,我又怎知許探花昨夜是否真的沒有離開過教坊司?”
許懷舊思忖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p> 朱武昌道:
“許探花體諒就好,那不知許探花可還有其它人證?”
許懷舊想了想,說道:
“人證是沒有了,物證算不算?”
物證?朱武昌納了悶:
“拿出來看看。”
他實在想不通,有什么東西,能證明一個人沒有離開過一個地方。
許懷舊當然不可能調一段監(jiān)控給他看,而和師師姑娘小聲交談了幾句,師師姑娘咬牙切齒的剮了許懷舊幾眼,然后招呼來姐們們把自己圍起來,隨即取出一塊血淋淋的布條。
“幾個意思?”朱武昌不解。
許懷舊淡淡笑道:
“這上面是師師姑娘的血,昨夜我不小心撞出來的。”
所有人皆是一愣。
這時,十二花魁之一的沈碧芊出來帶了個節(jié)奏:
“好你個許懷舊,我們師師以誠待你,你竟然如此不懂憐香惜玉,都把她弄出血了?!?p> 緊接著便有姐妹們恍然大悟,然后驚呼道:
“得多少次才能弄出這么多血??!”
“天啊,許探花也太猛了吧!”
“許探花簡直是我見過最猛的男人?!?p> 這種事被當眾拿出來說,此刻師師姑娘臉色姹紫嫣紅,仿佛一個人就是開出了好幾種花。
但為了許郎,她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聽著姑娘們的驚呼聲,毛吳許三人都傻眼了。
毛處之心說:我覺得我和吳兄就已經夠快樂了,沒想到許探花直接快樂加倍!
吳愁心說:可惡,許探花竟然這么猛,看來我以后還要多跟他討教討教下經驗,如何才能讓姑娘流血。
許半宵心說:許探花不愧是人中之龍,但我許半宵也不差,昨晚織錦姑娘也是流了血的!
許懷舊望向朱武昌,笑道:
“朱統(tǒng)領,你現在明白了嗎?”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說要達到這種境界,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離開教坊司辦別的事。
朱武昌不傻,但的確沒有大理寺左少卿馮奇那般精明細節(jié)。
至少他從未想過給師師姑娘驗身一事。
這導致許懷舊提前準備好的計劃,還有些沒用上。
朱武昌堅持道:
“就算如此,你還是不能證明你昨晚沒有離開過教坊司。”
看樣子這家伙是打算強行把昨晚劫獄的事跟我扯上關系了!
許懷舊無奈一嘆,反問道:
“那朱統(tǒng)領又為何懷疑我昨晚離開過教坊司?”
朱武昌胸有成竹道:
“昨夜賊人劫獄后,我曾用箭射中他的后背,必定留有傷痕,賊人的身影和許探花很像。若許探花無辜,不妨脫下外衣,讓我看看你的后背。”
許懷舊冷聲道: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俊?p> 朱武昌笑道:
“許探花,心虛了?”
許懷舊沒好氣道:
“我堂堂正正做人,有什么好心虛的,倒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懷疑我是劫獄之人,現在京城就這么沒有王法嗎?”
王法?
朱武昌呵呵一笑。
京城之中,廠公手下的人,就是王法。
但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一般是不會說出口的。
朱武昌逼迫道:
“既然堂堂正正,為何不敢脫衣自證清白?”
許懷舊強調道:
“我不是不敢,我是不服你為什么要懷疑我?”
朱武昌強勢道:
“那你就是不敢。來人啊,將許懷舊帶回刑部大牢受審!”
勾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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