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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后,本喵全靠賣人設(shè)為生!

第六十六章 老頭

  比起在秘境時的失控,她此刻已然能平心靜氣的面對。

  這對他而言,是件好事。

  鐘離煌隨手一揮,當(dāng)日那把匕首憑空出現(xiàn)在她手中。

  “朕說了,只要你想,朕隨時都可以?!?p>  “……”

  聽著怎么怪怪的。

  夜卿表情古怪起來,看向手中觸感清晰的匕首:“在夢里動手,陛下倒是選了個好地方,可惜我不是圣女夜卿,亦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小妖?!?p>  她沒那么好騙,也再不會迫于無奈而唯命是從。

  遠(yuǎn)處那人說:“便知你不信。”

  說完化作輕煙消失在原地,轉(zhuǎn)眼來到了她身后!

  剛察覺到身后的溫度,便被輕易捏起了握著匕首的那只手:“還是……阿卿舍不得下手?”

  “!”

  開什么玩笑!

  夜卿渾身寒毛直豎,下意識掙開對方的手!

  撕拉——

  衣料被劃破的聲音響起。

  她嗅不到血腥味,卻看到對方胸前一條丑陋的血痕,正是自己一時激動,無意間造成的。

  再觀那人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許多。

  雖然始終面不改色,臉上密布的冷汗卻暴露了一切。

  難道是真的……

  夜卿不由咽了口唾沫,親手刺傷仇人這件事,是自己一直以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因?yàn)檫@對于自己而言,實(shí)在是太過遙遠(yuǎn)……

  如今仇人就站在眼前,任自己宰割,就如同當(dāng)年夜玄族的貓妖……在他的劍下如同螻蟻!

  她緩緩握緊匕首。

  看著那張鎮(zhèn)定的面孔,心中恨極了這份鎮(zhèn)定,好像世間一切在他眼里都無關(guān)緊要。

  “看來……”

  鐘離煌輕輕捂著傷,“朕得換個方式……”

  什么?

  夜卿微微一愣。

  旋即又聽見對方說:“不過今日就先到這里吧?!?p>  話音剛落,眼前的一切便如云煙般消散于黑暗中。

  再一睜眼,

  又回到熟悉的寑殿。

  她扶著腦袋緩緩坐起,努力整理混亂的記憶。

  見鬼了……

  那廝是怎么進(jìn)夢里的?

  他日后不會經(jīng)常來串門吧,竟連睡覺都不得安生了。

  少女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淚珠,又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忘了問祭淵的下落。

  可惡啊……

  都是那個人皇,舉止輕佻,害她都忘了正事!

  下回,不,以后都不能讓他這么囂張了!

  ‘叩,叩叩?!?p>  敲門聲突然傳入耳中。

  夜卿被打斷了思緒,不免有些煩躁,高聲問:“誰???”

  心下想著,鐘離煌莫不是有預(yù)知能力,許是預(yù)見有人會來敲門,才將她‘逐’出了夢境。

  這明明是我自己的夢!

  她心想著,在那不厭其煩的敲門聲下,走到房門前:“誰啊,別敲了,這就開門了……”

  ‘咯吱——’

  殿門便徐徐拉開。

  只見門外那背著光的身影,在一陣電光雷鳴下,暴露了那張枯朽的臉龐!

  “你——”

  聲音驟然而止。

  歇斯底里的狂風(fēng)停下后,寑殿內(nèi)外已空無一人。

  ……

  順天府。

  這里的地牢深處,竟無想象中那么可怕。

  一張锃亮的石桌,配上兩張石凳,一盞燭光,還有一碟花生米,以及一個頭頂稀疏的老頭。

  夜卿被上了鐐銬,使不出妖力,只得與對方眼瞪眼。

  她還以為,自己會在鎮(zhèn)南府的地牢,誰知那鎮(zhèn)南使也是個沒膽的,只敢將燙手山芋拋給順天府。

  這老頭也是奇怪,與自己在此瞪了半個時辰,愣是不開口說話,還一個勁兒的吃花生米。

  拜托……

  什么時候當(dāng)著犯人的面吃花生米,也成了一種酷刑?

  雖說她確實(shí)有些餓了。

  夜卿咽了下唾沫,目光在瓷盤上不停打轉(zhuǎn)。

  對方自然沒有放過這一幕。

  但卻只是沖她微微一笑:“姑娘,餓了吧?”

  “……”

  “想吃點(diǎn)什么?”

  “……”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小魚干了。

  有烤魚就更好了。

  她眼饞心饞的想著,不料又被對方一眼看穿。

  那老頭當(dāng)即招呼人準(zhǔn)備小魚干,窘得貓有些無地自容!

  夜卿啊夜卿,

  你現(xiàn)在可是人家的犯人,怎么能受人家的誘惑???

  夜卿當(dāng)即蹙起眉頭:“你知道我是妖,將我……這樣綁著,卻給我吃的,到底幾個意思?”

  難道不該威逼利誘,讓她放過鎮(zhèn)南使的獨(dú)子么?

  “姑娘莫急?!?p>  老者笑呵呵的捻起花生,“人是鐵飯是鋼,先填飽了肚子,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這碗‘雞湯’擺在她身上,不合適吧?

  夜卿抱著雙臂強(qiáng)調(diào):“我是妖?!?p>  她們不似人族。

  只要修煉成妖,妖力充足便無需進(jìn)食飲水。

  老者哼聲一笑:“妖又如何?姑娘總是囿于出身,立場,其實(shí)……真正計較的是姑娘自己?!?p>  “我?”

  “哼哼?!?p>  “還請大人直言?!?p>  “喏。”

  一?;ㄉ环旁谧郎?。

  老者指著那花生說:“花生,就是花生,與未去殼的花生一樣,都叫花生,只是做法不同罷了?!?p>  說完又將那疊花生米遞了過去,以此為例:“剝了殼的花生,未經(jīng)細(xì)鹽翻炒,也敢被端上飯桌,不過是相信自己的味道,無懼比較?!?p>  區(qū)區(qū)花生……說得像是有靈魂的生命一樣。

  夜卿捻起一?;ㄉ?,放入口中咀嚼了片刻,咽下后方說:“原味的花生,原來也不賴。”

  就像妖族,與人又有何不同?

  都是三魂七魄,死后都飄蕩在黃泉,成為一抹孤魂。

  與其說人族看不起妖族,倒不如說是她自己自卑慣了,所以總覺得眼前的每一個人,都是不懷好意的,甚至橫加揣測……

  她輕嘆了一聲:“我明白,可將我關(guān)在此處的,不正是大人的手筆?鎮(zhèn)南使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寧愿得罪風(fēng)頭正盛的督察府?”

  老者見她不吃了,又將花生米端了回來:“好處自然是多多的??蛇@天下到底是陛下的……”

  意思不言而喻。

  夜卿臉色微微一變,卻想不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若鐘離煌知道有人要抓自己來此,為何要急著將自己逐出夢境,生怕有人知道似的。

  可若不是他指使的,又如何精準(zhǔn)的算到有人敲門?

  怪了事了……

  心里正覺得納悶,對面那老頭便將來龍去脈告之:“鎮(zhèn)南使確實(shí)拜托過老夫,可……他也信不過老夫,又派了人手在暗中尾隨。

  老夫怕他的人先下手,便加快了腳程,險些啊,就沒躲過你們督察府的那些小機(jī)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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