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明飛行物
受了傷的白巨狗,速度雖然比不上無恙時快,可也不是搭著十一路公共汽車的初暖能趕得上的。
一追一逃之間,初暖才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再看時,已經(jīng)失去了白巨狗的身影。
“你逃不掉的!”初暖咬著牙繼續(xù)往前追。
親眼目睹了白巨狗的兇殘,初暖可不想自己死在它的狗爪下。
滴在地上的血跡,是初暖最好的路標(biāo)。
只要循著血跡,白巨狗就休想逃出初暖的追蹤。
初暖保持著呼吸的節(jié)奏,雖然跑得不快,但心中也不急。
只要白巨狗還在滴血,它跑得越快,血流得越多,死得更快。
等到初暖追上白巨狗的時候,初暖有種錯覺,他看到的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個人。
白巨狗停在路邊,正在給自己包扎傷口。
一只狗,竟然在給自己包扎傷口,竟然會包扎傷口!
簡直聞所未聞,把初暖震撼得無以復(fù)加,揉了好幾次眼睛。
看到初暖追了上來,白巨狗慌亂地跑開了。
忽又回過頭來,似乎想要從地上抓起什么,看到初暖已經(jīng)逼近沒時間了,無奈地又轉(zhuǎn)回身,繼續(xù)朝前跑。
初暖往地上一看,除了白巨狗受傷滴的血,還有一件狗皮。
這可真是一件大奇事。
初暖有見過蛇蛻皮的,可還沒聽說過狗也會蛻皮。
他把狗皮從地上拿起來。
沒錯,狗毛的觸感和上面被火球炸開的兩個窟窿,跟白巨狗身上的沒有什么兩樣。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白巨狗真的會蛻皮?
受了傷就蛻皮?
其實說是狗皮,倒不如說是狗衣來得更貼切些。
它就像是穿在白巨狗身上的一件帶毛的衣服,只不過皮和毛都特別的真實。
要不是親眼看到白巨狗跑走了,初暖都會誤以為白巨狗死了,只剩下一身皮毛了。
這件狗衣看起來像是一件連體衣,從頭到腳都是一體的,包括耳朵、眼睛、嘴巴和尾巴。
看到眼睛處的裂縫,初暖算是明白為什么白巨狗不懼弓箭了,原來是全靠這件狗衣的功勞。
狗衣的脖子處,有一條項鏈。
初暖看了下,項鏈上有一個吊墜,有點像縮小版的幸運輪盤,又有點像一個小小的八卦。
翻到背面,刻著小小的三個字。
初暖琢磨了半天,覺得這三個字有點像——天幸石。
不管是不是這三個字,初暖就把它當(dāng)成是天幸石了。
他把這件天幸石狗衣穿到自己的身上,一點兒也不忌諱。
這件天幸石狗衣的強(qiáng)大他可是見過的,箭射不穿,匕首刺不進(jìn)。
穿上這件狗衣,讓初暖有種錯覺,好像又多了一條命。
至于是狗衣,還是人衣,在生命面前,初暖覺得這個問題,啥也不是。
穿上了狗衣,初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腳步也變得輕快了。
真是好運氣啊,出門撿到寶。
從后面追上來的榆釜,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景象。
什么時候又多出來一只白巨狗?
一只四條腿在前面跑,一只立著兩條腿在后面追。
那場面,有說不出來的滑稽。
“眾千代聽著,射箭!”
管它是兩條腿在跑,還是四條腿在跑,只要是白巨狗,就只有三個字——殺無赦!
初暖被嚇一大跳。
這穿狗衣還穿出禍?zhǔn)聛砹耍?p> “等等,榆釜,是我?!?p> 初暖把臉露出來。
“初暖?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我還以為是又多出來一只白巨狗,差點沒被你嚇?biāo)??!?p> 初暖看著他,心想這就是俗稱的惡人先告狀嗎?一上來差點沒把他射死,還說差點被他嚇?biāo)馈?p> 前面白巨狗的速度慢了下來。
一晚上折騰個沒完。
又累又渴又餓,連覺都沒睡好。
流血又流汗,就差沒有流淚了。
這是招誰惹誰了?
要這么對待它?
前面就是水庫了。
如果新娘子在這里的話,就會認(rèn)出來,這里就是她遇到小狗的那個水庫。
“眾千代聽著,射箭!”
這批跟著榆釜來的千代,可是還沒經(jīng)過惡戰(zhàn)。
這會兒手中的弓箭正饑渴難耐呢。
利箭射向了天空,又落了下來。
不是眾千代箭術(shù)不行,也不是眾千代無聊亂射。
這是一種標(biāo)準(zhǔn)的戰(zhàn)陣射法。
臆法!
戰(zhàn)陣術(shù)??!
天降利箭!?。?p> 箭如雨下,讓敵人躲得了前面,躲不了上面。
原本榆釜也沒指望這些箭能傷得了白巨狗。
只是本著能消耗一點是一點的想法。
等到白巨狗累到起不來身,那時再來想辦法。
誰知卻歪打正著。
這回的白巨狗不敢再托大。
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對射來的利箭嗤之以鼻,理都不理。
而是在拼命地躲閃著每一支射來的利箭。
這么多的利箭,就跟下箭雨似的,哪里躲得完。
白巨狗一個不小心,一支利箭斜斜地射了下去,以四十五度角的方向,插在它的后臀上。
疼得它立腳不住,摔到了水庫中,濺起無數(shù)的水花。
榆釜若有所思地看著初暖身上的狗衣。
原來沒有了狗衣的白巨狗,不再是刀箭不入。
那還擔(dān)心個得。
這樣的白巨狗,就是來上一打,也是打它個輕輕松松。
榆釜干脆坐在地上休息。
不再去理會白巨狗。
榆釜對初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休息聊會兒天。
姍姍來遲的秋陵見兩人坐在地上,以為在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趕緊湊了過來。
他思前想后,還是追了上來。
不是他想追上來出把子力氣。
而是他一個人呆著,他害怕啊。
萬一白巨狗掉轉(zhuǎn)回來,那他一個人怎么辦?
他用手摸了摸初暖身上的狗衣。
質(zhì)感真好。
摸著真舒服。
初暖看他羨慕的樣子,問他:“想要?”
秋陵點點頭,吞了吞口水。
“沒有了,誰叫你不早點過來?!?p> 秋陵懊惱地垂下了頭,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早點追上來。
要不然這件狗衣就是他得到了。
而不是穿在初暖的身上。
突然,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那些跳入水中的捉狗的千代紛紛逃到岸上來。
來不及逃離的千代,在水中被攪成了碎片,鮮血染紅了清水。
這是怎么回事?
坐在地上的三人站了起來。
水庫里,一臺比水庫小不了多少的機(jī)器,一臺科幻感十足的機(jī)器,正緩緩地升起來。
盡管在場的人都沒見過這樣的機(jī)器。
但并不妨礙他們叫出這臺機(jī)器的名稱——不明飛行物!
水庫里怎么會有不明飛行物?
難道,那只白巨狗是從外星球來的?
疑問,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卦诒娙说哪X袋里亂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