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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時,風后奇門

40.檢查檢查

  大殿內(nèi),秦孝文王讓其他人退下,只留下白弈一人。

  聽著白弈的計劃,秦孝文王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送公主給雁春君?”

  雁春君這個人秦孝文王沒有一丁點印象,剛才才從白弈口中得知是燕王喜的弟弟,屬于王親。

  但他想不通為什么要和這個人交好,直接給燕王喜不就行了?

  “雁春君這人野心極大,這次大戰(zhàn)對燕王打擊頗大,他極有可能會一蹶不振,到后面……”

  白弈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秦孝文王也心知肚明,輕輕點頭,笑道:“的確很大啊?!?p>  六十萬人,趁火打劫,對上二十五萬人,居然……敗了,還敗的極為徹底,更主要的是,趙國大部分還是孩子,可以說是臨時組建的童子軍了。

  這打擊放在任何一個君王身上都是極大的恥辱,丟人丟大了。

  思考一會,秦孝文王也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一只手撐著下巴,沉聲道:

  “那便依先生所言。”

  “那這公主……”秦孝文王看著白弈,他不得不承認,白弈比孫武還陰,假公主虧你想的出來。

  要是秦孝文王知道后面的歷史就知道這都是常規(guī)操作了,歷史上的和親團可沒幾個真公主。

  當然今天這事不叫和親,雪中送炭,讓燕國以為自己占了便宜,實際上我方人員已經(jīng)打入敵軍內(nèi)部,而且還是最高層的指揮人員。

  燕國雖算不上什么大麻煩,但卻可以用他來牽制趙國,這種事他們經(jīng)常干,當年揍那不可一世的齊國也是他牽制的。

  趙國很麻煩,即便被滅國,拉鋸戰(zhàn)也和秦國打了好幾年,所以必須要找一個來牽制,后面可以一舉滅了它。

  白弈這么想著,也回答了秦孝文王的話:“月氏女子是個不錯的選擇,能歌善舞,這一點王上也應該知道。”

  秦孝文王很好色,即便有著華陽夫人那樣的絕世大美人后宮寵妃也是以百記錄。

  這次月氏的俘虜他也要去了不少,當然很多是給秦國宗室準備的,留下一些會歌舞的用來招待客人充當排面。

  秦孝文王也只是在眾多俘虜中挑選了十幾個姿色好的,干凈的。

  “咳咳?!?p>  老臉微紅,秦孝文王略顯得意的笑了笑,五十多歲的人了,需求還是這么大,驕傲!

  陰陽家的藥就是好用啊。

  心中感慨一句,秦孝文王看向白弈,笑道:“既然先生準備的如此充分,寡人也就放心了。”

  起身,秦孝文王來到白弈身旁,認真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說道:

  “秦國未來就要靠先生了啊,寡人欲拜先生為相邦,如何?”

  相邦嗎?出手真大方。

  內(nèi)心嘀咕一句,大部分面對相邦之位都無法保持淡定,相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看了不心動。

  但白弈卻很淡定,一來他對這東西沒什么大的興趣,權(quán)力會令人著迷,和吸煙一樣,有害身體健康。

  二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當上相邦,在不經(jīng)意間就會令人眼紅,從而得罪很多人,終究是個麻煩事。

  要不是為了驚鯢他才不會入什么仕途,做官可是件麻煩事。

  稍稍退后一步,白弈作揖沉聲道:

  “相邦之位還望王上另尋他人,臣履歷尚淺,怕是難當重任。”

  似乎看出了白弈的擔憂,秦孝文王雙手負在身后,說道:

  “先生之才寡人知道,你做這個位子沒人敢說什么?!?p>  “這……”

  見白弈還在猶豫,秦孝文王繼續(xù)說道:“先生盡可放心之前的事情是寡人管理不當,以后絕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p>  點點頭,得到了秦孝文王的承諾,白弈這才頗有些“難為情”的答應下來。

  “那……臣多謝王上?!?p>  “哈哈哈哈哈?!?p>  見白弈答應,秦孝文王放聲大笑了幾聲,這是屬于他的班底,他的人用起來也放心。

  “有相邦在,定能像幾位先王一樣,將秦國推上無上巔峰!”秦孝文王正視白弈,語氣顯得極為篤定。

  可別!我不需要,你也不配。

  心中有些鄙夷,也有些拒絕,白弈也沒選擇回答,只是輕輕點頭,靜靜的看著秦孝文王。

  秦孝文王以為白弈還沒從被封相邦的喜悅中緩過神來,也沒在意,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猶豫了許久才微微開口說道:

  “公孫凱三人死了?!?p>  手微微握緊,又不動聲色的松開,白弈看向秦孝文王問道:“怎么會?誰敢殺他們?!?p>  秦孝文王轉(zhuǎn)身向王位走去,同時說道:

  “死的很蹊蹺,劍師說是被木劍所殺,寡人想來想去就只有一人有理由和實力殺了他們。”

  白弈正準備開口,秦孝文王卻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

  “政兒這次下手太重了。”

 ???

  看著秦孝文王白弈有些疑惑,懷疑到自己親孫子身上了?

  但白弈也沒去替嬴政反駁,就當替師娘背鍋了,反正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白弈在家呆了一個月沒有聽到這件事的一點風聲,那就說明了一件事,秦孝文王把這事壓下去了。

  王上親自出面下面誰敢不從?

  坐到王位上,秦孝文王嘆了口氣,眉宇間有揮不出去的些許憂愁。

  君王要的是手段狠,而不是殘忍,一個和自己有點過節(jié)的,你直接給他殺了……

  若是以后都是這個做法,秦國也離滅亡不遠了。

  秦孝文王搖搖頭,有些無奈。

  “先生,寡人希望你給政兒多講一些兼愛之事,要真這么殺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看向白弈,秦孝文王語氣中帶著些許懇求,諸子百家中代表兼愛無非就儒墨兩家,墨家不用說,沒有君王真的待見這個組織。

  那就剩儒,但之前給嬴政找到老師都被他拒絕了,現(xiàn)在似乎只有白弈能做到。

  白弈點頭作揖說道:

  “王上之令臣自是不敢拒絕,這也是臣分內(nèi)之事。”

  只是可憐了嬴政,還不知道自己就這么被自己的祖父安上了一個殺人兇手的稱號。

  略微松了口氣,秦孝文王臉上出現(xiàn)一抹淡笑,對于白弈他很放心。

  “多謝先生了,寡人也知道這不是先生所愿,《尸子》寡人也看過,先生讓政兒讀這個很好,但可惜政兒似乎沒有全部學會?!?p>  政兒他……學習的很好。

  心里替嬴政反駁了一兩句,白弈輕輕點頭,默念道:不要怪為師,不要怪為師。

  “既然如此,太孫之事不可耽誤,臣告退。”

  秦孝文王給驚鯢洗去了罪名,這一點白弈沒有想到,但也正合了他意,只不過……嬴政就相對來說要吃點虧了。

  “先生慢走?!?p>  秦孝文王目送著白弈離開后閉上了眼睛,坐了許久緩緩起身朝殿內(nèi)深處走去。

  白弈坐著馬車來到了嬴政和趙姬的住處,也是一個府邸,不小,比白弈的還好大上不小,府邸外還站著幾個手持長矛是侍衛(wèi)。

  一下車白弈就感受到了幾股熟悉的氣息,那些是秦孝文王派來暗中保護嬴政的。

  白弈也經(jīng)常來,侍衛(wèi)也全都認識,直接放了行。

  進入府邸,入眼便是一棵大樹,樹下嬴政正在修煉,院內(nèi)不止一人,趙姬還有嬴子楚也在。

  趙姬臉上掛著一副職業(yè)假笑,應付著一旁嬴子楚的討好,目光卻一直落在嬴政身上。

  這是她的希望,也是趙姬在男人中唯二可以依靠的人。

  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嬴政扭頭看去,只見白弈正在不遠處駐足觀望。

  “老師?!斌@喜的聲音響起,嬴政跑向白弈,來到面前,有父母在,他忍住了撲入對方懷中的想法,只是作了揖說道:

  “政兒見過老師。”

  趙姬也起身向白弈走來,嬴子楚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對著嬴政點點頭后,白弈看向嬴子楚和趙姬,輕聲道:

  “太子,夫人?!?p>  “見過白先生?!?p>  兩人回禮后也自覺的離開,并沒有留下來聽白弈的授課。

  “老師今天學習什么?!蹦樕蠏熘θ荩鹦渥硬亮瞬羷偛判逕挄r流的汗水,開口問道。

  “學習……”

  白弈猶豫了片刻,覺得還是有些對不住嬴政,畢竟替驚鯢背了一個大鍋,即便對他沒影響,但不表示表示怎么行?

  心里過意不去,旋即白弈大手一揮沉聲道:

  “學習個屁,今日為師帶你出去玩?!?p>  ……

  燕國怕了,被趙國圍了都城,隨時都有滅國的風險。

  一個豪華的府邸內(nèi)歌舞升天,奏著樂曲,舞女跳著舞全部都是為了討好上面的那位略顯肥胖的中年人。

  作為燕王喜的弟弟雁春君面對趙國的圍剿,沒有絲毫擔憂,他相信自己那位王兄可以處理好此事。

  燕國,可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國家,又豈會就這么容易被滅。

  觀賞著優(yōu)雅的舞蹈享受著一旁姿色不錯的侍女送來的一杯杯酒,側(cè)躺著的雁春君安逸的瞇上了眼睛。

  什么叫天堂,這就是天堂,作為王的兄弟,雖然他沒有實權(quán),但在燕國地界,哪怕是相邦也得給他面子。

  一道黑影從殿外快步跑了進來,單膝跪下,雙手呈著信件,黑影低著頭,說道:

  “君上,秦國相邦來信,說是有要事要與君上商量?!?p>  “秦國相邦,蔡澤那老家伙?”

  躲開了送到嘴邊的酒杯,雁春君皺了一下眉頭,緩緩的坐了起來,吩咐道:

  “呈上來?!?p>  黑影拿著信件走到雁春君旁,恭恭敬敬的把信件交給對方后便站到了其身后等待起來。

  秦國,如今七國最強的國家,即便雁春君也不敢怠慢。

  “合作?”

  打開信件,雁春君認真的看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講的很簡單,雁春君與秦國聯(lián)姻,秦國便會出兵壓迫趙國退兵。

  “虧這老東西還記得自己的故鄉(xiāng)?!?p>  輕哼一聲,雁春君也知道打仗打的是錢財,這么耗著一天,燕國想要恢復都被耗費不少時間。

  之前的確不擔心,沒錢搜刮民脂民膏就行,但現(xiàn)在又有了新的方法,還是這種可以報復趙國的方法,雁春君也露出了笑容。

  正當雁春君要合上信件卻又無意間撇到了信件最后落筆的兩個字。

  “白弈?”面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雁春君眼神微變,看向身后的黑影,問道:

  “你確定是秦國相邦送來的信?”

  黑影點點頭,回答道:“的確是秦國相邦?!?p>  雁春君皺起了眉頭,繼續(xù)問道:

  “他還送來了什么?”

  黑影人猶豫著開口道:

  “還有十幾個女人,說是一國公主?!?p>  公主?

  雁春君兩眼瞬間放光,他玩的女人無數(shù),卻從來沒有見過公主這種地位高的女人。

  想想都有點莫名的小刺激。

  至于那一國公主,自然而然的被雁春君過濾成秦國公主。

  “秦國這是在討好本君啊,看來本君的才華已經(jīng)令他們動容。”內(nèi)心暗道,雁春君臉上表情管理的很好,很是平靜。

  “把人帶上來看看?!毖愦壕龘]了揮手向黑影吩咐道。

  黑影輕輕點頭,快步向外走去。

  雁春君面帶笑容,這一次若是解了燕國之圍他的地位實權(quán)也會水漲船高。

  看了看停下的舞女和琴師,雁春君抖了抖袖袍開口道:

  “停下干什么?接著奏樂接著舞啊?!?p>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黑影人便回來了,和上次不同的是他身后跟著十幾個衣著暴露的少女。

  衣服是白弈要求的,露臍裝,裙子也很短,但又用其他布料將手臂和大腿遮擋住,卻又在走路的不經(jīng)意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

  這種半遮半掩,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瞬間讓閱女無數(shù)的雁春君看直了眼睛。

  “好美?!?p>  嘴里發(fā)出有些沙啞的聲音,雁春君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這些女人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卻比其他女人更加的誘人。

  尤其是在十幾人一同出現(xiàn)的時候,這沖擊感,比一個全果的女人站在面前還有誘惑力。

  要不是顧及面子,雁春君現(xiàn)在就想上去好好與這些妖精較量一番。

  “你便是公主吧?!笨戳丝凑驹谑孜坏呐?,雁春君開口問道。

  他也不是傻子,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這些人似乎不是大夏人,反而像是外域之人,但他并未去計較,好看就行。

  經(jīng)過白弈的教學,月氏女子也或多或少學會了一些公主的樣子,蠻橫霸道,無理。

  “我是。”

  雁春君挑了挑眉,平時遇見都是恭恭敬敬的女人,早已習慣,現(xiàn)在卻遇上一個和之前女人完全的不同的。

  “嘿嘿?!焙俸僖恍?,雁春君舔了舔嘴唇,開口說道:

  “有性格,本君喜歡!上來讓本君檢查檢查你身體如何,長途跋涉的,生病了本君可是會心疼的。

  其他人暫且退下,沒有本君的命令誰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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