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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時,風后奇門

41.于是乎

  聯(lián)姻之事燕國方面也答應了,雁春君沒有在乎送來是真是假,在他眼中好看就行。

  燕王喜自戰(zhàn)敗后徹底頹廢,整日飲酒作樂,每天問著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沒打過,六十萬大軍打一個半廢的趙國居然輸了。

  聽了雁春君的建議,幾乎是想都沒想他就點頭答應了,和秦國聯(lián)姻,多好啊,有了合作伙伴,就可以度過這次難關(guān)。

  當然這個合作伙伴是燕王喜自己臆想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燕國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大哥。

  作為現(xiàn)在戰(zhàn)國七雄中唯一正統(tǒng)的燕國,現(xiàn)在卻認了秦國當大哥,說出去都成了笑話。

  但燕王喜卻不這么認為,在他眼中秦國這樣無非就是示好,學習秦昭襄王聯(lián)合齊閔王,稱東西兩帝,準備對剩下幾國動手。

  “這次大敗定然只是意外,等寡人重整軍隊定能一舉攻克趙國?!?p>  危機已經(jīng)快解除了,燕王喜也沒有絲毫擔憂了,喝了一口一旁宮女送來酒爵內(nèi)的美酒,再一次放下了狠話。

  秦國咸陽城,王宮內(nèi),白弈站在左列的首位,穿著黑色的官服,手上拿著笏板,聽著身后人的匯報,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一切正如所料。

  “哼,趙國竟敢如此對待寡人的賢婿之國?!钡玫搅舜饛?,秦孝文王臉上也出現(xiàn)了怒容,略顯憤怒的說道。

  看見這一幕,白弈搖搖頭,不得不說古人,尤其是這些有權(quán)力紛爭的人,都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似乎有些氣不過,秦孝文王大手一揮沉聲道:

  “蒙武?!?p>  蒙驁身后數(shù)個身位,一身黑服的蒙武站了出來,面色如常的陪著秦孝文王演戲:

  “末將在。”

  “寡人封你為裨將軍,領(lǐng)兵十萬,攻打趙國救燕國于水火之中!”

  打是不可能打的,秦趙兩國現(xiàn)在誰都沒這個條件打,真的打起來其他國家那就真的看好戲了。

  但可以逼迫趙國退兵,免得令他有回血的機會。

  “末將聽令?!?p>  ……

  “退兵?聯(lián)姻?”趙國,HD,趙孝成王看著手中秦孝文王給自己下的戰(zhàn)書,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沒有了君王遇事冷靜的風范,趙孝成王將手中信件摔在地上,兩眼充斥著怒火。

  他看出來,秦燕兩國這是要聯(lián)手對付他,就算不是聯(lián)手,那也是極大程度上狠狠的惡心了一下他。

  “來人傳信于廉頗,讓他現(xiàn)在進攻就滅了燕國!”

  已經(jīng)被憤怒充滿心智的趙孝成王絲毫不顧秦國的威脅,匈奴這個麻煩已經(jīng)解決,接近二十萬精兵隨時可以調(diào)回來,他不相信秦國真敢對他動手。

  殿內(nèi)其他人也是如此,大聲嚷嚷著要和秦國一決高下。

  “王上不可?!钡啾扔诘顑?nèi)其他人的怒吼,田單卻很平靜,站了出來。

  “相國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壓下心中怒火,趙孝成王說著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秦國現(xiàn)在雖然不敢真的與我國動手,但王上別忘了,還有一個燕國,而且微臣聽燕王正在試圖接回望諸君以振軍心?!?p>  “雖樂毅將軍已經(jīng)拒絕,但看到秦國支援,他會怎么做,恐怕……”

  田單的話讓趙孝成王冷靜下來,燕國雖然敗了但死傷卻不是特別慘重,只不過是士氣低迷,但若是樂毅被接回去……

  樂毅在燕國人心中可是如同秦國人心中的白起一樣。

  這一戰(zhàn)趙國為什么會贏,首先便是燕國軍隊長途跋涉,人疲馬困,但極為高傲,目中無人。

  再加上大將軍剛打起來就被斬殺,軍心動搖,猶如一盤散沙。

  但若是樂毅回去,加上燕軍的前車之鑒,趙國恐怕會真的面臨毀滅性的打擊。

  “那寡人就這么被人逼迫撤軍嗎?”即便知道了這些,趙孝成王依然不甘心,沉聲開口問道。

  “撤燕國的兵,然后和秦開戰(zhàn)如何?”

  “不可?!碧飭螕u頭。

  “邊境有二十萬將士,豈會怕秦國?”

  我怕你又中計。

  田單內(nèi)心嘀咕一聲。

  “只是暫時隱忍罷了,王上可別忘了,秦國邊境可有著三十萬大軍?!?p>  趙孝成王沉默了,許久之后重重的嘆了口氣,仿佛瞬間蒼老的十幾歲。

  “去將信陵君請來,寡人與他商量一二?!?p>  揮了揮手,趙孝成王起身離開了宮殿。

  看著那有些單薄的背影,田單眼睛微瞇,最后搖了搖頭,眼睛中出現(xiàn)那個魏國的公子。

  ……

  三軍僵持了一個多月,最后趙國頂不住壓力退兵了,將攻占的城池還給了燕國大半。

  就此燕秦兩國也結(jié)成了盟友。

  本來想著重整軍隊重新攻打趙國的燕王喜卻沒有振作起來,他發(fā)現(xiàn)有歌有酒有女人的日子似乎比起整天憂國憂民的日子好了太多。

  所幸他逐漸沉醉下來,每日除了正常的上朝和處理政務,其他時間都是奢淫驕縱。

  雁春君也趁此機會逐漸擴大了權(quán)勢。

  咸陽宮,白弈被詔入宮,秦孝文王面帶喜色,親自給白弈倒了杯酒,開口道:

  “相國真乃神人也,居然全被你說中了?!?p>  “不敢,運氣好罷了,若是沒有王上,我這相國之位恐怕做不安穩(wěn)。”搖了搖頭,白弈很是謙虛的說道。

  “相國謙虛了。”輕輕點頭,秦孝文王對白弈這懂感恩的性格很滿意。

  頓了頓,秦孝文王繼續(xù)說道:

  “寡人還有幾天就要正式登基了?!?p>  是嗎?那你準備準備該死了。

  內(nèi)心暗道,白弈有些惋惜的看著秦孝文王,終究是他給了自己丞相這個位子。

  秦孝文王有腦子,還愿意聽從建議,對待手下很不錯,對百姓也很好,可惜這樣的君主只繼位了三天就就入葬了。

  這是什么眼神?

  挑了挑眉頭,秦孝文王有些疑惑,咳嗽一聲,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竹簡,繼續(xù)說道:

  “華陽夫人給寡人推舉了一個人,寡人想詢問一下丞相的意見。”

  “推舉?”發(fā)出疑問,白弈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接過竹簡緩緩打開。

  “楚國公子?昌平君。”念出了上面寫的字,白弈眼睛微瞇,果然是他。

  未來讓秦國栽了一個大跟頭的昌平君熊啟。

  但看了看下面的資料,白弈又皺了一下眉頭。

  秦昭襄王三十六年生,母親是昭襄王的女兒,現(xiàn)在才二十歲。

  貴圈真亂。

  想起了前世網(wǎng)友的一句話,春秋戰(zhàn)國時期都是親家公打親家母。

  現(xiàn)在看起來的確如此。

  “這人才華不錯,能說會道,是塊好料子?!鼻匦⑽耐跻苍诖藭r緩緩開口為白弈開啟了講解。

  昌平君是華陽夫人舉薦的,所以等他正式繼位后都會大大小小給個官當當,過來問白弈只是想看看對方有沒有什么其他見解。

  白弈也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和秦孝文王想的有所不同,他考慮的是如何扳倒華陽夫人那塊巨石。

  昌平君,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么想著,白弈作揖說道:

  “的確如此,臣建議,予他中尉之職,護都城之安寧!”

  “嗯,很不錯……嗯?”

  秦孝文王本來想答應下來卻驟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在確定自己沒聽錯后,驚訝的看了看白弈。

  中尉可是管理都城治安的最高軍官,即便是秦孝文王對華陽夫人再喜愛都不敢對她舉薦的人直接給出這么高的官職。

  咽了咽口水,秦孝文王被白弈的建議整的有些懵,難不成你們有些關(guān)系不成?

  按照秦孝文王的想法,你不應該極力打壓楚系,然后發(fā)展自己的手下,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嗎?

  “中尉位比九卿,給的怕是有些高了?!鼻匦⑽耐跤行┟煌赴邹模囂降恼f道。

  “不高。”白弈搖了搖頭開啟了自己忽悠人的演講:

  “王上你想想,保護都城是一個能撈不少油水的官職,昌平君的地位和經(jīng)濟實力做這個不正好?”

  “他需要錢嗎?明顯不需要,他不缺錢,需要給看他人臉色嗎?明顯更不需要。

  他楚國公子又和王上帶著血緣關(guān)系,這個位子,我以為,沒有人比昌平君更合適。”

  秦孝文王被白弈一番話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仔細想想也似乎的確如此,中尉的確需要這種人去當。

  “那……”

  咬了咬牙,秦孝文王緩緩開口說道:“寡人就給他這個位子,寡人也想看看你這些年輕人的實力?!?p>  “王上似乎忘了,我也是年輕人。”白弈帶著些許笑意開口說道。

  “是啊,你也是年輕人?!?p>  莫有有些感慨,秦孝文王注視著白弈,要不是對方信息齊全,他都懷疑白弈是個久經(jīng)官場的老怪物。

  搖了搖頭,雖然已經(jīng)不止一次有這個想法,但秦孝文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白弈的身世白到不能再白了,這也是為什么他敢直接放到丞相之位的重要原因之一。

  “等繼位大典,寡人封你為侯爵如何?”

  ……

  登基大典很快來臨,各國也出使了自家的官員來祝賀,除了被欺負挺慘的趙國外其他五國都派了人過來。

  韓國甚至直接派來了自家的王上,韓桓惠王親自為秦孝文王駕車。

  龍登宮內(nèi)擺放著數(shù)個大鼓,鼓人正在奮力的敲著,秦國文臣武將平靜的站在殿內(nèi)等候,四國來使則恭敬的在外等待著秦孝文王的到來。

  “丞相大人,近來可好?”帶著笑容的蔡澤來到白弈身旁,聲音很輕的問道。

  “綱成君,我們昨日才見過的?!卑邹幕仡^低聲回道。

  “嘿嘿,一日不見甚是想念嘛?!?p>  蔡澤絲毫不覺得尷尬,嘿嘿一笑又討好的般的湊到白弈身旁,繼續(xù)說道:

  “聽聞丞相大人最近推舉了一個后輩小生?”

  “確有此事?!?p>  搓了搓手,蔡澤臉皮很厚的說道:“丞相大人,你與老夫的關(guān)系如何?是不是很好?!?p>  “這是自然,綱成君有事不妨直說?!卑邹囊呀?jīng)猜到了蔡澤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免有些想笑,怕死他見過,但蔡澤這種著實少見中的少見。

  已經(jīng)退位了,卻還一直害怕哪天被一紙詔書降個死罪。

  果不其然,和白弈猜的差不多,蔡澤的確為了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的生命而來:

  “老夫最近噩夢頻繁,總感有大事要發(fā)生,若老夫出了事還望丞相大人保小的一命。”

  “這……君上多慮了,王上宅心仁厚又豈會對老臣下手?”

  白弈回答道,這事很好做,無非就是后面保一下蔡澤,以他的地位很簡單就能辦到。

  更何況蔡澤后面也不會出事,但白弈并沒有直接答應,他依然想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蔡澤身上可是還有羊毛沒有被他薅呢。

  蔡澤卻是搖了搖頭,臉色非常凝重,本來他不想說,但現(xiàn)在求人辦事,也只能猶豫片刻后,緩緩開口說道:

  “小的預感向來很準,秦國將有大事要發(fā)生而且還是接連兩件,丞相大人到時候一定要保一下小的。”

  來真的?

  看著蔡澤嚴肅,認真的模樣白弈也收起了笑容,問道:

  “君上可否明言?”

  蔡澤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更多的小的也不知道,但小的相信丞相大人可以保小的平安?!?p>  白弈有些遲疑,兩件大事,有多大,萬一上面一定要弄死蔡澤怎么辦?

  萬一他自身難保怎么辦?即便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也不是沒有。

  他雖然不算好人但做出的承諾卻也一直完成著,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給敵人畫的大餅除外。

  見白弈還有遲疑,蔡澤狠心下來,繼續(xù)說道:“小的可以將管理羅網(wǎng)之權(quán)交于王上,以后王上也會交于大人來管理?!?p>  聽到這個,白弈瞬間來了精神,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下來:

  “成交?!?p>  “謝大人!”蔡澤心中狂喜的同時松了口氣。

  這時,一個約莫著二十歲的男子走了過來,向著白弈和蔡澤作揖說道:

  “見過丞相,綱成君?!?p>  “昌平君?!辈虧苫仡^,看見是被白弈舉薦那人,笑容也是收斂了收斂,平淡的開口道。

  “中尉大人,最近我預感咸陽城內(nèi)有大事發(fā)生,記得加強保護。”

  白弈在下官面前端起了丞相應該有的架子,閉上眼睛開口說道。

  白大人果然說到做到!

  蔡澤聽了白弈的話也沒糾正錯誤,嘿嘿一笑,他還巴不得這樣,加強守衛(wèi)也就是說他又安全了一分。

  “這……既是丞相大人開口,下官定會加強保護,以保大人平安?!?p>  希望你可以做到。

  白弈淡淡笑容,回頭看了一眼昌平君,這個現(xiàn)在看似風光無限的君上,殊不知一個陰謀正在籠罩自己。

  “王上到~”

  隨著一聲略顯陰柔的聲音響起,殿內(nèi)百官也閉上了自己的嘴,看向殿外那道黑色龍袍加身的身影。

  “寡人應先王之遺命,秉承天命順應民意,今良辰吉日在此登基,故做今日始寡人自當勤勉執(zhí)政,以祈我秦國國運,永世昌盛!”

  秦孝文王來到王位上緩緩坐下,身旁的內(nèi)侍也拿出詔書大聲的念了起來。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有我王帶領(lǐng),秦國定能走上無上之巔?!?p>  幾百文臣武將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內(nèi),秦孝文王臉上溢出笑容。

  “寡人定會帶領(lǐng)秦國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p>  剛登基,秦孝文王就給自己立下了一個大大的目標。

  于是乎。

  三日后,秦孝文王病倒,瀕臨死亡。

  即便秦昭襄王早死了幾日,但這似乎是個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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