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刑法敲詐勒索超過三十萬的,就屬于數(shù)額特別巨大,情節(jié)特別嚴重,可以判刑十年以上了。你這個數(shù),后半生都得里面住著了?!?p> “我一定會報警,把你們兩個繩之以法?!?p> “去了里面,還能享受免費千人拳腳大按摩,多舒服??!”
看著傻眼的焦陽,梁喬為他描述了一番進去后的美妙場面。
下一刻,焦陽猛地抬起頭,選擇了坦白從寬:“其實都是李觀指使我的,我本來就沒想過一百萬的事。是他讓我接著你話說的。他還說,把你整走了,他能想辦法把我調(diào)到你們那里?!?p> 沒想到這家伙一股腦把他和李觀勾兌的私事,全部說了。
中途偷拍機沒帶子了,紀晨風派來的人,還來了一句:“稍等,我換本帶子?!?p> 焦陽咽了咽口水,最后跟道:“你能別報警嗎?”
“那就看你表現(xiàn)了?!?p> “我肯定把所有的都告訴你。”焦陽回。
接著他又繼續(xù),不一會兒錄音筆也沒有帶子了,梁喬只好把錄音帶翻了個面。
他最后把所有有的沒的,全部都說了一個遍。
最后,還問梁喬:“這可以了嗎?”
“再想想,還有別的什么嗎?”
“沒了?!苯龟栕詈蠡兀骸罢娴臎]有了?!彼芑艔垼€擺擺手。
“我還有點事。”
“你說,哥?!苯龟栆呀?jīng)徹底服帖。
“我租的這些設(shè)備,還有雇的人的錢,您得給我報一下吧?”梁喬的話語很冷淡,但還是帶著明確的威脅性。
“???憑什么讓我報???”
“憑我可以告你敲詐勒索??!”梁喬笑著說,和紀晨風的人相視而笑。
焦陽徹底愣住,委屈巴巴地反問:“你這就不是敲詐勒索了嗎?”
“是!”梁喬笑著說:“但是你得有證據(jù)。”
好半天焦陽的話在嘴邊,但就是張不開口,到最后,他說道:“多少錢?”
和焦陽分開,梁喬并沒有著急回公司。
而是跟著紀晨風的同學,去了他們的機房。
一路上李觀不停的給他打電話,但他都沒接,還給對方回了個信息:證據(jù)確鑿。
接著到了機房,開始倒帶子,為了給李觀施壓,梁喬還借了一臺數(shù)碼相機。
專門錄了段片發(fā)給李觀。
接著他讓紀晨風的同學刻錄了兩張DVD,又搞了一份mp4格式的視頻。
李觀又繼續(xù)打電話了,梁喬這才接起來,他懶洋洋的說道:“李經(jīng)理,什么事???這么著急。”
“兄弟,我想咱們倆肯定是有誤會,你這么著,晚上我請你喝酒?!崩钣^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態(tài)度已經(jīng)明顯軟了。
“我不缺這頓酒,而且你昨天也說了,我沒有證據(jù)?!绷簡糖么蛩?。
“你聽我說,昨天的事我不對,兄弟我欠抽?!崩钣^在電話那頭要哭了的感覺,又道:“不行咱們找個地方見見?!?p> “見面???”梁喬回應(yīng)得很冷淡,說道:“明天上班了吧?”
“別,就今天,今晚?。?!”李觀的聲音已經(jīng)明顯著急了,他生怕明天梁喬把這件事捅出去,又道:“你說去哪,就去哪。”
“在單位的會議室吧。”梁喬懶得和他磨叨了。
一聽單位,李觀頓時嚇住,說道:“別……”
“我說了單位就是單位!公是公,私是私!”梁喬態(tài)度瞬間強硬起來。
李觀在電話那頭愣了好半天,最后才道:“行,我等你。”他說著,不放心,又跟了一句:“晚上咱們哥倆好好喝點,我給你賠個禮。”
傍晚之前梁喬回了單位。
沒有想到的是李觀一直在他座位周圍打轉(zhuǎn)。
司圖還發(fā)信息道:“你這是把他驚著了嗎?他一直在你這周圍轉(zhuǎn)悠呢?!?p> “讓他等著吧?!绷簡陶f,又問司圖:“對了,會議室的設(shè)備安排好了嗎?”
“必須給他安排好?!彼緢D回。
“好的?!?p> 梁喬回,又在樓下點了杯冰美式。
上去的時候,老遠李觀看到他,就招手笑起來。
梁喬也不理他,面容冰冷,只是刻錄好的光盤從包里掏出來,放在筆記本上。
李觀便立刻服軟了,說道:“咱們會議室談吧?”
進了會議室,李觀拉下來簾子,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梁喬接著把燈打開了。
他不著急不著慌的打開電腦,把光盤放到光驅(qū)里,又連上投影儀。
很快焦陽給李觀打電話的內(nèi)容出現(xiàn)了,每一句話都很清晰,并且撥號的界面也很清楚。梁喬把腳翹在會議室的桌上,又對李觀說:“別著急,很精彩的?!?p> “哎……你這是什么高科技啊?”李觀尷尬的問。
他臉徹底紅了,顯然是沒想到梁喬會這樣。
梁喬跟著指指畫面中的焦陽說道:“股東的弟弟因為私人恩怨敲詐公司,這件事要是報道往上,給所有股東發(fā)一份視頻。你猜你哥哥會保你嗎?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圈你的名聲都得臭掉!”
他說著話,李觀尷尬勸:“能不能先把視頻關(guān)了,萬一外面有個人忽然進來呢?!?p> “不要緊就這么開著!”梁喬冷冷地回。
李觀嬉皮笑臉的伸手說要關(guān)上,又道:“兄弟,這次我真的錯了?!?p> “你錯哪了?“梁喬冷冷的問。
“我錯就錯在不該想著你找你的事,我錯就錯在不該想報復你?!崩钣^說話了,他此時并不知道偷拍機在錄著自己,他完全坦誠了自己的錯誤,這相當于一份完整的自我口供了。
梁喬滿意地聽著。
他最后說道:“你知道嗎,我什么都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可以不在互聯(lián)網(wǎng)混了。但是我不混了,我不介意再帶走一個?!?p> “你別……你可以一定要混!”李觀嚇壞了,有點語無倫次了。
“別惹我,知道嗎?”梁喬說。
“當然?!崩钣^點頭。
梁喬起身從角落里拿出偷拍機,取出來帶子,放到自己包里。
李觀瞪大了眼睛,跟著他又看到桌子底下還有個無線麥克風。
他完全愣住了,問道:“你這是……”
“你說了,我沒有證據(jù)的。”梁喬發(fā)狠地說:“那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每說一句話,都會錄音錄像,確保有證據(jù)?!?p> “……”
這下李觀不說話了,整張臉僵著。
梁喬最后問他:“還有之前你不是和我打賭嗎?說輸了的做狗!”
“我……”
李觀整個人啞口。
梁喬最后用手使勁點了點他的肩頭,說道:“你輸了!”
“你能放過我嗎?”李觀徹底絕望了。
梁喬不屑的看著他,最后說道:“我可以把你當狗一樣放了!”
“我就是狗!”李觀帶著哭腔無奈承認了事實,又跟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看著他,梁喬離開,叫司圖和自己下班。
路上司圖還問他:“你怎么就這么放了他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梁喬問。
“把他曝光出來?!?p> “那我們也完了?!绷簡陶f,又解釋:“這種招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我們不能用。我們的目標不是他,他甚至連個絆腳石都算不上?!?p> 梁喬最后說。
他們兩個回了家,陳祥雪已經(jīng)把飯菜準備好了。
面對豐盛的飯菜,梁喬還特地給她夾了一筷子,放到她碗里。
他們對視了一下,什么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