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田時偉窩在床上玩NDS的時候,加練完畢的盧梭也回來了。
田時偉對盧梭做了個陳述性的總結(jié):“雖然今天是艱難的一天,但老盧你表現(xiàn)不錯?!?p> “怎么艱難了?”盧梭一邊脫衣服一邊問,“因為你被教練收拾了?”
訓(xùn)練完畢之后,盧梭去加練的時候,田時偉又被教練單獨拎出去進(jìn)行了親切交流,盧梭估計是挨了一頓好訓(xùn),誰讓田時偉總被人當(dāng)槍使呢。
“被教練K不是太平常的事了嘛,我怎么會在乎呢?我是完全不會在乎的?!碧飼r偉非常自豪地說,再用欣慰的表情對盧梭說:“我是說,老盧你終于開始融入集體了,這非常不錯?!?p> “我沒答應(yīng)你那個退出4X100的要求,也算是融入集體了?”盧梭懷疑地問。
“那都是過去式了哈哈,在隊里一切都要聽教練的,教練說什么就是什么?!碧飼r偉露出鄭重而認(rèn)真的表情,雖然教練沒在這,但他仍然在表忠心,看來被K得挺刻骨銘心。
“嗯,挺好的?!北R梭敷衍著說。
“哎,老盧,你也不是沒有跟人交流的能力,為什么之前會無視所有隊友呢?”田時偉說,“你不知道你的態(tài)度多氣人,他們就為這個才針對你的。”
“???你們針對我了……?”盧梭想了想,除了4X100訓(xùn)練的時候,大家不太配合他,還怎么針對了?
“每次吃飯,你都單獨一桌,沒人理你,大家相互踩腿的時候,也沒人替你踩,還有,上課的時候你睡覺,老師來了都沒人叫你,你不覺得自己被針對了?”田時偉說。
啊……還真是好弱的針對啊。盧梭不禁理解了教練所說的‘都是好孩子’的意思,在他與盧小魚相依為命,艱難求生的日子里,與那些來自社會黑暗面的惡意相比,這簡直就是溫柔的愛撫了。
對于田時偉的提問,盧梭回答:“他們?yōu)槭裁床会槍δ悖俊?p> “我……為什么要針對我?我又不像你似的,整天都臭著一張臉不理人?!碧飼r偉覺得莫名其妙。
“不對,因為你成績最好,跑得最快,你是能帶飛他們的大腿,所以他們給你善意,而這些善意,早晚會落到我身上,所以我不必費力去爭取什么,該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北R梭說。
啥意思……田時偉一時沒想明白,看著盧梭出去洗漱,這才想通。
盧梭這家伙的意思是,他早晚能成為隊內(nèi)第一,那些隊友自然就會信任他,給他善意,所以不用刻意做些什么……太氣人了!
我才是第一!
田時偉被氣得向著盧梭離開的方向揮了兩拳,然后整個晚上都沒跟盧梭說話,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比較嚴(yán)厲的懲罰了吧,當(dāng)然,對盧梭來說,跟沒懲罰一樣。
……
第二天。
文化課。
對盧梭來說,如果有什么比練習(xí)4X100接力更讓人心煩的話,那肯定就是文化課了,包括但不僅限于數(shù)學(xué)、語文、英語等等等等。
省隊里對運動員的教育體系,是有些混亂的,因為繼承了鵬城體院的文化教育課程,所以專業(yè)課比較多,比如運動生理學(xué)、運動心理學(xué)、體育概論等等。
但很多被招入省隊的特長生,是從初中直接召過來的,教練和家長都希望他們能夠一邊練習(xí)體育,一邊完成高考前的課業(yè)準(zhǔn)備,以備將來體育沒出路時,去參加高考。
所以這就造成了盧梭要面對的課業(yè)非常繁重,達(dá)到每周安排三個上午的文化課時間,完全無法承載的地步。
而省隊的這些運動員,嗯,不能說他們頭腦簡單,但上天造物,肯定沒有完美,當(dāng)運動員們把大把時間都花在體能訓(xùn)練上時,智商在線的時間也就不會太長,文化課,也在大多數(shù)時間變成睡覺課。
特別是今天這節(jié)數(shù)學(xué)課,盧梭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挺聰明,小學(xué)的時候數(shù)學(xué)老師還總夸他,但上了高等數(shù)學(xué)課才知道,他小時候?qū)W那個叫‘算術(shù)’,現(xiàn)在要學(xué)的這個叫‘?dāng)?shù)學(xué)’。
盧梭一邊聽課一邊神游物外,睡意侵襲大腦,疲倦麻木心靈,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紙團‘嗖’一聲飛過來砸在他腦袋上,登時讓他一個激靈。
誰?
盧梭轉(zhuǎn)頭,就望見朱諾趴在桌子上跟他擠眉弄眼,又指著地上的紙團。
對,朱諾和盧梭一個班,這個班叫高考班,學(xué)的都是高中的知識。
盧梭瞧瞧前面講臺上白發(fā)蒼蒼的老師,彎腰下去撿起紙團,打開后就見上面惟妙惟肖的畫著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在做幾個動作,都是之前盧梭教過朱諾的。
畫得不錯啊……多才多藝啊……
盧梭知道朱諾的意思,是在問他,這幾個動作對不對。
有對有不對。
盧梭拿起筆,開始在朱諾傳來的紙條上涂涂抹抹,在某個動作上畫上對號或者叉,再寫上注意事項,比如發(fā)力點,寫完后,也團成團,抬頭瞅一眼,趁老師沒注意,‘嗖’一聲又扔了回去
啪!
紙團打在田時偉臉上,正趴在那里睡覺的田時偉‘騰’一聲站起來,大聲說:“啊?下課了?”
哄~
學(xué)生們哄堂大笑。
講臺上的數(shù)學(xué)老師茫然面對這群活力充沛的少男少女,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
‘砰’一聲門被推開了。
短跑、跳高等幾個教練站在門口對著教室內(nèi)的運動員們虎顧狼視,登時這些才精神起來的運動員們就像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那樣,轉(zhuǎn)眼間悄無聲息。
“笑得挺開心啊?!?p> 陸錦榮不陰不陽地說著,并走進(jìn)來,他先對數(shù)學(xué)老師點頭示意,然后對班級內(nèi)所有運動員說:
“我們幾個教練商量過了,為了更好地幫助大家掌握文化知識,做一個德才兼?zhèn)涞倪\動員,本次省運會設(shè)立一項文化課的要求,凡是考試不及格的,將不被列入本次省運會的參賽名單?!?p> 啊……
這個消息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劈進(jìn)大部分人耳中,很多人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特別是盧梭,這不是天降橫禍么!
無籽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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