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菜刀,是他前些天去廚房吃飯的時候,順手帶出來的。
畢竟池魚一身奇奇怪怪的獸骨打磨的武器,自己總是赤手空拳的,多少有些沒安全感。所以祁風也就隨便拿了把廚房沒人用的菜刀防身。
但這菜刀,卻好像出乎意料的鋒利。
腦袋落地,怪人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嘩啦啦散了架,只剩下一地白骨。
但就算只剩個腦袋,他都還沒有徹底死去。
腦袋滾在地上,嘴卻還一張一合,牙齒碰撞著,發(fā)出滲人的聲音。
“哇啦啦!”
池魚一臉古怪的走了過來,看著祁風舉起這顆腦袋,像剝橘子一樣扯掉人皮,露出一顆潔白的人頭骨。
畫面又驚悚又好笑……
“會動的,骷髏?”
怪人被砍斷的地方,同樣沒有絲毫鮮血灑出,也沒有血肉。那寬大的衣袍和單薄的皮膚下面,只是一具潔白的骨架。
在發(fā)現(xiàn)這個怪人力大無窮,又不知疼痛的時候,祁風就覺得不對勁。
再聯(lián)想到剛才遇見的那具新鮮白骨,他便隱隱有所猜測了。
答案雖不能說呼之欲出,但也八九不離七十二。
一刀下來,也并沒有太出乎祁風所料。
只是就算池魚是囚鬼之王,囚山三年,廝殺的對象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或者蠻獸,哪見過一具骨頭還能跑能動呢?
但祁風就不一樣了。
華國的文娛產(chǎn)業(yè)還算豐富,祁風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哪能不知道,有種東西叫作骷髏大頭兵?
這就是眼界決定格局。
“就是這家伙在吸收王小松家的黑氣?”祁風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他以為,這個人可能是王小松的父親,王成李。
但如果王小松的死真是被他逼死的,那他現(xiàn)在肯定還活著,至少不至于把自己弄成一具骷髏。
隨著祁風將他的腦袋砍落,那些黑氣如今全部聚集在了頭骨上面。
黑氣逐漸凝結,在把王小松家的黑氣逐漸吸光后,它雖然還有些虛幻,但勉強能看出來是一個人的形狀。
祁風看著這個黑色人影,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試探性的問道:“你是……王小松?”
也只有唯一死去的王小松,才會有殘魂遺留在自己家里,才會化身骷髏,潛意識也想要收集完整自己的靈魂。
可……
曾經(jīng)那個善良的人,為什么死后,會變成一具只剩本能的骷髏兵?
難不成除了靈修和蠻徒之外,這個夢境世界,還有一種職業(yè),叫做亡靈大法師?
“畫風都不一樣了啊喂……”
完全忽視了自己才是畫風最不一樣的那個,祁風搓著下巴,一臉疑惑。
倒是池魚度過了最初的錯愕,此時,正饒有興致的研究著王小松散落在地上的骨頭,小心擺起來,推兩把,想看它還能不能動。
雖然沒有找到王成李,但意外遇見了王小松失蹤的尸體,也不算是毫無收獲。
但這個骷髏頭現(xiàn)在只會砸吧牙齒,也不會說話,祁風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祁風對池魚問道:“別玩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池魚抓著一只手骨對祁風晃了晃:“少了?!?p> 那只手骨上只有三根指頭,缺少了食指和中指。
“掉哪了?”
池魚搖了搖頭。
祁風嫌這個頭骨咔吧響太煩了,直接把他下巴給卸掉,這才過來看著池魚手中的手骨。
“臥虎軍都以槍戟為武器,王小松也是好槍善武,但連食指和中指都沒有,他用什么拿槍?”祁風疑惑道。
沒讓祁風繼續(xù)研究下去,池魚非常負責的充當了人肉警報器:“有動靜。”
兩人趕忙躲在樹后。
沒多久,一直似狼似虎的蠻獸,邁著悠閑的步伐在林間漫步,從遠處走來。
池魚悄悄握緊了手中雙刃,祁風卻伸手攔住他,搖了搖頭。
“這不是蠻獸。”
祁風看著那個蠻獸身上飄散的黑氣,神色有些古怪:“這又是個骷髏兵啊……”
隨著兩人繼續(xù)深入,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蠻獸蹤跡,而偽裝成蠻獸的骷髏兵竟然不在少數(shù)!
那些披著蠻獸外皮的骷髏兵,有的孤獨游蕩,有的混跡在蠻獸群中,雖然不及真正的蠻獸多,但分布卻格外的廣!
這還只是祁風這一路走來,所遇見的,數(shù)量恐怕還不及東謎雨林的千分之一!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祁風的表情越發(fā)嚴肅起來。
蠻獸橫行的東謎雨林里,什么時候多出了這么多偽裝蠻獸的骷髏?
還有多少蠻獸已經(jīng)被悄無聲息的殺死,又有多少蠻獸早就被骷髏偽裝?
這些骷髏,究竟是誰的手筆?
他想做什么?
雖然東謎雨林的蠻獸數(shù)量遠不如北邙山脈,又多是一品,但最弱也堪比粹念境,甚至凝玄境!
祁風和池魚才平氣境剛入門,正面對上是萬萬不敵的。
要知道,即使同為一品,一品高階蠻獸就可以輕松殺穿一隊百人霞城軍!
哪怕霞城軍都是一品中期的蠻徒,相差一個小等級,但實力卻無疑天差地別。
而這一路走來,祁風遇見的一品高階蠻獸骷髏兵,可不止一兩個這么簡單……
這些蠻獸骷髏兵加起來,怕就算放眼霞城,都可以算是股不容忽視的勢力了。
而到目前為止,它們卻依舊隱藏在東謎雨林的暗處,慢慢壯大……
仿佛山雨欲來。
隨著骷髏兵蠻獸越來越多,祁風懷里的骷髏頭,突然顫抖起來,黑氣仿佛都在翻涌。
“怎么了?”
祁風取出骷髏頭,只能看見這個骷髏頭上的黑氣像煮開的水一樣滾動,但他又看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揣摩了下,只能試探性的問道:“附近有些什么?”
只見那黑氣翻涌的更厲害了,好像在認可祁風的猜測。
祁風接著問道:“……那個把你變成骷髏兵的人,就在附近?”
那黑氣忽然順著頭骨延伸出去,好像指引了一個方向。
“這邊嗎?”
祁風望向前方,對池魚一擺手:“走,去看看?!?p> 池魚完全看不見黑氣,只能看見祁風對著一個骷髏頭自言自語,然后忽然指了一個方向。
但出于對祁風的信任,他還是毫不遲疑的跟了上來。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不用動腦子,只用動手。
跟著黑氣的引導,兩人繼續(xù)深入,眼見東謎雨林中越來越暗,祁風終于看到了骷髏頭想帶祁風來的地方。
那是一個雜草遮蔽的蜘蛛洞,大概一人多高,洞口蛛絲彌漫,隱隱能看見有很多人頭大小的蜘蛛在進進出出,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這是什么東西?”
“織烏蛛。”
祁風瞥了眼池魚一眼:“蜘蛛就蜘蛛,你擱這賣什么萌?”
池魚:“?”
池魚從周圍雜草上找了些殘留的蛛絲,在指尖快速搓拈,雪白的蛛絲稍一受熱,就溶解碳化,變成了烏黑的粉塵。
“織烏蛛。”他又強調(diào)一遍。
祁風老臉一紅:“瞧你這人真沒意思,沒看出來,我還是在活躍氣氛嗎?!?p> 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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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星河
因為沒有推薦也沒有收藏,心情不好就出們吃飯,結果還忘帶錢了。 我跟老板說下次補上,結果老板竟然不愿意?我一生氣,直接叫來10多個朋友把老板給堵住。 這才終于才把飯錢給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