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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女官的現(xiàn)代生活

118、有前科的人

邱女官的現(xiàn)代生活 2019無解 6006 2023-03-26 19:10:55

  邱鹿鳴答應(yīng)得很好,閑暇還是做了些漢服、香膏、香袋,掛在自己的賬號櫥窗里。

  她只是趁著秋寶午睡,每天做一點(diǎn)點(diǎn),很用心,所以標(biāo)價不低。

  想著產(chǎn)量太小,干脆也就不宣傳了,更沒跟蘇毅鴻和朋友提起過。

  到年底,她的櫥窗也只有三套漢服,兩種香膏,兩種香袋。

  銷售幾乎為零,只賣出了一個香膏,一個香袋,漢服無人問津。

  其實(shí),她這次設(shè)計制作的幾款漢服,已不再是純粹的漢服,而是融入現(xiàn)代服裝的諸多因素,比如她最喜歡的這條柔藍(lán)色緞面馬面裙,裙門和腰帶精工細(xì)繡了花朵,裙擺垂到鞋面上,莊重大氣,上身卻是改良過的絲綢襯衫,V領(lǐng)窄袖,襯衫下擺收到裙內(nèi),不再像國朝,還要在外面罩一件比甲或者褙子,就這樣大大方方,簡簡單單。

  她自己試穿了,很是滿意。

  心想,沒人買也好,自己留著明年春天穿。

  這天,邱鹿鳴忽然接到穆謙的電話,接起問道:“怎么了?是哪里又漏水了?還是鑰匙又丟了?”

  “哈哈,沒有沒有。姐姐,是我相中你櫥窗里那條藍(lán)裙子了,我打算買給我表姐做生日禮物,你能不能穿上拍幾張照片過來,我也好給她看看,嗯,再拍幾張綠裙子的吧!”

  “我只賣服裝,不做模特,愛買不買!”邱鹿鳴果斷拒絕。

  邱鹿鳴這邊掛了電話,那邊穆謙就下單買了裙子。

  邱鹿鳴忽然有些氣惱,她舍不得了。她是那么的喜歡這條裙子,就這樣賣給穆謙,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心血。

  索性給穆謙撥回去,“穆謙,你撤單吧,這裙子我不賣了!”

  “你怎么這樣?”穆謙大聲咬著“這”字,忿忿地說,“你說不賣就不賣啊,五千塊錢我都付了!你違約就賠我一萬!不賠是吧,我也不要你發(fā)貨,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去你家小區(qū),你把裙子給我送到門口,不然我就敲你家門討要!”

  半小時后穆謙打來電話,邱鹿鳴正帶秋寶在小區(qū)游樂場玩耍,她把秋寶放到嬰兒推車上,朝著小區(qū)大門而去。

  遠(yuǎn)遠(yuǎn)看到兩個人站在大門口,她禁不住揉揉眼睛,再看,又揉揉,那邊傳來笑聲,“別揉了鹿鳴,我都認(rèn)出你了!”

  “你認(rèn)識她?”穆謙的聲音充滿詫異。

  “她是我表妹,親表妹?!焙諉天线呎f邊跟邱鹿鳴揮手。

  直到邱鹿鳴帶他們進(jìn)了小區(qū),穆謙的嘴巴一直沒有合上。

  赫喬煜抱起秋寶,將他放在肩頭,一顛一顛地跑,口中發(fā)出“科達(dá)達(dá)、科達(dá)達(dá)”的聲音,秋寶發(fā)出咯咯的笑聲,舅甥兩人很快就玩到一塊了。

  “你們兩個怎么認(rèn)識?”邱鹿鳴扭頭皺眉問穆謙。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們兩個怎么就不能認(rèn)識,我倆都是網(wǎng)紅大V,互相認(rèn)識也不足為奇吧!”

  邱鹿鳴看看放在推車下面裝著裙子的紙盒,忽然福至心靈,“你說的表姐不會就是我表哥吧?”

  穆謙頓時哈哈大笑,“正是正是!”忽然停止笑聲,“你可別誤會,我們倆都是直的!”

  “什么直的?”邱鹿鳴莫名其妙。

  “你不懂?”

  “你不說明白我怎么懂?”

  穆謙聳肩,“知識盲區(qū)?!?p>  邱鹿鳴覺得無趣,不再追問。

  進(jìn)了邱鹿鳴的家,赫喬煜嚯的贊嘆一聲,“邱鹿鳴,這大房子要在滬市可就值錢了!”

  他一邊挨個房間看著,一邊嘀咕,“我嚴(yán)重懷疑我奶奶私下多給你金條了。”

  “這是蘇毅鴻買的房子,沒動用我一分錢?!鼻衤锅Q聲音不大不小,有點(diǎn)得意地說。

  “呵,可別犯錯誤啊!他的軍銜工資不會超過兩萬,不吃不喝多少年能給你買這大房子?”赫喬煜眼珠子骨碌碌亂轉(zhuǎn)。

  邱鹿鳴板起臉,“你總記得,春節(jié)我們都聚齊了,獨(dú)少他一個吧?”

  赫喬煜剛說完也后悔了,此刻更是高舉雙手投降,“我錯了!”

  邱鹿鳴哼了一聲,去給秋寶洗手洗臉。

  兩個大男人好一通參觀,赫喬煜對邱鹿鳴的床給予極大關(guān)注,聲稱將來也要買一個這樣的床,又笑嘻嘻指著坐在茶桌邊自斟自飲的穆謙,小聲對邱鹿鳴說:“你這個房客很有意思,跟我說女房東很可憐,櫥窗里的商品本來就少,又沒人買,又說跟我神交已久,今日一見如故,知道我喜好,就非要買一套女裝送我,這不,剛下飛機(jī)就拉著我來取衣服,我還沒來得及聯(lián)系你呢,誰知這,這女房東居然是你!”

  “他說買給表姐的!”

  “草!”赫喬煜秀氣的嘴巴毫不猶豫吐出臟話。

  “既然表姐是你,也不用他買,我送給你好了,只是尺寸未必合適?!?p>  “那你就給我改改?!?p>  “你還真穿???”

  “穿啊,我現(xiàn)在粉絲也不少,我?guī)У呢浂际桥b,成績還相當(dāng)不錯呢!”

  “二舅知道嗎?”邱鹿鳴悄悄問。

  “他?”赫喬煜笑笑,“他不上網(wǎng)?!?p>  又補(bǔ)了一句,“估計已經(jīng)有人告訴他了,他裝作不知道罷了,反正已經(jīng)對我完全失望了?!?p>  邱鹿鳴腦補(bǔ)了一下東北老帥哥赫長江,看到視頻中穿著女裝涂著紅唇的兒子大發(fā)雷霆,但真見了面又故作不知的樣子,不厚道地笑了。

  客廳傳來秋寶歡快的笑聲和咚咚的腳步聲,邱鹿鳴走出去,見是穆謙一邊逗他,一邊跟在他后頭拍攝。

  “穆謙!不許拍!”

  穆謙訕訕直起腰身,收起手機(jī),看著只比他膝蓋高一點(diǎn)的秋寶說:“秋寶,你媽媽這么厲害,你將來很難找到老婆的!”

  秋寶聽不懂,看著他哦了一聲。

  “這孩子這么不會說話?”穆謙問。

  赫喬煜也看著邱鹿鳴,表示同問。

  邱鹿鳴白了他們一眼,“秋寶還不到十五個月,難道你們這么大的時候,都會說話了嗎?恐怕還尿褲子吧!”

  兩個老光棍哪里知道小孩子多大會說話,互視一眼,都訕笑著。

  十點(diǎn)半,劉姐來做午飯。邱鹿鳴跟進(jìn)廚房,根據(jù)冰箱里的菜,列著菜單。

  客廳里,赫喬煜對穆謙說:“老鐵,你從哪里覺出我妹窮得揭不開鍋,非要你買她一條裙子以解燃眉之急了?人家分明是大房子住著,保姆用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我說榜一大哥,你可別動什么歪心思??!”

  穆謙臉一紅,“我可沒說揭不開鍋,就說給她開個張!”

  邱鹿鳴這時從廚房出來,“三哥,午飯在家湊合一下,晚上毅鴻下班陪你去飯店好好喝一杯?!?p>  “我可不去飯店,只有在家吃飯,才是最高規(guī)格!”反正不需要表妹動手做飯,赫喬煜也不客氣。

  “我同意?!蹦轮t舉起右手附和。

  可惜沒人理他。

  邱鹿鳴帶秋寶去洗手間小便,那邊赫喬煜就進(jìn)了邱鹿鳴書房,他看什么都喜歡,看著鎮(zhèn)紙很喜歡,看著硯臺也喜歡,走到墻邊,把玩著架子上擺放的香袋香膏,翻看她分類存放的各種衣料、針線和配件,一回頭看到書案上的環(huán)形補(bǔ)光燈,忽然在自己的各個粉絲群發(fā)了條直播通告:十分鐘后直播!

  他直接拆開包裝,取出那條柔藍(lán)色馬面裙,在身上比劃了半天,都快到直播時間了,依然沒有穿好裙子,急得大叫,“鹿鳴快來!”

  剛提好褲子的秋寶第一個咚咚咚跑過去,穆謙第二個跑過去。

  等邱鹿鳴進(jìn)去書房,穆謙已經(jīng)笑出眼淚。

  她看著被赫喬煜甩來甩去的裙子,心疼得不行,大喝一聲,“住手!”

  “小妹,我能穿!你看這袖子,正好!”赫喬煜無辜地看著邱鹿鳴。

  “唉!”邱鹿鳴從鼻子里嘆氣,走過去,拿過裙子,“將裙門對準(zhǔn)肚臍正中,兩邊向后,互相壓上,整理褶皺,系帶這樣,繞到前面,交叉再繞到后面,再繞到前面,打個結(jié),喏,這不就好了!”邱鹿鳴退后兩步,看赫喬煜穿那襯衫居然真的不緊繃,沒想到男子穿V領(lǐng)居然也很好看,又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領(lǐng)子,隨手將他長發(fā)在頭頂束了個發(fā)髻,插根木簪一別了事,“帥,完全不像是37歲的人!”

  “夸就夸,做什么提年齡!”赫喬煜不滿。

  穆謙在旁邊插了一句,“感覺像錦衣衛(wèi)的飛魚服,加件上衣就更像了!”

  “屁錦衣衛(wèi)啊,人家這件是御姐范兒的女士服裝,你扯什么錦衣衛(wèi)??!”赫喬煜唧唧歪歪又爆粗口,也不知是真不高興,還是直播前的興奮。

  說話間,赫喬煜打開補(bǔ)光燈,就在邱鹿鳴的書案上開始了直播,邱鹿鳴本想制止,無奈那邊已經(jīng)開始打招呼了。

  她連忙拉住哦哦哦的秋寶出了書房,給他關(guān)上門,囑咐了劉姐一句,就打開手機(jī),進(jìn)入赫喬煜的直播間。

  也就兩分鐘的時間,居然就有四五百人了,她嘖嘖稱奇,難道這些人什么都不做,只等他直播嗎?

  穆謙拿著手機(jī),跟在一邊摻乎著自拍視頻,邱鹿鳴覺得他已經(jīng)入魔,無論看到什么都覺得是視頻素材,一定要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

  赫喬煜一邊涂著唇膏,一邊說:“我今天落地濱城,今天直播間有濱城的寶寶嗎?”

  看看穆謙,他又說:“你們絕對想不到我來濱城見誰,真猜不到?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這是誰?千帆!不會還有人不認(rèn)識千帆吧?

  穆謙邊錄邊滔滔不絕,今天我能耐了!本來想給喬姐姐買套漂亮裙子,就這套,結(jié)果,賣家居然是他表妹!唉,這世界太小了,這互聯(lián)網(wǎng)太小了!”

  赫喬煜對著穆謙的手機(jī)比了個手勢,又對自己的粉絲說:“我在哪里?我在親戚家里,這是他們家書房,等下我給你們拍一拍她的家,特別特別要給你們看她們家的大床!”

  邱鹿鳴坐客廳看著手機(jī)屏幕,風(fēng)中凌亂。

  秋寶不停地爬上沙發(fā)又爬下來,最近他迷上了這種游戲,尤其喜歡爬到邱鹿鳴身后的沙發(fā)背上,靠著墻笑瞇瞇地站著,隨時準(zhǔn)備跳到她的背上,邱鹿鳴苦惱極了,兒子一爬高,一蕩秋千,她就覺得心也跟著提起來,悠蕩個不停。

  邱鹿鳴放下手機(jī),注意力都在秋寶身上,不一會兒,就見赫喬煜舉著手機(jī)走進(jìn)邱鹿鳴的衣帽間,“這樣能看到全身了吧?嗯,真是蠻好看的,蠻好看的,我是越看越喜歡!我個人覺得,還是平胸瘦一點(diǎn)的姐妹穿著比較好看,要是個子矮,正好配雙半高跟鞋。我一米七,一米七,你們根據(jù)自己身高估算一下能不能穿,發(fā)型?我這發(fā)型是我小妹兒剛才隨手給我梳的,我都沒注意,擰巴幾下插了根木簪就好了,也挺好看的哈。”

  邱鹿鳴嘆口氣,知道他下一步就要拍她的臥室給人家看了。

  果然。

  “咱們偷偷看看她的衣櫥,嘖嘖,全是裙子,對,我小妹就喜歡長裙。我再偷偷拍我小妹兒家的大床給你們看啊,不知是什么木頭,雕工還不錯哈,好看吧?北方很少有人用這種床,不過濱城有地暖,現(xiàn)在這個房間就很溫暖,哈哈,對對,現(xiàn)代人很少用這種床,拔步床?對對,就叫拔步床,她家臥室很大,一家三口都睡這張床,豆腐塊,哈哈,咱們不說這個,再去照照鏡子,唉,真是盛世美顏!”

  赫喬煜走出邱鹿鳴的臥室,鏡頭掃過客廳,正好拍到秋寶從沙發(fā)上躍下,跳到邱鹿鳴的身上,發(fā)出一連串悅耳的笑聲。

  “不許跳了!”邱鹿鳴將秋寶放到地板上。

  秋寶迅速轉(zhuǎn)身,又爬上沙發(fā)背,笑著喊“媽媽,媽媽!”

  邱鹿鳴一指他,“不許!”

  話音未落,秋寶已經(jīng)起跳,她只得上前一步接住,秋寶再次大笑。

  直播間字幕迅速翻滾:

  “那個就是你表妹嗎?背影很漂亮!”

  “小寶寶淘氣又可愛!”

  “不會是你的老婆孩子吧,不要再裝單身了!”

  ......

  赫喬煜將鏡頭朝廚房晃過去,“再拍我會被打。咱們看廚房,我媽媽是滬市人,我父親是東北人,我是既喜歡本幫菜,又喜歡東北菜,今天有口福了,她們家請了一個非常會做菜的家政......”

  “這間關(guān)著門,是我妹夫的書房,我被嚴(yán)重警告不得進(jìn)入,舅哥與狗不得入內(nèi),哈哈!舅哥與千帆不得入內(nèi)!給你們看她家墻上的字畫啊,都是水墨丹青,沒有油畫什么的,這幅好像是自己寫的吧,落款我看看,對對,他們兩口子一人一個書房,這邊是我外甥的房間,很童趣吧?這邊是客房,哦,我今天好像不用住酒店了,千帆?千帆大概在剪輯視頻,我?guī)銈內(nèi)タ床枳?,可惜了你們看不到我妹妹點(diǎn)茶......”

  客廳又響起秋寶的笑聲。

  “我外甥好像也是個人來瘋,咦?我為什么要說‘也’呢?他對于舅舅的到來,歡喜是多于他媽媽的吧,哈哈!”赫喬煜在鏡頭后沖邱鹿鳴眨眨眼睛,又進(jìn)了書房,“我小妹兒平時在這里做書法直播,但她從不露臉,很低調(diào)的,我今天這么放肆,估計直播結(jié)束就得挨揍,對,我還有個堂姐,只有這一個表妹,她從小就以欺負(fù)幾個哥哥為樂,我姑姑更兇,東北女人的溫柔和兇猛都是無縫銜接渾然一體的.....”

  嘴是真碎啊,還有暴露狂的嫌疑,邱鹿鳴胳膊下夾著秋寶,站到書房門口,指著赫喬煜示意他趕緊下播,要吃飯了。

  赫喬煜兩手食指交叉,比了個“十”,“各位寶子,我被最后通牒了,再有十分鐘我就下播,要吃飯了,想問什么趕緊問。想看看有什么菜,等會兒我拍條視頻,給你們看啊,現(xiàn)在我們再看看我小妹的書架上有什么,這些漂亮的小罐子里,就是她親手做的香膏,古法制造,數(shù)量不多,好像也就是架子上這點(diǎn)兒,不行,我得先挑幾個,這個玫瑰香的給媽媽,再來一個給阿姨,這個薰衣草的給我阿姨家的小表妹。”

  “你們看這邊處理好的橘皮,這邊的進(jìn)口橄欖油,這就是第三種香膏的原料了,等下我得教她好好拍幾個視頻,否則你們都不知道是怎么制作的。對,她平時很忙,估計就是興趣使然,消遣娛樂吧,她的衣柜剛才你們也都看到了,很多漢服,都是她自己做的,對對,你們可以順著我這里找過去看她的櫥窗,我不做推薦,估計你們拍了也不會很快拿到,而且還很貴,對,很貴,但是質(zhì)量真的很好。好了,好像要吃飯了,我得把這條裙子換下了,其實(shí)我這次來濱城,是來主推海參和海蠣子的,你們不要著急,等我通知,我會帶你們?nèi)タ纯?,剛撈出來的海參是什么樣的,我會親手給你們撬開海蠣子,親手做炸蠣黃給你們吃!”

  等赫喬煜換了男裝從書房出來,劉姐已經(jīng)下班走了,邱鹿鳴和穆謙以及秋寶都坐著等他。

  邱鹿鳴把一杯黃芪水放到他跟前,“喝了吧,補(bǔ)補(bǔ)氣,得吧了那么久?!?p>  “呵呵,你好像根本不領(lǐng)情??!”赫喬煜訕訕地坐下,探身去看邱鹿鳴的臉色,真的一口喝干黃芪水,逗她,“我跟你講,你就算生氣也不能不管我的晚飯!”說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腹,給邱鹿鳴,又在魚頭上夾了魚臉肉放到秋寶的餐盤,“吃!別客氣!”

  邱鹿鳴不好真的板臉生氣,“倉促之間,招待不周,兩位大網(wǎng)紅不要嫌棄,也請高抬貴手,已經(jīng)錄的視頻,勞駕給我們娘倆弄個馬賽克,等晚上秋寶爸爸下班,你們再好好喝一杯?!?p>  穆謙說了聲好,就立刻開動吃飯。

  赫喬煜笑,“穆謙你難道不用手機(jī)給這些菜消毒嗎?”

  “已經(jīng)消過毒了!”穆謙一邊吃一邊說:“剛才拍了錄了,還錄了秋寶,然后讓你妹妹又給我訓(xùn)了,非常深刻,我都感覺我的覺悟還不如個小學(xué)生,羞愧難當(dāng)?!?p>  “哈哈哈!”赫喬煜大笑。

  他的臉很窄,皮膚白皙細(xì)膩,嘴唇紅潤,又梳著發(fā)髻,看上去雌雄莫辨,不開口時還帶些儒雅,一說話,夾雜著東北話和滬語的口音,讓人立刻出戲。

  在邱鹿鳴家,他可不似在伊市那般沉默,喝酒也很豪邁,他知識面極廣,天上地下、古今中外,無所不知,說起建筑、汽車和時事更是滔滔不絕。

  邱鹿鳴有些迷惑地看著他,這世間居然有這樣奇異的人。

  兩人吃飽就出門了,邱鹿鳴退回了穆謙的付款,說這套裙子是送給赫喬煜的,急得穆謙抓耳撓腮,被赫喬煜一把拉走了。

  等到晚飯,蘇毅鴻在外面訂了飯店,又叫了兩個屬下和田偉作陪,直到半夜,蘇毅鴻和赫喬煜才回來,赫喬煜笑嘻嘻非要喊醒已經(jīng)熟睡的秋寶,在飯桌上拍了一張卡,大著舌頭說是給外甥的見面禮。

  好容易將他按倒睡下,邱鹿鳴責(zé)怪蘇毅鴻,“你干嘛讓他喝這么多?”

  “舅哥大老遠(yuǎn)來了,怎么能不喝好?回頭再說我招待不周?!碧K毅鴻倒是清醒得很。

  “那個穆謙也喝多了?”

  “不省人事?!?p>  “???”

  “沒啥酒量,就是膽子大,倒了就喝。我讓小徐給他在快捷酒店開了個房間,晚上陪著他,絕對死不了!”

  邱鹿鳴無語地?fù)u頭,給他遞上醒酒湯。

  “這小子之前的歷任女朋友都是比他大很多的,像這種有前科的人,你就不能把房子租給他!”

  “他有無前科,與我無關(guān)。租給他,只因他在濱城的時間不多,不做飯,沒小孩,不禍禍房子,又一下簽了五年,多難得的房客啊!”

  蘇毅鴻切了一聲,“你這個三哥,快四十歲了,怎么還不著調(diào),明明學(xué)歷不低,可做的事情很多,偏做什么主播,還男扮女裝,活似金明池賣藝的歌舞伎!”

  “你小點(diǎn)聲??!我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你快刷牙!”邱鹿鳴感謝他說金明池,沒說勾欄瓦肆。

  蘇毅鴻哼了一聲,用力刷了幾下牙,“呸”的一聲吐出泡沫,漱了口一進(jìn)臥室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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