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芯!去綠島西餐廳工作怎么樣?”權(quán)哥對我在電話里問道。
“綠島?哪一間的綠島?”
“在小北公園那間?!?p> “嗯!我可以去看看。”我點著頭道。
“那明天晚上,我讓阿豪來接你去綠島看看。”
“好的!”
掛完電話,我對冬雨道:“以前卡仕的老板權(quán)哥給我打電話,說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是綠島西餐廳,但是在小北路那里?!?p> “他那么好,你都不給他打工了,還給你介紹工作,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倍晷Φ馈?p> “是?。∵@也是我擔心的問題,他說明天讓他的司機來接我去看看環(huán)境,你跟我一起去吧,你反正也沒有工作,到時就說我們倆都去面試,萬一我們倆都面試上部長,就一起在那里上班,怎么樣?”我道。
“我是沒問題。”
“那明天就一起去?!蔽倚Φ?。
冬雨點了點頭。
廣州有三大連鎖西餐廳,綠茵閣西餐廳,蒙地卡羅西餐廳,綠島西餐廳,這三個連鎖西餐,都屬于中檔西餐,生意紅火,是廣州情侶們的約會聚餐勝地。
綠茵閣西餐與蒙地卡羅西餐一般都開在鬧市,像體育西路就各有一家,以前我常會帶著星辰過去這兩家餐廳吃飯。
但綠島西餐多是選址在風景優(yōu)美的園林景區(qū)或者廣州的各大公園里,相對于環(huán)境來說,綠島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既浪漫又溫馨。
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豪在天河路邊等我們,上車后,我們一起來到小北路的小北公園里。
公園里環(huán)境清幽,樹影婆娑,蟬鳴鳥叫,當快走到綠島西餐時,門前的草地上傳來一陣陣古典的輕音樂,這種感覺,仿佛又把我?guī)У疆斈甑奶祚R西餐廳。
這家西餐裝修古樸舒心,是我喜歡的綠色為主,餐布是綠色的,椅子也是綠色的,門也是綠色的,墻壁上畫有許多綠色植物。
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與朋友坐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享受美食,望著窗外,望著周圍,捧著飲品,在這個鬧中取靜,遠離塵囂的餐廳邊吃飯邊欣賞風景,細數(shù)時光的悠然流逝,這會是一份非常愜意的事情。
二樓一個靠窗的桌邊,我們見到了這家餐廳的負責人,一位三十幾歲的女人,短發(fā)、精干,一看就是那種社會精英類型。
她不停地打量著我,臉上帶著微微地笑容,然后,對我道:“來我這里上班,你的職位是部長,底薪是一千二百元,但包吃包住,還有一百元的全勤,你可滿意?”
我點了點頭,指著冬雨道:“我這位朋友,她以前也做過中餐部長,今天與我一起來面試,你這里還缺一位部長嗎?”
她打量著冬雨,接著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這里暫時只缺少一名部長,你的朋友,下次吧,有合適的職位時,再來應聘?!?p> 我望了一眼冬雨,冬雨聳了一下肩,笑了笑,沒有講話。
“你想什么時候來上班?”這位負責人問道。
“你想我什么時候來上班?”我道。
“下個星期三,怎么樣?”
我點了點頭。
然后,她望著阿豪笑道:“將來,權(quán)哥應該會經(jīng)常往我這里跑了?!?p> 阿豪立馬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們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第二天,林斌休息過來,我對他道:“我找到工作了,在小北公園里的綠島西餐廳做部長,工資固定每個月有一千三百元,包吃包住?!?p> 我沒有告訴他,這份工作是以前的老板介紹的。
“包吃包住,那你租的這個房子怎么辦?”林斌問道。
“這也是我正在考慮的問題,而且冬雨才搬來沒多久,如果我住到餐廳宿舍,她怎么辦?還有你放假時,我們也沒有共處的地方了。”
林斌看了我一眼,沒講話。
“但如果不住公司,在小北路,我每天來來回回,坐車也很累了,你覺得呢?”
“讓你什么時候上班?”林斌問道。
“下個星期吧?!?p> “下個星期我們要去清遠的,你可別忘了,我不管你什么時候上班,但去清遠玩,我們講好了,你必須要跟我一起去?!绷直蟮?。
“什么時候去?”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的嗎?下個星期三,你怎么又忘記了,星期二下午,我就會來接你,我們先到郊區(qū)約好的一處招待所集合?!绷直蟮?。
“啊!可綠島那里通知我星期三去上班,我怎么辦?”
“我不管,你先答應了跟我去清遠玩的,你不能臨時變卦,而且我還與我同學們都約好了,你這陣子正好沒上班,我們難得有時間一起出去走走。”
“好吧!那我與別人再溝通一下?!蔽业馈?p> 幾天后,就到了星期二,林斌下午來接我,我們一起去到郊區(qū),準備在一家招待所里先住一晚,晚上與我們一起住在招待所里的,還有林斌的兩位同事兼好友,其中一位就是阿奇。
阿奇雖然也是警察,但他的工作是文職,所以在林斌這群好友中,顯得特別瘦弱與斯文。
吃晚飯時,在樓下的一個餐廳里,餐廳的老板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但這個男人卻一直在偷偷瞄我,一開始我以為他認識我,畢竟我一直做服務工作,許多人會認識我,但我常會不認識別人。
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應該不是認識我,只是對我有好感,當我到一旁拿東西時,每次,他都會沖上前來親自為我服務,顯得有些特意討好我,或者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心想,明明知道我男朋友在這里,還敢這么明目張膽,果然是色膽包天。
后來,讓我意想不到的,當他知道,林斌他們是一群警察后,就主動來到桌前打招呼,并且坐在我們這張桌上與林斌他們寒喧,最過分的,還要不停地悄悄打量我。
我氣得臉色鐵青,假裝對他視而不見,不知道林斌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但看他卻一直與別人正常談話,如果林斌發(fā)現(xiàn)了,只怕又會覺得找我這個女朋友,怎么這么多事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斌的朋友們陸續(xù)到來,有五六個人,全部都是警察,但卻全部是男人,居然除了我,就沒有一個女人了。
我對林斌問道:“為什么他們都沒帶女朋友,就你一個人帶女朋友出來玩?”
“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有女朋友,拿什么帶?”林斌反問道。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只有我一個女人呀?”我有些埋怨道。
“你一個女人又怎么了?你是我的女朋友,跟我一起,自然有我照顧你呢,你怕什么?”林斌笑道,接著打趣道:“他們可都是人民警察,難道你還怕他們對你不利?有一群警察保護你,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他們,而是這樣我可能會玩得有些尷尬,如果你早點告訴我,他們都是單身來,我也可以帶一兩個女性朋友過來玩呀,這樣我也有個伴?!?p> “你有我做伴,還不夠嗎?”林斌有些不爽道,他可能覺得這是我們難得的單獨相處時光,我怎么就想著帶電燈泡。
“如果只有你,當然就夠了,但你卻帶著一群好朋友,而我卻孤獨一人,不行,我也要叫個朋友來陪我。”我任性道。
“你要叫誰來?我們一會就要走了,現(xiàn)在正在等車呢。”
“我叫冬雨過來,她以前正好認識阿奇,也與阿奇留有電話,我叫她來吧?”我道。
“隨便你吧,既然你要叫,那就快點叫吧,別一會車來了,還要等。”林斌無奈道。
然后,我急忙呼冬雨,告訴她快來我們所在的招待所,并且告訴她,不要打的士了,別萬一堵車,坐摩托車來,要快,因為我們一會車來了,就要走了。
冬雨告訴我,說她現(xiàn)在要先起床,做好準備才能出門,但她會盡快趕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林斌的朋友們?nèi)康烬R,車子也到了,但冬雨還沒到,我焦急地站在路邊望眼欲穿。
林斌問我冬雨什么時候到,他們一會就要走了,我不停說快了!快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眾人都拿好行李,來到路邊,準備上車,林斌催促道:“她到底來不來的?我們真的要走了,要不,不等了?”
我有些委屈,站在路邊不出聲,我覺得他干嘛不早告訴我,只有我一個女人呀,他的朋友們都沒女朋友帶,他一個人帶什么女朋友出來顯擺呀!
他這個樣子,也不怕招人妒忌,本來我今天應該是要去上班的,弄得我班都沒有上成,如果這兩天一直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哪會玩得開心。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群人,還要是一群年輕的男子,這群男人既是好友,又是同學,他們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過去,我夾在中間,是多么地無趣呀!
將心比心,如果我?guī)еc一群女性好友出游,就他一個男人,他怎么想呀?
我不管,我一定要等冬雨。
正在這里,我望到了不遠處有一車摩托車疾馳而來,遠遠地,我望著坐在后面的冬雨,冬雨打扮時尚,并戴著墨鏡,顯得英姿颯爽,不愧是走過天橋的,氣質(zhì)這方面,還是拿捏得死死的。
我急忙招呼她上車,這樣,我們一群人坐著車向清遠的方向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