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道真仙師死后,褚長沂整日郁悶,便想去百花園走走。
她身穿綠衣,綠色本該是活潑,在她身上倒顯得幾分莊嚴(yán)肅穆。頭發(fā)簡單盤起。
她那雙眼眸很漂亮,細(xì)長且溫柔,微微眨眼,就像是飄落著的樹葉。
眉毛像是柳條,朦朦朧朧,似有似無。只不過多了幾分濃色。
她邁開步子,慢慢走著。身上的綠衣與身后的山木融為一體,看著格外清幽。
她眼前蹲著個人,身上穿的很華貴,就連舉世無雙的瓊珠竟嵌在她頭上,流蘇一步一響。
眼前的人便是南崖,仙后之女,自然穿的比別人好。
“你是何人?”南崖猛的站起來。
褚長沂輕聲細(xì)語的說:“我是道真仙師之女?!?p> “你叫什么?”
“褚長沂?!彼恼Z氣很平淡。
“噢。”南崖全身打量著她?!澳愕臍赓|(zhì)還真是與眾不同?!?p> 褚長沂微微笑了一下,道:“這是哪里話?”
“你與別人不同?!蹦涎碌??!皠e人都貪慕虛榮?!?p> “那姑娘是怎么看出我不貪慕虛榮的?”褚長沂道。愈發(fā)覺得眼前的姑娘有趣。
褚長沂比南崖高半個頭。
南崖抬頭望著褚長沂。緩緩開口:“你難道不想在我面前說好話嗎?”
“為何要說好話?”
“旁人一見到我,就在我身邊拍馬屁,說我肌膚勝雪,月下嫦娥,我聽這些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p> 南崖接著補(bǔ)充道:“他們多半都不是真心的?!?p> 褚長沂看著眼前的小孩,心里倒有些喜歡她這種性格。
她隨手折了枝花插在南崖頭上,將她襯得水出芙蓉。望著南崖沉默了良久,或許在想著曾經(jīng)的自己也是這樣。
南崖拉住褚長沂的手,帶著她往前走,腰上系著的玉鈴鐺叮叮響,很清脆。
“姐姐,你看啊,這是我細(xì)心照料的海棠,已經(jīng)長成一簇簇的了?!蹦涎滦χf。
褚長沂回過頭來,道:“你叫我姐姐,那我還真是承受不住,你看著身世不凡?!?p> 南崖說:“沒事?!?p> 她們兩個在花叢中有說有笑,夕陽散落在她們身上,留下一片斑駁。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
從百花園入口內(nèi)急匆匆走來一個仙子。
仙子看到了南崖,忙朝她招手,喊道:“公主,公主,仙后在找您去霄露殿里。”
南崖聽到了,回過頭來對褚長沂道:“我該走了,姐姐?!?p> 剛走幾步,南崖突然停下。
“姐姐,你住在哪個殿里?我下次去找你?!蹦涎履樕下冻鰪膩頉]有的笑容。
“雨霽殿?!瘪议L沂回答道。并朝南崖招了招手?!霸僖娎?。”
兩人告了別,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霄露宮內(nèi)。
南崖坐了下來。
“怎么了嘛?母后?!蹦涎抡Z氣慵懶。
“來看看這是什么?”仙后慈祥的笑了笑。揮手讓人端上一個盒子。
南崖走了過去,打開盒子,里面是稀有的菱紗環(huán),有兩個。
“看看喜不喜歡?”仙后問。
“母后送的,南崖當(dāng)然喜歡。”
南崖道:“還有什么事嗎,母后?”
“沒什么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母后。
南崖拿著菱紗環(huán),菱紗環(huán)雪白剔透,還有淡淡的幽香。
南崖想著明日拿一個送給褚長沂。便精心用盒子包著,托著臉腮看著窗外。好似在想著什么。
夜幕降臨,褚長沂躺在床上,腦子里面都想著今天遇到的小姑娘。
她有些困倦了,便昏昏睡去。
引綾
第二章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