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崖一覺睡醒,第一件事便是去雨霽殿找褚長沂。
“應該會喜歡菱紗環(huán)吧?”南崖自言自語。
在南崖心里面,唯一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只有褚長沂,而她也堅信褚長沂跟自己有緣。
南崖小跑著。
跑到了雨霽殿,累得氣喘吁吁。
還沒等南崖進去,褚長沂便出來了。
不知今天褚長沂為何穿著粉裙,像這種嬌嫩的顏色,她平時都不穿的。
就連頭上的發(fā)飾也換成了淺粉和淺黃,讓人看上去俏皮可愛。
褚長沂一眼就看到了南崖。
“南崖,正好你來啦,我本來想在門口等你的。”
“你今天打扮那么好看,要去干嘛呀?”南崖問。
還沒等南崖將菱紗環(huán)拿出,褚長沂便說:“南崖,我?guī)闳€地方。”
南崖緊跟著褚長沂,坐上仙鶴。
“這是要去哪里呀,姐姐?”
“我?guī)闳ナ劳馓以?。”這本該事件值得愉悅的事情,但褚長沂的語氣卻很平淡。
難道只是單純帶南崖看看嗎?
過了片刻,仙鶴停在了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從遠看被一片粉色紗霧籠罩,像天邊的云彩,粉一片白一片。
近看,桃花朵朵分明,嫩黃的花蕊嵌在花瓣上,猶如錦上添花。讓人看了都不想早早離去。
南崖望著這里,不禁感嘆:“這里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p> 褚長沂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拿出一罐桃花酒,蓋子剛拔開,那味道就圍繞在人身邊。
南崖剛緩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褚長沂不見了蹤跡。
南崖往前走去,前面除了桃花還是桃花,粉的似煙似霧。
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褚長沂坐在石頭上。
“姐姐,你在這里啊,我剛才都沒找著你?!蹦涎抡f。
“以后也不必喚我姐姐了,聽著別扭,叫我長沂吧。”
“嗯,好?!?p> 褚長沂面色微紅,眼角和鼻頭倒有點深紅色。眼皮緩緩張開。手里還拿著未飲完的桃花酒,仿佛一松手就會掉下來。
褚長沂其實是借酒消愁,她還沒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也幻想著曾經(jīng)身著粉衣,稚氣未脫的自己。
“長沂?”
“怎么了?”褚長沂的聲音變得有些微醉。
在朦朧中,褚長沂望著南崖,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自己以前的妹妹褚溫燁。
褚長沂開口道:“你真像我以前的妹妹?!?p> 南崖有些疑惑:“???”
南崖看著褚長沂的樣子,打趣道:“給我跳個舞吧。”
沒想到褚長沂還真是乖乖照做。
褚長沂翩翩起舞,雖說動作有些慵懶無力,但整體還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紗袖遮住了半張面,但還是能清楚的看出她臉上的紅暈。
“長沂,你醒醒”
過了良久,褚長沂才緩緩揉開疲憊的眼皮。
“呀,剛才是誰跳舞呢?”南崖挑了挑眉。
“是你吧,不是我?!瘪议L沂還想為自己辯解。
“好啦好啦,我給你看一樣東西?!?p> 南崖從衣袖中掏出兩個菱紗環(huán),小巧又精致。
“長沂,給你一個。”南崖將菱紗環(huán)塞入褚長沂手中。
褚長沂看了一眼。
“這不是菱紗環(huán)嗎?”褚長沂問?!斑@東西很稀有的?!?p> 南崖開口道:“沒事,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p> 褚長沂再三推脫。
“長沂,你就拿著吧?!?p> 南崖將菱紗環(huán)別在褚長沂衣服上。
兩人又小敘了一會兒。
“南崖,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行吧,我也挺感謝你帶我來這里。”
兩人又坐上仙鶴,回到了殿內(nèi)。
南崖緊握著褚長沂的手,“長沂,我希望你對我是真心的?!?p> 褚長沂摸了摸她的頭。
“好啦,南崖,不要那么敏感,我還能害你不成?”
“長沂,我明日帶你去錦遙殿赴會吧,聽說明天會來各道神仙?!?p> “也好。”
霄露殿內(nèi)。
“南崖啊。”仙后的語氣與平常截然不同,聲音有些低沉。
南崖感到有些怪異,說:“怎...怎么了嘛,母后?”
“你這幾天都去了哪里?每回我讓秋棠去殿內(nèi)喊你,你都恰好不在。”
仙后臉色變得陰沉。
南崖緩緩開口道:“母后,我沒去哪,我只是在仙界轉(zhuǎn)轉(zhuǎn)?!?p> “那我怎么聽別的仙子說,看到了你和道真仙師之女褚長沂在一塊兒?”仙后質(zhì)問南崖。
“長沂只是我一個朋友而已?!?p> “你不要和她有過多交集?!?p> 南崖臉色有些難堪,皺了皺眉。說:“母后,可我剛才跟長沂說明天和她去錦遙殿赴宴,我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我知道了?!毕珊髶]了揮手,“明天去吧,只準這一回,你不能再和她有所交集?!?p> 南崖剛想開口問原因,卻欲言又止,只是點了點頭。
南崖回到殿內(nèi),徹夜難眠。窗外的四葉霜花來回擺動,景螢亭好似也褪了色...
引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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