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蒲池輝一感覺自己什么都不是,到了夜晚,回到家里,翻開那本“晚安”日志,他才成為他自己。
蒲池輝一看著窗外異常靜謐的雪景,將窗子打開,任由冷風吹打著自己的臉部,久了,濃重的霜氣在他臉上凝成了水珠。
平靜之后關上窗之后,低頭不語的捧著手中的杯子,咖啡似乎變成了和冰雪一個溫度。
他內(nèi)心又變得悸動,不是因為眼前中森明菜那張安慰的紙張,想到麋鹿女孩那一次闖進他家的模樣,又想起她在讀書時認真的表情,以及當麋鹿女孩笑起來的時候,他也不自覺笑起來的“應付”。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人的存在,而真心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內(nèi)心。以前蒲池輝一總是用別人所滿意的“表情”去應對所有的“陌生”,但貌似這個冬天真情也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只有麋鹿女孩才能牽動他所有難以表達的情緒。即便他試圖想偽裝自己,但好像都失敗了。
拉開臺燈,房間里的月光換成了久違的暖色調(diào),坐在書桌前感受著燈光的溫度,蒲池輝一緊皺著眉頭,翻開手中的“晚安”日志,翻著翻著直到最后有字的一頁,突然發(fā)覺一切都變了。
將麋鹿女孩寫的紙張夾在《銀色眉毛的少年》后面,它已經(jīng)變成一本普通不過的日志。
蒲池輝一承認,他好像喜歡上了麋鹿女孩。
他將《第一封情書》寫進了”晚安“日志。
······
新年的第二天,聽中森明菜說這是她的第二個休息日。
蒲池輝一顯然沒有想到麋鹿女孩會在早上敲響他的房門,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甚至無法確定眼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是中森明菜。
“今天真的是非常的冷啊,蒲池君。”中森明菜對著白皙的手心哈著暖氣。
“是的,昨晚好像下了一夜的大雪。聽新聞里說北海道又下起了暴風雪?!逼殉剌x一說著話,忽然發(fā)現(xiàn)中森明菜竟然還背了一個背包。
“明菜,先進來吧。”
泡上兩杯熱茶,兩人相對著坐在沙發(fā)上,顯然這次中森明菜不是來看書的,蒲池輝一覺得這么早,中森明菜應該還沒有吃早餐,于是又添了兩份三明治。
中森明菜喝了一口紅茶,表情怪異的吐了吐舌頭。
靜靜的看著眼前吃的津津有味的女孩,看樣子對三明治很滿意,蒲池輝一正欲開口,不料被中森明菜搶了先。
“相比于紅茶,還是熱牛奶更好喝啊,蒲池君?!?p> “哦哦,我給明菜醬換一下。”蒲池輝一咽回想說的話,起身準備去廚房。
中森明菜聽到后連忙叫住了他,吐了吐舌頭,“不用麻煩了,紅茶還是很好的,蒲池君?!?p> 中森明菜被眼前不知所措的蒲池輝一整的有點想笑,笑瞇瞇的看著蒲池輝一濃厚墨黑的眉毛。
“蒲池君不會以為我是想來蹭早餐的吧?!敝猩鞑肃狡鹱焱嫘Φ?。
“看明菜醬吃的那么開心,其實每天蹭也沒有關系的?!?p> 聽到著這句話的中森明菜就好像蒲池輝一已經(jīng)坐實了她蹭飯的動機一樣,但她卻生氣不起來。
“啊~,蒲池君真的是個狡猾的人啊。今天我不是來看書的,也不是來讓蒲池君取笑我的?!敝猩鞑朔畔率种械摹坝憛挕钡募t茶,撇了撇嘴,義正言辭的說道。
“其實今天我本來打算和今日子醬去泡溫泉的,但是溫泉館的設施好像出了問題。沒辦法計劃取消,只能改為賞景,今年的雪景真的好漂亮,我想去河口湖賞景,順便多拍幾張照片。不過需要一個專業(yè)的拍照高手,蒲池君可以勝任嗎?”
中森明菜滿懷期待的看著蒲池輝一,因為她之前看到書架上有一本照片集,雖然沒有看過里面的內(nèi)容,但封面的署名是蒲池輝一。
與中森明菜的眼神對上,蒲池輝一感受到了她的期待,他不想打破這種氛圍,將紅茶喝完,抿了抿嘴唇,笑著說道:“我可以答應明菜的請求,不過,明菜醬可以先把紅茶喝完嗎,外面很冷?!?p> 暗罵著蒲池輝一狡猾,搞怪的將杯子里的熱茶喝了個干凈,偷偷的瞟了蒲池輝一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她,好像并不是捉弄她的樣子,頓時沒了脾氣。
蒲池輝一收起餐具和茶杯,讓中森明菜在客廳等他,回到臥室找到厚厚的御寒衣物,滿意的將自己“全副武裝”,想起剛才中森明菜喝茶時的搞怪模樣,輕笑著將衣柜關上。
“出發(fā)吧,明菜?!逼殉剌x一跟在中森明菜的身后,看著眼前帶著白色圓球帽的女孩,蒲池輝一替她擋住后面窗戶吹過來的冷風。
······
蒲池輝一借用了公司的汽車,在前往河口湖的路上,才知道明菜還約了小泉今日子,但是對方好像爽約了。至于小泉今日子為什么沒有來,蒲池輝一也沒有過問,只知道中森明菜在電話亭打完電話后痛罵她不夠意思,就只給她留了一條留言“明菜醬,不要想我哦,我回家了?!?p> 被放鴿子的中森明菜一路上氣鼓鼓的,搞得蒲池輝一有些想笑??勺屍殉剌x一意外的是,麋鹿女孩突然哭了出來,眼淚落到了藏青色的圍巾上,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但蒲池輝一的心卻在愧疚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做。
“好羨慕妹妹可以呆在家里一整天,東京真的很令人討厭。”中森明菜小聲的說著,將半張臉埋進圍巾的包裹里,只留下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眸注視著車的窗外。
“明菜既然那么討厭東京的話,為什么當初選擇來東京。”蒲池輝一的聲音傳到中森明菜的耳中,語氣里充滿了難過。
“明菜也許不知道吧,其實我也很討厭東京,討厭東京的白天和晚上,我只能戴著虛假的面具活著,但是自從遇到了明菜,我覺得其實東京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意識到自己可能沒有抑制住自己的心聲,蒲池輝一連忙止住了,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呆住的中森明菜,垂下眼眸沉默不語。
一路上,蒲池輝一還要開車,兩個人沒有過多的交流,中森明菜在那之后一直呆愣的看著蒲池輝一,思緒很亂。
到達了河口湖之后,蒲池輝一才知道為什么中森明菜會來這里賞景,一部分原因是人少,不用擔心被雜志社記者拍到。大冬天除了一些雪景愛好者,大概也沒有誰會來湖邊吧。
湖面結冰了,關鍵的劃船項目被取消,賞景的人不能到湖中央,只能在在風雪停下來的時候,去到浮橋上觀賞雪景。但即便如此,也能讓人心曠神怡。
也許是景色很美的緣故,亦或是其他的原因。中森明菜似乎把剛才的事情拋擲腦后,寒風打在她的臉上紅撲撲的,從雪景拍起,再到兩人的合照結束。
雪又開始降下,兩人回到了景區(qū)的亭子里。中森明菜坐在木椅上,雙腳懸空擺著步子,津津有味的看著遠處的湖面。
蒲池輝一注意到中森明菜被風雪打濕的圍巾和帽子,“真像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p> 蒲池輝一靠近她,“明菜,不冷嗎?圍巾都打濕了?!陛p輕的將她的圍巾解下,然后又從包里拿出之前自己取下的圍巾,替中森明菜圍上。
中森明菜對蒲池輝一暖心的舉動沒有拒絕,即便地方冰涼的手背碰到了她的脖子,她依舊乖巧的等著他的動作,仿佛在心里一切都很自然,她想接受蒲池輝一所有的溫柔,這個在東京溫暖著她的人。
深夜回家的路上,路燈的暖色在汽車的前進中向后推移,中森明菜抱著手上的相機,看著蒲池輝一的臉頰,想到了兩人的幾次相遇和幾次溫暖,她再也無法在壓抑自己的內(nèi)心,默默的下了決心。
“蒲池君還要停車,就把我放在小區(qū)門口吧?!敝猩鞑苏Z氣柔和的說道。
“好?!?p> 蒲池輝一把公司的車停在小區(qū)的外面的停車場。本以為中森明菜已經(jīng)回了家,沒想到她在公寓的門口抬頭看著路燈。
樓下路燈的暖色撒在兩人的身上,蒲池輝一手上拿著中森明菜落在車上的圍巾。他正準備將圍巾交給中森明菜,無意間觸碰到她的眼神,在她濃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樣,又略見清煙一般的惆悵。
“狐貍君,我喜歡你...”中森明菜含情脈脈的看著蒲池輝一,內(nèi)心期待著。
蒲池輝一松開了手,手中的背包掉在雪地上...
燒酒明菜辣么酷
男主會不會接受,好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