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前往玉清宗的野道上。
在回去的路上,云安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直處于一種迷離的狀態(tài)。
拉達著迷醉的雙眼,走路的樣子好似隨時都能倒頭睡去。
“還有多久才能到青州城?”
云安將酒葫蘆單手撩在背上,轉(zhuǎn)過頭問著跟在后面的武晴。
睜開眼睛,看到身后只有武晴一個人,疑惑地又補充問著:“怎么就你一個了,城主大人呢?”
武晴的內(nèi)心是發(fā)狂的,有的時候真的懷疑眼前這個家伙有著嚴重的健忘癥。
扶著皺起的眉頭,無奈的回道:
“首先,我們現(xiàn)在走的不是回青州城的路,你一出洞府就往這邊走,我還以為還帶著什么任務(wù)呢。”
“所以跟著來這邊的,現(xiàn)在看來你就在完全瞎走著。”
“我們走錯了路,金城主以為我們要繼續(xù)歷練,就先回青州城了。”
聽到武晴的解釋有點愣神了,哈哈一笑,原來是走錯路了...
云安摸了摸這玉質(zhì)圓潤的酒葫蘆。
“不是回青州城的路啊?那咋辦?要回去嗎?”
武晴拿出地圖比劃了半天,找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也不管云安又沒有在聽說到:“如果要回去的話,前面有一片水澤,饒過它再走兩日也能回到宗門,速度快的話只需一日便可?!?p> 云安一聽只需一日便可,心情更加愉快起來,迫不及待的就想找個地方研究著這件寶貝葫蘆靈寶。
“聽你的即可?!?p> 武晴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回宗門就應(yīng)該有回去的樣子,這一刻,武晴又回到了那個冰冷寡言的趕路姑娘。
忽視了路癡的瞎比劃,只用了一個時辰,兩人就來到了地圖上標注的水澤地點。
這片水澤被包裹在一片五尺長短的矮草,草勢長的很結(jié)實,每株都有成人大拇指般粗細,矮草下面則凹凸著水洼。
隱約還能看見水洼的凸起出挺起幾具發(fā)黑的骨骸,誰也不知道這水坑里面會存在什么樣的危險。
“怎么樣,能看出什么嗎?”
武晴搖搖頭,總覺得有些不對,這片水澤太過平靜了,沒有一絲生氣。
太詭異了,越顯得平靜的地方就越危險。
最后云安和武晴商量要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沖過這片水澤,決不能過多停留。
沒有絲毫猶豫,云安踩著天魔步像個幽靈一樣飛馳在矮草上,武晴也施展輕功踏在一株又一株的草上交替借著矮草的韌性彈跳而起,就這樣兩人消耗靈力在水澤里奔馳了六個時辰。
在連續(xù)的奔波中,兩人的靈力都所剩無幾了,精神力也消耗的很嚴重,兩人都有些力不從心,待著看到不遠處就是水澤的出口后,心中不由的舒了口氣。
兩個輕盈的跳躍,云安和武晴雙雙跳上了岸。
“還真是緊張啊,雖說表面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但是好幾次我都感覺到水澤下面存在危險的氣息,這種高度緊張的歷練方式希望會有些作用?!?p> 還是云安的心態(tài)比較好,竟然把這種危險的事兒當(dāng)做普通的歷練一樣輕松。
武晴則上了岸后一句不發(fā),默默的注視著周圍。
發(fā)現(xiàn)周圍什么沒有什么東西后兩人便向前走去。
突然異變升起,一條不知道從哪里竄出的張著獠牙的怪魚從水澤飛出,向著云安的脖子咬了下去。
武晴眼疾手快,一手推開云安,一手握著秋月就一劍向著怪魚劈了下去。
一道鮮血飆濺在云安的臉上。
回過神來的云安看到被斬斷兩節(jié)的是一條三尺長的魚怪,魚顎的兩邊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
云安暗想自己還是太過松懈了,如果不是武晴發(fā)現(xiàn)的快,這條怪魚還真的能咬下自己的血肉來。
淡淡血腥味迅速的空氣中彌漫起來,還未等兩人平靜,遠處傳來不明的細微聲響。
“沙沙沙”
異響聲不斷在岸邊響起。
又是什么東西,云安皺了皺眉頭,看來是剛剛被殺死怪魚引來的東西。
“快走,這是鴣魚怪,他們是群居了食肉妖獸,被他們纏上非常麻煩。”
武晴認出來這些魚怪的來歷。
云安也只知道鴣魚怪的,這魚怪雖然整體品階不是很高,也沒有什么靈智,但是勝在數(shù)量眾多。
如果要把他們盡數(shù)除去必定要折騰一番,現(xiàn)在剛剛過了水澤并不適合在浪費靈力在這種不必要的地方。
“好!”
云安順手丟出一道明火符扔在一邊來迷惑魚怪,然后就施展天魔步走出了魚怪攻擊范圍。
一刻鐘后,云安找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嗎,武晴也靠著一顆較為粗壯的樹休息起來。
簡單烤了點蛇肉干,囫圇簡食后終于安靜了。
這時夜也深了,添引燃一堆明火后便坐躺下來。
云安躺著無聊想起這寶貝葫蘆里住著一個鬼物,便摘下腰間的葫蘆用意念溝通起來。
“老頭,你死了沒?”
“老頭,你真死了,我要不要你燒點紙?”
“我好著呢,而且以后稱呼我玄陽即可,別一口一個老頭?!?p> 低沉而又虛弱的聲音在云安的腦海想起。
“咦?玄陽,是你的名字還是這葫蘆的名字?”
可葫蘆里面的器靈并為回答。
云安又嘮叨了幾句同樣沒有引來器靈的答話。
這是什么情況?又問了幾個問題但這個鬼物老頭都不再說話。
云安下去決心等回到宗門休息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葫蘆煉化,同時幻想著能否在這會器靈的嘴里套出一些功法。
閑來無事便學(xué)著武晴的樣子閉眼冥思起來。